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招制敌
九勉2015-12-21 20:073,222

  周之平的猜想是对的,侯哥确实掂记上了九泰。

  侯爷走后,侯哥接管了侯爷的全部地盘,并开始对大大小小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侯爷死了,侯哥活了,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打架械斗留下的刀疤,从鼻角一直吊到三角眼下,那疤口在太阳下,发着光,透出狠,露凶光,精瘦精瘦的身板练就了灵活的身手,就凭这嘴脸,这出手,这狠劲,多少人看见侯哥,远远望之,犹避之不及。这是个斗狠耍刁的魔头!

  侯哥曾是侯爷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最狠、最横、最毒。在整个凰城,除了侯爷,没第二个人敢支使他,没第二个人敢硬碰他。

  早些年,那时侯爷刚刚开起赌场,和各家煤矿收开保护费,发生了最惨烈的一次械斗。

  对方是个财大气粗的煤矿老板,一副天下老子最大,谁也不怕的样子,依仗手里有俩钱,天不怕地不怕。双方大打出手,最激烈的时候,侯爷亲自上了阵,关键时刻,侯哥抡起刀子,一刀直接捅进了对方的心脏,对方直直地爬地下,血流成河……那时,场面混乱,虽然都往死里打,却是赤手空拳,没人敢动刀拿棒,也只有侯哥最狠,一刀了结了战斗。

  事后,侯爷下了血本,把事摆平,对方那个煤矿主受了惊吓,远走北京,再也不回来,煤矿就此易手。那一战成就了侯哥的赫赫威名,也成就了侯哥“黑道辣手”的恶名。

  侯爷幸运的走了,侯哥如愿接了地盘,不过这是迟早的事,即使侯爷不走,这地盘也迟早落在侯哥手里。

  这几年,煤矿形势发生了大变化。煤矿生意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由于小煤矿事故层出不穷,同时,对环境造成极其严重的破坏,许多开煤矿的小山村,房屋断裂,地下水断层,更有甚者,绝迹的地方病竟然死灰复燃,府西省加大了对小煤矿的治理力度。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许多小的煤矿进行了兼并重组,收归国有,凰城的煤矿一夜间所剩无几,剩下的都是国营大矿,不仅侯哥插不上手,就连地方政府都无权过问,管理权收归了省委、省政府。

  侯哥即使再有能耐,却也是生意大不如从前。

  渐渐地,侯哥把目光伸向了凰城的各大生意场所,开始收取了保护费。朗朗乾坤之下,湛淇清空之中,岂能容这等龌龊现形?

  周之平更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辛苦经营付之于他人。

  无论是事关张大炮还是事关九泰,周之平都要决心出面……

  在精致的会客室里,周之平和张大炮见到了侯哥,见到了那个曾经到九泰后堂,一可一世,暴打了张大炮一顿的侯哥。

  不仅见到了侯哥,还见到了比侯哥更让他俩开眼界的烈焰红尘——沈风岚。

  沈风岚坐在侯哥的大腿上,吊着他的脖子,娇艳的红唇里喷出团团烟雾,笑嘻嘻地望向张大炮。

  “张二哥,你的云美人还好吧?又给你下了个大小子吗?”沈风岚娇滴滴、酸溜溜地说,带着讥讽和嘲弄。

  张大炮一下子恍如隔世,又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这个女人坐在别人的大腿上,对每一个望向他的男人抛洒媚眼,那时的她妖艳、那时的她热烈、那时的她比酒还醇,那时的她比密还甜。张大炮的魂就在那时被勾走了,一勾就颤悠悠被勾走了十年。

  现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一个把她从异国他乡拯救回来的女人,刚刚在医院给他早产下一个男婴,却死去活来的还没缓活过气来;一个风烛残年老父又在为他的家务事暗生闷气,生命无多。

  十年的时光,十年的岁月,他已不再是花丛中的恩客了!

  “婊子难养呀。”十年挥金如土的日子不仅没有捂热一颗心,反而捂出了冤家对头!张大炮只觉得即使硬生生抠出眼珠子,也不愿再见到那个吊在别人脖子上的女人。

  “二位老板,送钱过来了?”侯哥扬起他那身黄毛,一手拧着腿上那个尤物的肥臀,一手指着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

  “侯哥,谁欠你的钱了?我们不欠你呀!”张大炮口气硬了许多,他曾被这个人揍过,但今天他不想再挨揍。

  “不欠?那欠侯爷的钱呢?你九泰银子花花的进,不是我们弟兄给你罩着,你能做好生意?”侯哥语气很生硬,很蛮横。

  “侯爷的钱,我在缅甸和他已经两清了。九泰生意好,你罩着?不知道呀?我九泰凰城老店了,你罩了几年呀?哥们,过不下去了,就直说,我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哥手头漏点,也够你吃喝了呀,还能看着侯爷走了,他的嫡传弟子在街头要饭?”

  张大炮也曾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有了底气,对付这个黑道上的狠角色,就挺直了腰板,再说,他也不能在沈风岚面前丢了面子呀。那个时候,他让侯哥他们狠狠地收拾一顿,那是欠别人的赌债,而现今,他一分不少他,怕啥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大不过一命抵一命,有何可怕?

  “哎哟……你丫长本事了呀?反道编排起老子的不是了?是不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呀?”侯哥“腾”地站起,一下子就把沈风岚扔了出去,同时,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哗啦”,外面冲进来五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五个打手,一色的黑衣、黑裤,还有冷冰冰、恶狠狠的眼神。

  沈风岚摔倒在地上,刚才的骄横荡然无存。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一群人,她再也不敢发嗲,乖乖地闭起了嘴。也许,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恨张大炮,视她如无物另结新欢,使了区区20万就将她哄骗出门,九泰流水般的银子,岂才值这个价?真真是欺负她一介女流;她恨张家,无情无义将她扫地出门,数十年忍辱负重倒头来仍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要报仇,她要报复,大快人心的时候终天来到了!

  她知道张大炮最怕的就是侯哥,她投靠了他的仇人,她知道侯哥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不“以恶制恶,”能报得了仇?出得了气?

  张大炮活动活动筋骨,随时准备出手,来的时候,他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场恶战!

  周之平冷冷地站着,虽然不动声色,内里却是分外紧张。恶战再所难免,在人家的地盘上,能沾得了光?

  一个打手把腿当棍,冷不防地扫了过来,张大炮闪身一避,反腿照那人面门直直地踢了回去,打手来不及收腿,慌忙避开,避开了面门,却避不开身子,肩上重重地挨了一脚,“哎哟……”那人大叫一声。

  眼见同伴吃了亏,其它人迅速涌入了打斗。

  张大炮膀大腰圆,个子又大,力气不亏,上拿下扔,应付三个人,倒也没落下风,周之平个子稍低点,却有点功夫,以一敌二,打得有点吃紧,他腿上伤才好,不敢太使劲,心头暗道:“时间一长,在人家的地盘上,岂不要吃大亏?再说侯哥还站在那虎视眈眈没下场,这不是个办法呀。

  他一边紧着应付,一边瞄向侯哥,那家伙一脸得意,一点也不紧张,说不准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施展出来呢?

  周之平突然爆起,迅速扑向侯哥,一把抓住他的脖颈,明晃晃的折叠刀对准他后心:“姓侯的,咱好说好了,你要再耍横,我捅你个窟窿,咱再说个过来过去。”

  侯哥冷不防地被来了这么一下子,一点也不能动弹。

  事发突然,“停下、停下……”侯哥摆着手,尖着嗓子大喊。

  大家都停了下来,盯着侯哥看。

  周之平手上加了些力道,捅得侯哥直哆嗦,冷冰冰的东西抵在后心。他不知什么东西,却也害怕,出道这么多年,他只是一味地耍狠斗辣,要是论起心计来,什么侯哥也不及一个周之平。

  眼见架势立马斗转,张大炮迅速赌在周之平外面,他们俩在一起多少有些默契。

  “侯哥,别着急呀,九泰现在是我周之平当家,我不欠你的保护费,对吧?”在众兄弟面前,侯哥下不了台子,他半天没有吱声,周之平把刀子又朝前捅了捅,衣服都捅透了。

  “不欠、不欠……”侯哥点头如捣蒜。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了下来。

  “张大炮什么时候欠你的赌债了,你说给大伙听听?”周之平眯着眼,他不怕姓侯的捣什么鬼。

  “没……没,没有,两清了,清了……”侯哥不迭声地说道。

  “好,咱两家互不相欠,两清了。”周之平抬起头对着侯哥的众弟兄朗声说道。血从侯哥的后背流了下来,滴到了衣服上、裤角上,地板上……

  “你送我们出去,叫他们不要动。”周之平低声命令,押着侯哥出了会客室的门,出了院子的门,跳上了汽车,二人扬长而去。

  沈凤岚象狗一样放声痛哭,她盼望上演的好戏没有看到,她不知道侯哥的手下也是七拼八凑临时拉拢过来的,自从侯爷死后,这些人还是第一次出手,身手不济呀?

继续阅读:第38章 延揽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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