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难道真是老天特别眷顾你么,你们守门员不可能看到我起脚攻门,为什么每次都能做出扑救?”比赛结束,黎战忍不住问道。
“观众看得见!”百奇樟笑道,“而且我和振东说了,只要感觉到你射门,就往左下方扑,我能做到的就是让你往左边打,你确实厉害,我输了,不过,我们赢了!”
“原来这样,”黎战恍然道,“你确实想的比我周到,不过我还是喜欢纯粹的踢球,你的足球太功利了,这是我唯一不喜欢你的地方!”
“足球有足球的规则,只要不违反规则,为什么要自己限制自己呢?我会用事实证明我走的路没错!”百奇樟不在意道。
“如果足球只剩下输赢,那还有什么意思呢?”黎战硒道。
“输了不是更没意思?”百奇樟反问道。
“你们两个一讲到足球就开始抬杠了,走啦,喝酒去,喝酒去!”柯力呐搭着两人的肩膀,抽动着鼻子道。
“好吧,省得某人以为我输了不服,我早在上林苑定了包厢,本来是为了庆祝胜利用的,现在虽然输了,还是别浪费了的好!”黎战笑道,比赛结束了,他又恢复了豁达的本色。
“算了吧,满身是汗的,也太难看了!”百奇樟摇头拒绝道。
“没事,二楼有浴场,洗个澡,保证神清气爽,好了,别磨磨蹭蹭的,让我这个输家求你一样,你好意思啊?”黎战指了指广场中间六边形的建筑,不由分说道。
“好吧,我这拖家带口一大帮人,费用我可是不管!”百奇樟笑道。
“没问题,谁不知道你百奇樟是只铁公鸡,我既然敢开这个口,早有心理准备,”黎战笑道,“我去负荆请罪一下先,你召集一下你的人,等会直接上楼吧。”
百奇樟将事情一说,众人都是欣然答应,赢了球还能白吃白喝,傻瓜才反对。
“哇,有口福了,上林苑可是远近闻名,今天我一定要满载而归!”朱岩拍着肚子兴奋道。
“朱岩,”秦陵露出为难的神色,低声道,“黎战就邀请了我们球队的人,文宏算是候补球员,勉强还能去,你就先回去吧。”
“真的?你可别耍我!”朱岩看着正在不远处和文宏说话的百奇樟半信不疑问道。
“当然了,你们教练不好意思说,让我来传话,那边位置有限,你就别让你们教练为难了,没事,下次我们自己开庆功宴,一定叫上你!”秦陵拍拍朱岩肩膀道。
“哼!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朱岩咽着口水装出不在乎的样子道。
“朱岩,你和文宏和我一起去洗澡吧,我们正好商量一下对付下一个对手。”黎广走过来招手道。
“你那小气叔叔不是说位置不够,不让我去么,我还洗个屁啊!”朱岩气呼呼道。
“谁说的?”黎广愣道,“上林苑可是很大的,怎么可能位置不够!我问过我叔叔了,他说让你们都来呢!”
“秦陵!”朱岩恍然大悟,转身叫道,却发现秦陵老早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秦陵,你这个老不正经,下次再耍我,我就到你家发粪涂墙!”朱岩插着腰骂道。
旁边听到事情经过的人,早已经笑弯了腰,不知情的则看着朱岩一脸愕然。
六角大楼,文宏他们来过,不过当时报名只是在一楼,上面还没有到过,上得楼来才发现,上面很是宽敞,楼梯口处是一个小厅,放着几排座椅,两侧各有一处服务台。
“一楼是公事服务大厅,二、三楼是休闲区,有食堂、浴场、健身室、茶馆等,四楼和五楼则是办公区域。”黎广介绍道。
“秦陵这混蛋居然敢耍我,被我逮到的话,看我不好好修理他!文宏,等会你可要帮我!”朱岩还在愤愤不平,回头发现文宏正抬着头发呆。
“喂!”朱岩不满道,看向文宏面对的方向,突然闭上嘴。
“这是足彩区,”黎广看到两人的神情解释道,“每场比赛都可以下注,你们不知道吧,这还是我爷爷想出来的,足协作为公证方,从赢钱一方抽取百分之三的佣金,像飓风现在的赔率可是超级低的。”
“朱岩,我不想去了。”文宏突然道,说完径自走了。
“哎,朱岩,文宏怎么了?”黎广莫名其妙道。
“他爷爷就是因为赌球,搞得倾家荡产,最后自己也撒手去了,他大概触景生情了吧,算了,我也不去了!”朱岩轻叹道,向文宏追去。
“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早就垂延三尺了么!”文宏勉强笑道。
“洗了澡,没有内裤换,等会吃的不爽,想想还是算了!”朱岩笑道。
“呵!”文宏摇头轻笑。
“你也别在意了,”朱岩正经道,“你肯定可以让你家比以前还辉煌腾达的,百秉先什么的早晚还得回来放牛,告诉你一个秘密,听我爸说,我爷爷以前也在你家打过长工呢。”
“真的?你逗我乐吧?”文宏斜眼望向朱岩。
“真的,也难怪百秉先对你们家敌意那么深,我小时候看你也特别涨!”朱岩笑道,“话说回来,如果你家还是原来那样的话,我们可能也成不了朋友,说不定你现在比那个百家大少还纨绔,还胖!”
“怎么可能?又不是每个人都像胖少那样的,你看黎广就比他好多了!”文宏没好气道,“哎,命运真是奇怪,一个如果就是一种不同的结果。”
“是啊,如果刚才你没走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吃大餐了,听说上林苑的碳烤牛肉那才是最正宗的,绝对是十里飘香啊!咻!”朱岩又开始泛口水。
“嘿,真是难为你了,顶着这么大诱惑来我和喝西北风!”文宏笑道,“我上周到严先生那,他刚做了熏肉和烤鸡,要不,你和我去他那,稍微补偿一下?我顺便和他探讨一下练功的事!”
“哦,是嘛!”朱岩眼睛发亮道,“那还等什么!”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水永村。
“咦,好浓的烟!哪里又着火了吗?”朱岩指着一条扶摇直上的烟柱叫道。
“是啊,谁家这么不小心!啊,不好!”文宏脸色一变。
朱岩也反应过来,从起烟的位置看,正是严先生的住处,而严先生的房子是独栋,旁边都是空地。
文宏拔腿就向那跑去。
朱岩也赶紧跟上,他知道文宏把严先生当亲人一样看待,心里暗暗祈祷:“老严,你天天烤肉,可千万别把自己给烤了。”
只是一想起严先生的轮椅,朱岩就有很不好的预感。
着火的果然是严先生的房子,大门和窗户都紧闭,整间屋子笼罩在大火之中,只见火光冲天,屋顶的瓦片在烈火中噼里啪啦作响。
周围站满了人,很多青年都去看飓风队比赛了,围观的多是老弱妇孺,不过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在,面对火势已成的情形也是束手无策,此时已经入夏,天干地燥,一旦起火,最终便是燃烧殆尽。
“方大伯,屋里人出来了么?”文宏跑到房前,脸色惨白,拉着一个老人焦急问道。
“你说那个坐轮椅的外地人啊,好像没看到呢,啊,村长也来了,在那边,你去问问看!”老人见过文宏时常来这边,知他心切,好心道。
文宏这才看到百秉先正站在人群内,和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在交头接耳。
“村长,严先生人出来了么?”文宏虽然不想和百秉先说话,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严先生?”百秉先向文宏看来。
“就是住在这房子里那个人!”文宏带着期待的目光点头道。
“小朋友,你认识住在这的那个人?”一个黑衣人闻言问道。
“他出来了吗?”文宏盯着百秉先不答反问道。
“你叫文宏吧,大人问你话呢?”百秉先不悦道。
“他出来了吗?”文宏带着哭腔吼道,“他没事出来了对不对!你快说啊!”
“你发什么疯呢?这种穷凶恶极的人,烧死了也是活该,躲在水永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坏事!”百秉先喝道。
“小朋友,他在里面不愿意出来!火就是他自己放的!”黑衣人伸手制止百秉先,柔声道,“我是文桥镇的城管,专门管理治安的,你和叔叔说说这个人的情况好吗?”
“你胡说!严先生是大好人,你才应该烧死!你这个恶毒的老头!”文宏突然一头向百秉先撞去。
百秉先岁数不小,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更没想到文宏会暴起伤人,满脸惶恐却是躲不开了。
就在文宏即将撞到百秉先时,突然感到脖子一紧,随即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狠狠摔在地上。
“哼,你这小孩,竟然在城管面前还想伤人,真是放肆!”黑衣人拍拍手冷哼道,正是他伸手拎着文宏衣服,将他甩出。
“混蛋!一定是你*死严先生的,你这混蛋,我要拉你陪葬!”文宏刚触地,一个翻身又爬起来向百秉先冲去。
“嗯?”黑衣人露出讶异的神色,他出手很有分寸,这小孩不过十多数的样子,被他刚才那么一摔,应该够呛才对,没想到居然跟没事一样。
眼看文宏发疯般又向百秉先冲去,他无暇多想,挥手往文宏后颈一切,文宏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文宏!”朱岩正挤进人群,看到文宏被黑衣人打到在地,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
黑衣人眉头微皱,闪过朱岩的冲势,同样将朱岩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