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脱下了衣服身材凹凸起伏,清美艳丽的姿容即便是泥人看到也要动心。
她的美虽然比不上白若溪那种倾国倾城,但有一分妩媚多娇,又有几丝悲怜多情的神色,使她的美更加贴近。
辰凌极力保持着冷静,告诉自己这是魏公子使的美人计,为了就是牢牢套住他,但是送上门的好处如果不享受,太对不起自己了,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活在战国时代,就要让自己努力去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否则你无法融入其中。
想通了此点,辰凌抛开思想束缚,怀着一丝游戏人生的态度,仔细观看着眼前的少女。
“公子,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吧!”怡儿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灼热目光,有些得意自傲的神情,也有些自怜身世的悲伤,融合在一起,构成了这位燕女独特的表情和气息。
辰凌想了想,反正自己暂时谁站在魏公子钰的阵营,假戏也得真做,目前天下之大,除了魏国,自己也没有其它可去之处,先稳在这里,虽然太子遬最后在历史上登基了,但还有接近十年的光景,这十年中,只要魏公子不倒,自己还没有到了覆灭的地步。
再说,战国时期好像不一定非要长子即位吧,春秋时期就经常有少子即位的,而且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在这十年过程中,如果魏公子得势,也极有希望废了太子,改写历史成了新魏王,后世有杨广杀杨勇、杨坚;李世民囚禁李渊杀弟弟;照样开创了盛世,而且被人赞扬,谁有本事谁就是王道!
想通了这一点,辰凌心里稍安,点了点头道:“好吧。”
怡儿走到辰凌的身前,替他解开武士服,护腕甲胄,一层一层脱下去,最后辰凌也就剩下一个短裤了,露出精光壮实的上半身,此刻的辰凌,二阶武者,拥有两马之力,腰腹与肩膀的肌肉结实有力,不再是当初柔弱的书生模样。
怡儿葱指按在辰凌的肩膀上,为他松肩捏背,轻声道:“公子要休息么?”
辰凌把她拉榻,一齐坐在,好奇道:“先不着急休息,我还想问下,目前燕国的境况如何了?有没有覆灭,谁在当权?”
怡儿见这位辰公子对她的故国感兴趣,并没有急色要她清白身子,心中暗生好感,心想难道他也是燕人,一直游历在外?怡儿心窝一热,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敞开心扉道:“眼下齐国已经攻克了燕国蓟都,燕王哙自缢于别宫,苏代等很多大臣都逃散了,齐将匡章捣毁燕国王室宗庙,尽收国库宝货,子之被押往齐国,已凌迟处死。”
“目前太子平兵败逃亡长白山一带,准备借助番外势力和古老门派乾罡门的力量,驱除齐军,进行复国;而燕国的太后易王后派出郭隗等人到韩国去接燕公子了,一旦找到在韩做人质的燕公子职,会借助秦国的力量抗衡齐国,逼着齐国退军,因为易王后是秦惠文王的女儿,当今秦国武王赵荡的同胞姐姐,所以秦燕修好,只等秦国出兵了。”
辰凌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以及当前燕国的形势,总觉得这些事似乎跟自己多少有些联系,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这时却听到怡儿细声问道:“辰公子,你也是燕国人?”
辰凌摇了摇头道:“不是,魏国人。”
怡儿哦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失望,随后又强颜欢笑道:“公子体贴奴婢,肯听怡儿的心声,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那些姐妹也都知道这些事,每每为故国的遭遇而落泪,国将不国,沦为奴婢,可是我们这些弱女子又有何办法呢?也不能改变什么,运气好点,遇到一个能对自己好一点的主子,运气不好,沦为客卿之间相互对换玩乐的睡姬,等姿色凋谢了,被侯府无情地当成奴隶卖掉……”说到这里,触动心事,又忍不住伤心落泪。
辰凌此时此刻,心头一软,从内心深处很同情这个燕女,想不到这样一个少女,竟然对亡国之恨如此浓烈,远远超出了一般女子的见识,甚至超出很多谋士客卿,他们只顾着自己的蝇头小利,不顾与自己的国家作对,也不会考虑故国会不会灭亡?
或许这就是战国时代?一个充满礼崩乐坏,深谷瓦陵的大争之世,小义、大义、民族之义混淆难分,很多士子只把这些列国当成周王朝的诸侯,都是周人,任何诸侯之间,都可以随意舍取去留。
辰凌轻轻为燕女拭去眼角的泪痕,对怡儿的感觉,由怜惜到敬佩,女子对故国的忠贞气节,打动了他。
这一刻,他也不去理什么历史,什么身份地位了,只想好好疼爱怀下的少女,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保护她,不再受伤害,虽然这还不是爱情,但却是一种男人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