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根本就是谎话,温热的水从花洒落下淋在紧紧相拥的他们身上,让本来就觉得热的以简晴更加难受。凌清城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带着隐忍,带着克制,带着温柔。以简晴眼神迷离地趴在浴缸边上,那原本冰冷的边沿似乎都被这奇怪的热染上了。
以简晴有点后悔,后悔勾引了他,从而唤醒了一匹不得了的狼现在在把她吃干抹净。水在发出奇怪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暧昧。
“清城,我不要在这里……”以简晴的声音嘶哑,脸色酡红,她愿意把自己给他,只是这样好辛苦。“第一次,不想是在浴室这里。”
“什么,第一次?”凌清城震惊无比地望着被情欲折磨得难受的以简晴,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性感地问:“真的第一次?”她不是……很早以前就应该给了那个人么?
“你什么意思嘛?”以简晴恼羞成怒地狠狠捶了下他的胸膛,“我又不水性杨花,当然是第一次。”可恶!他居然把她想成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有那个情节?”心里有点失落,以简晴的眼泪还是从眼角流了下来,要是她不是完整的他是不是就厌恶了?
“没有!”凌清城毫不犹豫地回答,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他望进她的眼睛。“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爱,只是想到你自始至终都是属于我的我就好兴奋。”就连她曾经深爱的人都没有得到过她,这说明一切都是注定是他的。
“我也爱你。”以简晴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然后环上他的腰。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第二天。以简晴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凌清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心里顿时有点不开心。看了下闹钟,已是十一点多。她记得凌清城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的,这么说他只睡了几小时?
拿起手机给凌清城发了条问候的信息,谁知他立马就打了电话过来。“起床了吗?”
“嗯,你这么早就去公司够精神吗?”她打着哈欠,撑着懒腰。
“不够,我还没吃早餐。”
“为什么不吃?”以简晴有些生气了,他非要折磨自己的胃吗?
“呵呵!”凌清城在那边开心的笑,“我也想啊,只是我的“早餐”睡得很熟我吃不了。”
瞬间明白他的话,以简晴轰地脸红了,娇嗔道。“去去,我挂了。”
“起来自己做点东西吃,别饿着肚子。”
“知道了,拜拜。”
难得不用上班可以呆一天,以简晴原本打算睡个天昏地暗,谁知道却来了一位大人物。
现在坐在以简晴家里沙发上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梳着总理头,穿着整整齐齐而又优雅的中山装,威严的样子会让人不禁肃然起敬的老人便是她的外公。十分钟前,外公的突然到来让以简晴猝不及防。
作为先进的教育者,外公的人生教条便是:严师出高徒。严格得出了名的外公,不论对待谁永远都是魔鬼。以简晴去世的母亲是在他的鞭条下成长成才的,作为他的外孙女她自然也挨过他不少鞭子。可自从外婆和母亲相继离世,一向沉默寡言的外公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对于以简晴则更多了疼爱和保护。以简晴当然也很爱他,有时候见他一人孤单,她会陪着他一起想念外婆和母亲,有时候会有错觉,觉得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外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帮他再泡上一壶茶,以简晴有点无力地问。
“你觉得以家豪会不告诉我吗?”外公瞟了她一眼,一副“你简直是白问”的鄙视表情。
“那你来之前给我个电话啊,我好去接你,而且你还拿那么一大包东西,累着可怎么办?”以简晴指着餐桌上的那一大包家乡特产。
一听这话,外公啪地放下茶杯,不悦道:“你外公我才65岁,身强力壮得很,还用不着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帮忙!而且——”外公狐疑地打量着双手叉着腰似乎有点辛苦的以简晴。“你的腰怎么了,扭到了吗?”
“没没没有!总之你下次来记得通知我一声啊。”以简晴赶紧转移话题,她穿着严严实实的就怕外公看出她的端倪。
“不要!”外公哼一声扭过头,无视她的话。
以简晴无语,懊恼她的外公怎么每次都这么倔强。有时候她想,或许就是外公的这份倔强让她在离开他的日子里给了他坚强并给了他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