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
我跳下江才发现有点后悔——我不会游泳!不过在桥上往回跑的话,后面又全是直线路,他们回头的话肯定会抓到我的,那时也是死定,不如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也不抱希望让林小山放过我。
咚的一声我也不清楚怎么的就入到水里了,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进水我就喝了两口,感觉得到我入水很深。江水很急,在双手被拷着的情况下,我猛的用双脚踹水好让自己快点浮上水面,但我完全不知道水性之类的常识,还是我的方法不对,再加上江水的冲击,我在水下转了好几个圈,又喝了好几口水,还没呼吸到一口空气,右脚可能用力过度有点抽起来,还依稀听到水上有人开枪,子弹射入水里•••
我干脆停止手忙脚乱的划动,全身放松下来,并尽量不要再喝进水,面向下,好让胃里的空气浮力让自己自然浮起来,但是那些人在桥上应该在用手电筒之类的在照江面找我的点来开枪,浮得上水面也是危险,浮不上水面我就更加死翘翘了。
大概被江水冲了差不多二十秒,我开始意识模糊了,鼻孔和口腔都互通了,头脑和鼻腔都滚滚的发烫,大概是血从鼻腔流了出来吧•••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老天安排这么个下场给我•••突然我被坚硬的墙壁狠狠的撞了一下!我马上想到的是河岸!我尽量背靠着堤岸用被拷在背后的双手爬上去水面,脚用尽最后一丝力的再次蹬水!终于浮出了水面!我竭斯底里的吸了一大口气,可能是太冲,或者鼻腔都堵满水,吸第一口气就咳嗽着吐水。水流依然很急,我被急流的水冲压得贴着堤岸前进。我撞到的堤岸应该是江道的拐弯处,感谢老天!
“砰!砰!砰!”
干!林小山他们已经发现我了,幸好没打中。我双脚乱蹬贴着岸游向前,应该会有出口回到堤岸上的。果然不远处就有一个楼梯渡口,是用来渡客的小型码头,我跌跌撞撞的上去楼梯。一上到岸地我就蹲下,把双脚穿过两手间,这样好让被铐着的双手在我身前来掌握平衡。
刚想跑就顶不住又吐了两口水出来,胃酸夹杂刚吃的都吐出来了,差不多整个胃都反过来,我到底喝了多少水啊!我停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大呼了几口气休息一下。
“咚~”我听见一个重物掉进去水的声音,回头看,桥上三个人回到车上关上车门开车走,是林小山的车!显然是追着我开过来的,我跑啊!
由于鞋子都湿透了,一发力就打滑,扑倒在地时还习惯性想伸出双手撑地面——双手被拷得好!直接手关节戳向地面,疼的我要死。我再爬起来在跑,全身湿透使重力增加,跑起来很是吃力,没有手来调节平衡,没走两步我又摔一跤,这次我聪明了让背接触地面,靠前进的惯性翻两个圈来缓冲冲击力。但是这样的跑速想甩开那辆追着我的雪佛兰恐怕是插翅难飞了,我仍然尽力跑开公路,只有离开公路我才有逃生的可能。
这段路我没来过,道路的一边是江河,另一边是山岭。如果我迟点跳下车,可能现在已经埋在上面某棵树下了。
现在怎么办?我选择先进入黑乎乎的山林里面,虽然黑暗是我跟林小山等人的盲点,但是对于躲藏者来说是一个优点。今晚怪的出奇,首先是江河的水急流;那条江从我们区那里流向下坡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条名叫元明江的江水会像今晚急流过,但幸好它今晚选择急流,因为江水如果不急流我就沉在江底淹死了还没被冲得到拐弯堤岸,这可能跟早些天的暴雨有关;其次是月色,一般经过洗礼的夜空会显得格外的明亮,但今晚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最奇怪的一点是,我只是这么说说高圆圆,但是林小山就开枪射杀了高圆圆,哪来得这么儿戏?但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在之前就有过很大的矛盾一样。
我只管往山林跑,没理什么方向,突然背后有光束胡乱的照射着——林小山的人上山找我了。我猜想他肯定还会着急一些警察,带上警犬,这样就很快找到我了,因为湿透的衣服增加了我重量,加上手上的手铐,我根本跑不过警犬的追捕。
好吧,既然都是要死的了,来个痛痛快快吧!我弯下身摸索一些坚硬的树枝,折断它,准备用尖锐的折口戳死林小山这混蛋,看你子弹快还是我树枝快!
我在一个低凹处埋伏着,等待他们自个儿走来•••
第一个人一手拿手枪一手拿着手电筒的从我前面走过,他没发现我,我也没有动手——因为我还是不敢杀人。我还是想我现在还有一丝希望走出去的话就尽量走,如果在这个山林里杀了他们的人的话,那就真杀人犯了。我轻轻放下树枝,还是改变了计划,逃跑或者才是我的看家本领,而不是厮杀。
他们手上拿着手电筒反对我是有利的——我能知道他们的位置,但是他们不能。我尽量避开光源,并凭自己的方向感来判断山林的出口。大约有十来分钟,我已经慢慢的后退着爬得离所有光源都很远,我不能拖太久,因为我想警犬快要来了。我起身转头就跑,往我认为是出口的方向跑,这样大概又跑了五六分钟,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方向感了,因为还没看见有路灯的道路,还摔了好几次。我放慢了速度,然后又往前冲,管他出口在那里,我就这么不拐弯的冲就不信冲不出这个山林!
终于跑到感觉到有下坡的趋势了,逐渐的发现前面有灯光,我加快速度往下跑,一不小心就左脚绊倒右脚滚着下来,一直滚到坚硬的地面上才停下——我走出山林了!
我艰难的站起来,是往后跑还是往前跑?往前跑吧!我沿着公路往前跑,跑了大概7、8分钟,发现前面一辆黑车的轿车——那辆雪弗兰!草!跑错了!我一个急停往后跑,这样又差不多跑了十来分钟,真的没气了,跑不动,躺倒在公路旁大口大口的呼吸休息,这条路通向哪里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么跑有没有价值,可能过不久就会被大群警察包围了•••
不知道,到底,还要愚弄到我什么时候,宁愿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正常的,没人再追杀我,周唯也在,灵凌也在,阳光也在•••我闭上了双眼,心想,就这样吧,别跑了,就算跑得过今晚,明晚呢?后晚呢?
我听见一辆车正驶过来,我坐起来看,是一辆桥车,似乎很眼熟——是御叔给我和阳光去盗周唯遗体时的车!车里的司机看见我后急刹了车,走出一个黄色头发的人——卡戈!
“我靠,我还以为你给干了!快上车我们离开这里!”卡戈下车对我说,并挥手示意让我快过去。
我刚想上去,但是犹豫了一下,根据我之前的推理,卡戈这个人有古怪的,而且,明显的车上只有他一人。我选择停住了脚步。
“怎么只有你一个?灵凌他们呢?”我问卡戈。
“他们还在殡仪馆那里争吵着。我们去查看周唯小姐的遗体时,突然有一群警察冒出来要带走周唯小姐的遗体,我们当然不肯,一直在那里争,灵凌推测说你可能出事了,死活喊着让我回去找你,我只好顺她意回去,一回去就看见房门都给踹飞了,路上还看见一大群警察往这个方向来,我就来看看,那帮警察竟然不让我进山林看,我只好在周围转转,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你,别磨蹭了,快上车!”卡戈说,再次挥手示意我上车。
我还是怕,再加上艾丽丝之前描述他的开车态度,真是冒险。这时远处传来一大阵警察声。
“快上车!再不上车就来不及了!”卡戈大喊道。
我没得选择了,快步上了卡戈的车——应该说是御叔的车。卡戈开车马上就沿着我跑的方向开走。
“你怎么开这辆车来?你的车呢?”我问。
“我们在殡仪馆争吵时灵凌让我先回去,我出了殡仪馆发现我的车给一群小警察锁了,妈的还说是局长吩咐锁的,我那时才发现灵凌的推测是对的。马上去找春秋光,让他借车给我。”卡戈说。
“你和灵凌认识多久?”我问。
“一个多月吧,有什么问题。”卡戈答。
我没回答。我只觉得,每个男孩都这么称呼自己的•••前女友,灵凌前灵凌后的,很不自在。
过了一会,卡戈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会在这里?”
“依善个蠢货让你带着假联系方式驾车去冶炼厂停着本来就是个自投罗网的办法,高圆圆在车上装了跟踪器找到了我们的住址,并且谎称找到周唯遗体来引你们出去带他们找周唯遗体,其实他们没找到的。”
“警告你别叫她蠢货,她比你聪明多了!”卡戈怒道。
我心里就暗暗骂他了,妈的你喊灵凌灵凌的喊的这么爽,我叫那个关我起来害我被抓的差点死了的人一句又怎么了。
“你要是再骂她你就下车!”
“那你停车吧!我没所谓。”我说,心想反正回去还是给那个彭依善利用的,可能再次关起来,我倒是希望命运在自己手中,即使死了没遗憾。
但是这时卡戈却没回答,也没停车,我不知道他这时是怎么想的。
后面一大群警察应该是发现了我们,我透过车后窗往后面看到一大群警察追着上来。有意思的是,他们这时反而关了所有的警号声!
“追上来了。”我说。
“没得开自己的车真不爽,我发现车上有一个大音响的,拿出来放歌。”卡戈说。
“拿出来放歌?”我有点不解。
“他们知道前面是居民区,而且不想张扬这个追捕的事,所以才关了警车上的警号声的,我们就对着干,放大音响吵醒居民,让他们出来看看,这样也可以妨碍到他们拿带有消音器的枪射我们的车胎。”卡戈说。
说的挺有道理,车上还真有个大音响,我开了音响,随手拣了一张不知是什么CD,放进去把音量拧到最大的然后放到车窗外播放。
“小马小马阿郎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打•••”
顿时全场人都汗颜•••
“你不能放些潮流点的歌吗?”卡哥大喊。
“这个不潮流吗?”我也大喊,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
车驶到居民区,我看见很多楼房都顿时打开灯,大骂道:
“有病啊?!晚上两点钟还放歌!”
“砸砖头下去!”
“哪个神经病吵着姑奶奶睡觉!”
•••
我们一路开进去居民区的里面去,很多居民在我们还没到就出来拦住追赶我们的警车投诉我们。这样一首儿歌还没放完,追我们的警车就被全拦了下来,而没人敢拦我们的车,卡戈开得车速不快不慢但就是左摆右摆的不让警车靠近也不让居民来拦。我们看见后面的警车跟不上来了,我直接把音响扔出去,卡戈也踩油门快快离开,看见弯就拐的,让警车追不到。
卡戈把车停在一个安静的超市门前,我没来过这里,我们大概离开之前的住所至少70公里远。
“手伸来,我帮你开锁。”卡戈说。
我把手伸过去,卡戈拿出两根针来帮我开了手铐。
“你不是有钥匙的吗?”我问。
卡戈没回答,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吸一口说:“现在,下车。”
“下车?”我问。
“下车。”卡戈没回头说。
“下车•••去哪里?上超市买宵夜吗?”我笑着问他。
突然他很快速的拿出手枪指着我的头说:“我说,下车。”
“好!好!好!放松点,老兄。”我摆摆手说,然后开了车门下车。
卡戈把车开走了,头也没回一下。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去,把我放这里而且什么都没说的•••
“金城乐观。”突然后面有个深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老伯,看着他的样子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旁边一个年轻的男青年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年龄,眼镜大大的,眼白白的有点恐怖,好像是硬生生睁大起来的眼睛,但没有凸出来。两人的穿着都很奇怪,属于复古的那一类,但是也太复古了,感觉像直接就是古装。
“你认识我?”我问那个老伯。
“全城一级悬赏通缉犯金城乐观,怎么敢不认识?”老伯笑着走近说。他走近时路灯灯光更加明显的照射出他的样貌,真的很熟悉,但是我也肯定没见过这人,因为他的说话方式和衣着打扮我确定没见过这老伯。
“承蒙夸赞,可惜的是我并不认识两位,不会为了悬赏金来抓人的吧?”我也笑着回答。
“或许等你知道他的名字时,你会迫不及待的想认识我们。”那个白眼青年裂开口说,我只能想到是裂开,因为他的嘴不是正常人说话那样张开的,是像裂开的。
“在下洗耳恭听。”我假装镇静的回答,心里有点害怕,这夜半三更的遇上这么模样的两人谁也不自觉的害怕。
“古风。”老伯说。
“丘悟愈。”青年说。
我震惊了一下!忙问道:“复生术••••古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