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大名鼎鼎的酒吧,血腥江湖。
很多人都知道,看一家酒吧的实力如何势力如何,有多大的担当,其名字可以成为一个很有趣的参考。平常的不好说,毕竟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让人蛋疼的低调。但但凡名号沾点儿犯禁的字词的,其内里大多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因为名号这东西重要性可大可小,平时不显眼儿,若是有人想治你,这可是一今大杀器,弄不好就是万劫不复。故而沾点儿这种词的酒吧,其背后必然有着耐人寻味的东西,一般时,无论是道上的还是系统内的,只要不是很过分,大多是睁一眼闭一眼,打打哈哈抽只眼就糊弄过去了。故而在这种地方,极致的安全与极致的危险并存,看似矛盾却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至于何时危险何时安全,怎样危险怎样安全,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血腥江湖,只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人感觉到这之中的猫腻。龙岩血腥江湖,在整个省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当然,名号酒吧,却不完全是酒吧,否则血腥江湖就不会如此强势了。
疯狂迷醉的酒吧中,吧台一边,极速闪烁的霓虹灯照不到的黑暗一角。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极不合理的黑暗角落存在,个中缘由实不足为外人道也……总有那么一些人,对这种充斥着荷尔蒙气息的黑暗角落情有独钟。
风景这边独好。陈疯子紧挨着玛莎拉蒂女坐着,很暧昧的姿势。动作间不免产生摩擦,陈疯子就感觉上下两头都有来自身体内部的冲击,上头自然是鼻子,下头……天知地知,男女皆知,少儿不宜。
陈疯子早已将自己之前的直觉判断在大叹自己有眼无珠中撕碎抛弃不留一丝痕迹,然后给这个不知被哪只赖皮狗啃了的车震女重新打了一个分数:90+,若不是之前那个让陈疯子想想都后怕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龙摆尾,外加已经被啃了不知道多少口,陈疯子自己都怀疑会不会一冲动给这个神秘车震女一个恐怖的95+,这厮在他那不算很匮乏的词汇库中绞尽脑汁想啊想啊,女神?不是,御姐?更不是,萝莉?沾不上边。这厮直直的看着人家一极品美女半天,看得人家心里发毛脸上赤红,然后这厮一拍脑门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终于找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假白菜。陈疯子暗叹:这绝对是一颗只能看不能吃的绝世假白菜呀!丫的,也不知道那只赖皮狗长了一嘴什么牙,连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白菜外形物都能啃,达者吾师呀呀呀呀!然后这厮很不厚道的仰天长叹一声,口中喃喃不已:“可惜还是没我媳妇儿分高啊,媳妇儿呀媳妇儿,高处不胜寒,不如早回还。老公无私的温暖怀抱正等着你呢,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玛莎拉蒂女不知道他拍脑门是何意,可惜这厮得意张狂之下原形毕露,自以为只在大脑皮层过了一遍的想法不幸看上了那一张破嘴,死乞白咧凑上去很干脆的出卖了陈疯子,自然被正自好奇的玛莎拉蒂女听了个七七八八,暴怒之下玛莎拉蒂女果断出手……出脚,意*中的陈疯子就感觉天地同时消失了,混沌与路灯飘飞中自己也飘然若蝴蝶了,那一刻他悟了,道之巅峰,庄周梦蝶。下一刻*。荡的陈疯子被打入了地狱,“砰”的一声摔在了龙岩市中心广场坚硬的水泥地上,那颗聪明无敌智慧无双,小时候练铁头功练得红肿而后消退再而后视若珍宝的脑袋“咣”的一声也和生他养他的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陈疯子就懵了。他清楚的知道天旋地转之前自己最后一个想法是——哎,流年不利,暗无天日,天道不公,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石板要是棉花的该多好啊!妖女,拿命来……
妖女丝毫不顾陈疯子的晕头转向倒吸凉气直哼哼,一把抓住陈疯子脏兮兮的衣领,丝毫不顾被吸引过来的路人诧异的目光,在陈疯子的挣扎中一把将他扔进了张扬无比的血红色玛莎拉蒂,那模样像极了捉奸的正室,引得一干被吸引的狼们大呼天道不公世道暗无天日,这么一朵金灿灿绿油油红彤彤的绝世野花被一坨不堪的臭牛粪给盖了。若是陈疯子醒着,看到这么多围观的人无论男女都是看向那妖女,草们为美色所诱惑,花们为不幸所打动,对他这个受害者却都是一扫而过,而且大都脸色不善——没办法,红杏出墙向来是男人女人们最痛恨的几件事之一,即使在潜意识里,大多数人都心甘情愿被折的是自己,而不是一张床上躺着的那位。不知脸皮薄到要命的陈疯子会作何感想。所以还是懵着吧,陈疯子,这是为你好啊!
陈疯子清醒过来时已经再次进了传说中的虎穴,遗憾的是里面没有人人都想要的虎子,悲催的是里面有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陈疯子想起了武则天。
陈疯子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像极了即将被强啃的小白菜,早没了晕头转向前一刻那一句“妖女,拿命来!”的豪迈。陈疯子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好好享受吧!此刻的陈疯子也做好了享受的准备,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妖女将陈疯子的*。荡反应自动忽略,完全无动于衷,静静开车,在数十架红绿灯的围追堵截下直接就到了这血腥江湖。对这对于龙岩两道上而言都是灯塔级别的标志物的血腥江湖,陈疯子即熟悉也陌生,说熟悉是因为这厮从别人口中得到不少“传说”,就是说者明言此为道听途说不可信,实际上谁都知道差不多可以全信的东西。比如那句流传甚广的“血腥江湖不血腥,血腥江湖不江湖。”实际上就是说血腥江湖杀人不见血,江湖义气一类的玩意儿都是扯淡。但让谁初听这句话都会以为这是不折不扣的赞美。这种掩耳盗铃的事从来都是只嫌少不嫌多,听起来很傻,却很顶事儿很实用。说陌生是因为陈疯子从来都没到过这里面一次,一是因为赵家追的紧,二是因为手里没那个资本,估计敢走着进来就会躺着出来,比古时的衙门好不了多少。据陈疯子自己的说法,后者比之前者更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