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这把刀你是从哪得来的?”安以臣疑惑的走上前接过女儿手中的宝刃。
“爹,这可是袁大人许给女儿的信物。”安心向袁箫坏笑道。
“啊,袁大人,你几时同小女私订终身了?”安以臣惊愕的看着袁箫。
袁箫闻言怒瞪安心,他几时同她私订终身了,这信物只是交换条件,并不代表婚姻契约。
“爹,这种私密的事,您就别再问了,只当女儿救错了人就是了。”安心噙泪委屈道。
袁箫只恨的牙痒痒,什么叫她救了他,他只是喝醉了睡在街上,又没有生命危险。说好听点是救他,说难听点她根本是对他心怀不轨。
“袁大人,看来你同小女的的缘份不浅吗?”安以臣捋须笑道。
“相爷,您误会了,事情不是小姐说的那样。”袁箫见安以臣那满是笑意的双眼,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袁大人,老夫并非冥顽不化之人,对于你们私订终身之事,老夫不会介意的,只是这三媒六聘……”
“相爷,袁某并没有要娶令媛之意。”袁箫不得不直言道。
“爹,他不想负责任,女儿……女儿被他……呜呜呜……女儿没脸见人了。”安心指着袁箫嘤嘤哭起。
“安心,你别太过分,明明是你将我看光,你……”袁箫话一出口才知道中了安心的奸计。
“袁箫,你是打算始乱终弃不负责任了,老夫与你皇上那理论去。”虽然袁箫说是他被安心看光,但安以臣自动理解为袁箫将他女儿的清白毁了。
“相爷,你这是强人所难,似令媛这般的女子,天下要是有男人敢娶那就奇了。”袁箫怒瞪这对一唱一合的父女,甩袖欲离去。
“站住,袁箫,你若是步出相府大门,老夫与你皇上那见。”安以臣对着袁箫喊道。
那有做爹爹的不了解儿女的,女儿的胡闹妄为,他并不是完全不知,只是她就这一个宝贝,既然安心要演大家闺秀,他这个做爹的自然得承全,至于她男儿放浪任性的一面,他只当她是贪玩而已。
袁箫未理会安以臣的威胁,大踏步离开了相府。
第二天一早,袁箫提心吊胆的上朝,生怕安以臣会向皇上提起昨日之事。
袁箫提心吊胆了一个月,所幸未见皇上说起,这时他已完全将安以臣那日威胁的话抛诸脑后了。某天下午,有几位相识不错同僚约袁箫酒楼娶会。
袁箫依约而至,席间,大家举杯共饮,袁箫两杯方下肚,已觉头晕目眩,多年来的警觉让他意识到自己被人下药了。
袁箫手指众同僚话未出口即倒向一旁。
袁箫倒后,一身男装的安心自门外走入。
“多谢诸位大人,改日设宴月香楼答谢众位大人。”安心向众人抱拳道。
“小姐客气了,若小姐没事,我等先行回府了。”众人对安心似有惧色,安心出现后,众人脸色皆变,都急于离开似的。
“好,莲儿,送诸位大人。”安心朝门外喊道。
众人离开后,安心走进倒桌的袁箫,唇边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贼笑。
安心一手托起袁箫的头,一手划过袁箫帅气的脸庞……
“小姐,人已经送走了。”莲儿由门外走入道。
“嗯,莲儿,将他扶至我房中。”安心看着晕睡的袁箫迟疑了会。
“啊,小姐,你又来?”莲儿吓得往后连退数步。
“废话,他还没成为我相公呢?”安心瞪着莲儿道。
现在这间美味楼亦是安心花银子置办的,虽然安心行为举止极为怪异,但是在经商上却是难得的奇才。
“莲儿,去斟壶酒为。”莲儿将袁箫扶入安心房内,正欲悄悄离去,却被眼见的安心唤住。
连儿已记不清这是自己多少哀怨命苦了,被小姐欺负也就算了,竟然常要她做些非礼男人的事,这以后她还如何嫁的出去呀。
“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将门由外锁住,不到天明不得开门。”安心再次交待道。
“是,奴婢知道,小姐尽管放心。”莲儿终于吁了口气,她比较想锁个几天几夜,至少她可以多轻松几日。
莲儿离开后,安心先是斟了杯酒,而后拿出了两粒药丸,一红一黑,先后溶于酒中。
安心端起酒杯至床边,托起袁箫的头,硬是灌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
袁箫在一阵揪心的躁热中醒来,他哑着嗓子轻道:“水,我要喝水。”
坐在桌边浅品美酒的安心,听闻袁箫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更大。
敢说她安心没男人要,她就非要赖上他。
袁箫跌撞着下床到得桌边,手摸到桌上的水壶即往嘴里倒。
“咳咳……”袁箫被酒呛着了。
“相公,这酒味道如何?”安心轻笑道。
袁箫听得安心的声音完全清醒了,怒瞪安心道:“你……你竟然在酒里下药。”
“有吗?我想想……”安心满是笑意的看着袁箫,邪恶的笑道:“好像是有,我想想都放了些什么药?蒙汗药?春药?还是两样都放了呢?”
“你……无耻的女人,你竟然给我下春药。”袁箫终于明白为何体内像是在燃烧,原来他被下了春药。
安心的手轻贴上袁箫滚烫的脸颊,极尽妩媚的笑道:“相公,这样是不是舒服好多呢?”
袁箫抬手怒扫开安心的手,怒道:“滚开,荡妇。”
“呵呵,相公,你说一会会是谁比较荡呢?”安心挑逗的手再次袭上。
袁箫一把捉住安心的手,欲推开……可触手的柔软冰凉却让他舍不得放开。
安心顺势倾入袁箫怀中,柔声道:“相公,你真舍得推开奴家吗?”
袁箫有些迷惑了,身着女装的安心竟是如此妩媚撩人,他真的有点放不开。
安心伸舌挑逗似的划过袁箫性感的薄唇……
MD,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被下了春药的男人,这个该死的荡妇竟然如此无耻,他还顾忌什么……
袁箫低吼一声,打横抱起安心扔到了床上。
帘落,人没,一件件衣衫罗帐内飞出,大红的罗帐掩住了一室的旖旎……
半个时辰后,罗帐内传出一连串的不文雅的女声。
“ND,那个王八糕子说很舒服,极……”
安心未骂完,即被袁箫以吻堵住……
袁箫醒来的时候天已在亮,他看了眼身旁累极而睡的安心,脸上一片凝重。他本以为似安心这般无耻吟荡的女人,早已经被人尝过了,没想到……
“糟糕。”袁箫惊忽一声,飞快的由床上跳起,他竟然因欢爱而错过了早朝时间,这下好了,无故不早朝,非被皇上问罪不可。
袁箫已顾不上安心是否安睡,套上衣服飞快的冲了出去,刚打开锁的莲儿,被袁箫撞倒在地。
“啊……”莲儿惊愕的看着冲出去的袁箫,心道,莫非小姐又失败了?
莲儿忙起身奔入屋内,一把掀开帘幔,见安心光洁的裸体正露在被外,惊呼出声,忙拉被掩上,心道,姑爷真是粗心,被子都不知道帮小姐盖。
在这一刻起,莲儿已将袁箫当做真正的姑爷。
“袁大人,病好的这么快。”袁箫刚回到相府,即遇上早朝回府的皇甫为民。
“是啊,吃了药自然好得快了。”袁箫并不知道皇甫为民说的是怎么回事,只得虚应道。
皇甫为民看着匆匆而去的袁箫,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直到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袁箫才知道,昨日安以臣竟然帮他向皇上请了病假,袁箫惊愕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安以臣,被他们两父女算计的想法顿时窜入脑中,袁箫随即冷脸别首,不再看安以臣。
自那天之后,袁箫凡事皆小心翼翼。虽然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安心,甚至担心安以臣会以自相胁要他娶安心,但是却一直未见安以臣行动。更让袁箫感到奇怪的是安心自那日之后竟然没再找他。
袁箫心中有些不安,终在四个月后的某天再次造访相府。
“袁大人?”开门的管家惊愕的看着袁箫。
“有劳管家通禀,袁某求见相爷。”袁箫抱拳像管家道。
管家将袁箫让进。
“莲儿,去给我买些翠华楼的酸枣回来。”袁箫尚未行至厅中,即闻得安心慵懒的声音从侧院传出,当下想也未想,转首即进了侧院。
袁箫惊愕的看见躺在贵妃椅上轻抚隆起小腹的安心,怒道:“你算计我,竟然是为了偷种?”
安心与莲儿皆错愕的看着袁箫,他们怎么也料不到袁箫会出现在这里。
“走,跟我见官。”袁箫上前一把扣住安心的手,怒道。
“姑爷,你快放开小姐,小姐现在有身孕,你不能对小姐动粗。”莲儿上前欲拉开袁箫的手。
“安心,你简直无耻之极,袁某为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女人而也到羞愧。”袁箫怒责安心。
“喂,姓袁的,你别以为你是孩子的爹,就可以乱加罪名,谁说我偷种了,你这不是知道了吗?知道了自然不能算偷,再说了,又不是我不给你,是你不愿要的。”安心拔开袁箫的大手,闲闲的躺回椅中。
“你还狡辩,若今日不是我撞见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袁箫怒眼瞪着那微隆的小腹质道。
“或许,但这是你的错,人家的清白之身交给你了,你竟然不来提亲,现在还来这时指责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肚中这块肉的爹,早让人将你扫地出门了。”有了身孕后,安心在家里再也不掩饰了,不但懒散,狂放,甚至骂骂咧咧,大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