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何方神圣,却惧怕这摆放着八百口棺材的附近是否有致命的机关。我摸了摸受伤的耳朵,似乎已经凝结成了血痂。这要是在暗器上涂上了见血封喉,我还能活到现在啊!
巨石棺椁中有些有尸体,有些却只有几件麻制衣物,有些却是空空如也。我不禁纳闷了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没有尸体的棺椁?莫非……
我想起了“脏老头”说过,这个沙丘女王是个可以借助阴兵讨伐邻国的。如果真要是这么说,难道这些巨石棺椁里装着的是阴兵?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一个巨石棺椁中躺着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士了。
想到这里我为这个发现感到自豪。但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还有一口无字巨石棺椁中只有一两件麻衣呢?
麻衣是贫苦人家穿的,因为做工粗糙和防寒性差,不美观与价格低廉的原因,这也成了老百姓的代表性衣物。可是这一个女王,为什么会将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的衣服放在棺椁中,并和武士葬在一起呢?
“小心!”耳边传来“脏老头”的声音。我知道他又有什么发现。
我立刻停住脚步,问道:“怎么回事?”
“脏老头”用手指了指我的脚下,并将手放在面前,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不要出声。
我慢慢低头看去,却是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脚下爬开爬去。我有密集恐惧症,看到那些恶心的蛆虫在脚下爬开爬去,更是一阵恶心与眩晕感从心里爆发出来。
“脏老头”依旧不让我出声,好像说一句话后就能把那些死去的人从巨石棺椁里驱赶出来一般。看着脚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蛆虫在爬开爬去,蠕动的声音和着粘液的粘离、分开的声音,更是让我感到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就要汹涌而出。
“脏老头”慢慢走过来,指着那些蛆虫,用手指了指我身旁的一口巨石棺椁,那意思是在说,这些蛆虫是从那一口棺材里爬出来的。我对这种生物向来是厌恶至极的,更不会想到会爬在我的脚下。
“脏老头”看着那些蛆虫,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反应,反而却很淡定。看来我是歇斯底里的了。他却没有把蛆虫赶走,反而直接掀开他刚才所指的那口棺椁。巨石棺椁的盖子刚开启一丝缝隙,刺鼻的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我强忍住怪味的突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棺椁里的人——
天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具蜡黄的尸腊,黄色的尸体的脂肪化成的脓水的恶臭直接冲天而来。蛆虫在他脸上、身上、腿上肆无忌惮地爬着,密密麻麻的蛆虫在尸腊的鼻孔里、眼睛里、耳朵里放肆地钻来钻去,我忍不住吐了出来,呕吐的秽物中参杂着一丝丝晶莹的血液。我直接吐在了尸腊的身上,蛆虫们看到了突如其来的秽物,似乎看到了至宝一般。变得更加活跃,爬行的速率也变得更快。
我一阵头皮发麻,向后急忙跳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口巨石棺椁的棺盖,里面赫然陈列着一个腐烂已久的身着麻衣的尸体!
真不知道是喜是悲。似乎这具尸体并没有如刚才那具尸腊可怕,反而多了一种欣慰,毕竟不是又一个被蛆虫侵袭的可怜虫。
等我反应过来时,脏老头已经将外面的蛆虫几乎都用火烧死了。我回过神,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样的蛆虫。”
“脏老头”没有直接回应我的话,问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蛆虫?”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苍蝇发现了有腐烂的尸体,前来觅食,也就有了很多苍蝇卵,也就都成了蛆。”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尸体、蛆虫、苍蝇……
我们为什么没有看到苍蝇的影子呢?苍蝇是怎么进来的?蛆虫要蜕变成苍蝇需要将外面的躯壳褪去,却为什么没有看到黑色的蛆蛹?
我正想着,只听阿森叫道:“不好!”
我回过头,竟然发现我的身后并没有阿森、瓦热斯江和林雨晴的身影。我高声叫喊,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我疑惑不解的看着“脏老头”,他似乎还没有察觉。
每具巨石棺椁的高度都有一米八左右,最矮的也有一米五的高度。这完全遮挡住我的视线,即使我身高一米七五,也深感无奈,因为我跳起来也只能看到一点点的视角,更不用说身高只有一米五的“脏老头”崔老四了。
棺椁很滑,我根本爬不上去。因为是石制的棺椁,这让“脏老头”也感到沮丧,几乎是不容易摧毁它们的。八百口棺材,整整齐齐地陈列在这硕大的墓室中,耳边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可怕。
我叫了一声:“崔叔!”,可“脏老头”像没有听到一般。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脏老头”回过头,嘴巴动了动。明显是在说:“什么事?”,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脏老头”也好像察觉到了,向四周快去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表情和嘴形告诉我,他在问我:“阿森他们呢?”
我皱了皱眉头,耸了耸肩,表示“我不知道。”
“脏老头”一愣,手势快速的打出,告诉我现在必须赶紧找到他们。我指了指后面,想暗示他从那边应该可以找到,可“脏老头”却没能理解。我反复比划着,却还是没有让“脏老头”明白我的意思。我蹲下身,掏出匕首在泥土的地面上写道:“我们往后面走,我刚刚听到声音从后面发来。”
“脏老头”猛然醒悟,急忙跑到刚刚经过的那口被打开的棺材旁我也急忙跟过去,却发现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