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一个人的巅峰
虽说是天下第一的「苦佛瞳」,但没人识货也是白搭。
“时间零。”梵苍轻轻的念道,很轻,轻到没有人听见。
感觉上,空气变得粘稠,坚硬,可实际却大错特错!是一切都停止了,运动、思绪、时间都停止了啊!
此时,梵苍和梵密的身上都裹着一层薄薄的,散发了柔微暖光的轻纱,只是在梵密光芒大盛的拳头的掩盖下,一切都是那么微小,那么柔弱,没有人注意到,只有一群嘴巴张的老大的中老年人,目光如炬的望着同一个方向,应为眼前的一切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梵密在极速的情况下,瞬间停住了,在场的人一些相信,就算当时梵密自己想停住估计也做不到,可他就是停住了,在拳头里梵苍的鼻子还有半指的时候停住了,没有在向前半分,甚至梵密经弹跳而出,双脚已经离开了桌面,没有任何依靠的停在了虚空之中,不前不后,不左不右。
“嗖!”一位大佬迅速抽出自己的佩剑,对着梵密飞了过去,飞剑一路呼啸的掠过了梵密的头顶,没有任何障碍,直接插到了对面的墙上。
大量的自由水转化成了汗水,是没有温度的那一种。众位大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瞪大了眼,干干站在那里。他们明白,这不是街头杂耍的小把戏,这是真真正正的神迹!!!大佬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默默等待梵苍的动作,这时候他们的其他所有作为只会是一个屁,甚至连响屁、臭屁都算不上,顶多是个哑屁、无味的屁。和往常一样,梵苍异常的冷静让人寒心,长长的刘海在此将苦佛瞳掩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梵苍只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抬起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白玉一般细腻白皙的手,照着梵密的脸颊就是一巴掌,这时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梵密“啊!?!”的怪叫一声,不在做停留,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轰”的撞到了墙上,就那么镶在了墙里。
“嘭!”梵密的身子动了一下,从墙缝里掉了出来,又喷出一大口血,溅的桌脚边到处都是,就躺在地上不动了,但好像还有进出气。
这时的梵苍却无视惨不忍睹的梵苍,拿着一块雪白的手巾,用力的蹭着刚才打过梵密的手掌,就像一不小心碰到了屎一样,蹭了半年,梵好像才勉强满意,把手巾一丢,也没坐下了,只是慢悠悠的冷声说了句:“今天这会开不成了,叫人把会议室整理一下,犹其是被那家伙碰过的地方……”说着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梵密,“会议…下午继续!”说完扭头就走,走时还特意狠狠的踩了一脚地上的手巾。
快到门口,左右亲信将双开门的“黑铁隔绝门”拉开,一群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汉,目送这位“灾神”离去,梵苍却突然顿住了,头也不回,说道:“梵密,身为族中老人,情报局总司,蓄意袭击同族未遂,按族规…办了吧!”然后就走了出去,消失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
也不知谁颤巍巍地说了句:“死刑……”众人看着倒在墙角吐血不断的梵密,个个装出极度哀伤的样子。
沉默大半晌。
该办的还得办,还做的还得做,该杀的还得杀,该留的还得留。
今天尽管有朝霞,但天空却还是阴沉得不得了,很浓的云层,时而吹起阵阵阴风,卷起的尘,无意的四处散去,很没有节律,杂乱是真实的样子,让人很不舒服,莫名的心烦和不安,于背景融入的很适宜。
————————————————————————————————————————“我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一样”
“是吗?今天我这样会不会过分啊?”
“不!站在颠峰的王者只能是一个人,不容许有第二个,但也需要别人的辅佐。”
“嘛……只能一个吗?”
“是的!颠峰没有平台,只有一个顶尖,你只能穿一双铁鞋,在上面保持平衡。”
“呼……你懂得很多。”
“或许,但我不会是那个站在颠峰的人!”
“那你是谁?”
“……颠峰只有一个,只能一只脚踩在上面,不平稳,而你的另一只脚会踏在我的头上。”
“这样的感觉不错!”
“也许吧!但不容易!”
“是要像今天这样吗?”
“这只是其中一项!”
“啊…我会往上爬的。”
“好了,接下来让我为你劈荆斩棘吧!”
“嗯!”这是一组发生了两次的对话,一次是废话,一次改变了世界。
梵府,风雨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安静的坐在那了,双眼自然合上,是睡着了。
“四爷!四爷!刚才来人传话,说小公子一早醒来,又哭又闹,不肯洗漱,不肯穿衣……”这睡梦的男子赫然是刚才从梵天塔出来的梵苍,他用手使劲揉揉太阳穴,缓缓起身,理了理微乱的黑发。“走吧,去看看。”
——————————————————————————————————“呜啊!!!呜呜……”
“四爷到!”梵苍踏入一座名为“养心阁”的精致木屋,幽然散着淡淡的檀香味,爽人心神。他快步走着,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无视周围下人的问候,直直的向一扇奢华的木门走去。
“四爷好!”梵苍像没听见一样,双臂一张,把门推开,直接走了进入,如清风一般。
一个五六岁的稚嫩小娃娃坐在大木床上大哭大闹,眼睛肿得像颗核桃,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胸口聚了一大滩水渍,一双小手不短的在颤抖,边哭边咳,一旁的侍女们忙的团团转,递纸巾的,递药的,劝话的……小小的房间就像集市样吵闹。
梵苍心中一紧,向床上的小娃娃走去,本是死板的面瘫脸,这时却尽是关爱和心痛。
“天儿,你这又是干吗了,一大早起来灌溉大地吗?“梵苍定下身形,坐在床边,微微笑道,用手溺爱的摸着小孩被冷汗温润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