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识
端木鎏秀2015-10-25 04:515,681

  虽然和眼前的这个浑身上下脏得不得了的而又看上去很老气横秋的中年人没什么感情,但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看着他的表情,总是觉得这个人很可怜,虽然那样子很令人做呕……因为那是挂在这个崔老四的脸上的表情。

  我正打算向后面跑去,问“脏老头”平安否,结果被眼前这个老家伙的双手拽住了。

  “小伙子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这个老头真不是正经人,眼神色迷迷的眯成一天缝看着我说。

  “管你什么事?”我没给他好语气。这个家伙真不识好歹,阻止我向“脏老头”走去不说,还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我要不是多读过两年书,我真就轮起我的拳头向他打个招呼!

  “嘿,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在这个可恶的拉着我不让我走的老头的右边,另一个老头向我说道。

  我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的事情?”

  我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当场把这个最后说话的身材矮小的满头银灰色头发的老头给震住了,半晌他都没有说话。

  我又冲着拉住我的那个老头大吼地命令了一句:“把你的手拿开!”

  三个老头愣住了一会儿,矮小的老头说道:“你……”

  “你”字还没出口,我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举起了自己的左拳,向他的脸上轮了过去。

  我是个性格很冲动的人,虽然我知道“冲动是魔鬼”这个简单,通俗易懂的道理,但是“脏老头”现在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而我却被这几个无理取闹、见死不救的老头子所拦住。不过,我冲动中还有几分理智,我挥去拳头的力度是控制住的。这个矮小的老头身高不过一米五六的样子,所以很容易被我打到,而他看起来也不过是五十五刚冒头的样子,所以我只用了平时的一小半的力气。我想,这点力气不至于出什么事,也可以教训教训他。还有,杀鸡可以给猴看,这样,拉着我的老头还会固执的阻拦我吗?

  这招的效果果然好,虽然那老头灵敏地向下躲了开来,但是他们也没有再拦着我的意思。拉着我的老头松开了他那可恶的脏手,我也就没有阻碍了,便头也不回地向后面的“脏老头”那里跑去。

  我三步作两步地跑到崔老四的面前,问道:“怎么了?崔叔。”

  只见“脏老头”一屁股坐到地上,左手脱掉自己的右鞋。此时,因痛苦而抽搐的面部变得更加难看,皱纹遍布他的脸上,刻下许多深深地烙印。

  此时的我被他那突然脱掉的鞋子的脚给刺激地差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天哪!这是什么?这是脚?简直就像在密封情况下的臭鸡蛋被闷了几年,突然盖子被打开,里面的,气体因为受到解放而肆无忌惮地向外扩散开来!

  不过,我还是强闭住呼吸,我当时小心翼翼地样子啊,真像日本人侵略中国时投放的细菌炸弹一样,不敢随便呼吸。

  “脏老头”似乎完全习惯了他的身体,也包括他的气味。他闭着眼睛,右手指着他那受伤的右脚脚踝。我清楚的看到他所指的脚踝的腓肠肌的下方,与足跟相交的地方有四个明显的小洞,小洞中有几道暗紫色的血迹——很明显,“脏老头”是中了蛇毒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被蛇咬过的牙印上的上齿和下齿齿痕可以看出,靠腿的内部的地方的牙印比外侧的牙印深,并竖着排列。这说明蛇是歪着头从后面袭击的。而从血痕可以看出,这是条毒蛇。

  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对劲。因为在现在九月份的天气中,平原地带的蛇的行动是比较少的了,特别是毒蛇,它们是更不会轻易攻击人类的。毒蛇歪着头攻击猎物的种类其实并不多,通常为亚马逊平原的眼镜王蛇、印度尼西亚的花斑蛇还有西双版纳的一种拥有见血封喉的毒汁的毒蛇,除此之外,别的都很少见。在华北平原怎么会有这种毒蛇?

  但是我随即就把这些顾忌付之东流了,可能是因为救人要紧吧?看着眼前正在备受煎熬的“脏老头”的痛苦表情,我就觉得于心不忍,就想快点帮他;但是他的那只脚……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人身上真的令人抓狂……

  正当我纠结时,那三个老头突然窜到我的面前,笑嘻嘻地对我说:“小子,说了让你不要管他了,怎么样?现在你还……”

  他还没说完,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狠下心闭着气把头向“脏老头”的那只脚上凑去。此时,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婆一起做出呕吐的动作,这点令我极其尴尬。但是想到“脏老头”当初帮了我不少,我就觉得为了他牺牲一下也值了。想到这里,我就毫不犹豫地向前凑近了一些。

  “你不会真的要帮他吸血吧?”矮小的老头问我说道,“真脏!”

  我气的恼羞成怒,脸憋得发热,我大吼道:“这是我兄弟!我为他吸血关你屁事!”

  我刚说完这句话,只见“脏老头”“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就像诈尸了一般,我吓得差点没摔倒!

  只见“脏老头”激动地盯着我看着,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战战兢兢地问他:“你……你是人是鬼啊!”

  “脏老头”看了我半晌后,激动地就像见到女人似的说道:“我当然是人啊!你们别装了,都出来吧!测试通过了!”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我疑惑地问道:“什么?这里还有什么人啊?你说的我完全不明白。你的伤口还没事吧?——噢!原来……”

  “不错,这些是对你的一些测试。”

  “脏老头”继续说:“这是我们对你的一个小小的考验,虽然有些不人道,但是这是队长的要求。”

  “你们这不是玩我吗?”

  “我们为了寻找一名出色的队友,不得不这么做。要知道,探险是需要团队合作才能成功的。我们在寻找到你之前找到了一个比你体魄更加强健的更加魁梧的人。他攀岩可以不需要任何保护措施就可以顺利爬上巅峰;潜水到海底三百米处可以潜五个小时……但是,那个人的个人主义观念太强,他不管队友的进度,体力,速度,只顾着自己往上冲。”

  “去年夏季,我们在阿富汗那里进行一次绝地探险的旅程。你知道的,阿富汗那里战乱纷飞,几乎每年都有暴动。我们为了避免遭到攻击,便从阿富汗偏南的一个叫达尔本丁的城市过去(达尔本丁,巴基斯坦的一个城市)。我们当晚在达尔本丁的一家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行动。”

  “当时我们共四个人。我,阿兵,狼,还有来自以色列的一名逃兵,叫迈考森,我们管他叫小森。我记得我们当时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开始出旅馆的。我们开着越野车在那里行驶。要知道中东是个沙漠比较多,石油也是很多的地方。我们不敢开灯行驶,生怕被一些当地驻兵抓住,毕竟我们是偷渡客,从大陆的福州港偷渡而来,没有办理出国证,可想而知,我们如果被抓住会怎么办。中东地区在夏季时天亮的很晚,我们一路北行了将近五个小时天才蒙蒙亮。因为我们没有开车灯,所以速度很慢,就像骑自行车一样。现在天亮了,我们也就开快了一点。”

  “我记的很清楚,我们当时刚刚出了巴基斯坦的国境,进去了阿富汗南部的一个沙漠。我们没有留意沙漠的名字,毕竟光线太暗了,我们也无法看到。正当我们快走进了沙漠中心时,天亮得也差不多了,我们的司机——狼,就是那个没有一点团队合作意识的人,他原名叫陈建郎,但因为他的个人主义色彩太过浓烈,我们就给他起个外号叫‘狼’,也正是他遇事一头冲,不顾及别人死活的驴脾气,也就是接下来一场悲剧的导火索。”

  “当时我们的车开到了沙漠北部的一条河边,我至今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条河的名字——赫尔曼德河。我们在那里很不幸碰上了在那里驻扎的士兵。那个士兵把我们拦住,叽哩咕噜地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被搞得一头雾水。不过还好,我们身边有一个以色列的阿森。他也同样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只见那个拦住我们的士兵把左手里的一把俄罗斯制的AK-47式自动步枪放下,伸出右手问我们的司机,同时说着几句听不懂的话。狼疑惑地看着阿森,阿森对我们用英语说:‘那个士兵要我们的出行证和军官证。我对他说我们是英驻印度的陆军少校,受命去伊朗完成任务。现在他要我们出示证件。’”

  “要知道我们大江南北都去过,英语还是可以听懂的。我当时就急疯了,我们哪里是军官?不过是探险寻宝的队员而已。不过我还是装作一个军人的姿态,但我是掏不出那个所谓的军官证。我们的同伴机敏地对那个士兵说了几句话。狼是个很没耐心的人,但他的体魄很强,所以在探险寻宝路上可以帮我们很多。狼用中文冲着那个士兵嚷了一句:‘你他妈磨叽个什么?放不放老子过去?’”

  “这句话说出来还了得?虽然那个士兵不懂英语,但是中东地区的语言有共性是真的。那个士兵一听我们说的话即不是印度语也不是英语,警惕性就上来了,举起手里的枪冲着我们打来。这一打不要紧,把一整个守关士兵都给呼唤了过来。我对狼大喊:‘快跑!’狼看到那个阿富汗士兵举起枪来后,立马踩下油门向前冲去。前面守关的士兵们纷纷冲着我们打出子弹,有的甚至从我的耳边飞过,我还听到了‘咻’的一声的子弹掠过的声音。”

  “我当时就不停的催促着狼开得快点。但是汽车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比子弹的速度更快了,我们的汽车的车轮不幸被子弹打穿了。我们的车顿时向右边歪去,速度明显变得迟缓了一些。不过,狼的车技实在不错,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把车开稳!但是我们的速度却慢了很多。眼看着我们就要被阿富汗的士兵追上,我们不得不丢下越野车背上一些必备而又轻便的工具。我们跑了将近有半个小时,我们的体力都透支了,我们不得不在地上休息一会。但是背后的士兵依旧穷追不舍,狼骂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以色列生产的黑色手枪。那是口径为十一点五毫米的科尔特,以色列少校以下军官军官的腰间配的自动手枪,一梭子弹共有四十到五十发左右。这把枪是我们在印度时从黑市上买来的,一百六十美元一把。我们所有队员都有,是用来防身用的。我们的子弹本来就不多,每人配有六十发子弹。我看到狼掏出那把枪时我大叫了一声:‘收起来!’狼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他拔出科尔特后冲着那五名阿富汗士兵射击。当场击毙一个士兵。我叹息了一声,便对他们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快点跑吧!’我们趴在金色的沙漠上,匍匐着向桥那边过去。狼依旧用手枪对剩余的四个士兵射击。我骂了他一句,他白了我一眼,对我说道:‘队长给你枪是干嘛用的?我们现在的困境你还不知道吗?’我心想这个人怎么跟他解释都不可能让他听进去了,我对他吼道:‘我们现在需要团结一致,如果他们的人来得更多,我们一个都跑不掉了!’我们不久就到了那条河边,我看到阿兵和阿森都掏出了腰间的手枪。阿兵对我说道:‘老四,我们和他们拼了吧!’阿森也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偷渡而来,刚才打死了一个士兵,如果我们再和他们拼……’”

  “我还没说完,只见狼不动了。我立刻向狼那里爬去,看见狼的背后右肋下方有个血洞!不错,正是那几个士兵打的。我扯下我的上衣,紧紧地裹着狼的腰。这时,阿森用手指着一个像树洞的地方,对我用英语说道:‘我们到那边躲躲吧!’”

  “我看了看阿森指的方向,我对他摇了摇头,说道:‘那些阿富汗人没那么笨,他可以顺着血迹找到我们的。’此时,后面紧追我们的士兵们已经快追上我们了,我灵机一动,对他们说道:‘我们快跳到河里去!’阿森应了我一声,然后跳了下去。我背着狼,现在岸边,对阿兵说:‘跳啊!再不跳我们都没命了!’阿兵说道:‘老四,我不会水啊!’我急不可耐地骂了他一句,然后把他一脚蹬下河,我随后也就背着狼跳了下去。”

  “我们跳下去不久,我听到那些阿富汗士兵的说话声,然后又听到一些子弹打在水里的声音,有些子弹遇水就爆炸了。”

  “接着,我们随着水流到了河的下游,那里是伊朗和阿富汗边境的一个小山区。我们当我醒来时我看到我们四周都是不高的山峰。我发现我们四个人中竟然找不到了狼!我顿时急了,我唤醒阿兵和阿森,然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找到那里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我们四处寻找狼但是却总是找不到他的踪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人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在当地时间下午七点左右回到山洞里,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再找狼的踪迹。”

  “一路上阿兵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和那些阿富汗士兵拼命?我说:‘我们都是偷渡客,没有出国证明,如果被抓住后果会不堪设想。狼已经打死了一个士兵,如果我们再和他们枪战,那么他们营地里的人肯定会被惊扰到,到时候我们插翅也难逃。狼打死了一个士兵,那么我们现在一定会被通缉的。’我刚说完,我们也就回到了山洞。竟然发现山洞里竟然有一堆火!我们都很惊讶,因为我们离开前根本就没有生过火。我对他们说道:‘这是不是狼来过?’阿兵的鼻子很灵敏,堪比警犬,他嗅了嗅地面,说道:‘不像,不像是狼的气味。’我问道:‘那是什么?’阿兵回答说道:‘更像是野猪的气味。’”

  “我诧异地问道:‘野猪?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这个野猪会生火?除非它成精了!’”

  “阿兵说道:‘不会错的,这的确是野猪的气味,但是这堆火……我想可能是人生的火,但是我却没有闻到一丝人的气味’”

  “我四处看了看整个山洞,只看见一尊形似野猪但又像人的半裸状雕像。我说道:‘别对我说是这个雕像成精了,出来后觉得冷,生了堆火,然后烤舒服了再回去?’阿兵听到我的话后,立刻走了过来,在雕像边嗅了半天,对我说道:‘这里明显有人的气味!’”

  “我说道:‘什么?人的味道?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我把刚刚晾干的衣服裹在松木上,又滴上了些许松脂。虽然背包在水里泡了很久,但是密封在背包里的那瓶松脂是不会进水的。我把松脂滴在了衣服上,用快熄灭的那堆无名之火点燃了火把,借助火把的光芒观察眼前的雕像,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了一些痕迹。”

  “‘你们过来,来看这里!’我说道。他们来到我这里时我指着雕像的左臂说道:‘你们看,这里是不是被人挪动的痕迹?’阿兵用手刮了刮上面的灰尘,说道:‘不错,这的确是被人挪动过。从痕迹上看,明显是左臂被旋转过。’我仔细看了看,然后我就试着旋转雕像左臂,但是都毫无方法扭动这个左臂。”

  “我们当时疑惑着,明显这个雕像被人动过,但是为什么现在又无法扭动它?这明显是个机关,但是需要什么方法才能打来呢?难道需要像西游记里那样要‘左三圈右三圈’地旋转它,然后叫一声‘开!’?很明显这是不现实的。”

  “正在我们疑惑不解之时,阿森说道:‘’这和你们刚才提到的野猪的气味有没有关联?”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我对阿兵说:‘刚才你闻到的野猪的味道,最终落在什么位置?’阿兵听我这么说,又在那边嗅了嗅,最终用石膏笔在地上画了四个圈,说道:‘这就是那头野猪的最终落脚点。’”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用手用力按住这四个点,我再试试扭转雕像左臂试试。’阿兵和阿森听到后两人分别用双手按下四个圈,我跑到雕像处扭转雕像左臂,奇迹立刻发生了。在四个画圈的点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地道!”

继续阅读:第15章 将军墓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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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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