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人站在惜月身后,甚是轻松的笑道:“公主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会。”
惜月并未理会,只是白了她一眼,用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继续往山上爬,她只想骂人,如果这真是梦也就算了,若这不是梦,她一定会找到那个将他们扔进山谷的人,然后将他大卸八块。
“再一个时辰就能到平地了。”白袍似乎并不在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惜月冷面。
一个时辰后,惜月气喘吁吁的看着终于出现在视线的里的‘茅屋’。惜月揉了揉眼,没错,还是茅屋,而且真的是那种用茅草搭起来的小房子,不禁傻眼。
“怎么,公主没见过茅草屋?”白袍男人看着惜月的表情,自问自答道:“也是,公主是金枝玉叶,住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中,又怎会见过这种茅屋呢?”
惜月置若未闻,这一切好象不应该出现在现代,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电视画面,那是最近这两年比较热的电视剧,说的都是女人穿到古代的故事……
“穿越”这个词占据了水惜月所有的脑细胞,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安尘说她不是堂主,也明白为什么安尘不像那个安尘,原来他们魂穿了。
“砰”惜月伸手重重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好痛,真的不是梦。
站在惜月身后的白袍男人错愕的看着自虐的惜月,心道,圣鹰的这个公主为何如此怪异,莫不是摔坏了脑?
惜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能告诉她就好。
惜月转过身,看到站在眼前的白袍男人,走过去,想也不想就扇了他一巴掌,白袍男人错愕的眼神闪过一丝火花,抬起的手悬在半空。
“痛吗?告诉我,我这是在梦里?”水惜月傻愣地看着白袍男人,丝毫不在意那只悬在空中的手。
“梦?公主要找借口,也用好点的。”白袍男人咬牙切齿道。
“不是梦?”惜月终于回过神,用手指着自己道:“我是公主?”
白袍男人一字一字的吐道:“你别装傻。”
“装傻?”惜月突然笑道:“原来我真的不是我,那安尘也真的不是安尘,幸好,幸好。”虽然穿越了,但幸好安尘还在,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这个茫然的世界里。
惜月看着站在身旁的白袍男人,有些郁闷,别人穿越都好吃好喝的,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命苦的穿成阶下囚。
“你要带我去哪里?”惜月看着白袍男人不好意思的问道。
“当然是带你回雁翎城。”白袍男人理所当然道。
“雁翎城?”惜月摇了摇头,“可以请问下我是哪国的公主吗?”虽然惜月记得这个白袍男人好象说自己是什么圣鹰国的公主,不过还是问清楚保险。
白袍男人嘲讽道:“公主不会连自己是谁的女儿都不知道吧?”
惜月一愣,如果这么明显的嘲讽她都听不出她就真的傻了,她看着白袍男人傻笑道:“我好象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女儿,怎么办呢?”
白袍男人气结,深吸了口气,冷笑道:“如果圣鹰国的皇上知道自己的女儿傻了,你说他会不会马上气绝身亡呢?如此一来,公主自然就成王位第一继承人,到时我主只要杀了公主,你说这圣鹰国是不是唾手可得。”
王位第一继承人?惜月这下笑得傻了,看来自己不但是囚犯,而且还是有可能成为女皇帝的囚犯,如此看来,不太妙,如果自己有可能继承王位,他们的主子会不会砍了自己,以绝后患呢?
莫不是自己掉进了夺权争位的皇族斗争?惜月凝眉回忆了下,好象不太像,她记的这个男人好象说到什么蓝鹰国,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是相邻的两国,可是好像也有点说不通。
“你们要抓人质威胁圣鹰国王也应该抓王子啊,怎么抓我这个没啥用的公主呢?”惜月记得历史中皇族传位也是传给男人,那有传给女人的,定是眼前这家伙在嘲笑自己。
“哈哈哈……王子,圣鹰国如果还有王子的话,当然就轮不到你了,说到这,你应该感谢我主,如果不是我们派人解决了那些王子,你又怎会成为王位和一继承人呢,哈哈哈……”看着白袍男人自鸣得意的笑,水惜若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水惜月算是知道了,敢情自己这个公主身分,没了兄弟姐妹,看来自己真要被他抓回去只怕凶多吉少,不知到他所说的那个蓝鹰有多远,不知道她那个皇上爹会不会派人来救自己。
水惜月不再理会白袍男人,走到担架边握着安尘的手道:“安尘,你会跟我在一起对吗?”
安尘眼神坚定的看着水惜月道:“属下会一直跟随堂主。”
水惜月笑了,不管未来将要面临什么,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水惜月看着安尘的眼神满是感激,握着安尘的手更紧了,至少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自己并不孤单。
水惜月对着身后白袍男人道:“走吧,你要先找大夫医治安尘。”
“那是当然,袁某向来说到做到,袁某希望公主也能守信。”白袍男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水惜月。
水惜月别开头道:“那是自然。”她水惜月当然会守信,不过她记的自己只是说考虑同他回去,并没有说一定。
“好,袁某相信公主,走。”白袍男人话落,众人抬着安尘向城镇而去。
一路上姓袁的也不再说话,只是双眼不曾离开水惜月,惜月并不在意,她爱看就看吧,反正她现在又没打算跑。
好饿,惜月看着姓袁的男人,他们至少走了有五六个小时了,就算不累,至少也要填饱肚子啊。“姓袁的,能不能找个地方先吃饭?”
“在下姓袁单字箫,公主可以直呼袁箫。”白袍男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元宵?如果真有元宵吃也不错。”水惜月低喃着,暗恨白袍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好歹她现在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记的影视剧中的公主出门有轿,吃的是山珍海味,可从没见过似她这般苦命的公主,别说轿了,饿了连个面包都没。
“你说什么?”袁箫拧眉看着水惜月,似是有听到什么。
“我饿了。”水惜月扁着嘴道。
白袍男人一愣,好似公主不用吃饭似的,好半晌才回过神道:“抱歉,是袁某疏忽,请公主再忍耐半个时辰,前面就是落雁城了。”
水惜月一听,小脸皱成了一团,还要一个时辰,如果她没记错一个时辰应该是二个小时,再过二小时,只怕要胃穿孔了。
“那你能不能先派人去买些吃的回来,我饿了,走不动了。”水惜月干脆坐下来不走了,别说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在现代,别说爬山了,就连路都很少走,到那不是有车啊。
白袍男人一见,犹豫了会,对着身旁的几个男人道:“你们且去打些野味来,我们用餐之后再回镇上。”
水惜月一听,心道:这还差不多,就算是阶下囚,也有吃饭的权利。
水惜月盘腿坐下,看着面前烤得香喷喷的鹿肉,直流口水,袁箫看着水惜月的表情不禁失神,他从来不知道公主也可以如此平民。
水惜月看着色泽金黄的烤肉,想也不想,直接拿起袁箫的剑辟下了一只鹿腿,动作娴熟的连袁箫都惊叹。
袁箫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抓错人了,公主不都是坐在深宫吗?尤其是眼前这位,从小蓝鹰国的探子就在她身边二十四小时监察。送到蓝鹰的记录是她十六年来从未离开皇宫,唯一的一次可能就是这次了。主子等得有点不耐了,这才命人将她偷回蓝鹰以做人质。只是很不幸,他们的人刚逃去圣鹰的国都御鹰城,雪鹰公主的贴身护卫冷千群,也就是躺在那的冷面男,就追了上来,并且顺利的将她救走了。也正因为如此他袁箫才不得不亲自出马,结果冷千群带着公主退到了这座山上,最后在他们围攻下跌落山下。
袁箫一瞬不瞬的看着拿剑当刀使的女人,再一次怀疑报告的真实性。只限于见水惜月从将手上的一大只鹿腿送到了守尘手中,回过头拿起剑又斩下了另一只。
那俐落的剑法,娴熟的切功,让袁箫想不怀疑都不行。袁箫这才想起,自山下见到这位公主后,她就不曾胆怯过,更是边哭都不曾哭过,尤其是那难走的山路,别说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就连平常的男人,只怕走来都异常吃力,可眼前的这位公主竟然一声不吭,而且还跟上了他们的速度。
袁箫盯着水惜月问道:“你确定是圣鹰的雪鹰公主慕容含笑吗?”
水惜月置若罔闻的啃着她的鹿腿,良久才抬头道:“你是在问我吗?”
袁箫再次被打败,这真的是传闻中那个举止优雅的雪鹰公主吗?
“喂,你不用盯着我这看,这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切去。”水惜月丫根没注意到袁箫奇怪的眼神,许是太饿了,水惜月直以为袁箫看上了她的鹿腿。
袁箫挫败,也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是圣鹰的雪鹰公主慕容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