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骄傲的汤兆年
却说趁余寒光用手枪的枪管抵住了带兵看守福川城北门的黄排长,刘福云、柳燕、茅菊荣等人立即制服了守敌士兵们,将躲在城门旁的碉堡里的敌军的长枪、短枪全部缴了过来。面对刘福云、柳燕等人乌洞洞的枪口,明明知道他们是化了装的解放军,哪儿还敢反抗,于是全部都乖乖地跪下,举起双手连声说:“解放大军饶命,解放大军饶命!”
刘福云、柳燕等人将碉堡里的高举双手连声说“饶命”,“投降”的敌军士兵解押出来,被余寒光用短枪抵住太阳穴的黄排长见大势已去,就不再敢反抗,只得说:“大军饶命,我投降,我投降!”
“好!”余寒光说,“既然你们都已经投降,那就放下吊桥,放我们潜伏在城门外树林中的解放大军进城来吧!”
“是,是!”见余寒光下令,被俘的敌军排长再也不敢怠慢,立即走过去,用颤抖的双手解开束缚吊桥的绳索扣,“呼隆”一声将吊桥放了下来。
隐藏在桥头树林里、已经作好了攻城准备的解放大军,立即在营长的率领下,大喊一声:“冲啊!”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城北门涌进了福川城。
却说敌军团长汤兆年,此时正在团部指挥部队与解放军作战,突然看见他的一营营长刘利飞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报告团长,不好了,我们的福川城北门已经被解放大军攻破了!现在,宛如洪水一般的解放大军,正在顺着城北门大街,势不可挡地往这边冲过来了!”
“刘营长,难道你的三个连,都挡不住共军的进攻吗?”汤兆年有点儿恼怒地问。
“就是幸亏有了我的那三个连,他们在大街上拦截、阻挡共军,”敌军刘营长说,“战斗非常激烈,准备从城墙上攻入福川城的共军也大量从城北门往里冲,由此看来,我军不会顶的太久的!”
“你们真笨,”汤兆年责怪敌军刘营长,“共军撤下进攻城墙的部队,难道你们就不会应变一下,将驻守城墙的我军给撤下来进攻共军?”
“是!”敌军刘营长说,“因为他们是二营的,我官小不好指挥,还是团长您下令吧!”
“好!”汤兆年来到指挥部办公桌上的电话机旁,拿起话筒呼噜呼噜摇起了电话机,“喂,喂,二营陈营长吗?我是汤兆年,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将你的营三个连撤下城墙,往福川城北守卫福江大桥!记住,你们就是全部战死,也绝不能让共军跨过福江一步!”
“是!”敌军的陈营长在电话里应道,“共军刚刚撤走,我正感到奇怪,现在传令兵来报,共军撤下的这个营,已经从北门进入了福川城,正在和先前进入福川城的另一股共军合并,准备通过福江大桥,进攻我们的指挥部!”
“我看这样,”汤兆年在电话中下达命令,“你立即率领你自己的那三个连,抄到共军的后面,夹击共军!”
“是!”敌军陈营长说,“团长您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电话中,汤兆年还听见他对部下下达命令:“大家集合,快步跑向福江大桥,支援我们的部队,从后面向共军发起进攻!”
“是!”他部队的响亮的应答,从话筒里清晰地传来。
“这个陈营长是我们团最精锐、最能战的部队,”汤兆年掐着下巴,满意地说,“由他来抄后,这下,可有共军的好一壶来喝了!”
我们进攻福川城的大军在福江大桥桥头受到了敌人守军的强烈阻击。我军一营的三个连,在一营营长的率领下,分批次地向敌人大桥的守军发起了激烈的进攻,但是无奈,敌军的碉堡、防卫工事修筑的十分坚固牢实,我军虽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但是,伤亡比较严重。
“余寒光,”吴团长看见我军突围了几次皆尚未突破敌军设在福江大桥之上的防伪线,不觉恼了,立即将余寒光和柳燕的“利剑”小分队叫来,命令道:“你看眼下的这个情况,我军如何才能突破敌军设在福江大桥之上的防守线,冲到敌军汤兆年的指挥部去?”
“我想想,”望着宽阔的福江,望着敌军突突突突射击的敌军工事,余寒光紧皱着眉头,踱来踱去地想办法。他想呀想呀,突然眼前一亮:“团长,我的小分队已经有了突破敌军封锁防线的办法!”
“那要多久?”吴团长、张政委问。
“大约要两个钟头,”余寒光答,“我已经想出了冲过敌军封锁线的办法!”
“两个钟头时间太久,我只给你一个钟头的时间!”吴团长和张政委、唐参谋长交换了一个眼色,斩钉截铁地说,“余队长你也已经看到了眼下的局势,多耽搁一分钟,我军就要遭受到多一分的危险,多一分的牺牲,因此,余寒光,眼下我不能给你太多的时间!”
“团长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余寒光说,“一个钟头就一个钟头,不过团长请你相信我,我会尽快地绕到敌军的后面给与其致命的打击的!”
“那去吧,要尽快!”吴团长从余寒光等人挥了挥手,“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余寒光冲吴团长、张政委、唐参谋长三个人立正,敬礼,然后带着柳燕、刘福云等四个队员,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敌军的另外一个营,在陈营长的率领下,往我军的后面,攻击过来。
面对这个危急的情况,吴团长将手一挥,就在原地待命的一个用的解放军,立即奉命出击,和敌军陈营长带领的三个营,展开了激烈的攻守战。
敌军的汤兆年团长,看见自己的部队终于将进攻福川城的部队拦截在福江的另一头,心中十分得意:“陈营长所带领的营,就是我们团最精锐的部队,这一下,姓吴的终于可以认识到,我部的厉害了吧!”
“是的,司令,”汤兆年团部里的军官,全都媚笑着对汤兆年道,“这一下子,共军想要通过福江,那可就十分的困难了!”
就在这时,敌军的汤书承师长来电话询问福川城的情况:“汤老弟,现在,你的福川城怎么样了?”
“报告师长,”汤兆年原来是汤书承的族弟,为人十分的高傲,他对谁都不买帐,唯独极听族兄汤书承的话,正是因为他为人狡猾,足智多谋,因此十分得敌军师长汤书承的器重,“你放心,共军姓吴的所部虽然用了两个团的兵力攻击我只有一个团的人员据守的福川城,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激站,也丝毫没占到便宜,现在他们统统被我阻拦在福江大桥的对面,束手无策!”
“那你看,”汤书承师长在电话中问道,“我要不要派部队去增援你?”
“不用,”汤兆年十分负气地说,“师长,待我打赢了这场战斗再向你汇报!”
“汤兆年你要记住,共军可是两个团,两倍于你的兵力,你能对付得了?”汤书承问。
“没问题,”汤兆年得意地向汤书承报告,“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就在此时,余寒光带领着他的“利剑”小分队四个队员。沿着福江顺着街道悄悄地向下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