巴西
LYS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晃晃悠悠的从沙坑里爬起来,眼前一黑,却又差点跌倒在地上,她赶紧拿左手一找地,这才算是没有倒下。刚才躺着的时候还不明显,可此时后脑却疼的厉害,LYS蹲在原处,用另一只没有杵着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才感觉有一股湿漉漉的东西沾到了手上,LYS把手拿到眼前,才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些已经变得粘稠的血。也许是血液的刺激,LYS突然感觉后脑比刚才更痛了,痛的钻心。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后脑上的伤口,这才感觉比刚才好了许多。捂了一会儿后,LYS再次把手拿到了眼前,没错,手上的的确是血,后脑这么疼,肯定是摔破了,不过幸运的是,血已经变粘稠,伤口也已经不流血了,不过磕在这乱糟糟的沙堆里,我总要找点清水洗下伤口才行,不然很容易感染。
LYS蹲在那胡思乱想,脑袋比刚才更痛了,那种痛不是流血造成的,而是发烧。LYS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摸完了还傻傻的告诉自己并没有发烧,其实那是因为她的手也在发烫,所以根本摸不出来脑门上的热意。
但是她还是清醒的,至少还保持着最后一刻的清醒。她再次强忍着到处酸痛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最近的那栋大楼挪动。她那意思是想找一些清水处理下后脑的伤口。
可她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强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前行了还没有百米便再次砰然倒地,眼前一黑便立刻失去了直觉。凉风携着沙石拂过她的身体,而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探头缩脑的朝LYS这边挪着,每走一步都要四下看好久,好像对周围的环境时刻都保持着很高的警惕。
墨西哥
在得到Silly的命令后,Pink和Jaly先后走进了眼前的这栋2层小楼。来到客厅,他们看到的是正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倚在那张软绵绵的沙发里的Silly。看到这样的Silly,Pink不禁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怎么个怪异法她自己却已说不清楚。
只是还没等Pink问他,他便自己先开口了:“人嘛!总会有感觉累的那一天!趁机好好享受享受这惬意的时光吧!以后可能就享受不到了!”
站在一旁的Jaly本来只敢在心里冷笑他,但最终还是没憋住的笑出了声,等Jaly发现的时候笑声已经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他有些后悔,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Silly,但那也只是打心眼里,表面上他可是不敢得罪Silly的,他对Silly的莫名恐惧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他偷瞄了一眼Silly后才终于舒缓了口气。原来Silly正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可倚在沙发上的Silly却突然闭眼喃道:“博士,其实你只知道绵羊的乐趣,却不知道老虎的乐趣。”
Jaly瞅着他但是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倒在沙发里的Silly自顾自的继续得得道:“绵羊以今天的幸存为乐趣,殊不知老虎的乐趣正是看到这些绵羊们‘自得其乐’,现在那帮怪物就是老虎,而我们就是它们身边的绵羊,所以我突然觉得,它们不会直接就把我们斩尽诛绝的,那样对它们来说就毫无乐趣可言了。”Silly说着突然睁开眼,两道冰冷的寒光立刻从瞳孔射出,把正瞅着他看的Jaly吓得不禁一哆嗦。
Jaly悻悻的把头转向了一边,虽然他很好奇Silly话的意思,但相比于对他的恐惧,他宁愿不问。
Pink看着Silly,刚想劝他什么却又被他抢先了:“你不要说什么,Pink。我只是突然有些累了,乏了,妄想着它们会留给我们一丝喘息之机。”Silly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委屈,就好像一个小孩被大孩子欺负了一样。他想借此来唤起Pink身为女性的那股母爱,因为Silly的内心已经开始发慌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了,那都是我内心的读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一旦在不对的时间说出口便会很麻烦,倘若他们刨根问底的问下去,那么总有一刻我会哑口无言的,所幸Jaly没有问我,Pink也已经被我抢过了话,那就赶紧装可怜糊弄过去吧!但愿这一招行之有效!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Pink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她相信了Silly的话,轻轻的走到他跟前,把他的头搂到了自己怀里。Silly借机发挥,哽咽的同时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
想想这也是必然的,因为Silly在Pink心里是至高甚至唯一的存在,而Silly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
Jaly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但他又不敢调侃,只好悻悻的走出去。
对着月亮,Silly露出了他那得意的阴笑,可惜搂着他的Pink却始终看不到他这股不为人知的阴恐之笑。
巴西
皎月当空,透过那扇透明的玻璃斜洒进了这件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蜷坐在窗前,双手环抱着大腿,正瞅着半空中的月亮发呆。男人的旁边,一个女人正在昏睡着,女人的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被。这个女人正是LYS。
LYS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她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自己的脑袋,她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上的伤口,这才感觉到后脑勺软绵绵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一样。
月夜中,LYS正抬头纳闷之时却突然被眼前的黑影吓得一颤。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