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州城也就是昔日的蕲州城,城外五百里外有一凤鸣山,山下坐落着一处百年庄园,此处便是江湖闻名的御剑山庄。御剑山庄以制造兵器闻名于天下,一套君子剑,三把存于剑塚的绝世宝剑,成为了御剑山庄历代称霸武林的制胜法宝。御剑山庄已传至第十三代,如今的庄主陵少卿不仅剑法绝妙,武艺超群。营生的心思更是出类拔萃。短短十年间,御剑山庄的产业遍布天下。紫州也因御剑山庄的关系,有着胜似京都的刹那繁华。
龙灏淼望着车外车水马龙,商铺林立的街市,不禁暗赞。紫州虽偏远,却有着这样的繁茂之象,想这凌少卿定不是池中之物。龙灏淼想到此处,不仅感慨万千。此处是他伤心之地,心死之地,十年之间他都不敢涉足此地,没想到故地重游,却早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父亲,没想到这小小的紫州城竟是如此繁华!”相对龙灏淼的伤楚之色,一旁的龙擎宇显得倒是异常的兴奋。他早对御剑山庄剑塚中的三把绝世宝剑神往已久,若是能有机会得到其中一把,自是此生无憾了。
“宇儿似乎对此处甚是喜欢啊!”龙灏淼含笑的望着身侧的儿子,心中自是知晓他那点小心思。
“父亲,相传御剑山庄有个规矩,谁若能拔出剑塚的宝剑,此剑便归谁所有。孩儿早已神往已久,自是想去一试。”龙擎宇黑眸闪耀,泛出期待的异彩。
“御剑山庄的那三把宝剑可不是一般的俗物,百年之间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折于此处。御剑山庄敢放出这样的惊世之语,这宝剑定是灵气之物。想纳为所有,还要看机缘!”龙灏淼劝慰着意气风发的儿子,他只是想让他勿要太过看中这身外之物。御剑山庄能称霸武林,也绝不是只靠这几把剑而已。若没有高于常人的心思和谋略,自是不可能守住这天下宝物。
“孩儿只是想试试而已,孩儿定当谨记父亲教诲!”龙擎宇恭敬的回道,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
“夜鹰,先找一处客栈住下!”龙灏淼很是欣慰的点头,出声向外吩咐道。
“父亲,我们在紫州不是有宅院吗,为何还要住到鱼龙混杂的客栈去?”龙擎宇一脸困惑的问道,自是看不出龙灏淼眼中的深意。
“正是因为鱼龙混杂,才好浑水摸鱼!”龙灏淼浅笑着,心中早有主意。他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是为了藏匿多年的凤云泽。
马车很快停在了紫州最大的客栈前,光看那几十丈宽的烫金门匾,便知此处定是奢华无比。
龙灏淼缓缓下车,店小二很快便热情的迎了上来。龙擎宇环顾着人声鼎沸,喧闹非常的大堂,不禁赞叹,此处自是堪比京中的春满楼。
龙灏淼缓缓上楼,心中不禁诧异。离武林大会还有数月之久,此处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外乡人?而且这些人看似并非都是武林中人。
“小二,紫州城何故会有这么多外乡人?”龙灏淼走入厢房,环顾着雅致不俗的摆设,不禁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公子有所不知,下月便是医仙义诊的日子,这些人都是慕名前来请医仙诊病的!”店小二很是热情的送上了刚沏好的上等茗茶,一脸骄傲的回道。
“医仙?此人还真是狂妄,竟敢自称为仙?”龙灏淼言语中透着不屑,估计也是个装神弄鬼的庸人。
“公子有所不知。十年前这医仙就用一味药便救御剑山庄的老夫人。庄主大喜,为表感激便将凤鸣山的圣地无忧谷送与他居住。这十年前,救活了不知多少人,解了不知多少疑难杂症。”店小二有些不悦的解释道,这紫州城还没人敢质疑医仙的本事。
“即便是有些本事,也不该如此狂妄自称为仙啊!”龙灏淼自是有些不服气,想当年紫君医绝天下都尚未如此自满,此人岂会有她的本事。
“公子此话还真是冤枉了谷主。他虽然医好了不少人,却无人见过他的真容。再加上他隐居于方位不明的无忧谷,这世人更是对他猜测颇多。久而久之,便被紫州百姓奉为了救命的神明。这医仙便是百姓对他的嘉赞。”店小二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缘由,望着突然陷入沉思的龙灏淼,不禁心下狐疑。
“既然世人都找不到他,那他又如何给求医之人诊病呢?”龙擎宇也不禁对此略感兴趣,天下竟然还有如此淡漠之人。
“小公子问的好!医仙每年都会在紫州城举办一次义诊,对于穷苦人家,诊金可分文不取。平日里有求医之人,皆是先要将拜帖送至御剑山庄,由庄主请之,他放才会出谷诊病。”
“你可知这医仙是男是女?”龙灏淼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之火,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又出现在十年前,会不会是紫君尚在人间?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
“他医过那么多人,怎会连是男是女都不知呢?”龙擎宇不禁诧异,却问出了龙灏淼疑惑之事。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竟是如此的默契。
“医仙医病都是在御剑山庄,而且据求医之人所说,这医仙从来都是隐在帷幔之后。望闻问切也皆是由身边的侍女代劳。除了开方下药,从未开过口。自是很难知晓到底是何方神圣!”店小二被问的有些不耐烦,拿着热水壶便躬身退下。龙灏淼示意夜鹰赏了他一锭银子,小二便乐呵呵的离开了厢房。
“夜鹰!”龙灏淼一脸阴沉,目光注视着已是追随他十年的阴离教教主,他心中之事,自是不说,他也该明了于心。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尽快查出无忧谷具体之所在!”夜鹰躬身领命,他果然没叫他失望。
“父亲何故对这无忧谷产生了兴趣?”龙擎宇望着夜鹰离开的背影,很是疑惑。这医仙似乎和他们此次要找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无论是不是她,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龙灏淼眼中泛出一层水润的光泽,压抑多年的想念不禁溢上心头。紫君,若真是你,这些年为何不来找我?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无法释怀当年的误会吗?
龙擎宇听着他的话语,似懂非懂。心中不禁好奇,这个她,会是自己的母亲吗?可是若母亲尚在人间,又岂会舍弃他们十年之久?龙擎宇不禁叹气,父亲所期待的,注定会是一场镜花水月。
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朵。在春日的渲染下,彩蝶飞舞,虫鸟争鸣。花间有一小女孩正在扑蝶采花,大约七八岁的模样。小脸宛若盛开的红樱,粉嫩喜人。一双明眸,好似倾注了日月的光辉,灵气袭人。肤若羊脂,发如泼墨。一件鹅黄色的对襟小衫,翠色的罗裙更是映衬着她的娇美可人。虽未成年,却已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想将来定是一位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
不远处的云亭内坐着一位女子,淡紫色的纱裙,配着白色的云衫。低挽的云髻中只用一只白玉兰钗固定着如瀑的青丝,恬静淡雅。女子轻啄着指尖的玉杯,举手投足间却透着雍容华贵的气质和落落大方的风韵。自是似花娇艳,如酒醇香。
此时从水涧前的宅院中走出一位中年老妇,虽是上了年岁,却是步履轻盈,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出身。老妇走入云亭,恭敬的向女子行礼。
“徐嬷嬷匆匆而来,可是庄主有话要传!”女子淡然一笑,话音宛若天籁般落在云亭四处。
“谷主万安,正是庄主遣老奴前来的!”老妇陪笑道,目光忘了一眼远处花间轻盈如月的小身影,眼中满是溺爱之色。
“可是下月义诊之事?”女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花间的小女孩正负气丢下了扑蝶的工具,一脸不悦的朝这边跑来。
“义诊之事年年如此,自是不劳谷主费心。庄主是想请谷主为震源镖局的大当家诊病。庄主知晓谷主的规矩,只是此人有恩于御剑山庄,庄主希望谷主能卖个人情给他。”徐嬷嬷低声说道,身体微微弓起,双臂张开将向她跑来的小女孩抱在了怀中。
“嬷嬷,您好久都不来看朵朵了!是不是少卿舅舅让你来接我的?”小女孩很是天真的笑容,仿佛空中流动的云彩,竟是那般的纯净甜美。
“朵朵,快下来!还不快向嬷嬷行礼!越发的没规矩了!”女子言语虽带着责备,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婉的笑容。
“几月不见,小姐越发的灵洛娇俏了!难怪庄主每日都挂在嘴边!”徐嬷嬷夸赞道,将小女孩送至到女子身边。
“徐嬷嬷,庄主所求之事我应下了,不过规矩还是老样子!”女子用丝帕拭着小女孩额头的汗珠,很是愉悦的理着她身后的有些凌乱的发丝。
“老奴明白,老奴先回山庄了!”徐嬷嬷躬身行礼,转身欲要离去。
“娘,我想随嬷嬷去山庄。少卿舅舅答应我,要传授我君子剑的!”女孩子向女子央求道,一眼渴望的望着欲要离去的徐嬷嬷。
“身为姑娘家,怎好总是武枪弄棒。君子剑岂是你可以学的。快回书卢去,今日的功课可都做好了?”女子一脸严肃,呵斥着小女孩。只见那水灵的明眸瞬间溢出晶莹的泪花,自是让人心生怜爱。
“你总是把我关在这里,我想去找子谦哥哥玩,我不要回书卢。”小女孩很是任性的甩开了女子的手,向徐嬷嬷跑去。
“谷主,小姐许是在谷中闷了,不如就让老奴带她回山庄住几日吧!也好让少主陪她玩玩。”徐嬷嬷有些不忍,出言相劝。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自是有些舍不得。
“如今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庄内定是有许多事要烦。这孩子生性本就顽劣,放出去定会惹事生非。绮月,将朵朵带回书卢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来!”女子向身边的侍女厉声吩咐道,言语中不留一点情面。小女孩很是怨恨的望着女子,头也不回的负气离开了。徐嬷嬷望着那抹小身影,不禁轻叹。
“徐嬷嬷是不是觉得我对她太过严厉了?”女子很是无奈的落座,轻声问道。言语中却带着几许惆怅。
“小姐虽然任性,但是却相当聪慧机敏。这些年虽是惹了些小祸,但是并非不可调教。只是谷主爱之深,责之切罢了。”
“江湖险恶,我只是不想她涉足太深,希望嬷嬷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女子似笑非笑,只是这话听得人早已心领神会。
“谷主的心思,老奴明白!可是一切皆是机缘,也是强求不得的!”徐嬷嬷俯身告退,女子思索着她大有玄机的话,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十年了,天下也早已易主,而他真的已不在人世了吗?
女子眼中噙着泪,望着无限美好的夕阳,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瑰丽的金色。与这美好的景致融合在一起,却是有些伤楚的情怀。
徐嬷嬷回到御剑山庄之时已是华灯初上,徐嬷嬷没敢耽误片刻,便径直去了庄主凌少卿的书房。此时书房的书案前正坐着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淡淡的月光下,如墨的长长黑发被一只金色的精致华冠与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束紧,额前刘海与自然垂落脸庞两边的长发被夜风轻轻吹动,高贵优雅得如同踏月而来的神子。温润如水的月华在男人俊美绝伦的轮廓上流淌,充满傲气的剑眉之下,一双如冰纯净却又深邃如夜清冽如雪,锐利得能看穿人心的绝世黑眸,此时正带着一抹惊异一分玩味一点探究,看着手中几封书信。
徐嬷嬷轻步而入,便俯身向男子行礼。男子抬眼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略有倦色的徐嬷嬷,露出一记温煦的笑容。
“徐嬷嬷辛苦了!可是带来了好消息?”男子收起了案几上的书信,转而起身来到了徐嬷嬷身前。
“谷主同意为震源镖局的大当家诊病,只是规矩照旧!”
“此事她不说,我也不会便宜震源镖局!正好用这一笔不菲的诊金,用于义诊施药。”男子很是愉悦的坐在榻上,眼中却闪出一缕精光。
“庄主若没其他吩咐,老奴告退!”
“徐嬷嬷,吩咐管家将百草居打扫干净。多安置几盆上好的明兰,紫君喜好此物,定是不可怠慢了!”男子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透着丝丝情意。徐嬷嬷只是应着,心中却甚为明了。只是他这心意,怕是无忧谷的那位并不领情。
男子坐在榻上自斟自饮,不一会便有些微醉。思绪不禁回到十年前,他在渭河中无意救起的女子。他本以为这辈子除了早早离世的妻子,便不会在对任何女人产生感情。没想到,遇见方紫君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错了。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完美无瑕的女子。只可惜,芳心早有倾许,他也只能将这段无果的感情放在心中。十年间,她心中一直都隐着另一个人。这个人占据了她心中所有的位置。只是他不明,即是有情,却为何又要逃避?这些年以致让他一直很是好奇,她心中的男子会是何人?
翌日清晨,凌少卿尚未用完早膳,管家便神色匆匆的走入偏厅。
“何事如此惊慌?”凌少卿有些不悦的放下箸筷,吩咐下人撤下了膳食。
“庄主,谷主到了!现在正在百草堂。”
“哦?”凌少卿很是诧异,他昨日才传话,她今日便到了。他本以为她会过几日才会前来。
凌少卿顾不得细想,快步向山庄后面的一处幽静的宅院而去。
宅院中种满了桃花,迎着春日的和煦微风,花瓣若雨纷飞。桃树下正静立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虽未施粉黛,却是掩不住的华彩。
“紫君,为何不先派人回来传话,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凌少卿快步上前,却迎上了女子焦虑的目光。
“少卿,朵朵不见了!”方紫君很是紧张的上前拉住了凌少卿的衣袖,眼中噙着雨雾。满脸的焦虑之色。
“别着急,无忧谷可都仔细找过了?”凌少卿安慰着怀中的女子,一脸关切的问道。
“昨日因她要来山庄之事,我训斥了她几句,将她关进了书卢。没想到今日一早她便不见了。并留了书信,说是要到紫州城散心。她尚且年幼,又不谙世事,万一有个好歹,我该……”紫君想到此不禁后怕,晶莹的泪溢出了明眸,楚楚之态,更让人怜爱不已。
“紫君,别担心!我这就去亲自去紫州城找找。紫州是御剑山庄的地盘,还没有人敢不给凌家面子!”凌少卿最是看不得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怎是被揪的生疼。
“那我和你一起去!”紫君哪里还在山庄坐的住,拿起身边的白色纱帽,随凌少卿离开了百草堂。
管事见他们二人要要出庄,赶快吩咐下人准备车驾。
“陈管家,赶快派人去紫州城给子谦传话,就说朵朵独自去了紫州城,让他派人多加留意。”凌少卿又嘱咐了几句,便携紫君上了马车。
“紫君,朵朵多半是去找子谦了,你勿要太过焦虑了!”凌少卿安慰着愁容满面,烦躁不安的方紫君,命人快马加鞭的向城中而去。
“少卿,可有思然的消息?”紫君突然想起三年前离家出走的凌思然,这位御剑山庄的大小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仍是绕无音信!”凌少卿想起这个妹妹就不禁头痛,为了逃婚,竟可以三年踪迹全无。
“思然是个有想法的女子,也许等她想通了便会回来了。怨就怨你,当年不该自作主张定下她的婚事。”紫君依然记得当年那场不欢而散的婚礼。新娘子大婚当日不知所踪,御剑山庄也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笑谈。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希望她能一切安好!少让娘操点心!”凌少卿不住的叹气,目光停留在车外的青山绿水间,心底却闪过一丝落寞的伤楚。
姻缘二字,皆是机缘。早已天定,却终不由人。无论爱或不爱,皆是无法随心。
午后的紫州城,沐浴在春日明媚的阳光中,空气中夹杂着露水的清甜,令人不禁心旷神怡。
龙晴朵身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同色的对襟小衫。映着桃花般的小脸,娇俏可爱。龙晴朵望着商贩林立的大街,自是异常兴奋。流连在不同的摊铺前,宛若进入了大观园。
“小姑娘,你不买就离远点,别影响我做生意。”龙晴朵驻足在一处面人的摊位前,左摸摸,右瞧瞧,不禁引起了老板的不耐烦。
“谁说我不买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全要了!”龙晴朵被他这么一说,很是不悦。这个人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小姑娘,你有银子吗?看你小小年纪,也没个家人跟着,多半是跑出来的吧!”老板轻佻着眼眉,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哼,谁说我没银子的!你等着!”龙晴朵被人戳到了痛处,不禁有些心虚。可是翻着身上荷包中的瓶瓶罐罐,却没有半点银子。她常年在无忧谷,自是从来没用过这个东西。昨夜偷跑出来,自是也忘记了。
“你这些东西都不好,本姑娘不要了!”龙晴朵扔掉了手中的面人,便准备离去。谁知用劲过大,把其中一只面人摔坏了。老板自是不依不饶,抓住龙晴朵,硬是让她赔偿。
龙晴朵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二人争执之间,龙晴朵拿出荷包中的一个瓷瓶,便撒向了老板。
老板顿时掩住面,痛的嗷嗷大叫。龙晴朵在一旁高兴的手舞足蹈,脸上自是怪相百出嘲讽着地上打滚的人。
“小小年纪心地竟是如此歹毒,还不快拿出解药!”龙晴朵正在得意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悠然的男音。寒澈的黑眸正盯着此刻得以非常的龙晴朵。
龙晴朵打量着眼前一身玄服的少年,很是不屑。不过是比她个子高点,好大的口气。
“本姑娘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龙晴朵娇嗔道,转身便要离去。
“不交出解药,今日就别想走!”少年突然上前抓住了龙晴朵的手腕,那劲道自是弄疼了她。
“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姑娘的路。还不快放开我!”龙晴朵想反手挣脱,无奈却用不上半点力。
“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与我对抗!还不快交出解药。否则我就替你家人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少年面露轻笑,这小丫头长得宛若仙子,可是这心肠却是如此恶毒。想必她的父母定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话说,咳咳,小宇子,你这是在说自己的爹娘不是好人吗?谁让你那个爹,本就是不是什么善人。这小丫头可是秉承了他的所有基因啊!)
“你再不放开本姑娘,你定会后悔的!”龙晴朵如月的脸上莞尔一笑,随即向少年撒了一把粉末,少年匆忙躲闪,却还是吸入了一些。
“臭小子,有本事就来抓我啊!”龙晴朵趁他不备,挣脱了束缚。很快便跑远了。
“少主,让属下把她抓回来!”冷冽望着有些暴躁的龙擎宇,躬身回道。
“罢了,不和她一般见识!此处是御剑山庄的地盘,还是不要太过招摇!”龙擎宇目光中满是冷然,下一次在遇见她,便不会就此轻易饶过。
龙擎宇暗暗发狠,不禁也很好奇。这个小姑娘眉宇间不禁让他有几分熟悉之感。只是年纪虽小,却善于用毒。而且还会一招半世的花拳绣腿的功夫,想必定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
凌子谦接到父亲的传信,便赶快带人在紫州城大肆的搜索起来了。龙晴朵性格本就乖张,又甚为任性,很容易惹出祸端。不过好在她最听他的话,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非比寻常。凌子谦想到此,眼前不禁出现了一张甜甜的笑脸,龙晴朵的娇俏,可爱,自是早已深入他心。
“少主,你看那个是不是晴朵小姐?”随从突然指着楼下街市上一抹粉色身影说道。凌子谦顺着目光看去,正是心中那抹熟悉的身影。
龙晴朵正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在手上把玩,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想着刚刚的一幕,就忍不住想笑。
“臭小子,惹了本姑娘,就要吃点苦头。这块玉就当你赔罪之礼!”龙晴朵收起了玉佩,又不禁笑出声来。他中了自己的奇痒粉,就等着便猪头吧!
“朵朵,何事如此高兴,该不会又去捉弄人了吧!”凌子谦望着那张美若清莲的小脸,眼中满是溺爱之色。
“子谦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紫州城?”龙晴朵很是兴奋的奔到凌子谦怀里,那股幽香沁入心肺,自是让他怀念不已。
“姑姑都快急死了,你就不能少让她操点心吗?”凌子谦抱起她,言语虽是责备,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欣喜。
“朵朵在谷中待的好无聊,娘又不准我出来找你!我只能偷跑出来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娘,不然我一定会被关进书卢。”龙晴朵在凌子谦怀中撒娇,脸上闪出一丝担忧。
“已经晚了,爹和姑姑已经来了。估计晚间便会入城。”凌子谦不禁叹气,方姑姑向来对她很是严厉,这一次定是少不了责罚。
“那怎么办,娘这次一定饶不了我的。子谦哥哥,你别带我回去!”龙晴朵的小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裳,那副模样还真是讨人喜爱。
“放心,有爹在,方姑姑不会责罚你的!”凌子谦抱着小可人向别院而去,想必他们很快便会到了。
“子谦哥哥,娘说等我出嫁了,她就不在管我了。你赶快娶了我吧,这样我就永远不用回无忧谷了!”龙晴朵的童言无忌之语,却是让刚刚弱冠之年的凌子谦脸上泛起红云。
“朵朵,你还小,等你成年了。子谦哥哥一定会娶你的!”凌子谦这话是发自肺腑,并非是安慰之语。只是不知,方姑姑会不会同意。
龙晴朵很是满意的趴在凌子谦的颈窝,在她心中,他俨然是她最为信赖和喜爱的人。若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定是无比幸福。只是她尚不明白,出嫁可并非如此简单。
凌子谦看着怀中渐渐睡去的小人,快步向别院而去。熟不知她今日的一番话,已经点燃了他心中的那股情愫,自是浓稠的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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