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弘满意的笑道,“那就看你能不能让本王高兴了。”
他迷离邪淫的双眼中放射出渴望的光芒,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子沫双颊一红,贝齿轻咬朱唇,那模样就足以令他销魂沉迷。
然后她轻轻开口,“这里太脏了。”
夜铭弘随即接道,“那你说哪里不脏?”
“我知道有个地方就在这附近,不如我带王爷去那里吧。”
子沫看着他,见他犹豫又接着道,“这附近十里之内都鲜有人来,难道王爷还怕我一个弱女子飞走了不成。”
夜铭弘微眯着双眼,拍拍她的脸,“最好别跟本王耍什么把戏,否则本王绝饶不了你。”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却一愣怔眼带惊色的看向她。
子沫以为他要反悔,急忙说道,“王爷也不想不尽兴吧,我们的第一次总不能留下这样的回忆。”
夜铭弘眉目一舒,松开她的手,“带路。”
子沫走在前面,他紧紧跟在后面。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占有她。
他也不懂,为何这个女人竟有如此魔力,让他魂不守舍,势必要得到。
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方,他眉头一紧,心道不好已经晚了。
子沫回眸一笑,跳下了一口古井。
夜铭弘怒吼着冲到古井边,里面一片黑暗深不见底,他到底没敢跟着跳下。
“白子沫,敢戏耍本王,他日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狠扈的眼中装满狠辣。
这条路子沫最熟悉不过了,曾经的曾经,她每日来此听璃妃抚琴。
如今旧地重游,已经人去楼空。
自碧荷殿上来她疾步往浣衣局走去,怕让碧衣她们看到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
走到浣衣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果然,一进门便看到了暴跳如雷的李姑姑。
接下来,子沫被罚跪在院子里。
一个时辰之后李姑姑突然态度一百十度大转弯,她将子沫带进她的屋子。、
只说让她好好休息,桌子上还备好了午膳。
子沫心知肯定是夏渊等人递过话来了,只是觉得世态炎凉,趋炎附势上演的太过快了些。
到了晚上的时候,李姑姑却坚持让她留下,最后竟然抱着她的腿恳求她。
子沫摇头无奈,来的人必是七夜了,否则她不会吓成这个样子。
三天了,她呆在这个屋子里,窒息的要命。
他,始终没有来。
晚上,她躺下,却突然自窗外飞进一团纸。
她起身下床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是哥哥,他竟然进了皇宫。
她又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看,没错是哥哥的笔迹,而且还有苍龙阁的标记。
哥哥约她见面,地点在珍馐宫。
珍馐宫,与皇后的宫殿比邻,却是一直没有主子住进去,是个空着的宫殿。
她来不及多想,又等了一会所有人都睡了,才偷偷的溜出去。
直奔珍馐宫而去。
珍馐宫中的大门敞开着,子沫停下脚步突然有种被人守株待兔的感觉。
这里虽然没有嫔妃住进来,但是平常也该有人把守吧。
此时静悄悄一片宁静,让她有种怕怕的感觉
已经走到了这里,还能再犹豫吗?
迈开步子走进去,她四下张望着,而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发出清脆的声音。
院子里只有一盏照明灯昏暗的挂在主殿的房檐上,她低头望去却为看清,找哥哥要紧,借着月光她寻找着哥哥的身影。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她有些惊慌还未及反应就一个人一把拉在怀中。
只觉得一个转身,她便已经到了屋顶。
她心中一怕用力咬上那人捂住自己的手掌,一声闷哼传来。
她刚有些解气,却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
月光下,段景天冷酷的脸上一片紧张的神色。
“哥。”她吱唔着叫出声。
段景天微笑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才放开她。
此时珍馐宫中已经人头涌动,灯火辉煌。
暮色为首的御林军不下百人,子沫正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段景天在她耳边问道,“接到我的信,才来的吗?”
子沫点头。
他心中便已经清楚,已经掉入了别人的圈套。
只是心中奇怪,谁有这样的本事知道丫头是他的心头肉。
又能如此准确的找到他?
只觉怀中人一阵僵硬,他随目光望去。
果然,那个人也来了。
看来今日他们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夜铭风阴沉着脸走进珍馐宫,眉头紧蹙,黑线狠辣。
暮色自地上捡起一封信模样的东西呈给他,子沫只发现他的脸色愈加难看,最后变做了青紫色。
“段景天,如果你想让她死,便不要出来。”
他低沉的声音冷冽的传来。
子沫只觉得从没有过的冷,他看到他们了。
刚才自那纸上又看到了什么?
而那纸就是自己刚才踩到的东西吧!
她抬头看看段景天,段景天脸色的冷色让她的心慢慢沉陷。
今日恐怕又是一场伤心的战争,只是无论输赢都注定了血流成河。
“丫头,我带你离开这里?”段景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子沫在来的路上想了无数次这个问题,走还是不走,让她纠结至今。
走,便是永别,从此后再不能回头。
不走,爱恨纠葛,他的爱浮游与她人之间,那种痛她无法忍受!
他侧目看着她,只要她点头,赴汤蹈火他必定带她而去。
她展目再次看向那个令她深爱,却也心伤的男人。
也许他是爱她的,却不及她那么深。
更给不起她想要的一切,幸福、与他所给予的永远只能那么少,那么短。
而这片刻的幸福,她却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有生以来的深爱,她舍不得放手,却又害怕伤痛到最后将这份爱消失殆尽。
走吧!
刚要点下去的头就那么硬生生的僵硬住,他注意到她的变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她一丝笑意扯出嘴角,无奈而意料之中。
他终究是不会放过她!
碧衣,小鱼莫名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大半夜为何被带到这里。
泪,模糊了视线。
她早该想到,就算自己想自私一下,却也自私不过他。
他永远是执棋的人,而她永远是他手中的棋子。
从前,现在还是将来,她似乎看到了很远的以后这盘棋都是由他在主宰……
夜铭风肃杀的眼眸中带着薄凉的气息,他相信她会自己走出来。
段景天怒气燃起,他竟是如此卑劣吗?对一个女子只会用这样的方式。
“哥,答应我这次走了之后,永远别再踏进皇宫一步。我不能跟你走了。”
他坚定的看着她,“我会将小鱼救出来。”
她轻笑,“可是你救不出我的心了。”
她别无选择,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平安出得这个皇宫。
段景天一怔的瞬间,子沫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纵身跳了下去。
被那人接住拥在怀里,她嘴角漾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
夜铭风将她放在地上站定了脚步,一双风眸好久没有过的犀利,似要看穿她的心。
他手一摆,暮色等人即刻飞上屋檐,却在中途与段景天相遇,他先一步飞身而下。
落地无声,眼眸萧寒。
两个男人目光流转,相互对望,杀气渐渐蔓延,片刻工夫席卷了大地,让人们觉得窒息。
“给不了她幸福,就放她离开。”
段景天字字咬牙。
“她可以幸福,也可以不幸。这一切都由朕来决定。”
夜铭风冷颜肃杀的说。
“那就不必废话,胜过我再说。”
他说着飞身直奔夜铭风而来。
暮色半路拦下与他打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衣衫流转让人眼花缭乱。
段景天的功夫在暮色之上,几个回合之后暮色明显站在下风。
明月夜铭风此时都已经随后赶来,夜铭风一个眼神明月便闪身加入战斗。
子沫顿时心惊,段景天武功再高,此时心神牵挂着子沫,两个一等的高手两面夹击,道道狠力直奔要害,不消片刻步伐便已经有些散乱。
夜铭风瞥眼子沫焦急的神情,冷冷喊道,“七夜。”
七夜得令,提剑进入战斗。
小鱼自见到段景天起,便一直心惊肉跳,此刻早已经泣不成声,模糊的视线从未离开他。
子沫顿时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的将目光挪到那人的脸上。
“为什么?”
她不懂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狠辣,与之前判若两人。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刚才自空中接到她的时候,他搭上她的脉。
那刻起心中的柔软便已经一点点冰封。
子沫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咬牙捏紧她的下颚,“你不会还想说怀了他的孩子你不知道吧!”
冷酷绝情的话,自他的口中说出,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她有孕了吗?
他将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暮色刚才递给他的那封信,如今已经变成的一团皱纸扔到她的脸上。
她慢慢拾起,展开……
苍白如纸的脸上渐渐映出一丝笑,薄凉而苦涩。
“凭什么以为这是我写的?”
这是封信,以她的语气写给段景天。她怀了他的孩子,要他来带她走。
这明显是有人先一步放在这里的,只怕就是等着看这个场景呢吧。
他眸色显怒,“可是你确实怀孕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