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待这件事毕后,你带着泓儿离开天兴王朝吧。”路凌风纠结了好一会才走近唐宓道。
“离开天兴王朝?为什么?”唐宓惊转首,不解的问。
虽然带着泓儿离开是唐宓的梦想,但是如果借这次离去会害了黎沐群,虽然黎沐群很神经质,但是她却不能害他。
在宫里也有二个月了,唐宓是清楚丢失皇子是多么大的死罪,只怕到时还会牵累他的家人,她不能这么做。
“我这是为你好,若是让皇上知道你是这种心态,就算不杀你,也会赶你出宫。”路凌风掩饰道。
“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路廷昊人不错。”唐宓定定的看着路凌风,似是要他承诺不会说出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不说,别人……”
“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人知道。”唐宓逼视着路凌风。
“我是不会说的,但是你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吗?今天你就险些失控。”
“没有关系,皇上一个月才看三次泓儿,他不会发现的,而且以后他还会有别的孩子,他不会想到哪些。”唐宓非常肯定道。
“好吧,但是……”
“小风,快出来。”路凌风正欲再警告唐宓,门却被虎头推开,他探首在门边焦急的催促。
“出什么事了?”唐宓紧张的问。
“少教主来了,今晚我们就要离开京城,所有人都要到大厅见少教主。”虎头焦急道。
“这么快,走。”路凌风回望了眼唐宓,提醒道:“你与泓儿留在这里,千万别再出门。”
未等唐宓点首,路凌风与虎头已经离开了小院子。
路凌风走后,唐宓没来由的心慌,刚才虎头说今晚就要离开京城,那是不是意味着泓儿要被带,那她们这些奶娘呢?也会跟着同行吗?还是会被杀了灭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唐宓按现代的习惯估算着,路凌风没有回来,虎头也没有回来,难道他们被发现了?
又过了好长时间,还没有人来,唐宓越来越慌乱,如果路凌风同虎头出事了,她一个人要如何带泓儿离去?
不行,趁着现在人少,先带泓儿离开吧?唐宓挣扎着,犹豫着,虽然路凌风临走的时候告诫她不能出去,但是她还是抱着泓儿踏出了房门。
她站在门后探首望了望,院门处没有人把持,似乎真的像虎头说的,都去迎接那个什么少教主去了。
唐宓抱紧泓儿,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到了院门,真的没人,她有些激动,出了这个一直重兵把守的院子,应该就能离开了吧。
“泓儿,乖,妈咪这就带你回去。”唐宓低首在向泓儿轻声安抚泓儿。
“胆子不小,来到这里还逃。”嘲讽的声音让唐宓惊得连连后退,最终跌坐在地。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唐宓知道一切都完了,唯有死死的护着泓儿。
“容儿,你怎么在会这里?这是谁的孩子?”前一秒还在嘲讽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而且飞掠至唐宓身前,一把将她拎起。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唐宓的心已经乱成一团,除了泓儿,她什么都想不到了。
“你的孩子?你是因为有了孩子才逃走的,对不对?对不对?”圣婴教少教主程昭阳拉着唐宓激动的吼叫。
“不,不要……不是……”唐宓已经疯狂,恐怕侵占了她的思想。
“容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程昭阳将唐宓抱在怀中欣喜若狂道。
原本跟在后面的路凌风看到唐宓时就在心里大叫死掉,他没想到唐宓如此不听话,竟然带着泓儿打算偷溜,当程昭阳朝唐宓飞去时,路凌风已经暗器在手,准备随时救人,可是程昭阳那句容儿让他看到了希望。
见唐宓一副失魂落魄的怂样,路凌风就想去狠她一个耳光,这么大好的机会,只要她认了容儿,那她与泓儿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了,而且还能更接近圣婴教内部。
“哇,哇,哇……”程昭阳的大力,将夹在两人中间的泓儿弄哭了。
“泓儿,乖,不哭,不哭……”唐宓也如梦初醒,意识慢慢回笼。
“容儿,你说话呀,容儿……”程昭阳松开手焦急的看着唐宓。
唐宓抬眼看着程昭阳,好一个邪气的男子,不同于路廷昊,路凌风的阳光,也不同于黎沐群的冷漠,他是生活中的黑暗中的撒旦,这是程昭阳给唐宓的感觉。
“容儿。”程昭阳见唐宓注视着他,心喜的又唤。
“容儿?你叫我容儿?”清醒后的唐宓思绪转得飞快,看这男人的表情,她似乎与他的心上人长得很像,而且他们似乎分开很久,那么她现在如果应了是不是能救自己与泓儿?
“是,该死的,一年了,你躲了我一年,没想到你竟然躲到了京城,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可知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程昭阳咬着牙气恼的吼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唐宓摇首,在想着是不是应该上演一出失忆,好顺理成章的成为容儿。
“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程昭阳朝唐宓吼道。
“我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唐宓冷着脸挣开程昭阳的大手。
路凌风仰首看天,在心里暗咒,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笨的女人,这么好的机会,只要承认了,就能活命,还能救泓儿,可是她却笨的……天啊,你辟死这个笨女人吧。
惊喜僵在程昭阳的脸上,她不认识他,她不知道他,她难道不是容儿吗?
“你叫什么?”程昭阳不悦的质问。
“唐宓。”
“你住在哪?家在何处?你男人是谁?”
“我没有家,我男人死了。”唐宓冷冷的回答。
她希望自己这招能凑效,要不然让她睁着眼说谎话实在有点为难她,如果自己说自己失忆又怪怪的,不如由这个男人说出来,她顺水推舟的含糊应了。
“死了?怎么死的?”程昭阳的脸沉下去了,竟然有男人,是那个犯贱的,他非杀了他不可。
“不知道。”唐宓继续挑战程昭阳的耐性。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程昭阳上前捏着唐宓的肩吼道。
“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我还知道世上有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你忘记了一些事?”程昭阳竟然上了唐宓的钓竿。
“是,我曾经摔过,醒来的时候就忘记了以前的事。”唐宓忧忧道,她从二十一世纪穿到这里之后,以前的事就都忘记了,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过去了,不再重要了。
“那我现在来告诉你,你叫连容,是我的女人,一年前你带着我的种跑了,从今天起,你不准再离开我。”程昭阳自以为是的朝唐宓吼道。
“你的女人?我们成亲了吗?”唐宓蹙着眉,故意挑衅似的问道。
“没必要,你只要记着,你是我的女人就够了,虎头,准备轿子,容儿要同我一起回源州。”
“不,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去源州。”唐宓摇首拒绝。
她不要去什么源州,她要回怡安王府,她要回宫,她冒认,只不过想保全泓儿与自己,一看这男人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辈,太邪气了,跟他回去,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假的,那她岂有命留,不能去。
“少主,想必少夫人还不适应,不如让少夫人与少爷休息一下,明天再起程。”路凌风上前向程昭阳进言。
唐宓换了房间,有了丫头侍候,她与泓儿一下子就由待宰的羔羊升级到主人。
不过唐宓到是很习惯,很淡定,最主要的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如泓儿在一起,她们可以像正常的母子一样,不用在乎别人了。
下午,丫头同虎头出去为唐宓买衣物了,而那位少教主则去拜访某位有勾结的官员,路凌风瞅准机会溜进了唐宓的房内。
“凌风,你怎么进来了?”唐宓担心的看着路凌风,这里虽然没有人把守,但是若让程昭阳知道那会死得很惨。
“嘘,这会人都走了,只有几个小喽喽守着,我就混过来了。”凌风警惕的关上门,这才找个凳子坐下。
“凌风,你说那个程昭阳是不是故意的?天底下真的有长得如此像的人吗?”唐宓有些不安的问。
“当然有,如果是孪生的那只怕连亲人都分不出。”路凌风自顾斟了杯水笑道。
“别说笑了,我那来的孪生姐妹,会不会是那个姓程的要套我们?”唐宓抱着泓儿在路凌风对面坐下。
“很难说,那个程昭阳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邪少,一年多前,确实传闻他为了一名女子横扫江湖,这之后不知他为何会加入圣婴教,而且还是圣婴教的少教主,让人猜不透,虽然他行事怪异,亦正亦邪,但是像圣婴教这般的邪教,他应该不会加入,我在想,他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揭穿,你就装下去,既可以进一步打入圣婴教,又能保全你与泓儿。”路凌风摇首道。
“他会不会是知道了泓儿的身份?”
“哈哈,唐宓你胆子未免太小了,而且将别人想得太神通广大了,别说他了,就算是我,若不是见你与沐群在一起,我也不会知道你们。”路凌风大笑道。
“你看见我与黎沐群在一起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