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难看懂的,不是人心,而是政治。在政治的漩涡中,任何事物都能被卷进去,都能被利用,当然,利用别人的人也会被别人利用。只不过是从自己的漩涡脱离开,被别人引领掉进另一个漩涡里。
关胜,就是在这个漩涡中。身为武将,他是悲哀的。因为他的命运最终并不归他支配,而是被朝廷上的权臣支配。他们,只是木偶,受人*纵。
“我听说,关胜没有来到城中,而是驻扎在半路。不然,依照高廉的想法,他一定会让我们放点血,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将领。”柴皇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言道。
“不是说这是高俅的主意吗?要让关胜过来帮助高廉守城,怎么会驻扎在半路呢?”卢俊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时迁兄弟,还得麻烦你一下,去打听一下关胜的情况。如果这是一个计谋,那么咱们就要早做打算了。”
时迁领命,转身出去。
“哥哥,咱们接下来做些什么?”林冲问道。
“军师说过三天后就会来到高唐州,咱们驻守这里三天,并且安抚一下百姓,侦查一下凌州方向的动静,也为咱们下一步的行动做足了准备。”卢俊义看着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接着,他看向柴进,言道:“柴大官人,你有何打算?现在朝廷上下都将会知道是你打开的高唐州大门,如果你还是回到沧州的话,恐怕会有麻烦。要不大官人就和我们一起上梁山吧,公明哥哥也是对你仰慕已久啊。”
柴进略略沉思一番,言道:“好,我回去收拾一下,之后就会去投奔梁山!”说着,起身准备告辞。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大官人了,咱们梁山上见!”卢俊义等人也是起身,向柴进告辞。
不说卢俊义等候朱武到来,且说柴进随着下属回到沧州。没有了之前送信的紧迫感,所以柴进等人就一边游玩一边回到自己的庄子。不过,消息可不等人。就在柴进等人赏玩的时候,高唐州的败讯传到了沧州,而且细节信息,也传到了沧州。
这沧州知府,名叫张志,是一个贪官。平时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虽然柴进看着心中愤恨,但他是官,自己没有办法。况且这张志虽然欺压乡里,但与柴进是互不相犯,所以柴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张志还有一个身份,是高俅高太尉的门生。虽然平日里与柴进井水不犯河水,但他早已看不惯柴进。准确说,是看上了柴进的家产。所以,一直是想办法想将他的家产变为己有。
得到了高廉被杀的消息,也听说这里面有柴进参与。张志一阵冷笑:“柴进,这回什么铁券也保护不了你了。”
“大人,如果这个消息不属实,那柴进可是会反抗的。到时候咱们要是去的人少,可还抓不住他。况且,他与梁山宋江等人往来甚密。咱们如果控制不好,那刻不好办啊。”手下人对张志奴颜媚色地说道。
“你说的很对,但是就算他这次没有谋反,与梁山有勾结也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他还在高唐州,等他回来,立刻实行抓捕!”张志是冷笑不止。
柴进走到沧州附近,他的心腹言道:“大人,我的老娘住在沧州城外,我想去看看她,希望您能恩准。”
柴进笑了笑,道:“百行孝为先,你是个孝顺的人,我为什么不准?”说罢,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言道:“拿着这点钱,去买点东西,就算你的小心吧。”
心腹见状,千恩万谢,拿着钱离开。如果不是这个变故,那么柴进就真的得进鬼门关了。
回到自己的庄子中,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外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报告大人,沧州知府张志带人前来,有不少兵!“报信人语气明显有些颤抖。
“请张知府进来。”柴进知道他来肯定没有好事,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张志似乎没有寒暄的意思,进来后直接将柴进的庄子包围。
柴进不解,问道:“张知府,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勾结梁山贼寇,骗开高唐州大门,杀死守将,已经犯了谋反大罪。我是派兵来抓你的。”张志此言说的理直气壮。
“抓我?恐怕张知府你没有这个权利吧。”柴进仿佛是在听笑话一般,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我知道你有先皇帝遇御赐的丹书铁券,但那个也不能包庇你的谋反大罪!”说罢,张志一挥手,“把柴进给我抓起来!”
柴进已经没有机会辩解什么,他知道此事自己确实是理亏。如果要是后悔的话,就只能后悔自己没有快点收拾行囊跑路。
柴进被抓,在沧州城中也是被传的沸沸扬扬,城外的柴进心腹也听到此事。他知道自己一个人不能做什么,于是赶忙辞别母亲,来到了高唐州。
“什么?柴大官人被抓了?”卢俊义听罢,是不可思议。
“哥哥,现在马上派人去救柴大官人,不然稍微一延误,那就晚了!”朱武此时已经来到了高唐州,他们正在谋划征讨凌州一事。
“林教头,速速带领本部人马,就救柴大官人,一定要快!”
林冲点齐本部人马,即刻出征。
此时,柴进被关押在大牢中。因为收到不少人的贿赂,所以这张志目前没有伤害柴进,但柴进知道,自己也将活不了多久。
“大人,要速速处理柴进啊,只要他多活着一天,就多一分出狱的希望。到时候,他要是出狱了,那么咱们都得完!”张志的属下劝说张志道。
“我也是想,但现在好多人都劝说柴进杀不得,我这也是有压力,不好行事。”此时的张志,没有了当初抓柴进的时候那份果敢。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结果了他!”属下露出了阴冷的面容。
张志看了看眼前的人,沉思了一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