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帮中长老
子木2015-12-25 22:137,370

  李吟风看着秦林减慢步伐,胸前起伏不定,脸上一脸激越,可想他恐怕是担心路上丐帮弟子众多,眼线遍布,不敢轻易胡言乱语,惹来祸事,也算是全权为自己一个外人着想,免得担忧受苦,所以才没有再说话,自己既然答应了他不能随意说话,当然言出必践,缄口不语。

  西湖还是跟随吕二口前些日子见到那样光滑如镜,平静无波,莲叶菱角生机盎然,渔舟泛水来往不休,摇橹槁浆轻划摆动,一片人间胜地美景尽收眼中,让人无尽留恋,忘却心中烦闷,恼恨,尽情感受其中,忘乎所以,每次呼吸之间顿感神清气爽,看着西子泛舟,垂柳春风拂面,人们无忧无虑,顿时心旷神怡,让人无尽憧憬一生在此,也不知足,那怕死去,葬于此地,虽死无憾!

  秦林竟无心留恋驻足,自己知道不是来游山玩水,而是有要事繁忙,也不看什么西湖美景,垂柳远山,高塔寺庙,游船断桥,听不见嘻嘻欢快,梵音钟鸣,鸟语虫啼,一心只被事务占据,没有丝毫兴致,也没有闲情逸致,向着孤山方向而去,李吟风知道自己的口无遮拦令他愠气不快,只好尾随其后,不敢造次。

  孤山位于西湖的西北角,四面换水,地处里湖与外湖之间,东接白堤,西连西泠桥,形如一头巨牛卧于水中,故名得之“孤山”。

  因这里有前人林逋在此养鹤种梅,梅树几乎遍及整座孤山,又叫梅屿,而当年林逋养鹤的地方也建起了凉亭,供游人观赏外围的梅花,林逋一生以梅作妻,视鹤为子,固有“梅妻鹤子”之称,后人为了纪念这位超凡脱俗,志趣高远的大诗人,把这座凉亭也叫“放鹤亭”,孤山还有宋理宗皇帝在此建成的西太乙宫,纪念大学者欧阳修的六一泉等,位于孤山上观西湖可谓是将整个西湖的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一路上,秦林没有多少智者乐山,仁者乐水的情怀,多得只是小心谨慎,这里已经几乎被丐帮的弟子占据,都不明何以一日之内聚集这么多乞丐,游人们都不敢靠近这里了,更多的是伤风败俗的大煞风景,成百上千的叫花子都来美丽的西湖,像是赶集、凑热闹一样,还有多少人不敬而远之?

  丐帮弟子都彼此打着招呼,客气有佳,相互恭维,对秦林这位现下帮中的后起之秀自然都投以钦佩的目光和心里的仰慕,只是在与他打招呼的同时,大有奇异的目光看着他,像是有些质疑,大与以前迥异的眼光看他,但碍于颜面和威信,也不敢当面说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过后对其指指点点,似有疑问身边那个少年何许来历?

  瞧装束打扮也确实与自己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同的是模样十分陌生,难道秦林与帮中没联系的这段时间,收留了新的徒弟?更加诧异和钦佩秦林不愧为青年翘楚中的佼佼者,如此年轻就有徒弟跟随,这样浓重的典礼,丐帮十多年未遇见过,想不到他如此把握竟然带着一个弟子恰逢其会,似在羡慕不已。

  李吟风多少也注意到众多丐帮弟子投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和秦林,不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着,像是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可自己本心静如水,加上处事迟钝,对于他们的责难也好,奇怪也好,非难也罢,都置之不理,像是心胸坦荡荡,行走亦自如,大摇大摆地跟在秦林身后,一面假装对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水都很是吸引的样子,其实是在抑制住那颗不平静的心,自己最需的就是控制情绪,学着像成年人那样稳重,这样才能办成大事,如果不听秦林劝告,还未到达孤山之中,只怕就闹起事来,于人于己都不好。

  不过,孤山的位置得天独厚,浑然天成,真比当时随吕二口来到西湖之时看整个西湖还要引人入胜,梅花虽未到开放的季节,但是正置端午时节,批新挂绿,苍翠葱郁,就像一片片翡翠雕琢的叶子挂满枝头树梢,感受着林逋当年的清闲雅趣真是一种神仙难比的快活与自在,这里的梅花虽不是最佳观赏季节,但是凡喜爱梅花之人无不慕名而来,一饱心中夙愿,真正感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传神比拟,这里的疏影倒是能与西湖的静水相对,水平如镜,清澈见底,鱼虾清晰可见快活自在遨游,倒映出山上的梅树嶙峋,漆黑如墨,就似丹青水墨一般让人恨不得写生描绘,至于暗香恐怕也只有到腊月至阳春三月才能见到,说不得的遗憾,但是丐帮中人大多是粗浅落难之人,又有多少人会有这般别致风雅的情怀醉心山水风景之中,都是匆匆而来,不为所动,有点牛食牡丹,暴殄天物之意,难登大雅之堂,却是实实在在,敢作敢为的真汉子。

  李吟风其实也是附庸风雅,自己也没有什么文采,顶多也就是滥竽充数罢了,说是来凑热闹的,好像也与自己的关系不大,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随着秦林转悠,一座孤立西湖之中的小岛尽在眼前,没想到这西湖倒是占地之巨,以前来时还未觉得有这般气势,今日真正身临其中才发现,原来西湖还是有很多好玩的。

  正午,天气也变得燥热了不少,隐约都能听到蝉鸣,看来夏天真的快来了,要不是这里四周环水,说不定人数庞大的丐帮弟子在这里聚集,有不少承受力和体魄不济者会晕倒不可,没想到丐帮中人想事的周全,似在也是集思广益,相得益彰。

  还好这里“面面有情,环水抱山山抱水”,另有一番风味,假使能至月夜间到此处观赏西湖夜色,那也是别生风趣,西湖十景正有一景在西面的西泠桥观月色而千古不朽。

  北贾亭,丐帮弟子最终在此集合汇聚,将亭子的周围环保,亭子中央只有寥寥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外,没有弟子敢轻易进入亭中,可见丐帮还是一个门户森严,管理有方的大帮,这才能历经千百年来不败,特别在如今远胜以往,人数之巨,声势浩然,名声鼎沸,如日中天,与少林并称两大不可撼动的大门派。

  武林中人,正道中人为之敬仰,邪魔外道闻风胆丧,这些如不是帮派规矩和执行有力,也不会有这般成就,只是现在都好像不明白为何今日要在此叫来帮中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难道只是商议要事,切磋武艺?

  到底有什么事,其中缘由恐怕除了亭中的几位资历最老的长老们,没有其他人猜测的到,李吟风站在人群之中,紧跟秦林身后,不敢随意在之中指指点点,就算是仰慕丐帮中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也要时刻谨慎,弄不好就是轻蔑冒犯之错,给秦林造成麻烦不过李吟风自捻失态得失,加上自己决计不是一时兴致,随意看看就是的,而是别人有所交代,自己怎能敷衍塞责。

  丐帮此时还无人主持大局,下面的弟子皆是抱着疑问,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乱成一团,就像遇到集市上的形形色色的商贩,买家一样,嗡嗡作响,吵杂热闹,无人制止。

  秦林也是跟李吟风说道:“看来今日彭长老也来了,没想到啊,他老人家久已不再主持大局,封刀归隐,能把他再次请出山,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啊。”

  李吟风听秦林似在自言自语,至于他所说的彭长老一人又到底是谁,好像是个了不起的成名已久的大人物,问道:“哪个是你所说的彭长老?我怎么没看见?”

  “喏,就是靠近西侧坐着的那位。”李吟风顺着秦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形枯瘦,衣着破烂,前后挂满了九个布袋,脸上有股说不出的威严和正气,想起他不就是今日早上见到的那位老者吗?只是不知他的名讳,没想到此人原来早已不再过问帮中大事,居然又被请出山来,料想丐帮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要不然如此隆重举行,不会那般简单。

  自己又在人群中找寻着今早看到彭长老跟随的那几位丐帮弟子。李吟风今日早晨见到的那位彭长老身后跟随的三位弟子,皆是丐帮中六袋弟子,可他们脸上却面带不屑,投来鄙夷之色,看着自己这个方位,隐有怒意,似乎在憎恨李吟风身边的每个人,自己搞不明白为什么和睦共处,团结一心的丐帮之中也存在这么深厚的分歧与仇视,忍不住向身边的秦林低声细问起来:“秦大哥,敢问对面的那三位是谁?”

  秦林也早就注意到那位彭长老的三位弟子的咬牙切齿,深恶痛绝,自己素来与他们没有任何往来于纠葛,怎会引来对方的敌意与仇怒?

  只是如实回答道:“他们啊,是那位彭长老的亲传弟子,个个武艺高强,身手皆在江湖都是久负盛名的人物,那位个子高的那位,人赠绰号‘擎天柱’孙尉,惯使一根九尺熟铜棍,重达四十四斤,百十人不得近身;面黄肌瘦的那位,为人阴翳狠辣,人称‘病无常’肖亭,而最年轻的那位则是那位彭长老的嫡传亲授的小徒弟,人赠美名‘落难郡马’上官玉琢,不过此三人皆是帮中六袋弟子,位高权重,深受其他弟子的敬仰,只是做事太过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特别是那个‘病无常’,武功虽是三位之中最弱的,但此人深得‘通臂大圣’彭端泽彭长老的精髓,在毫无防备之下,常常教人着了道,其他两位一个‘秦天柱’倒是以威猛力浑见长,一个则是学得扎实,倒还品行端正,行事光明正大,不过只因阵营不同,所以与我好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吟风一听他们只是帮中六袋弟子竟然飞扬跋扈成这样,要是七袋,八袋,甚至更高,那尾巴岂不翘到天上去了,趾高气扬,以鼻孔瞧人的傲慢劲让李吟风觉得很是厌恶,自己又是好奇地问道:“那秦大哥在帮中岂不是地位很高,恐怕在他们之上吧?”

  秦林一笑置之,道:“那里,丐帮不是以辈分论资历高低,我没有污衣派弟子那样的布袋,按这个排列的话应该是在七袋左右吧?不过本帮帮主失踪多日,帮中许多弟子也不知他老人家下落,现在商忬大事都是几位长老主持,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至于什么局面,外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要是想在众多弟子之中得到尊敬,受到推崇,必须有位位高权重的师傅在帮中大会上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典型的人仗权势,只是丐帮多年呈现一种没有一人决定,凡事都是几位长老商忬,闹得帮里的团结安定大不如以前,像是拉帮结派,建立自己的势力,与其他阻碍自己,或是意见不合的产生分歧,久而久之就闹起矛盾,看亭中坐立的几位长老明显是谁也不服气谁,或沉着冷静应对;或怒目恨满仇视;或冷笑处之泰若,有点互成派别,各自为政的意思。

  李吟风不明白为何这么大一个丐帮,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堪,虽说帮主远行不知去向,倒也不至于变得七零八落,明争暗斗不休,那里像平时吕二口所说的那样上下一心,安定团结,不由哀叹,真是人去屋空,形同虚设,难道就没有人管管此时的分裂局势么?长此以往下去,丐帮的形势可谓岌岌可危。

  李吟风倒不是帮中弟子,不敢插足多管闲事,但既然恰逢其时,正好碰见,不妨弄明白丐帮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令人不堪,问道:“秦大哥,既然本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为何不将帮主寻回,挽回局面,至少也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啊,要不然也该向其他武林同僚什么的求援帮助啊,怎么反而自己人斗上了?”

  秦林笑道:“你是不在其中,不知这里面的蹊跷,帮主下落不明,这是本帮难以启齿之事,不敢泄露,枉见谅,只是你所说的坐下来大家商议,这不明摆着么,聚集哗众取宠罢了,你持立场不变,我只顾不肯让步,才落至今日这样,人心涣散,锐气大甚,个个都是江湖之中大人物,自恃清高,做派强硬,才导致意见颇深,谁见谁也不服气,谁也不相往来,至于你说的向武林同道求助解决,你不明白,现在说了你也不懂,这种丑事,怎敢轻易向外泄露一丝半点,寻常百姓家里出点家丑还不敢外扬,何况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岂不自己搬着石头砸自己脚么?害怕武林同道笑话,都又口风把严,只字不提。”。

  丐帮的固步自封,关门造车,倒是让李吟风见识到了奇异的新鲜,但也感到悲哀与不禁,想不到吕二口、秦林这样重情重义、正直善良、行侠仗义的英雄竟然有这么一个不堪的背景,让人感到身置其中,步步为营的危急,加上李吟风根本也不知道吕二口竟是前任丐帮帮主,对丐帮现下的境况也毫不知情,这点倒是谁也料想不到的,有这种好奇和感叹也是正常的,但是弄得彼此不合,相互敌对,那丐帮的江湖地位和势力也会大打折扣,弄不好会走下败落,后果不堪设想。

  李吟风问道:“既然是大家商议,为什么还非要吵架呢?难道兄弟之间还有化不开的仇怨么?”

  秦林只是摇首,当然也知道李吟风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浅与复杂,不是他一个少年能想象那样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何况兄弟之间闹不好也会反目成仇,何况牵扯自身的利益,谁不想为自己多争取点呢?毕竟名缰利锁,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不过四下人多嘴杂,加上李吟风身份不明,周围险象环生,危机四伏,怎敢谈笑自若,还是谨慎的好,又道:“嘘,小点声,千万不要乱说话,否则,被几位长老听见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最忌讳帮中弟子议论此事,谁想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呢?”

  李吟风咋舌撇嘴不敢再谈及这种机密,只好静观其变,以待丐帮的动向,到底何去何从?

  未牌三刻,几位长老,齐齐地站将身来,朝着众多丐帮弟子的面一同站成一排,气派威严,凌然慷慨,其中一位长老,剑眉直挑,开始说道:“大家首先静一静。”

  此声不急不徐,不快不慢,中气十足,虽是觉得他心平气和的说话,每个人却听得十分清晰,一片七嘴八舌,喧闹嘈杂的局面立马变得安静下来,骤然之间变得格外寂静,好像有人心跳疾快的砰砰之声都清晰可闻,那老者说话和蔼,面容亲切,也未怒吼大叫,像是平时心平气和一样,没有任何特别,可上百的丐帮弟子,加上声势浩大的局面立即变得平静,不少丐帮弟子因听到此话后变得诚惶诚恐,惶急不安。

  李吟风也震的双耳嗡鸣,要不是内力护体,恐怕当场就会被此人深厚的内力发功给弄的头昏脑胀,一片宁静之下不少人惊叹此人的内力果然深厚,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也非朝夕之功,不由钦佩,望向此人不少投以仰慕尊敬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并对他肃然起敬。

  其他长老也是上前跟他站在一直线上,说不出的威仪,把这位长老放在最中间,可见身份大有不同。

  李吟风瞧丐帮弟子对他如此惧怕,更多的是仰慕,低声向秦林问道:“秦大哥,这位长老在帮中什么职务,怎么其他长老都对他礼让三分?”

  秦林也不敢冒失,毕竟见到此人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畏惧,都说尊敬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心理的畏惧,想起以前在家里都很害怕自己的母亲,原因也是像这样不敢轻易冒犯威仪,对心中的仰慕也不敢有半丝不敬,才会达到这种程度,秦林小心翼翼地道:“他就是本帮的执法长老,脾气火爆如雷,武功更是我等这些小辈不敢望其项背的地步,更因为他刚正不阿,赏罚分明,从不姑息迁就,偏袒照顾任何人,犹如前人包公,又似铁面判官,大家都尊敬他为‘罗刹铁判’宋十三,你刚入江湖,很多事也未听说过,只要经他主持公道,无一人有怨言,有失公允,听说他亲手把自己的亲外甥给废除武功,逐出丐帮,此人一生未成家室帮中上下无不津津乐道,敬畏三分,连其他长老也不敢说什么,所以你千万别触其龙须,免得苦果无尽。”

  李吟风听得眉飞色舞,面上带着惊悚的表情,两眼瞪得就像铜铃一样,不敢疏忽半点,连连点头道:“我自会理会小心,多谢提醒,只是今日到底为了何事,要聚集一起,难不成切磋武艺?还是商论大事?干嘛兴师动众?”

  秦林摇头无奈,谁让李吟风的懵懂无知无法驾驭,毕竟不是帮里弟子,也不好束缚,只好任其恣意妄为一些,但没有太过分,冒犯整个丐帮的威严,也就少说几句,加上自己的心全然被亭中几位长老接下来要商议的事全神贯注,无暇分心。一双眼睛也随着众人的方向,齐齐地仰视着亭中的几位长老。

  “罗刹铁判”宋十三身上透发出一种慑人气息,直压全场众多弟子,那股气势非常人可比,真正能给一种威慑惧怕的感觉,心里面对其不敢有半丝不敬,这种感觉李吟风平生已经是第二次亲身体验,可谓是记忆犹新,背心直冒冷汗,那股气魄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原本没有半点危机和置身事外的闲暇,没想到会有这种感觉,实在难受之极,吕二口有种威严,这个宋十三恐怕就有种正气,不可侵犯,不容忽视的正气,无论你是妇孺,还是少女无知,在这种气魄之下只会感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宋十三又是中气十足,声震云霄地说道:“很麻烦把各位叫到这个孤山来,这孤山古往今来也是不少雅兴之人的得意去处,我们一群乞丐本牵强附会了些,一瞻前人遗风,顺便再此也算是冒犯,但是此地风景绝佳,谈风赏月,饱览西湖,也没有哪条戒律或是律法规定不允,那些达官贵人、王胄子弟、迁客骚人都能肆无忌惮地来,为何我堂堂天下第一大帮就不允,真是笑话。”

  下面一时也不明白这宋十三到底要说什么,没有直引道来,还风趣地感慨一番,倒是不知所云,不过他说的倒是正合丐帮弟子心声,道出了诸事的不公平,对当前的不满于愤慨,先是有不少人面面相觑,生怕说错了话,冒犯威仪,半响无人吱声,就连有哮喘咳嗽的老毛病之人也极力抑制住,没想到李吟风不会感到这有什么紧张的气氛,反而振臂大喊道:“宋长老说得极是,那句话怎么说得呢?但是我们丐帮弟子也是大宋子民,为何能把我们排除在外,所以别人来的,我们也多惶不让。”

  一声之后,宋十三不怒反笑盈盈地连番点头,众位弟子见状也是振臂大呼:“宋长老说得对,我们会竭尽全力为丐帮扫除一切障碍,不容任何人小视轻瞧了我们。”

  宋十三见不少人都激励起一种愤慨之气,很是满意地点头,与旁边的九袋长老彭端正、戒律长老白獒等长老相互对视一眼,皆点头会意。

  宋十三又向下面做了个平息安静的手势,丐帮弟子又再次一片安静,对其洗耳恭听,盼望示下。宋十三续道:“今日正好端午节,也算是我等冒犯高雅聚集此地,当然不是我们有辱斯文,只是江南总舵的舵主被歹人所害,帮主又多年未回,丐帮也急需商议定夺,不得已在这么一个悼念前人的佳节把大家叫来,辛苦了。”

  下面七嘴八舌地对这样的客气恭维实在不敢接受,“宋长老千万别这么说,即使家里着火死了父母也不及帮中大事紧急,有什么事还望您老人家示下。”

  “宋长老真是客气,我等甘愿为丐帮出生入死,肝脑涂地。”

  “舵主他老人死得太离奇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真凶,还我丐帮一个公道。”

  “对啊,有人胆敢冒犯本帮,还杀我帮中兄弟,定要找出来讨还公道。”一阵阵激越愤慨,一声声痛恨怒满,可见丐帮是个不是容人好欺负的软角色,任由他人上门找麻烦。都在下面你一句,我一言地表示心中的不忿。

  宋十三双手平举,手掌朝下,作平息态势,极力压制下大家的忿恚,待无人在说话后,又说道:“此番江南总舵的弟子几乎已经来到了孤山,那我们当务之急有两件事需尽快解决,第一件就是找到谁是杀害舵主的真凶,为他报仇雪恨,另一件事就是选出新任舵主,好主持江南大局,我和戒律白长老,以及彭长老一同主持大局,本执法的吕长老他原是我帮帮主,只因查询帮主下落,也行踪飘忽不定,所以这才请来退隐多时的彭长老出来,也是为了公平起见,希望大家不要有什么异议。”

  原来丐帮弟子成百上千的汇聚道孤山就是为了选出新任江南舵主,看来此事对丐帮来说刻不容缓。

继续阅读:第53章 铁面神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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