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出了个绝世天才的消息,虽然震惊了修真界许多门派和家族,但是对于司徒家来说,惊讶之余,还有一丝顿悟,因为司徒云天知道慕容清雪就算再聪明,也无法在短短的八年时间中,从筑基初期飞升至合体期,这对于修真资源贫乏的修真家族是绝对无法做到的,所以他将目光遥望至武越那方,司徒云天几乎肯定在这其中起决定性因素的,应该就是武越,若不是慕容清雪随武越在俗世中消失一段时间,她绝不可能修为精进的如此恐怖,想到这,司徒云天不免开始懊恼,为何自己家族中没有一个如此聪明伶俐能讨武越欢心的女弟子。
别的家族都在向慕容家族阿谀奉承时,司徒家族却在计划如何能拉拢跟武越的关系,因为如果能得到武越的赏识,那对自己家族的发展和助益是相当可观的,所以这一晚,司徒家族也召开整个家族的元老大会,会上司徒云天郑重的讲道:“你们应该对近日来慕容家的盛况有所耳闻吧?合体期的修为,这可是我们修真家族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不过却真的出现了,还是出现在与我们交往甚密的慕容家中,这其中不得不耐人寻味啊!对于今天会议的重心,我想说两点,其一,从今往后要多加进与慕容家的关系来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多留意曾在我们老宅中停留过一段时间的武先生——武越,如果谁能和他拉近关系,家族中的资源将任他(她)调用,并且族中之人要不遗余力支持。”这话说出,在座的族中元老纷纷震惊,他们曾虽知道武越是清风子高徒,但是也没必要如此热脸去贴人冷屁股吧,在他们看来,这样未免太过火了,可是碍于家主的威严,无人敢提出异议。
会议结束后,司徒云天立马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快叫大少爷出关,就说我找他有要事商量,让他马上到我的书房来。”下人听了后,立刻朝家族后院的核心弟子修炼区走去。片刻后,司徒晴海走入了司徒云天的书房,满脸疑惑的问到:“太爷爷,什么事啊,为何深夜唤孙儿来这?”司徒云天一脸唏嘘的说道:“你近年来,忙着修炼,外面出了大事,你还不知道啊!”司徒晴海好奇的问道:“太爷爷,究竟是何大事?让您如此兴师动众的。”司徒云天面带晦涩的说道:“是太爷爷棋差一招,算错了一步,要是当年我能厚下老脸求武越把你带着身边,说不定,今日你的修为就不止如此了,你可知慕容清雪是何修为了?”司徒晴海略估的说道:“她虽然天资聪慧,也幸得武先生指点,但是我估计她现在应该最多不过是融合期修为吧。”司徒云天摸着自己的胡须大声笑道,似乎觉得自己的孙儿太天真了,也难怪,任谁都无法思维那么突进,本就是一件很缺乏逻辑性的事情,如何让正常人按正常思路去推断。
司徒晴海看着自己的太爷爷突然发笑,心想自己难道推测的不对,可是应该差距不大,即便慕容清雪比自己先达到筑基期,也得到高人指点,但是自己这些年也没一刻偷过闲,她应该比自己的修为不会高太多吧。可是当他看着他太爷爷笑得那么古怪,他还是不确定的追问道:“太爷爷,难道孙儿猜的不对吗?就算不对,那也应该差距不大,为何您如此发笑啊?”司徒云天一声叹息的答道:“不对,大大的不对啊!她如今已是合体期的大威能者了。”司徒晴海被雷劈一样震惊,连忙问到:“什么?太爷爷,您是不是打听的消息有误啊,合体期的大威能者,那岂是短短八年能修炼出来的,即便是千年之内能达到如此修为,也算是天资甚高者了,她不可能天资如此变态。”司徒云天也知道这消息任谁初次听了,都会难以接受,他眯着眼睛仰头说道:“她的资质,太爷爷我比你清楚啊,她虽比你略高一筹,可是绝不会超你太多,只是她有今日之成就,非是她的自身资质所能促成的,而是跟着武先生所致。”
司徒晴海听了司徒云天话后,一下联想到武越,立马问到:“太爷爷,您所说的武先生,可是曾来我们老宅做过客的武越前辈?”司徒云天笑着答:“非是他,还能有谁?”司徒晴海,这才有些相信,在他脑海中,一个可以随便出手上品晶石和筑基丹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司徒云天看着自己的曾孙子一脸遗憾的样子,连忙说道:“其实,太爷爷这次叫你来,就是为了和你商量去云南之事,你暂且将修炼放一放吧,我想明天带你去云南昆明拜会武先生,一是为感谢他当年赐丹之恩情,二是找机会让他收你为徒,我已听清雪那丫头说过了,这次随他们回来的,还有武先生的师父和师母,当年他以未获师父准许而不肯收你为徒,这次只要咱们能讨好清风子两位前辈,那他收你为徒,基本就是板上定钉了。”
司徒晴海听自己太爷爷如此说,心里也是激动不已,能拜在武越的门下,是多么大的诱惑,想想自己八年的不间断修行,也只是堪堪达到筑基中期而已,可慕容清雪只用了八年就从筑基初期达到了合体期,这是两件无法比较的事,因为这之间有着天渊之别。想到这,司徒晴海铿锵有力的答道:“太爷爷,孙儿愿随您去,此次孙儿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让武先生收我为徒,他日好振兴我司徒家。”司徒云天看着自己的曾孙子有如此觉悟,也感到欣慰的点点头说:“晴海,你不愧是我们司徒家的好男儿,有此志向,我们司徒家何愁日后不兴旺。”
第二天,司徒云天和司徒晴海一早就坐着私人直升机飞至云南昆明,司徒云天在向慕容清雪打听过后,找到了武越的住址。当他们看到别墅外用极品晶石布置的聚灵阵,心里不免感叹了下,高人就是高人,出手如此不凡,只几人修炼的场所,都用极品晶石布阵,可知这些极品晶石能够他们家族全部的核心弟子修炼很长一段时间了。
轻叩门扉,开门正是武越,司徒云天见了,连忙深深的一作揖道:“小老儿听闻武先生回来了,不请自来,叨唠之处多请见谅。”武越见,来着不是别人,正是曾今相熟的司徒云天祖孙,连忙上前扶起司徒云天道:“司徒家主多礼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来,里面请坐。”本以为高人都是专注于修炼一途之上,没想到进入屋内却是看到一幅其乐融融、吵吵闹闹的普通人家景象,这让司徒祖孙心里更加看不透这些修为高深之人了,明明屋外花了那么大手笔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屋内人却偏偏不珍惜修炼,这让他们祖孙颇感浪费。
武越先开口客气的询问道:“司徒家主远程到访,所谓何事啊?”司徒云天连忙回答道:“小老儿是专程来感谢武先生当年赐丹之恩,如今晴海已达到筑基中期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乃是拜武先生所赐,司徒家铭感大恩,特备小小礼品,不成敬意。”说罢,对着司徒晴海使了个眼色,司徒晴海拿着个锦盒呈上武越面前道:“武前辈,晴海能跨入修真界,全仰仗前辈之大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说完,将其锦盒在武越面前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颗圣白高洁的雪莲,武越现在已是阅灵草无数了,眼前之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绝对是颗千年以上的天山雪莲,在当今的修真界中也算是件贵重之物,可是对于武越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虽然对自己用途不是很大,但是武越也不会当面驳人面子,口中客气的说道:“司徒家主客气了,如此贵重之物,武越受之有愧,还请司徒家主拿回吧。”司徒云天是何等的老狐狸,他早用眼睛的余光看出了武越对他精心挑选之物不甚关注,心里已知自己所送之物并未打动武越,于是也客气的说道:“区区俗物,怎么入得了武先生的法眼,只是修真家族材料贫瘠,小老儿只能借此俗物廖表心意,还望武先生见谅。”武越虽然修为高深,但是人生阅历还是很少,没想到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就让人猜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武越忙打圆场的说道:“哪里!司徒家主,武越绝非嫌此物低贱,而是太过贵重了,雪莲本就是难觅的灵草,何况是千年以上的雪莲,更是多少修真者梦寐之物。”司徒云天知武越是给自己台阶下,心里甚是感激,连忙说道:“既是如此,那还望武先生将就收下,小老儿不会炼丹,留着也无他用,实属浪费。”
武越被司徒云天软磨硬泡、强推硬塞,最终还是没办法,只得收下了那颗千年雪莲。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司徒云天见武越收下了自己的礼物,说话也自然些了,他有意无意的询问着:“武先生,小老儿要是没记错,上次你在我庄上做客时,应该还是心动期修为吧?”武越听了司徒云天的话后,想起了八年前的事,立即答道:“正是,八年前,我确实是心动中期的修为。”司徒云天听了后,感叹的说道:“先生功法高深,居然短短的八年,就让小老儿无法仰及,真是让人感叹不已啊!”武越知道自己几人修为变态的精进,肯定会让很多人无法理解,于是只能打哈哈的说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侥幸而已,不值一提。”
司徒云天见武越不想说自己修炼之事,自己也很识趣的不再深究此话题,于是转移道:“小老儿,听闻清风子前辈也随武先生一起回来了,不知能否有幸见得一面?”武越如实的答道:“师父正在楼上陪师母,司徒家主若想见他老人家,我去代为通报一声。”司徒云天听了,一脸激动的说到:“如此,那有劳先生了,请先生代为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