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宋头领。但现在我们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马匹,你看能不能分别支付?”李处温搓搓手,一脸紧张但又十分期待的神情我看了一眼李处温,笑了笑。我不管他之前所作所为是不是伪装,但这个缓兵之计在我这里行不通。
“如果处温兄弟没有诚意就算了,我这里也是着急需要这匹马,既然大辽有困难,那么咱们就改日合作吧。”我仍旧端茶,准备送客。
“好,我答应宋头领。”李处温一咬牙,接着道:“那宋头领准备用多少炮弹来换?”
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淡淡道:“十箱!”
李处温听罢,点了点头,一拍桌子道:“宋头领果然有诚意,那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言道:“请宋头领在这张纸上签一下字吧。”说着,他提起笔,在上面添上了一个“十”字。
我拿起来,简单看了看,心中不禁冷笑:“你认为这么简单就成了?”
我大笔一挥,签下了字。
送走了李处温,吴用进来,言道:“给他们这么多炮弹,要是他们调转炮口打咱们,那可怎么招架?”
“你认为他会把马匹老老实实给咱们吗?”我没有看吴用,而是看着外边,看着李处温消失的方向,冷冷地道。
吴用没有提防我会这么问,先是一愣,然后道:“你是说,以假乱真?”
“我肯定不会相信李处温。”我转过头,看着吴用。“咱们与大辽,势必会有一战,但肯定不是现在。我不想养虎为患,所以,就只能利用他们。况且,他们现在很需要我们的援助。”接着,我便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吴用。
吴用会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过了两天,有人来报:“金国使者完颜宗弼求见!”
“完颜宗弼?”我不觉失声念出来。
报信之人也是被吓一跳,连忙重申一遍:“是,就是完颜宗弼。”
“金兀术,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来了?”我小声自言自语道。
报信之人见我没了反应,悄声问道:“大人,需要我把他赶走吗?”
“快请!”我自觉失态,连忙镇定下来。
走进来一人,已将近不惑之年,身材孔武有力,面有须发。此人,正是宋朝的仇人,金兀术。
很明显,金兀术并没有那么傲慢,上来抱拳当胸,言道:“宋头领好,我是大金使者完颜宗弼。”
“久仰大名,请坐!”不等金兀术说话,我便言道:“不知完颜兄弟来到鄙寨有何贵干?”
金兀术听到我和他称兄道弟,心中放心了许多。他之前没有接触过我梁山,并且和我梁山还间接有仇。本来是十分担心,但见我并没有任何敌意,也就安心了许多。
“我是个直率的人,不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直接和宋头领说吧,我大金国想和宋头领皆为盟兄盟弟。虽然我大金是一个国家,而宋头领是一山之主,但这并不会妨碍咱们互相支援。“接着,金兀术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脑子飞速旋转,不知他要做什么。如果只是互相帮扶的话,他大可以去找赵宋朝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一定另有所图。
“贵国能看上我梁山,我宋江是受宠若惊。但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们看上了我们这一洼草寇?”
金兀术笑了笑,言道:“宋头领何必如此小视自己呢?我觉得,梁山不仅有宋头领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统领,更有许多忠肝义胆的兄弟。现在大辽盘踞的北方,时刻会威胁中原。如果到时候他们进攻过来,我想放在谁都不好抵挡。他大辽欺辱我们已经好长时间了,我金主不忍看着子民再受欺凌,所以才起兵反抗。我希望,宋头领能够祝我们一臂之力,共同消灭大辽国。我知道,他们已经盘踞你们的燕云十六州好久了,事成之后,燕云十六州我们会奉还给你们。我们只求过没有战乱的生活。不知宋头领意下如何?”
我如同看耍宝之人一样看着金兀术,听他说完,我笑道:“我不否认,燕云十六州是我中原的重镇。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出兵帮助你们了,也消灭大辽了。但那里我们怎么驻守?很容易就被朝廷包了饺子,那倒时候我就不划算了。”我并没有和他阐述什么民族大义,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就好。
但似乎这金兀术是个一根筋,他见我拒绝,便又劝道:“我知道宋头领会有这样的担忧,如果宋朝敢有人来围剿你们,我大金愿意出兵相助!”说这番话时,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曾头市的人马是你们的吧?”我话锋一转,提到了这件事情上。
金兀术一愣,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提及此事,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点了点头,道:“是我们的人,我知道他们与宋头领你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只要宋头领能够答应我刚刚说的,我愿意把史文恭等人的脑袋送给梁山!”
“送给我,你忍心吗?他们是你们在中原地区的探子,没了他们,你们还能知道中原发生的这些事情吗?”我音调逐渐提高,语气也逐渐强硬。
金兀术还没有说什么,我接着言道:“你们之前去找过蔡京,让他们对我们进行围剿。现在又来找我们,到底是何用意?”说到这里,我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金兀术。
金兀术不愧是一个老手,他言道:“上次去蔡京是史文恭等人的主意,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势,所以才会上当。但现在,中原地区的局势我大金国的皇帝已经了解,所以再派我来,想和宋头领结盟。”
不动声色,将罪名全部加在史文恭头上。
不愧是高手!
我笑了笑,坐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言道:“不知现在大金国是什么情况?我不太了解那边,还请完颜兄弟给我介绍一下。”
“现在大辽进攻我国,我们被迫防守。虽然他们有大炮,但也是一个僵持的状态。”
“你骗谁呢?”我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