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突变
吴家小哥2015-10-25 05:412,172

  未知的东西太过遥远,马闯哥哥小圆坟什么的,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其实,我也不想知道。无所谓的东西本就没有价值让人花费时间去揣摩,我也不恨丁正,只是觉得这么做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就像小学毕业了要上初中,初中毕业了要上高中一样,我这辈子叫吴锦天一声爸,大概也只能这么做了吧。

  但事情还是有点儿突然,丁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

  那天谢方突然打电话来问我好好的为什么不念了。我跟李小果都一头雾水,原来是有人给我们办了休学。谢方说当天上午有个女的去过学校,还带了几个人,办了手续之后就直接把我跟李小果的东西都打包拉走了。这事儿实在奇怪,梁婷婷电话打了一下午都没通,两点多的时候有人把行李什么的送到家里来,问他们谁让送过来的,说是郭琮名。直到傍晚,我才知道事情真的有点儿不对劲儿。

  那天晚饭前,郭琮名少有的回了家,后面跟了几个人,大概有八九个,都没见过,各个表情严肃的要死,如临大敌一般。没一会儿的功夫又进来几个,竟然是丁正的那两个外甥还有那个叫什么什么的。

  “吴涣,小果,这段日子,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于一,你们几个也是。”

  平时,郭琮名那张校长脸,我倒是烂熟于心,但今天这挑大梁的架势我还是第一次见,派头十足又稳重的很。怪不得吴锦天要把什么都交给他呢,这个大我十七岁的小叔叔果然有那么点儿不简单。据说三年前吴锦天的葬礼也都是他一手打理的,可惜当时我一直处于昏迷当中,没能看见他的这种架势,但当时的状况应该比现在更严重吧。凛兴又不是第一次死老总……

  丁正是前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遇害的,车子翻到了江边儿,被三个守夜在那里捞鱼的人发现并报了警。连司机车里一共两个人,丁正身中五刀,刀刀致命,司机被割了颈动脉,胸部另有一刀。座位下面的枪根本就没动过,来人做事儿利索的很,丁正他们根本没来得及。「这都是后话,要惊报市里的楷模企业老总再次遇害,当然非法持有枪支什么的是不能被写进报告里的。」这边儿的人警方第一个联系的是郭琮名,所以,郭琮名根本不是刚从学校过来家里的,而是从前天晚上一直忙到现在。虽然没能亲自解决掉丁正有些许不甘,但是现在明显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丁正死了,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死了就怪了。黎旭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动手,他都忍了那么久了,而我这边儿还没来得及呢。不过丁正跟吴锦天不一样,他是黑道白道都参合的,因为生意上的事儿而有几个仇家也不意外。怕就怕在另有缘由……可惜,想破脑袋也没什么头绪,突然觉得要是刘念在的话……话说,现在连他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李小果还有于一他们几个都被困在家里,禁止外出。关于案子的事儿丁点儿也听不到,网上的报道更是废话连篇,没得看。按理说,案子没结,丁正的尸体就还处于待取证的状态,不能入殓。我不知道郭琮名怎么想的,开始,一副非要找到幕后主使碎尸万段的样子,可还不到一个月就突然消停了。就在马闯哥哥小圆坟的前一天草草葬了丁正。

  郭琮名办的很低调,当然,有时间大肆铺排场还不如早点儿结束稳定公司来的要紧。这次公司又轮到谁了,该不会是丁秘书的秘书纪秘书吧?真是笑话!话说回来,那葬礼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葬礼,只是埋个人而已。没有外人,除了我、李小果、郭琮名、于一他们三个、再有就是公司的人。本部的当然到场,外地分公司的也有没来的,但许韬没来我有点儿意外,觉得事情似乎不该是这样。丁正死了,本该是件舒心的事儿,但不巧,那天偏偏下起雨来。我从小就特别讨厌下雨,尤其是这春末夏初的雨,黏黏的,还有点儿大,哗啦啦,阴乎乎的天,烦的人要死。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凄凉劲儿,不禁寒噤,躺在那种阴冷黑暗的地下太可怕了,就算被烧成灰烬,恐怕也不会死的安份的。还是活着好,偏说早晚要死的话,我希望那会是很久以后的事儿。如果你活得够久说不定就会发现,有些事情是能够如你所愿的。

  就在丁正葬礼结束的当天我还在这么想……

  转天是马闯哥哥的小圆坟,又是下了一整天的雨……

  当听到小圆坟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是不是还有大圆坟,但也不好问,好像希望人家经常办丧事儿似的。那天我们从马闯家里先前办事儿的郊区的那个大院儿出发,驱车向北,过了江桥,过了大一春天拉练的那座小山儿,又走了大概两小时,便到了。开始还以为要上山,但实际上只是绕过去,山的背坡很缓,这季节上山的草木还不茂盛,站在地面就能看到马闯家里的坟一个挨着一个的。墓碑还很新,很显眼。当时马闯哥哥的葬礼只是个形式,来客一般都走完过场就离开了。大概也只有家里人才会最终送亲人送到这个地方。

  这会儿雨小了些,但天根本不准备放晴的样子,灰蒙蒙,湿乎乎的,烦的我莫名的焦躁,又压抑着无处发泄,难得来到郊外想要望望远儿,却偏偏怎么也躲不开那些墓碑,白花花的一片。刺眼的很,有种厌恶的感觉从心底直升腾上来,幸好我没配眼睛,否则会当场吐了也说不定,尤其是这种埋在山上的坟。记得小时候跟着班主任上山去采松塔,放了风儿的小鬼开心的满山乱跑,毫无忌讳,还有人到坟头上去采,。当时没什么反应,等过了一两年稍微懂事了之后,再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塑料垃圾、松塔、蘑菇还有那死尸能够平平静静的共处,人到底是个什么啊……

  并不是对死去的人有什么大不敬的意思,也许只是自己单纯的惜命而已,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死是最大的禁忌。我也不是对生活抱有什么执念,只是觉得死后又空洞又腌臜……

  ……

  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继续阅读:二十一未知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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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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