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只觉得受到电击一般,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要将萧东战塞到眼珠子里面去瞧个清楚。好一会儿才颤声问道:“你,你真的是战?”
听到这个‘战’字,萧东战心中所有的云雾都没有了,不管什么有力的证据,多少解释,也没有这一个字来的更好,更妙。普天之下,喊他名字只喊‘战’的,除了女友之外再无旁人。
“柔儿,是我对不起你,不该扔下你,任由安全局的子弹穿透,不该一个人先行离开。”萧东战原本以为人死之后便什么也没了,自然也不知悔恨。可谁能想到居然转世到了四海大陆,前世记忆历历在目。休息的时候总是会挂念着一个人,想着她在没有自己的日子是怎样度过的,国家安全局的人是不是还在为难她,她过的还好不好,是否已流浪天涯。在她孤寂的时候,有没有人可以倚靠,等等这些,都是萧东战不愿去想,却又自然而然升起的想法。
此话一出,楚香哪里还会怀疑,顿时眼圈通红,扑入萧东战怀里,哽咽道:“你这大坏蛋,大坏蛋,你以为没有了你我还能独自活下去么?你混蛋,我恨你,恨你……”粉拳敲打在萧东战胸膛上,萧东战顿时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席卷而来。笑道:“我本来就是坏蛋,现在这个坏蛋要告诉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扔下你,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我爱你。”
楚香锤打了一会儿,双手搂住萧东战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呜咽着。旁人根本未听懂他们说的话,不明白的人只当这原本是小两口子,闹了矛盾后久别重逢。知道的人则暗暗奇怪,两个只见过一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的人怎么会这么亲热?
萧东战将楚香搂在怀里,像是要净她融化在身体里面似的,抱的很用力,“柔儿,我一直很想你。”
“战,我一直很恨你,恨你无情,恨你自私!”
“你应该恨我!”
“但我更爱你。”
“我知道,所以没有人可以再分开你我。”萧东战柔声道,好像周围的众强者都成了空气,全然未觉那许多的人都看着他俩。
他可以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楚香却无法不理会,起身说道:“这一世,我叫楚香。以后你就叫我楚香吧。”
萧东战皱眉,“为什么要叫楚香,不是叫香儿?”
楚香闻言眼眶再次湿润,道:“父亲早已将我许配给别人,我……”
不等楚香说完,萧东战如触电一般,脸色一沉,喝道:“放屁,他最好改变他的决定,哼!”
楚香顿时又道:“父亲的决定别人是无法改变的。他一个人父代母职,把我拉扯大,我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萧东战眯缝着眼睛,目光陡然变寒,杀气四溢,道:“楚柳山要让你嫁给谁,我去宰了那个人。”
楚香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有用的,父亲是想用联姻的方式来巩固和震天宫的联盟,好合力抗衡九衍宗。即便你将那个人杀了,父亲还是会让我嫁给其他震天宫的人。”
萧东战冷声道:“我管他那么多,楚柳山识趣也就罢了。哼,如若不然,我便要他看看,把心思打到我老婆身上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楚香面色一红,“谁,谁是你老婆?”
萧东战道:“自然是你。除了我之外,谁也不准打你的主意。”
他的话霸气十足,但充满了对楚香的占有欲,楚香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故意说道:“震天宫和清风观强者如云,若是闹翻了,我们要逃到哪里去?”
萧东战笑道:“震天宫和九衍宗不足为惧,等咱们从武神殿出来之后,我便到你家去提亲。你父亲最好……”话说到这突然顿住,楚香正瞧着萧东战咯咯直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这才察觉自己是受骗了,顿时哭笑不得道:“你什么时候学坏的?”
“你教的。”楚香笑嘻嘻的说道。
这对小情侣跨世重聚,其中的话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向洪等人可以等,但其他人却等不下去了,尤其是萧东战刚才施展了内家拳之后,顿时引起了旁人注意。一位来自万象楼的天武高阶武者走到近前,说道:“在下梁宏均,适才见阁下掌法玄妙,想要讨教一个,阁下可敢接受?”
方才众强者见萧东战和楚香又哭又笑,本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私下里讨论这两人是谁。楚香年纪尚幼,达到佛门尊者境界的事情就是金光寺中知道的人也不多,其他人更不知道她是谁,只听说是语飞大师的弟子。萧东战既没有师父,更没有背景,更是听都没人听过,剑宗和万象楼的人却都知晓。
萧东战是剑宗军团长萧晋康之子,这在剑宗早就传开了,加上他才十六岁就已达到天武境界,剑宗极力拉拢,剑宗弟子自然都听说过他。是以唐语嫣这等身份的人也主动上前打招呼。而万象楼则恰恰相反,如果不是他,龙海苍和萧晋康早已死了,荆州城自然也可以收入囊中。偏偏是他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反而让万象楼损兵折将,万象楼的人虽然见过他的人极少,但听说过他的人却不少。
梁宏均听闻他就是萧东战,上前一是想试试他的实力,二是想借萧东战来彰显自己的实力,以震慑其他势力。在这里的有血色山庄的道师,也有秦王殿的武者,金光寺的高僧。就等同于三位神级强者的门徒都聚集于此了,要跟这些人较量,首先都得将他们震慑一番,别认为自己是好捏的柿子。
他问的是‘可敢’,可不是‘可否’,任何一名有血性的武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都会忍不住出手。但萧东战偏偏是个例外,他不想在刚见到楚香的时候就与旁人打斗,他还有许多话要和楚香说,哪有功夫去理会他。
顿时笑说道:“在下身手粗糙,于阁下万万不及,哪敢在众人面前显露拙技,恕不奉陪。”
梁宏均对他的话大出意外,没想到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么快就认输,但目的未达到,哪里会这么简单就放弃,顿时嗤笑道:“哼,看你年纪轻轻,本以为有些血性。没想到这么没种,想来是你父亲传给你的吧。也对,整天被人鞭斥,变得胆小怕事也是应该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把儿子教的有骨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