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来石冠生晚上修炼,白天练习剑法和九婴神弓,自信心明显地增加。
时间到了达达族和迪吉尔族约定群殴的日子,大清早,达加就开始安排族人忙碌起来。做顿好吃的,举行祭祀祖宗神灵的仪式,最后地联络流落在其他地方的达达族人,准备些群殴用的铁器。由于双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下午,石冠生此刻仍在练习射箭,他曾问过达加为何要等到下午,达加说哥古拉山的山神要等到下午才显灵,他听了直摇头,看来达达族的人对什么山神、巫婆不是非一般的敬仰。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且吃大锅饭要广阔的空间,地点自然是选择在达达族的广场。达达族信仰的神灵不仅有山神,而且信仰太阳,所以在吃大餐前还得拜祭太阳,一些穿得稀奇古怪服装的老头、老太婆口中念念有词围着摩尔将军创造出的黑斑金豹图案活蹦乱跳,达加等人皆是异常恭敬地坐在一旁,马德营长今天破天荒地穿起部落特有服装,祖南经济部长却是没有现身。
作为今天的主角,石冠生这会儿成了“抗日英雄”,他站在黑斑金豹图案的正中,让三个老头和老太婆围绕着,按达加的说法,这样可以乞求达达族神灵赐予继承者无穷的力量。石冠生却没有这么认为,他只觉得快要被烤熟了,兼他穿的是皮衣,热得直流汗,要是现在能坐在阴凉的地方喝杯冰冻饮料,那该多舒服呀。
半个小时后仪式总算结束,达加一声令下,众人各自按规定围在一起吃饭,还好提前搭了几个简易的竹棚可以遮住太阳,不然在烈日之下用餐,只怕没开始吃就会中暑。
司徒通等人是石冠生的朋友,爱屋及鸟,今天被邀请来一起用餐,当然,是另摆一桌而不是和达达族的人或石冠生一起。
大家正要动手吃饭,广场突然闯进一个手持长茅、只穿牛皮三角裤、头发乱过鸡窝的大汉。众人的目光一时间无不集中到牛皮男的身上。石冠生以为牛皮男是跑来闹事,哪知对方跑到达加身旁,扑嗵跪下,上半身完全着地,呱呱呱地说些石冠生听不懂的土语。
石冠生刚想八卦一下时,充当他面具的摩尔通过意识解释说,大汉是达达族人,本族有一个风俗,过失杀人者要离开部落,在外躲避七年让被害人的灵魂得到安宁后才可以回来,大汉还没在到达规定的时间,按部落的习俗是不能出现在广场的。石冠生纳闷,你怎么知道?摩尔说,我也是刚听到部落里的人议论,忘了告诉你,一旦我依附在你的身上,可以利用你的听觉、视觉甚至是感觉到接收信息。
你吖的,要是我和女生接吻,那岂不是跟着占便宜?石冠生心想,平时没事还是不要让他出来的好。摩尔似乎猜到石冠生的心思,补充说,放心好了,我会尊重你的个人隐私和权利,知道什么时候应试出现,什么时候应该消失。
石冠生和摩尔正悄悄地谈论着,达加询问道,继承者,你是否同意让有罪的族人螵蛸加入到我们队伍中,他以前可是个战无不胜的勇士。老家伙真狡猾,自己有了主意还要来问我,石冠生心想,点点头。
螵蛸得了许可,异常地兴奋,猛朝石冠生和达加各叩三个响头,把额头都差点磕出血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用一个形状奇怪的碗急忙捧来一碗酒,献给螵蛸。摩尔说那妇女是螵蛸的老婆,那个碗是用人头骨做的,是螵蛸在部落交战杀死的第一个敌人,里面盛的是棕榈酒。
“按部落的风俗,你应该喝一小口棕榈酒。”摩尔提醒。
“什么?叫我用人头骨的碗来喝酒,我可没有这么变态。”石冠生差点大叫起来。
果然,螵蛸接过酒后双手捧到石冠生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按达达族的风俗,能得到勇士的敬酒是一种荣幸,要是你不喝,说明你对他不尊重,也说明你胆小。”其实“胆小”是摩尔为刺激石冠生而故意说的。
“早知道我就不点头了。”石冠生那个后悔呀。
“继承者,难道你不如一个部落的勇士那样有胆量?那么,你以后如何去面对更巨大、悲惨的事情?你不要把它看成是头骨,其实它只是普通的器皿,它里面盛装的酒却是非常美味、可口的。”摩尔继续作思想工作。
石冠生没有马上接过酒,现场顿时陷入尴尬,尤其是螵蛸。
“不就是头骨碗里装的酒吗?我小时候可是睡过坟地的!”石冠生可不想让人看扁。
“这就对了,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摩尔为他的激将法生效而沾沾自喜。
不用石冠生动手,摩尔用他的灵识直接把头骨碗移到石冠生嘴边。石冠生接过头骨碗,张开大口,想一口气喝光,是摩尔及时提醒,他才给螵蛸留了一小口。摩尔还说,喝了酒就表示螵蛸以后要听他的话。石冠生咂咂嘴,棕榈酒的味道还真是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时间竟忘了刚才盛酒的是头骨碗。
螵蛸严格来说还是带罪之身,喝过酒就自觉地拿起长茅单独地呆到一边去。他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达达族“夺回哥古拉山”仪式仍是顺利地进行下去,众人吃饱喝足后是下午一点,整理好队伍直奔哥古拉山。
队伍共三百十七个青中年男人和一个男小孩,石冠生一马当先,达加和马德营长其次,其他人紧跟后面。其中的小男孩自然是亚力山大,他因为是未成年人,得了继承者的同意,破例可以跟去。
石冠生的皮衣里除了藏有两具纳米防毒面具,另有两枚手榴弹,一把无声手枪和司徒蓂相送的三粒药丸,也不知摩尔用了什么法术,一路上太阳竟似没有落到他身上一样,所以走的是飞快,就是苦了他身后的一群人。
哥古拉山是阿夫马道州一带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最高的山峰,山上除了少量生命力强的植物外,基本都是光秃秃的石头,群山四周有沙漠有荒地也有少量可耕种的农地。石冠生他们走的是泥石荒地,还不至于十分困难。
迪吉尔族的人早等候着,他们的场面显得相当壮观,为首三人骑着高大的骆驼,身后是彩旗飞扬,尽管看不清对方多少个人,但人数肯定是比达达族的人多。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队伍,石冠生脑中显出一个词“寒酸”。
两族的人倒是讲究规纪,没有一见面就开打,先是派出各自族长谈话,无非是说些今天天气不错,吃饭了没有,真的要打吗的废话。
“继承者,迪吉尔族的人想和你谈谈。”聊了一小会,达加返回传递信息。
“别谈了,要么让他们马上滚蛋,要么马上开打。”石冠生相当干脆,虽然没有被太阳晒,呼吸着带有灰尘的空气也是烦人的。
达加十分满意石冠生的回答,他还真担心石冠生过去交谈后被对方说服。两手一举,身后的族人怒吼着举起手中武器,战鼓响起。
按石冠生的理解,战鼓响起双方应冲上去火拼现场却不是那么回事,两个族的人都只是动口不动手。
“怎么还不动手?”石冠生问地高油。
“是这样的,只有等您和山洞里的仙姑(巫婆)、神鳄决出胜负后我们动手。”
“我倒,我都打赢了,你们还打个屁呀!”石冠生那个郁闷啊,原来来的几百号人全是充当观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让迪吉尔族的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也为了给达达族的人增加点气势,石冠生三步起跳,半空旋转,落地再起跳,一百米的距离眨眼就到,果然暂时镇住了迪吉尔族的人,让达达族的人暂时抬起头。
螵蛸由达加安排成石冠生的专用仆人,落后主人几秒钟到达山洞门口,还没等螵蛸好好喘口气,石门自动打开,从里面卷出一条近十米长的黑色风龙。螵蛸想立头功,第一时间握着长茅冲上去,石冠生也想了解一下黑色风龙的实力,没有制止。当然,他也没有闲着,取下九婴神弓,随时放箭。
只见螵蛸刚和风龙相撞,即被弹了回来,半空飞出三米多远后落地,口吐鲜血,四肢动弹不得,看样子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