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潼关之战转眼间过去十余日,这些时间叶凡都在为一件事情费心,那就是粮草入不敷出了。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就是钱,打的就是粮草。没有了这两样东西兵马再多那也是废材。
叶凡不解的问道:“这两年收成不是很好吗?况且我军这两次征战并未费多少粮草,怎的入不敷出了呢?”
别驾从事程忠亮道:“主公,凉、并二州本就土地贫瘠不善产粮,况且主公定赋税甚低,所以。。”
李儒试探道:“主公,按说我州粮食产量本可以维持,不如将赋税增加如何?”李儒话未毕,贾诩立刻道:“万万不可,主公深的百姓人心,皆因主公税低之故。况且治下世家主公皆以得罪,若不是因为百姓不愿跟从,那些世家之人早就蹦达挑事了。若是主公增加赋税,百姓得那些世家挑拨,我军治下不得安宁也。”
“唉,我们西凉兵多将广,然而粮草一事,实为我军心腹大患。今日就这样,散了吧。”叶凡无力的挥挥手说道。
次日,叶凡带着郭嘉、典韦等人出去微服私访。一路走来,百姓虽不是面有菜色,但看起来也是仅够温饱。
郭嘉道:“主公,看看我们治下的百姓。还望主公以百姓为本。文优之计虽可解一时之需,然却不是久远之计。”
叶凡猛然回头望向郭嘉,说实话叶凡真有从李儒之计的意思。现在内粮草甚缺,外有强敌。况且还有张绣之辱安能不报?所以郭嘉此言所表达的就是看出叶凡的想法了。
叶凡直视郭嘉,而郭嘉却不能直视叶凡,只能将脸别过去。见状,叶凡微微一笑:“奉孝多虑了,诚然之前有加赋税之想法,然今见百姓无却不忍心了。走,去那边看看。”
说着叶凡当先朝策马飞奔一块田地,后面众人皆策马奔腾。到的田边,见到几个农民本灌梗,却见他们几个骑马之人,皆下的瑟瑟发抖。
叶凡勒马停下,朝几个百姓走去,众将亦是下马跟随。那几个耕田的百姓吓坏了,尤其是典韦这个超级大丑汉。叶凡走过去对一个知天命年纪的人说道:“老丈莫惊慌,吾来问几个问题。”
那老丈年纪大,见识多,见这几人很有气质,况且又是语言比较文和,便道:“几位官爷想问什么?”
叶凡为了消除其恐惧情绪,便当先坐在了地上道:“老丈,咱们坐下聊。”话说那老人见这官家人竟然就这么坐在了地上,还那么温和,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张庭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官家。
那张庭拘束的坐在了叶凡的对面,叶凡看着他拘束的模样,心中不由感慨:官本事百姓之衣食父母,可是这明显让人觉得是洪水猛兽。
待老人坐下,叶凡道:“老丈如何称呼?”那老人道:“官爷,老汉姓张,名庭,本是南阳人,因黄巾贼兵,举家迁徙到这西凉来的。”
叶凡点点头道:“张老,在这西凉过的可好?”随着聊家常,张庭慢慢的也不拘束了,又听其聊西凉政策,更是来了兴趣。
张庭满脸喜色道:“以前在南阳,收成好了要交税,勉强够吃。收成不好那只能吃树皮了。到这西凉之后,虽然管理严格,还要带什么身份牌。”说着从身上拿出原始的身份牌给叶凡看,接着说道:“但是在这里能吃饱呀,收成好了还能有余粮,官家收粮也不多。收成不好了,还有官家放粮。老汉我算是呆在西凉不走了。”
听到张庭代表的百姓能这么说,叶凡心中一阵欢喜。想来无论是那个巨头治下,都没有自己治下得百姓拥护吧。
叶凡接着说道:“张老,咱们这快田地有多大?能产多少粮食?”
张庭道:“这块地收成好的时候一般能产三石粮食。收成不好的时候也就是两石。”在汉末这个年代一般肥沃的土地能产出达十石的粮食,可是这西凉不仅土地贫瘠,灌溉也不方便,能产三石算是不错了。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你、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打你。”那老者脸色一变,叶凡皱眉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却是两个舞勺之年的少年护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年,而那声音是从其中一个少年发出的。张庭连忙站起来求助的看向叶凡:“官爷、、”
确见那魏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那女子。看向那女子,虽无倾国倾城之容貌,却也显得小家碧玉。此刻脸色被魏延瞧的通红,两只有些粗糙的小手无助的揉搓着衣角。
叶凡不由有些好笑,看来这魏延貌似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叶凡笑着对魏延道:“文长,怎的如此无礼?”
魏延听到叶凡的话语,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了别处。众人亦是跟着嬉笑。叶凡微微一笑,对张庭道:“张老,不知这几位是?”
张庭介绍道:“那两个是老汉的孙子,那个女孩是老汉的兄长之孙女。老汉的两个儿子死在了黄巾贼的刀下了,而老汉的兄长亦饿死南阳了。老汉一人拉扯着三个人,好在他们都能下地干活了,又在这安稳地方。”说着脸色有些暗淡。
是啊,在汉末三国时代,人命如草芥啊。摇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袋,对张庭道:“张老,你侄孙女可许了人家?”
张庭苦笑道:“现在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能许给谁啊。”叶凡转头冲着魏延喊道:“文长,你可喜欢人家女子?”
“啊?”那魏延愣了一下,郭嘉等人嬉笑道:“文长,主公要给你做媒呢。还不过去?”这魏延一个大老粗,罕见的脸色竟然红了。
“哟,快看,文长的黑脸变红脸了。”众人跟着起哄,更让魏延脸色红的发紫了。叶凡亦是跟着好笑道:“文长,大老爷们的到底喜不喜欢?”
魏延那大嗓门挤出蚊子般的声音:“喜欢。”叶凡摇摇头,这么粗鲁的一个老爷们竟然这个时候脸红扭捏了,爱情这玩意啊。
随即转头对张庭道:“张老,我部下想迎娶你侄孙女,不知您可同意?”那张庭早就展开了一张笑脸道:“愿意愿意,孩子跟了官爷强过跟着老汉受苦了。”语音有些哽咽道:“也对得起我死去的兄长了。”
叶凡点点头道:“老丈,谢谢你。回头我会派人去你那下聘礼。今日打扰了。走,咱们先回去准备准备。”说着飞奔上马。
众人亦跟着上马,飞奔而去。那老头刚回过神来大声道:“官爷,您怎么称呼?”叶凡爽朗的笑声随风传来:“吾乃凉侯叶子云。”
老头大吃一惊,口长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发达了,凉侯叶子云不就是这西凉的统治者吗?这这。。张庭一时间心中是五味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