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文故作惊讶的表情道:“各位道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让你们师傅下去和龙王说一声,也是怕龙王生气嘛。”忽然拍了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呦,瞧我这脑袋,做事情就是不清楚啊,这龙王好歹也是个王,我们都不懂礼仪了,这王也是有架子的,我们得派有名望,懂礼仪的去才能体现出对龙王的尊敬啊。”
指了指丁富保:“这位大人住持得当啊,来啊送下去。”李奕文昨晚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个主持的仪曹史贪赃枉法,从祭祀活动中牟取油水,和云上狼狈为奸,素有勾结。淹死他也算为翼城百姓做点事了。又指了指那刚才的丁家长老:“我看着老先生斯文有礼,必是饱读诗书,出自名门望族之人,来呀,也一起请下去。刚才这博士的不满,李奕文也是看在眼里,如今就是要杀杀这些人的锐气。
那两人被扔下海去后,那一干大小官员都面如土灰,也不知道哪个胆小官员的两腿发软跪了下去,其他人都跟着跪了下去,丁富顺更是脸色发白,吓得瑟瑟发抖,他可没胆子救他弟弟和族中长老只想不要引起这个李大人的注意,等等一不高兴把自己都给丢下去了。那全场只有李奕文面带微笑,和一帮神情紧张的官员乡绅一比,到是很鲜明啊。
李奕文一脸和善的看着那些道士:“你们师傅和那位帅哥哥好久都没上来,刚才那两位现在也没动静,不如劳烦各位都一道下去催催吧。”
那群道士的头如同捣蒜般磕了起来,口中大叫:“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其中个小道士上前抱住了李奕文的大腿:“大人,其实我们师傅根本不会什么法术,只是每年这做法事会有银两,赚来的银子都会和丁仪曹平分,这才年年做法,大人饶命啊。”这事情一说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有些外围没怎么听清出的就开始问里圈的,这人们说事情总有些人喜欢添油加醋,顿时就把一件事情扩大化了,那人群中顿时吵吵闹闹,他们每年都会被迫挨家挨户交上祭祀的银两,有些人不交则会被衙役抓去关进牢里狠揍。
有时候交了银两还会发发大水,那云上就找借口说交的礼金不够多,龙王嫌少,早有人怒了,却都是不敢言,这后台是丁家在翼城也没人敢说不。
这李奕文此时这么一搞,真是大快人心啊,这群百姓虽然大都愚昧无知。可是这人被丢到海里自然是活不了的道理还是懂的,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他们就再也不用每年交祭祀的银子了。
也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声“大人英明”立马就有很多跟着呐喊起来,声势如潮,娄拓谷此时心中自然是大喜了,这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削弱了丁家的势力。这丁保顺在翼城当令长,自然是撑起了丁家在翼城的势力,另一个则是被丢下海去的丁长老,以前在京城做过官,而且有名望,在京中也有些有势力的朋友,翼城的大小官员自然都要忌他三分。
丁富保虽然贪财好色,没有能力,但是在翼城这官职也是很重要,油水很多。这令长在县衙里的势力也不就比的是谁效命的重要官员多,像县丞,县尉,各曹史都是很重要的官员。
这丁家要是比喻做一颗大树,李奕文已经砍了一半的根还有拔了一根最粗的树杆。娄拓谷大喜自然也是随着喊了起来,那些大小官员自然也都跟着喊了起来,此时整个场地都齐齐高声大喊“李大人英明,李大人英明……”
李奕文这事情顿时在翼城大街小巷流传开了,事情也被添油加醋的说的神乎其神。
现在李奕文不管到哪个茶楼喝茶,在哪个馆子吃饭喝酒,那都是免单,这些都是小商人,每年交的祭祀费用比一般平民那是高了不少,如今可以省了这笔钱,自然是托李奕文的福了。
李奕文心中也是甜滋滋的,这么一搞,在翼城如今不管是官员,乡绅还是平头百姓见到他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
不知不觉过了几日把曹鼎的事抛诸脑后,仿佛自己真的是那个时代的人一般。如今受这种万人敬仰的感觉本来只有做梦可以实现,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事情都过去三天了,李奕文到也喜欢听别人津津乐道他的事情,别人在夸你,被你听到自然是件高兴的事……翼城的醉美楼每日都是生意兴隆,客人往来不绝,这醉美楼不是翼城最好最名贵的酒楼,可是这烧鹅和做鹅肝却是一绝,翼城只此一家。所以每日都有人来吃烧鹅和鹅肝。李奕文此时就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他特意沾了两撇小胡子,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他了,总是去酒楼吃饭喝酒不给钱,那还是不好意思的,况且如今他也不缺银子。
这吃着美味的烧鹅,喝点小酒,听听别人口水四溅,添油加醋的说着自己的事情,那真是享受啊。这跟着李奕文办事的四个衙役这几日都是眉开眼笑啊。他们前两天沾了李奕文,到哪里都吃喝全面单,还被万人投来敬仰的目光。如今这个英明神武的李大人更是请他们来醉美楼吃烧鹅,喝好酒,这种待遇他们何时有过啊。
“他妈的,老子在这吃饭是给你面子,没位子还开酒楼。”这大伙都在说着李奕文的英伟事迹,却突然被这骂声给吸引了过去,李奕文也站起了身子,去看个究竟。那开口骂人的是个年轻公子,一身锦衣华服,腰间系着一块佩玉,想必也是名贵之物,从这人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必是出自哪个权贵世家。
那被骂的小儿捂着脸,看样子已近是被赏了一耳光,一脸的委屈,不过还是得解释:“李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小楼实在是人满了啊。”那被叫做李公子的人却仍是不依不饶,简直是蛮不讲理。李奕文低声的问了问身边的一个衙役:“这人你认识吗?”那衙役点了点头,低声道:“认识啊,翼城大族李家的大公子李定啊,他父亲在翼城可是大有势力啊,这翼城谁不认识他啊。”
这李定又是朝那小二猛踹了一脚,将那小二踢到在地,那小二捂着肚子十分痛苦,感情这一脚实在不轻。那周围的人虽然都指指点点,但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止,跟在李定身后的的家丁却还称赞起李定来:“大公子的脚法似乎又有进步了啊。”李定听完后更是洋洋得意,想要上前再补上一脚。
“给老子住手。”李定在翼城打人那是常事,这北魏向来阶级严明,这些平民在贵族眼中猪狗都不如,想打想杀那都是常事,李定在翼城向来都嚣张跋扈,不过只要他不要冒犯其他大家族的利益就可以,谁会管他打那些普通百姓。
这是第一次有人阻止他,李定看了看李奕文,一个小胡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这翼城有势力的人他都见过的,这人眼生的狠,想必是外地来的。李定皱了皱眉头:“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公子的事。”那后面的家丁也是卷起了袖子,朝李奕文走了过去:“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感管我们大公子的事。”那样子是要连李奕文一起揍了。
李奕文轻轻叹了口气暗道:看样子又得当回群众心目中的英雄了。那家丁露出一副很拽的表情来到李奕文面前道:“你知道我们大公子是谁吗,我们大公子就是……”那家丁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弯到在地,这毫无防备之下被李奕文一脚蹿到了肚子。
踢完这一脚,李奕文撕下了沾着的小胡子,那眼尖的人立马就认出了这就是前两日将云上等人扔进海里的李大人,有人一喊出,立马人群中就炸开了锅,那李定本来还想发怒的,连他的人都敢打。
这一听眼前这个人就是前几日闹的翼城沸沸扬扬的李奕文李大人,而且此人背景深厚,做事又似乎毫无顾忌,脸色顿时有些苍白起来,不过他李定在这里还是得要面子,总不能自己手下被人打了,一言不发吧。“你就是李奕文?我告诉你,你别太嚣张。”这话虽然是放了,不过确是底气不足,在场的人都看起热闹来,这不可一世的小太保如今碰到李奕文这英明神武的钦差大臣能怎么办。
李奕文耸耸肩,满脸的不屑,一步一步朝李定走来,身后跟着四个衙役,虽然没穿制服,不过看的出来那都是练过的。
那李定面色发白,一步一步向后不自觉的退去,直到退到了墙角,那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李奕文则是一脸的坏笑,似乎李定是他待在的羔羊一般。
那李定咬了咬牙,勉强的挺起胸膛,指了指李奕文:“李奕文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伯父可是上党功曹史……李……刚。”李奕文到是一愣,真耳熟啊,多像那句我爸是李刚啊,李定见李奕文一愣以为他的威胁有效果了,自然不知道李奕文哪懂什么功曹史是啥官啊。
李奕文“*”了声:“你爸是李刚都没用。”说完就是一脚,那李定平时就知道寻花问柳,饮酒作乐,欺负欺负人。这真打起来,这掏空的身子哪有力气。没几下就开始抱头求饶。那样子狼狈不堪。
李奕文拍了拍手:“打你都脏我的手啊,你把这小二的汤药费给赔了,然后给我从这楼里爬出去,不然,哼哼。”李奕文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意。那李定到是心中不免一颤,这李奕文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这丁族长老和朝廷官员那也是说丢就丢,自己要是让他不高兴了,还不把自己丢下楼去。
李定立马把身上的银子都交到那小二手里,在大家的注视下,乖乖的爬出了酒楼。那小二早已热泪盈眶,像他这样低三下四的杂役被哪家公子欺负打骂那是常事,从里没想过谁会为他出头。激动的说不话来,也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接着就爆发雷鸣般的掌声,人们又开始高喊“李大人英明”的口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