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醒一醒。”迷迷糊糊中,张应听见一个声音在叫自己,于是他醒来了,准确说来,张应的还在沉睡中,这只不过是他的灵魂出窍,意识苏醒罢了。
张应此时现四周除了灰蒙蒙的一片外,空无一人,大声问道:“是谁在叫我?”
张应连续问了几声都无人回应,只好呆呆看着眼前这片灰色空间。一会儿后,张应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里拼命狂奔着,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这个灰色空间。
绝望的张应大声嘶吼着:“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是谁把我带来这里的。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我还要找我的母亲呢,快放我出去!”
“傻小子,安静点。”一个威猛无比的声音在张应耳边响起,差点把张应吓得魂飞魄散。
张应细心观察周围,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张应想道:“真奇怪,刚刚是谁在说话呢?哎,能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捉来这个鬼空间关着的非鬼即仙了。”
张应试探道:“请问是那路神仙在戏弄小子,小子不知得罪大神之处,还望大神多多包涵,放小子一条生路,让小子离开这个鬼……咳咳……这块仙地,小子将感激不尽。”
“傻小子,别说废话了,你静静看着就好了。”那个威严无比的声音又说道。
张应问道:“大神,你让小子看什么呢?这里可是空无一物,除了灰蒙蒙的一片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张应连续问了几次都不见有人回答,于是他在心中拼命咒骂着那个把他弄到这个鸟不拉屎之地的‘人’,突然间,张应不在咒骂了,因为他的眼球一亮现了一个人。
张应看着眼前这个数丈之高,披头散发,全身*,一脸傻相的魁梧大汉十分兴奋,因为这个空间不止自己一人了,他终于有伴了,于是问道:“大个子,你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张应见大汉不答,猜测道:“喂,你该不会像我一样得罪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气神仙,被流放在这里吧!”
不管张应和大汉说什么,大汉都不说话,于是张应只好猜测大汉是个哑巴。经过张应长期观察,张应不仅现大汉是个哑巴,还现大汉是瞎子和聋子,因为张应不管说什么,大汉都毫无反应,张应站在大汉面前也会被大汉视为无物,这让张应感到十分懊恼。
大汉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双眼茫然无神,张应就这样日复一日傻呆呆地盯着大汉左看右看。最后,张应忍不住爆了,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哪个挨千刀的如此做弄老子,把老子仍在这个鸟不拉屎之地,还扔一个傻子来陪伴老子,老子咒……”
“闭嘴。”那个久违的声音又在张应耳边响起。
张应怒哼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吗?老子哪里得罪你了,竟然把老子仍在这里受尽折磨。”
“这也算折磨吗?”那声音充满不屑道。
张应问道:“难道永无止境的孤独与寂寞不是折磨吗?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呢?”
那声音答道:“不是我关你在这里多久,而是他让你去了解他的记忆,了解他的喜怒哀乐,等你体会到他的一切时,你自然可以离开这里了。”
张应问道:“他是谁?我为什么要去体会他的一切呢?”
“至于他是谁,这个问题要靠你去掘了。放心吧,这里是他的意识区,这里的时间相对外面世界的时间来说是静止的,所以你可以慢慢体会他的一切。”那声音不负责任的答道。
之后,无论张应如何嘶喊,如何咒骂,那个声音都不再回应了。
这个灰色空间除了张应外,就只剩那个看起来呆呆傻傻地憨厚大汉了,张应喃喃自语道:“难道那个神秘的‘他’就是眼前的傻子吗?”
虽然张应不知那个神秘的‘他’为什么要让自己了解傻子的过去,但张应为了能尽快离开这个灰色空间只好跟着傻子,于是张应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飘荡生活。
飘呀飘呀,张应不知跟着这个傻子飘荡了多少个岁月,张应只知自己飘荡了好久好久,而且张应还现这个空间无限大,无论他跟着傻子如何飘荡,都无法脱离离这个空间的范畴。
张应一边跟着傻子飘荡,一边思考着傻子的身份,还有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哪里,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等问题。张应终于忆起他来到这个空间之前曾经接触过上古第一神器盘古斧,而这里又是那个神秘人的意识空间,也就是说那个神秘人与盘古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傻子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所以张应猜测这片灰色空间是天地未分的混沌空间,而傻子就是混沌宇宙孕育而生的第一个生命体,第一个意识体,也是号称上古第一神的盘古。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张应推测出他在手握盘古斧的一瞬间,可能开启了什么上古禁法,于是他的灵魂就被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混沌空间,还非要掌握盘古的一切记忆才能离开。这时,张应还真是欲哭无泪,因为他不知自己还要继续在这个空间流浪多久。
张应为了能尽快走出这个混沌空间,他总是以盘古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想盘古之所想,急盘古之所急。渐渐地,张应觉得自己的灵魂和盘古仿佛融合了一般,因为他能够清晰的体会到盘古所想,他深深地感受着盘古从心底冒出来的那股悲哀。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什么呢,那就是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孤独与寂寞长期围绕着他。孤寂的生活使盘古感到厌倦,他不想在混沌宇宙中继续飘荡了,于是他选择了沉睡。
这时,张应从沉睡中的盘古心中感到深深地期望,盘古期望自己苏醒之时,宇宙中能诞生出第二个或第三个,甚至是更多的生命体来陪伴着他。
随着盘古的沉睡,张应也渐渐睡着了。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十万八千年过去了,张应的灵魂也苏醒了,他看着四周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心想:“我怎么还在这里呢,对了,我记得我之前好像睡着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呢,是一年还是十年呢,或者是百年千年,随便多久了,反正这个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
想通后的张应立刻去寻找盘古的身影,他发现已经苏醒的盘古正在懊恼着。
盘古从沉睡中苏醒,他满怀希望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他发现混沌的宇宙中除了他外竟无第二人,这让他感到深深地的失望,因为宇宙在他沉睡期间没有诞生第二个生命体来陪他。
盘古的失望清晰的印到了张应的灵魂上,这也让张应感到烦闷和绝望。
之后,张应又跟着盘古在宇宙中继续飘荡着,这时的张应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这也让他感到痛苦万分。突然有一天,张应的灵魂感到一阵喜悦,注意,这阵喜悦不属于张应,而是来自于盘古。紧接着,张应从盘古的心底感到的是无比的兴奋。
盘古这股自内心的喜悦之情让张应的精神为之一振,于是重新打起精神的张应又十分认真的去观察盘古,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盘古如此兴奋。
盘古看着眼前这混沌未分的灰色空间感到十分厌恶,他恨不得把这片灰蒙蒙的空间撕成两半,想做就做的盘古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把空间撕裂,就在盘古准备放弃撕裂空间这个可笑的想法时,突然想到自己要是有一件称手的武器就好了,就是这个念头让盘古拥有了神奇的创造力,盘古按照自己所想凝聚全身能量,为自己量身制造了一把长达两米的巨斧。
张应看着盘古像个小孩子般,快乐的把玩着手中那把金光闪闪的巨斧,暗道:“这把盘古斧为什么与我所见的那把盘古斧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想不通的张应继续观察着盘古,他看见盘古双手紧紧握住斧柄,全身铆足劲儿朝灰蒙蒙的灰色空间狠狠劈去,随着盘古斧的落下和山崩地裂般的嗡嗡巨响,混沌空间被一分为二。
这时,张应见一些轻飘飘的气体缓缓向上升去逐渐变成了天,剩下的那些重而浑浊的气体慢慢往下沉变成了地,于是欣喜若狂道:“太好了,我以后不用再对着那该死的灰色了。”
喜悦过后,张应喃喃自语道:“天哪,刚刚的那一幕就是盘古一斧开辟天地吗?”
这时,张应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着,因为盘古劈开天地的那一幕已经深深印在张应心底。
盘古把天地分开后十分高兴,因为他终于摆脱那个围困自己无数个岁月的混沌空间了,随后盘古又担心起来,他怕天地再次合而为一,于是经过盘古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笨的方法,那就是用他的头顶着天,脚踩着地,用整个身子支撑着,不让天地合而为一。“头顶天,脚踏地,作人就要顶天立地!”后人后来为了歌颂盘古,就以此称赞人。
想做就做的盘古伸直了腰杆挺立于天地之间,每天,天地和盘古都在不断变化着。转眼间,印入张应眼帘的盘古已经变成了一个巍峨巨人,张应与他相比,简直比蚂蚁还要渺小。
天地定型后,不再用身体支撑天地的盘古又现了一个颇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空间十分单调,除了天与地外什么都没有,这简直以他之前呆在的那个灰色空间无异,盘古想着自己傻傻地立于天地之间一万多年不让其合上,就感到十分懊恼,于是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盘古吐出来的气变成了风和云,这使得盘古心中的懊恼一扫而空,盘古十分兴奋的大叫着,他的声音又立刻变成了雷声,这可把张应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样也行!”
随后,张应看着盘古的左眼幻化成光芒万丈的太阳,右眼幻化成皎洁明亮的月亮;双足和躯干幻化成大地四极和五方名山;血液幻化成江河;筋脉幻化成大道;肌肉幻化成田地;头和胡须幻化成天上的星星;皮肤和汗毛幻化成花草树木;牙齿骨头和骨髓也幻化成金属石头和珍珠等;汗水幻化成雨露和甘霖。
《盘古开天辟地》这个故事,张应不止一次从母亲那里听过,可以说张应能把这个故事倒背如流,可是当他亲眼目睹盘古用身体幻化成天地万物时,这又是另一番感受。此刻,张应的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张应已经被盘古幻化成天地万物的一幕给惊呆了。
良久,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张应看着这个美丽新世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有真正身临其境的人是永远都体会不了我这种感受的。”
张应欣赏完新世界后,自言自语道:“盘古的已经不在了,为何我还留在这里呢?那个神秘的‘他’叫我了解盘古的记忆,体会盘古的喜怒哀乐,我已经知道盘古的创世过程,感受到盘古他一个人时那孤苦无依的悲哀,还有他用能量创造出盘古斧的快乐,与他用身体创造出天地万物的喜悦,对了,这其中还缺少盘古的怒火,我要怎么才能感受盘古的怒火呢。”
这时,一个声音解答道:“傻小子,这个很简单,就由我来帮你完成。”
张应惊道:“是你?你是谁?你要怎么帮我呢?”
那声音道:“就说你这小子傻了,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张应想了一想,说道:“你是盘古斧?”
那声音道:“正是老子,你这小子还不算傻得无可救药,勉勉强强够资格当他的传人。”
这时,张应感到一堆不属于他的记忆拼命地涌入他的脑内,紧接着,张应出痛苦的哀号声,嘴里断断续续道:“我的……的头……头要……要爆……炸……炸了……你……这……这混蛋……蛋到底……底……对我……我做……做了……了什么……么……”
张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了,因为他已经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