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箫凶狠的目光,水惜月反而有点期待。
“你要干什么?”水惜月可怜兮兮的看着袁箫伸过的手,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滴。
不知为何,袁箫看着水惜月那控诉似的眼神有些愧疚,伸手将水惜月抓出,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直视。
“里面的人听着,只要你们交出公主,我家大人自会放尔等一条生路。”声
“大人,我们要冲出去吗?”侍卫抱着必死的决心看着袁箫。
袁箫将剑抵上水惜月白嫩的粉颈,“不,有她没必要送死。”
水惜月叭的滴到剑上,那“滴嗒”声,听得袁箫胸口一痛,没想到他袁箫竟要拿女人当挡箭牌的一天,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耻,但为了大家的性命,他咬咬牙,忽略心底的那份痛。
“袁大人,你千万别杀我,我一定乖乖听话。”水惜月拼命往外挤眼泪。
“你放心,袁某决不会伤害公主,只是要脱借公主脱险离。”袁箫说完就别开头,对着侍卫道:“走,你们跟在我身后。”
“公主?”李飞依然是丫鬟打扮,见着从房内出来的水惜月惊忽出声,尤其是水惜月脖子上那寒光闪闪的剑,他冷喝一声,“都往后退。”
“很好,算你们识相。”袁箫冷眼扫过李飞,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神更是冷厉,“快将马匹备好,最好不要动什么手脚,否则你们就带着她的尸体回去交差。”说着袁箫特意拉了一下剑。
好痛,死汤圆,你竟然来真的,水惜月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心下暗骂不已,小不忍则乱大谋,死汤圆,我会记下的。
水惜月对着李飞哭道:“李大人,救我……”
“公主,您放心,臣一定会救出公主的。”李飞看着泪眼婆娑,懊恼不已。
“少啰索,快去备马。”袁箫说着做势又要拉剑。
李飞牙一咬道:“备马,你千万别再伤害公主。”
袁箫架着水惜月走到玉安堂外,看着门外青一色的黑马,甚是满意,对着身旁的侍卫道:“去检查一下。”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回来了,朝袁箫点了点头。袁箫这才拉着水惜月朝马匹走去。
“走。”袁箫一声令下,众侍卫全部跃上马背,扬尘而去,见侍卫走远,袁箫这才搂着水惜月的纤腰跃上马背,对着站在玉安堂门前的李飞道:“你们最好别追上来,袁某手下的剑可不认得公主。”
袁箫说完,双腿一夹,马儿带着水惜月同袁箫急驰而去。
徒留下咬牙切齿的李飞同一干将士。
水惜月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想也知道这马跑得有多快。幸好袁箫早已收起长剑,否则这马儿要是一颠簸只怕脑袋早就搬家。
原来策马奔腾的感觉是这样的,水惜月有些理解为何古人喜欢骑马了,感觉很不错,虽然没有飞机同汽车快,但是感觉绝对不一样,水惜月爱死了这种感觉。暗自决定,一定要学会骑马。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边的太阳已经慢慢升起,可袁箫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此时的水惜月早已没了初坐马背的新鲜,只觉得好累,尤其是臀部,又酸又痛,再坐下去,只怕要残了。
水惜月不觉得扭动了下,想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别乱动。”袁箫的吼声就这么不经意的穿透水惜月的耳膜。
水惜月转过头对着袁箫道:“上吊还要喘口气呢,就算逃命也该休息会了吧。”
袁箫拉着缰绳,不悦的看着水惜月,“谁说要逃命。”
水惜月无语,这男人明明打不过人家,还死要面子,面子能值几个钱,再说了,有她这个公主在,就算被追上也不怕,用得这么赶吗?
水惜月并不打算像个小孩子一样同袁箫争辩,眼下她只想下马,好好休息会。
袁箫看着身后同样停下的侍卫道:“大家都下马休息会吧,想必他们不会追上来的。”
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水惜月,袁箫有些愧疚。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上非要拿个女人做人质,等了几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个一两年了。听说圣鹰国的那老头快不行了,只要那老头一驾崩,圣鹰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唉,人那,上了年纪脑子就不好使,主上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这么个摆在眼前的事实他都看不明,非得听信谗言,绑个小姑娘做人质,只怕结果未必能如他愿。
今日之事让袁箫觉得很难堪,如果不是王上的命令,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他想,或许这件事之后就该离开了吧。毕竟再有能力的人也要遇到明君才有一展才能的机会,否则除了助纣为虐之外,也就只能做个庸人。
“对不起。”袁箫突然对着坐在地上的水惜月疚意道。
水惜月先是一愣,这家伙怎么突然向自己道歉,看他直盯着自己的脖子,水惜月有些明了,遂语带哽咽道:“袁大人,何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我应试感谢袁大人的不杀之恩,至少我这条小命还在。”
水惜月听似感激的话,不知为何听在袁箫耳中就是刺耳,尤其是她那句不杀之恩,袁箫别开头道,“我还要拿你交差,自然不会杀你。”
水惜月看着别扭的袁箫,心下乐开了花,听这男人的话音,似是对他的主子不太满意,这下她更觉得自己这一趟值了,说不定她还能搅和搅和,让他们窝里反。
稍微休息了会,袁箫即吩咐起程,水惜月瞄了眼剩下的侍卫,好象少了十来人,而且没有安尘。她有些担心,不知安尘是否安好,略一思索,她猜想安尘受伤行动不便,袁箫想必是嫌他麻烦,故而扔下了他。
不过水惜月终是有些放心不下,遂对着身后的袁箫问道:“袁大人,安尘是否安好?”
袁箫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心里还记挂着那个侍卫,本欲不答,但是想到自己先前已经伤了她,已觉得愧意,遂道:“他现在想必已被人救走吧。”
袁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声音里淡淡的醋酸味。水惜月想到安尘已经平安,心里顿觉轻松不少,应而忽略了袁箫语气中的酸味。
袁箫很是疑惑,一向不安份的水惜月这一路上竟安分的让人担心,不但没吵没闹,甚至连话也很少说,他不禁有些担心。
幸好此时他们已入了蓝鹰境内,自是不怕追兵。袁箫这才在一家酒楼前停下,吩咐侍卫去准备马车,而他则带着水惜月上了酒楼。
虽然初时搂着水惜月菜乘一骑是逼不得已,后来因水惜月不会骑马还是菜乘一骑,虽然忙着逃跑,但他却无法忽略男女身体上的差异。尤其是水惜月独有的少女芬芳,常令他心猿意马,可反观水惜月似乎并未察觉,袁箫因而更觉难堪。这一到蓝鹰境内,立即命人准备马车。
水惜月看着酒楼内浓欲的香味,谗的口水都流下来了。这些天不是干粮就是野味,尤其是那干粮,可以说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再说那野味,初始几天,觉得很好吃,久了就食之无味了,也是,就算是龙肉,吃久了也会厌的。
难道今日袁箫不怕追兵,水惜月疑惑的看着袁箫,在瞥见他那轻松的神情后,有些明了。
水惜月不理会袁箫,径自跑到临窗的位置坐下,伸手招来小二。
“公子,有何吩咐?”小二恭敬的站在水惜月旁边。
“将你们店内的招牌菜都上来。”水惜月毫不客气的点着菜。
袁箫在水惜月对面坐下,看着眼睛亮闪闪,口水往下滴的水惜月,不禁莞尔。
“好了,先这些吧,菜要上快些。”看着领命而去的小二,水惜月这才抬头,不意触到袁箫温柔的眼神,心中一震,忙别开视线。
水惜月看着窗外,不同于现代的集市别有一番风韵,本想认真欣赏,可却怎么也无法忽视袁箫有些暧昧的眼神。
她有些不明白,往日那么霸气的汤圆,今日的眼神竟然这么黏,害她脆弱的心脏小鹿似的乱蹦。
水惜月无法忽视袁箫那越来越暧昧的眼神,索性转过脸对着袁箫尴尬道:“袁大人,你不用这么盯着小女子的,在你的眼皮底下,小女子想逃也逃不了的。”
袁箫先是一愣,随即似是意会,脸色微红,尴尬的别开脸。
水惜月正待说什么,却见小二端着菜上来了,不由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袁大人,你先尝尝这红烧肉。”水惜月殷勤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袁箫碗内,适时的缓解了袁箫的尴尬。
袁箫低着头吃着碗中的红烧肉,心里暖暖的,从未有过的暖流瞬间贯穿全身……
水惜月埋头猛吃,根本没注意袁箫激动的神情,直到一双筷子夹着一尾色香味全的金灿灿的小黄鱼这才抬起头,“啊……谢谢。”
水惜月真是太不习惯此时的袁箫,一切那么突然,没有丝毫的预兆,尤其是袁箫那突然温柔的眼神,以往他总冷冷的看着自己,要不就是很愤怒,很不屑的看自己,这会怎么突然说变就变。
“你也多吃点,这菜很不错的。”水惜月忙不迭的回敬着袁箫,除了不停的夹菜,她真的不知要如何面对突然这么‘粘’的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