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为民脚还未跨入月芙殿,眼睛已瞄到状似亲昵的袁箫同水惜月,二人手对着前面指指点点……
“咳……”皇甫为民并未给水惜月请安,也未唤皇上,只是轻咳了声……
水惜月闻声,将头转向皇甫为民,笑道:“皇甫为民,你来了,快过来看看,原来人体穴位有这么多的……”
皇甫为民微怔,穴位?
皇甫为民终于知道这一个月,袁箫为何那么晚归,他有些恼。水惜月要习武的事他从来不知道,如果……如果水惜月告诉他,他也可以教啊,没必要要一个外人教……
袁箫同水惜月都明确的感觉到皇甫为民突如其来的冷冽,月芙殿内越来越冷,水惜月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水惜月看着皇甫为民,你了好半天也没说出来。
皇甫为民依旧不语,只是怒气更甚……
水惜月有些受不了,只得对袁箫道:“汤圆,今天就学这些吧,你先回去休息……”
袁箫愣了会,看了看水惜月,又看了看皇甫为民,似是有些明了,忙向水惜月告退。透过水惜月与袁箫之间的
待袁箫走后,皇甫为民毫不掩饰怒瞪着水惜月。
水惜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对着皇甫为民怯怯道:“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何生气么?”
虽然皇甫为民未说话,但是皇甫为民生气的表情水惜月还是看得出的,尤其是他那冒火的黑眸……
“皇上最近似乎特别闲?”皇甫为民深吸口气,酸酸道。
“哦,现在慕容许是皇上,你直接唤我名字吧。”水惜月有点不适应皇甫为民酸酸的语调
“水惜月还是慕容含笑?”
水惜月微怔,皇甫为民今日这是怎么了,以往让他改口比什么都难,今日又这么爽快……
“你叫着顺口就好。”皇甫为民今日确实怪异,因为上次的理亏,水惜月这次格外小心。
“你还没回答我,最近是不是特别闲?”皇甫为民不再纠结于称呼,反正这没外人,直接用你我就行了。
“这个,并不是,我虽然未理朝事,但是还是很充……很忙的。”水惜月边说边看旁边的人偶。
“哦,是忙着同袁箫培养感情吧。”皇甫为民的语气更酸,虽然他明知袁箫是教水惜月点穴,但说出的话却又是另一回事。
水惜月震惊,尔后满脸怒意的瞪着皇甫为民……水惜月不停的吸气,呼气……
水惜月突然转怒为笑,似是明白皇甫为民为何生气,遂暧昧的笑道:“是啊,我一人在这深宫寂寞,再说退位再在即,总得给自己找个终身依靠吧。”
皇甫为民闻言脸色巨变,三两步冲到水惜月面前,怒道:“那我算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伶?”
没得水惜月反应过来,皇甫为民即别开了脸,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恼怒的转身欲走……
“你……皇甫为民,你明知我……”水惜月上前一把拽住皇甫为民的胳膊,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天下会武功的人并不止袁箫一人,若你要习武,我也可以教你,为什么非得袁箫?”皇甫为民转首质疑道。
水惜月微怔,皇甫为民说的没错,这会武功的人不止是袁箫,皇甫为民也会……
皇甫为民见水惜月低头不语,更是忌火中烧,更加质疑水惜月:“你……你是不是打算退位后同袁箫远走高飞?”
水惜月错愕,但却没有恼怒,尔后走近皇甫为民咯咯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吃醋?”
皇甫为民一愣,顿时满脸羞得通红,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轻喃:“你……别胡说。”
水惜月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嘻嘻的转到皇甫为民跟前,“真的是我胡说吗?”
皇甫为民再转,水惜月却突然哀伤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趁着还有人要,我还是赶紧巴着袁箫吧,待一年期满,就私奔……”
皇甫为民神情大变,转首怒道:“你敢,如果他敢拐带你,天涯海角我也……”
水惜月正眼巴巴的等着,皇甫为民却忽的闭口不语。
水惜月不禁有些失望,眼看某人就像透露心声了,不由瞪着皇甫不民道:“唉,我连皇上都不做了,即使被拐路了,似乎于你也无关吧?”
皇甫为民窘迫的不敢看水惜月,只是轻声道:“不是皇上也不行,反正,反正从……从那天之后……你……你就是我的……”
皇甫为民说完脸色更红,好似火烧一般……
水惜突然挽着皇甫为民的胳膊道:“那我就当是你的承诺了,等一年期满,你得带我去游山玩水,最好玩遍新月大陆,我要去金龙王朝看紫灵,还要去凤翔看雪儿,然后还要……”
皇甫为民打断道:“等一年期满再说,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能再单独见袁箫,还有,还有你宫里的那些男人,全部得赶出宫。”
“啊。”水惜月轻呼出声,没想到皇甫为民这么霸道,不就是几个男人吧,好吧,确实有几十个,但是她们只是很单纯的主仆,并没有什么暧昧,就连袁箫,充其量也只是老友兼师徒……可是听皇甫为民这么一说,就好像……
水惜月瞄到皇甫为民酷酷的表情,那清澈的黑眼里竟有她盼望已久的感情……水惜月了悟的偷笑,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霸道,而且醋劲还不小……
水惜月笑看着皇甫为民道:“那个,也待一年期满再说吧,现在不用理朝政,我一个人在后宫有点闷,留着他们正好替我解闷呢?”
皇甫为民神色又变,又爱又恨的瞪着水惜月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留那么多宫男在身边,难免朝中会有人说闲话……”
“是别人说闲话?还是你有想法?”水惜月双眼闪亮的注视着皇甫为民,抢问道。
皇甫为民别开头,沉声道:“不管怎么说,你留着男人在身边总是不好的,宫中有太监宫女,而且后宫还有太后,太妃,有男人在后宫……”
皇甫为民凌厉的眼神扫向水惜月,说得水惜月反到有点心虚了。
“好吧,我这几日就将他们遣散回家,但是学功夫的事……”水惜月意有所指的看向皇甫为民。
初选美男入宫的时候水惜月挺有想法,美男初入宫时,她也觉得挺新奇,挺好玩,久了就没啥意思了,那些美男一个个乖的什么似的,害的她反而没啥想法了。
“下朝后我即过来。”皇甫为民一本正经道,明明有想法的是他,这会他却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
“除了点穴,我还要学轻功。”难得有人这么自告奋勇的教她功夫,不趁机多敲几招就是笨蛋了。
“嗯。”皇甫为民酷酷的道。此时的皇甫为民同先前初进月芙殿时完全判若两人,即没有了先前的冷冽,也少了烦躁,回复了以往酷酷的表情。
“那现在开始教吧。”水惜月指了指点穴人偶,朝皇甫为民道。
“现在就教?”皇甫为民看了看身上整齐的朝服,有些迟疑。
“是啊,你将师傅赶走了,当然得你教了。”水惜月理所当然道。
皇甫为民想了想,对水惜月道:“你先看看穴位自己练习一会,我回府换身衣服即回。”
“啊,换衣服?”水惜月看着皇甫为民一身整齐的朝服,这才恍悟,怪不得皇甫为民一脸犹豫,她还以为他不想教呢。
“是,穿着朝服多有不便。”
“好吧,你记的多带几身便服过来,要快些哦。”水惜月叮嘱道。
皇甫为民点头即离开了月芙殿。
第二日早朝后,袁箫正欲去月芙殿,不意被皇甫为民拦住了。
“袁大人,请留步。”皇甫为民紧走几步,赶上了袁箫。
“相爷,有何吩咐?”袁箫抱拳向皇甫为民行礼。
“不敢,袁大人连月操劳,想必累了,何不早些回去休息。”皇甫为民暗示道。
袁箫微愣,抬眼注视着皇甫为民,将昨日的事一联想,隐约有些明白,随即笑道:“敢问相爷可是去月芙殿?”
皇甫为民见袁箫笑得暧昧,觉得很是刺眼,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复。
见皇甫为民点头,袁箫心里有点涩瑟的,酸酸的,心知,从今尔后,他再也须去月芙殿教水惜月功夫了,按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心里却很是难受,有些失落。近段时间,每日都在月芙殿,日日与水惜月近距离接触,压在心底那异样的感觉,难免又私自跑了出来。
皇甫为民看袁箫的神情,心中甚是不悦,他沉声对袁箫道:“袁大人,请回,月芙殿的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皇甫为民说完也不管袁箫是否听进,一甩衣袖,转身即朝月芙殿而去。
袁箫仍怔在原地,见皇甫为民已从眼前消失,心底有种凄然的感觉,而且有扩散之势,袁箫的那种失落感也更甚。
想起皇甫为民的神情,袁箫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他现在什么也不是,在官场上比不上皇甫为民,在情场上,更是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他眼下正寄人篱下,住有皇甫家……
袁箫失了心魂似的离开了皇宫,却未回信义将军府,连朝服都未换,像只游魂似的在街上游荡……
那天晚上,袁箫破天荒的未回,但是皇甫为民也未回,因而他们双方皆不知道对方彻夜未归。
一夜未归,袁箫的生活却发生了天大的变化,第二日早朝的时候,袁箫精神焕发的上朝,虽然与皇甫为民相隔不远,但他却不曾注视皇甫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