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晓以大义大丈夫,丹心一片在江湖(五)
子木2015-12-25 22:196,723

  就在李吟风被南宫博望缠住时,段思君迁怒于人,开始对南宫紫滢施加杀手,李吟风在避躲南宫博望的步步紧逼用眼角瞥见到这一幕,心下不由暗叫不好,开始担忧起一旁南宫紫滢的安危。

  南宫紫滢见段思君阴啧啧地冲着自己过来,以自己的身手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本欲借助自己对这里的熟悉逃生,却又不放心李吟风与父亲,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一阵犹豫之后,段思君已从数丈开外的地方逼近自己身前,一剑直挺挺地朝她刺来。

  段思君并未催动内力,施展家传绝学——六脉神剑,她为人冷艳高傲,对付一个实力与自己相差天渊的晚辈,如以江湖绝世神功对付,未免大材小用了。虽说不是六脉神剑,却也是段氏最正宗的家传剑法,她究竟天人,曾因一段不堪回首的恋情而专研习练武学,加上她本人天赋聪慧,足能荣登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之列,不能说超越了伯父段正言,但亦能并驾齐驱,实与世事难料,一面失意,一面得意存有微妙联系。近二十年来,武功精进威猛,几乎难逢敌手。

  李吟风沉着地避开南宫博望的强烈猛攻,一面分心暇顾在一旁的南宫紫滢,难免身手受缚,难以发挥自身所长。眼看着南宫紫滢就要惨遭段思君的毒手,哪敢怠慢片刻,手上加剧了几分劲力,运转起了“海纳之法”,心随意动,招由心发,隔空朝段思君与南宫紫滢身前用力劈出。

  早在太行山“八字军”中,毕雅涵无意发现了“昆吾石”的秘密,这柄绝世神兵有着惊人的奇妙,那就是将内力灌注进去,练成人刀合一的境界,便能发挥它的真正威力。

  “昆吾石”由昆仑山上的一块天外陨石淬炼而成,以火山熔浆锻造,内力达到精湛深厚并能将看似破铜烂铁的宝刀瞬间变成一柄无坚不摧、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

  李吟风顾不了那么多,救人如救火,内力灌注刀柄,握手之处灼热烫手,几乎拿捏不稳,将整柄刀都丢将出去,只见“昆吾石”在自己手上化作了一根通体火烫的铁块,吓得自己差点心底一凌,但除了把捏的刀柄有些烫手外,并无其他异常发生,心惊肉跳之余,怔了怔神,容不得半丝犹豫,使出一招“风摆垂柳”来,遥隔丈许距离,一道刀光劲风扑向段思君身前,阻止她加害南宫紫滢性命。

  段思君全神贯注在南宫紫滢身上,原本十拿九稳的事,不想有道炙热无比的刀光劲风从自己身体左侧扑面而来,若是自负倨傲,非杀南宫紫滢不可,便会被其重伤,说不定会因疏忽丢掉性命,顾虑着唯一女儿沈凝无人照顾,自己一旦有何不测,她又变得孤苦伶仃。

  本人使尽全力地朝一人扑去时是难更易方向与目标的,然而,段思君却非比寻常,去势虽猛,但自身一遇陷困,立即意念心动,停滞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孤翳自负对南宫紫滢执意追杀。足下轻点地面,使出一个鹞子翻身,停滞在南宫紫滢对面八尺之外的地方,咬牙切齿地怒瞪着李吟风,怒不可遏地骂将出口:“你倒是真会怜香惜玉?走到哪里?都有人为你担忧焦虑,枉我当年仗义出手,今日本郡主就好好算算我们这笔恩怨。”

  此刻天色渐晚,段思君并未看清楚李吟风的面目,再说李吟风突施怪招之后,为了防止空门大露被南宫博望偷袭得手,打断阻止了段思君之后,转过身来,一心一意地对着他。

  但耳边响起来了段思君的苛责谩骂,羞辱,有种莫名其妙,却又不知所措,要说自己怜香惜玉,一生挚爱唯有毕雅涵一人而已,其他的女子,接触甚少,怎能任其妄加罪衍,毁自己名声。

  而南宫博望也停手,站在李吟风身旁七八尺的地方,怔怔地吞了一口唾沫,舒缓心中的错愕,他虽恨恼李吟风对自己女儿剪不断,理还乱的旧情未了,但没想到自己忠竭为段思君这位武林大人物效力,她却趁自己与李吟风苦斗时欲加害于她,要不是李吟风及时出手打断了她,这才化解了一场血光之灾,否则自己悔恨交加,抱憾悲叹了。南宫博望不明白段思君为何要加害自己的女儿,虽有气恼不敢发作,或许是其中又什么误会,客气地向段思君施礼询问起来:“郡主为何要痛下杀手,对我唯一的女儿也不放过,即使老夫办事不力,问罪责怪也由老夫一人承担……可……”

  “可什么?做老子的不像样,女儿当然也争相效仿,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在江南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对有辱门楣的不孝子女也管不住,纵容姑息,你不好管束,我替你教训一番。”

  南宫博望也知道南宫紫滢对李吟风念念不忘,似乎还有藕断丝连、旧情复燃的迹象,最是疼爱她,确实给南宫家蒙羞,怨声长叹道:“子不教,父之过,郡主怎么说也是长辈,与晚辈动手有失尊体,不如……”

  “哼!我看你真是执迷不悟,她爱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负心薄幸、风流成性、人皆唾弃的畜生,我发誓谁要是再跟他有一丝暧昧或是递施眼神,凡事与他有关联之人一个也不放过!”段思君话音坚决,冷酷无情,说什么也不会更改她的决定。

  李吟风浑然不知这二人误将自己当作了李啸云,整个人呆如木鸡地站在原地,且看他们争辩,就算自己挪动寸地,南宫博望定会及时缠住自己,而心里一直担忧着对面的南宫紫滢,毕竟面前那位被称作“郡主”的人物绝非泛泛之辈,实力不容小觑,有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倒不由小心谨慎起来。

  南宫博望苦凄地向段思君诉苦起来:“郡主啊,你我都是为人父,为人母的长辈,想必都是为了子女幸福着想,他们就算有一千个不是,做父母都能宽宏大量,您曾说过此贼的种种恶行,老夫这才为民除害,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女儿与你女儿同时为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宁愿背弃家人,宁愿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也要保护这种用情不专的混蛋,谁让你倒霉,竟然敢轻视挑衅我发过的毒誓,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怨不得谁?”是的,爱本是自私的,或许相比世间的任何人段思君是不幸的,武林中知道她的事都不禁感到悲戚,同情,甚至怜悯,她为了弥补十余年来对女儿的亏欠,不忍看她重蹈覆辙,这才决定以过激的方式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就是伤心也不能。

  李吟风不知他们说的同一个人是谁?不由欣喜,为她感到高兴,真诚地地向南宫紫滢贺道:“紫滢姑娘你与这位前辈的女儿同时爱上了一个人,怎么没听你说起,在此恭喜你了。”

  南宫紫滢嗫嚅难言,真不知道李吟风是在存心调侃还是在真心祝福自己,但眼前形势他还没有弄清,倒不由为之怨叹,心里觉得既好笑又好气,或许像他这样坦荡为人,不愧天地的磊落之人才能做到无牵无绊,或许为人愚钝颟顸些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没有这么多愁苦、烦恼。但眼下说出这样的话只会是激发双方的恨懑,在感到欣慰的同时又不禁为他紧张。唉声叹气地回道:“喜从何来?我已是有夫之妇,年轻时任性冲动,不懂事,做过一些荒唐可笑的傻事,但我没有感到半丝畅快。你倒好,还有心在此取笑于我,你可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李吟风木讷呆呆地使劲摇头,以示自己完全没有弄清他们言中之人到底是谁?

  或许做到这样沉稳是值得庆幸还是该为之悲哀,南宫紫滢真不知道,但还是不惜一语惊醒梦中人地解释道:“我爹爹误以为是你,而这位前辈也误以为是你,我所知道的你是个做事认真、诚恳、迟钝的呆子,但绝不会是一个三心二意的风流种子。爹,前辈,你们弄错了,不是他。”

  “什么不是他,郡主何等威望怎会看错了人?滢儿,你就算还对他有非分之想,我无从左右,但你偏偏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伤心,实在不值,何况此人背负血渍累累,恶行昭著,就连大理国郡主也不惜大义灭亲,我劝你还是趁早醒悟。”

  南宫紫滢着急地看着李吟风,他愁眉苦脸,却又弄不清怎么一回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而段思君在旁冷傲地气愤,也不吭声,暂且将怒火遏制下来。她不知该如何向三人解释清楚,急躁难耐地喊道:“这是李吟风,你们误将他当成了李啸云。”

  南宫博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脸上肌肉禁脔抽搐,结结巴巴地道:“什……么?你说他不是……”

  段思君也惊起了疑惑,不由转过头来注视着李吟风,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不由大声喘息,平复心中的怒懑。但还是存有怀疑,冷哼道:“你就算乔装易容企图蒙骗于我,还不惜找人演戏,真是用心险恶,但本郡主岂是三岁小儿,任由你们好欺负。”

  李吟风惊疑地看着南宫紫滢,不知他们为何提起自己的兄弟,焦急地问道:“紫滢姑娘,你们在说小龙,他怎么了?人又在何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连几个问题一口气说出来,让人觉得可笑,但此间无人感到这是在疑问,而是在挑衅大家的耐性,还有几丝装傻充愣的讥嘲。

  段思君与南宫博望却听这话是在嘲讽自己,被李吟风这话触动了心底最脆弱的伤,面色一阵铁青,随时都要发作。南宫博望勃然大怒地骂道:“你是真傻还是故意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就算我滢儿没有嫁人,老夫也绝不会让她跟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

  而段思君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她要是在犹豫不绝,只会受到更大、更多的凌辱,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放过眼前的这三人,阴沉的脸上顿时杀气凝滞,毫无预示地朝着南宫紫滢一剑刺去。

  李吟风一直处身不动,就是为了谨防段思君这位绝世高手的突然发难,没想段思君贵为大理郡主,又是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行事还是一如既往地火爆,说一不二,她要是一心为了心爱的女儿设想,只图一时之快倒也好处置,但是像她这样偏激暴躁,喜怒无常,不愿听人劝解,气急败坏之下执意要将眼前的三人杀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任谁也难阻止。

  这一剑悄然无息,看不出半丝破绽,加上段氏剑法以气御剑,快如电光火石,几乎每一招都是致人死地的杀招,李吟风与她相隔还有一段距离,鞭长莫及,只怕也无把握能将南宫紫滢从段思君的剑下救下。

  就在刚才他以内息激发了手中宝刀的陨火,及时将段思君的动作滞止下来,勉强救下南宫紫滢,而这次段思君施展的剑术不再是整个人提剑冲上前,意念心随,招随意动,内力倾注于剑上,不见有任何异常,几声撕裂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直逼南宫紫滢要害。

  既然段思君拿出了武林为之神往的绝技一展神威,李吟风就算实力悬殊遥不可及也要姑且一试,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紫滢死于自己面前,心中默念刀诀,想起当时身陷囹囵时受青衣点拨要旨,与世间任何高手对决,不是以硬碰硬,要避己之短,扬其之长,何况“狂风无痕”刀法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配合李吟风坚韧沉稳,不惧当世任何高手,遇强则强。

  段思君又感到有股灼热无比的劲风将自己整个人尽数笼罩,出乎意料,刚才还以为这人不过与南宫博望堪堪打成平手,不入自己法眼,谁料接连两次坏自己好事,招数诡异,神鬼莫测,如是执意使招,不及时收止,只怕被这股灼热的劲风所震伤心脉,暗自惊忖骇然,唯有先行收招,护住自身要害,及时避开。

  论江湖经验或是武功修为,李吟风万不及段思君,论心机计谋,李吟风更不是对手,唯一能胆敢一试的就是李吟风有股不惧强敌、勇往直前的韧劲。

  这一次料敌机先,又将这位武林名家的恶念打消,激起段思君的恨之入骨,心下不由一凛:“这小子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居然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若是再留着任由他为所欲为,必定后患无穷,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为我女儿雪恨,为武林正道,为天下苍生免绝后患!”恶念即生,就在提身后跃避开李吟风这招势不可挡的罡劲刀风之即,脑海中灵机一动,左手捏成一个剑诀,“手少阳三焦经穴”中的少商剑,中冲剑,少泽剑由左手的拇指、食指与小拇指发出,六脉神剑乃是一种至真至纯的气劲,并非真正的兵刃,与段氏“一阳指”如出一辙,而威力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武林中对“一阳指”忌惮如斯,“六脉神剑”更是神乎其技,可想而知所达到的效果更是不一样。

  段思君深愔老练,竟在避开李吟风凌厉刚猛的劲风同时,突发恶念,身子还在悬于空中的同时三剑陡然朝着李吟风要害射去,三道剑气发出清啸声响,任由世间任何顶尖高手也始料不及。

  李吟风隔空劈斩,救人如火,没有半丝犹豫,更没有考虑后招,当然不知道段思君气急败坏之下竟然突施杀手,这次她的目标不再是南宫紫滢,更不是大失所望的南宫博望,目标明确,直截了当,就是李吟风本人。再次起手发难时,段思君早有酝酿再三,刚才有南宫博望拖住李吟风,尚且不能为难南宫紫滢一丝毫发,如他本人严防死守着自己突施杀手,虽能以泄心头愤懑,但自己也会在李吟风围魏救赵的攻势下落得两败俱伤不可,唯一能全身而退就是擒贼擒王,射人射马,造成心爱女儿沈凝每日伤心欲绝,以泪洗面的罪魁不就是李啸云本人吗?虽把李吟风当成了他,段思君此次的目的也很直接明了,哪怕沈凝得知心爱之人被自己这位母亲残忍无情的杀害,痛恨自己这个一切为她着想的母亲,或是从此母女断绝关系也罢,也不去作过多的考虑,段思君她的心都只放在沈凝一人身上,不忍看到她为情所困,日渐憔悴下去。

  三道无形剑气威力绝伦,李吟风全力以赴地将南宫紫滢从段思君手下又一次救下来,整个人招式使毕,无法预测对手的后招。段思君毫无预示,起手之快,心随意动,电光火石之间骤然发难,换作世间任何高手也是无法避闪,六脉神剑又是一种肉眼无法辨察的气剑,一剑尚能惊泣鬼神,三剑齐施,佛人难当。

  “嗤!”地一声,在场之人无不清晰地听到利器刺入血肉那一瞬间发出的闷声,李吟风咬牙强忍剧痛,右臂不见有刀剑划伤留下的任何血痕,甚至连衣衫都不见有任何异常,但那种奇痛无比的感觉迅速在瞬间扩散,任由他身体钢筋铁骨,终究也承受不住“六脉神剑”带给身体的伤害,所庆幸的是,李吟风一察觉正面的空气中蕴含着迫人难以喘息的劲风,哪敢细想犹豫,矮身避躲,但能保全性命,却还是身中一剑。右臂受伤,手上的力量被痛楚所取代,再也使不出力气来握住刀柄,脱手跌落地上,“哐啷!”一声,“昆吾石”将地上的青石砸了一个浅坑。

  南宫紫滢吓得失声惨呼,南宫博望也未看清李吟风如何中招,瞠目咋舌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正好与段思君正面相对,她左手运完剑气后,既收成效,这才缓慢地收招,那副睥睨傲视的样子让人心里油然一种寒意,机灵灵地打了几个冷战。

  李吟风中剑负伤,倒也勉强依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不倒,俯身蜷曲在地,脸上苦楚,难以言喻地看着对方,紧抿嘴唇,不知说什么。

  南宫紫滢担忧李吟风的伤势,不能自己地喊道:“李吟风,你……”正准备冲上去时,眼前一个矍铄魁梧的身影将她挡下,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南宫博望,见他冷峻的脸上异常平淡,叫住她道:“滢儿你想做什么?”

  “李吟风受伤了,我要去看他,父亲不要阻拦我。”

  南宫博望一把拉住她,一丝怜悯同情也没有,冷冷地说道:“呆在这里,为父决计不会任由你胡来。就算你此刻上去又能救得了他么?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南宫紫滢充耳不闻,执拗着要去察看究竟,但右臂被其父紧紧地抓住,无论怎么挣扎就是摆脱不了分毫,口中哭泣地央求道:“爹,你们都搞错了,不是他……”

  南宫博望犹如一尊石雕泥塑,闷声沉气,以示不理。

  段思君没有旁人的阻扰,身形倏尔之间闪至李吟风跟前,右手提着宝剑指着李吟风咽喉处,处于地上的李吟风稍有一动弹,她手上不消用力,便能贯穿李吟风的咽喉。

  段思君恶狠狠的眼神直盯着他,毫无表情,冷酷无情地斥问道:“李吟风?说,李啸云是你什么人?”

  李吟风虽愚钝颟顸,但已然从她凶狠暴怒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自己弟弟的恨意,在自己心中,弟弟李啸云的事都归咎于自己一人身上,闭目待死,平静坦然地道:“我就是李啸云,有什么恩怨都冲着我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啰里啰嗦废什么话……”

  “啪!”一声清脆悦耳的耳光重重地打在李吟风的右颊上,这一耳光突如其来,绝不迟疑,李吟风脸上顿时印上五指的痕迹,头不禁向左一歪,嘴中泛着血腥滋味,下手的力道绝不含糊,着实狠烈。南宫紫滢担忧他的性命安危,又是一声惊呼:“李吟风,你快解释啊,至始至终你都不知情,干嘛揽祸上身?自讨苦吃?”

  李吟风咽喉处也渗出几丝鲜血,不消细看,定是被段思君指着自己的剑尖划破,受制于人,心中即使有气都难以发作,更何况自己是甘愿承受一切苦痛,倒也不介于怀了。缓缓地转过头来,对南宫紫滢的劝慰视而不见,性子刚硬地用眼神直盯着段思君,毫无服输,不甘示弱。

  段思君越觉得他倔傲,就越是对自己威严的挑衅,且不管他是不是自己恨透那人,但在她心中,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死。何况面前这人与那个千刀万剐的李啸云有微妙关系,说什么也不能就此放过他。冷冷地质问道:“说,你到底是谁?与那个小畜生是什么关系?如是嘴硬,定要你瞧瞧我的手段!”

  李吟风嘴角渗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透着毫无惧怕的坚强与毅然,右臂负了伤,连动一根手指都能牵动撕心裂肺的剧痛,但身上之痛不及心里之痛万一,他虽受此凌辱,但还能勉强撑下去。

  又是一记无情狠辣的耳光,段思君不解气,本想一剑杀了他,但又想拿住他多少还有用处,看此人与李啸云模样相似,不过李啸云白皙英俊,此人黝黑粗鄙,就连处世为人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心下疑惑不解,倒只是拿他以泄私愤。

继续阅读:第420章 重情重义李吟风,家仇国恨难两全(一)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风云:精忠报国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