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没有揭穿他的谎言,宜潇微笑着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抽出围巾,然后迅速围在自己脖子上,眨眨眼睛调皮叹道,“你看,白色刚好衬我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我现在围上一定更好看吧!”
大概也看出端倪,萧灼蓦然红了脸,没好气的笑道,“真是自恋狂!”
说完舒了口气,拧着眉头语气不自觉温柔道:“好了,给我吧,下次会送你更好的。”
“不要,我就要这个!”宜潇固执的瞪着他,护着围巾深怕他给自己抢走。
“可是,它很难看的……”
'啵'她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我喜欢!”
也不知道是说喜欢围巾还是喜欢这个人。
萧灼呆呆的捂着脸,不敢置信。
“傻瓜,醒醒!”她'噗嗤'笑了出来,淘气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荡,小脸神采飞扬。
“淘气!”他弯弯眼角牵起她冰凉的小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走吧,去吃饭。”他敢肯定她一定没吃饭。
“嗯。”她乖乖的跟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之前见到她那副吃相简直让他惊掉下巴,可是这次,突然觉得她这样其实也蛮可爱的,比起那些名门淑媛的装模作样不知道好了多少。
吃完饭,萧灼本想带她游乐场之类的地方去玩,可是她却说不喜欢那里,不喜欢女生们都爱去的人特别多地方,他随便看了一下四周,扭头又看了一眼四处张望像个孩子一样的女孩,突然想到一个好地方。
“来,快摆好姿势,别乱动!”萧灼像教一个孩子似的,笑眯眯的和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的宜潇一起拍大头照,两个人一起做夸张的表情,玩的不亦乐乎。
然后又跑到跳舞毯手拉着手笑嘻嘻的扭来扭去,像疯子一样引人侧目。
“快!快打那里!”
“哎呀!又死了!”
“宜潇,你怎么那么笨啊!”
……
在娱乐城,萧灼带着宜潇挨个玩每个游戏,有时两人一起大呼小叫的玩,有时宜潇不会玩就站在一边目不转睛看着萧灼玩。
萧灼偶尔坏坏的笑,心血来潮捉弄宜潇,把她气得哇哇大叫;也会勾结宜潇,一个妖妖娆妩媚生姿的走过去勾引过路的女生,另一个突然冲出来把人吓跑;有时两个人一起做了坏事,手忙脚乱的逃跑甩掉追赶的人。
下午他们跑到广场喂鸽子,萧灼还为宜潇引荐了他的小鸽子朋友,然后又在湖边手挽手靠着栏杆迎风而立,让风呼啦啦的吹起他们的头发。
“宜潇,你开心吗?”萧灼笑着对着波光鳞鳞的水面大声道。
“我很开心!”宜潇也学着他,大声对着水面喊。
“你是不是喜欢萧灼?”
宜潇扭头看向他,他却只留了侧脸给她,她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大声喊道:“是!”
萧灼依旧看着远方,嘴角悄悄翘起。
“你是不是喜欢像今天这样玩?”
“是!”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朋友?”
“是!”
“你是不是也认为你很笨?”
“是!”
反应过来上当了,萧灼哈哈笑着已经跑远,宜潇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神情凶恶的瞪着他扑过去。
波光鳞鳞的水面夕阳铺展开橘红的锦缎,广场上白色的鸽子偶尔掠过天空。
时不时一阵飘荡起伏的笑声传出,和少年少女的身影一起勾勒出一卷平静安详的画卷。
陆云辰很郁闷!
导致连平常期待的周末也变了味道,莫名其妙的烦躁感让他坐立不安,无聊之余便出去走走。
穿过广场惊起一片安静觅食的鸽子,扑棱扑棱的扇翅声此起彼伏让他更加烦闷,走向不远处的湖边,凉风带着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让他几天来的烦闷有所消减。
突然耳际响起一片笑声,让他刚刚平复的心绪更加躁动,不耐烦寻着声音源头望去,看到的情景让他眼睛蓦然瞪大!
居然是宜潇!
她居然和一个陌生少年一起嘻嘻哈哈玩闹!
眼前飘过最近温婉常常叹气的表情,胸口不知何时蓄起巨大的怒意。
“何宜潇!”
怒声乍起,宜潇一惊,愣怔的望过去。
居然是他!
他一步步逼近她,带着盛大的怒意,让她莫名的惊慌起来。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脸上阴云密布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
“我……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出来走走而已,我住在同学家,是女生同学,我……我过几天就回去。”宜潇望着陆云辰结结巴巴的解释,谁都能轻易看出她的紧张。
“现在立刻跟我回去!”陆云辰不容置疑的要求,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不管不顾的往回走。
宜潇没料到他竟然这样霸道,又惊又怒,“陆云辰,放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你给我放手!”
仿佛预料到她会拼命挣扎反抗一般,陆云辰面不改色语带讥讽冷声哼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原来是没有心的,看来家人为你愁眉苦脸整天叹气都是他们自找的!”
目光触及她蓦然发白的脸色,丝毫没有心软一分,冷冷一笑,“就算有人一把年纪为你生病难过想来也是他们活该!”
“你说什么?谁生病了?温婉还是顾良琛?怎么会这样?”宜潇焦急的问他。
闻言陆云辰更怒,怒意在他眼中乍起,波涛汹涌翻云滚墨,咬牙切齿道:“你到现在还不肯叫他们一声爸妈吗?你凭什么?”
他眼底怒意摄人的漩涡让她惊惧,但丝毫改变不了她的心绪,她白着脸固执的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退让,“与你无关!”
陆云辰冷哼一声,眼中飘过一丝厌恶,“是与我无关,”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森冷,“你为贪婪顾家财产而来与我无关,你一无长处却爱惹事生非与我无关,你伤害养育我的人也与我无关,我应该做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问,任你为所欲为,连期待你对顾家好一点的想法都不应该有,我应该像你一样冷血无情,是不是?”
他每说一句就逼近她一步,语气也寒冷一分,宜潇一步步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惊觉自己已经退到湖边背靠栏杆,额头早已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