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枪出手
余寒光将柳燕、茅菊荣和她们买回的那两箱盘尼西林等药品,并将昏迷了的敌军张团长也一并交予了我当地驻军。
“余处长,你今天冒险找我和茅菊荣,到底有什么事儿?”交接了药品和俘虏,来到柳燕和茅菊荣的宿舍,柳燕将一杯热茶交到余寒光的手里,笑嘻嘻地问。
“是这么回事儿,”余寒光告诉她,“因为工作需要,部队准备成立一支由我带队的‘利剑’小分队,深入敌后盗窃敌图纸、抓舌头、获取军事情报,人数最好是连我在内六个人,我此番下到连队就是为了物色人选来的。我准备挑选你和小茅,参加‘利剑’小分队,由你兼任队医和副队长。现在还差三个男队员,要求枪法好,能跋涉,聪明机灵!这样吧,等事情有了着落我再和你们的领导说。现在你和小茅先休整一下,我再到其他连队寻找其他三名男队员!”说着余寒光便告辞了柳燕和茅菊荣,往别的连队走去。
来到我驻军三连一排,向连、排长打听战士黄星、李坡、刘福云的下落。听余寒光说明了来意,并看了他的我军二旅三团开出的介绍信,然后不无遗憾地告诉余寒光,战士黄星和李坡,已经在班长刘福云的带领下,外出执行任务去了。
经过进一步询问,余寒光得知,为了了解附近守敌的情况,连队就派出了一班班长刘福云,叫他带领战士黄星和李坡,前去抓一个“舌头”回来,余寒光到时,他们三个人已经出发有半天了。
问明了他们三个人前往抓俘虏的地点香草坪,余寒光就身穿便衣,戴上毡帽,骑上自行车出发了。一路上,由于顺风,自行车飞快地唰唰前行,心情极好的余寒光,不禁把他和刘福云、黄星、李坡三人认识的经过一一地在心中回味。
一天,因为侦察的需要,余寒光随我军连队的侦察班出发,进行深入侦察活动。这天,他跟随的是某部三连一排一班。这个班不大,总共约有十来个人。班长名叫刘福云,是个有名的神枪手。刚才,他们刚好悄悄来到敌人设在富利小镇的碉堡跟前,不料过沟时一个战士发出响动,惊动了敌人,被敌人发现。
“谁,快站起来,要不,我开枪了的啊!”敌人碉堡上的敌人发现了刘福云他们,立即拉栓将子弹上膛,厉声喝道。
“快!立即找好有利地形隐蔽!”刘福云朝他的部下喝到,随即一枪,将敌人碉堡里发现他们的那个敌人哨兵击毙。
得令,刘福云的部下立即在敌人碉堡跟前的小树林里隐藏好,敌人碉堡里的长短枪马上就“乒乒乓乓”地朝外扫射起来,一簇簇的子弹,打的刘福云他们隐藏的树林里草叶乱飞。
好个刘福云和他的优秀战士黄星、李坡,他们立即举枪还击,“呯呯呯!”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巧妙地穿透敌人碉堡的射击孔,将埋伏在哪射击孔后面的敌人并他们的枪械一道击毙、打破……
就是这一次,刘福云、黄星、李坡三人的身手和枪法,给余寒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级命令他组建“利剑”突击小分队,余寒光立即就想起了他们三个人,所以这次特意下到连队来找他们。现在听说他们三个人已经外出香草坪小镇执行特殊任务,于是立即就化装,穿上便衣戴上毡帽,提上他的双枪,骑上自行车,就飞快地往香草坪镇驰去。
来到香草坪小镇,余寒光利用他的伪造身份混了进去。香草坪镇不大仅有三四条街,几十个店铺。今日正是这里赶集,所以买的卖的,看热闹的,街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不少的人。
来到一家小面馆,余寒光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里边吃面条的刘福云、黄星、李坡三个人。于是,他立即在小面馆门前停下自行车,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客官,欢迎光临我们小面馆,请坐请坐!”见余寒光进店,小面馆的伙计立即迎上前来,热情地让座,打招呼。
余寒光来到刘福云三人的面桌跟前坐下,回应道:“三两瘦猪肉面,放葱,放蒜,外加放一些酸辣椒!”
“好唻!”听说,那个小面馆的伙计立即用唱歌般的嗓音向里传唤道,“三两瘦猪肉面,外加放葱放蒜放酸辣椒!”
刘福云三人一抬头,看见了余寒光,立即准备起身打招呼:“余处长……”
“别吱声,免得惊动敌人!”余寒光声色严厉地制止住他们,低声问道:“你们三人,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碰上合适的机会,碰上合适的目标!”刘福云低声向余寒光汇报,“我们三个想在这个小面馆里歇口气,另外再想办法!”
“别着急!”余寒光安慰他们,“我们先吃完面条,然后再想办法!”
“余处长,你现在独自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进镇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急事儿?”刘福云问。
“是啊,”黄星、李坡二人也急心地问,“要不要我们帮你的忙?”
“我来找你们的事儿退一步再说,”余寒光对刘福云三人道,“我目前的事儿,就是先协助你们完成任务再说!”
说完话,三人便低头呼噜呼噜地吃面条。余寒光他们三人正低头吃面条,忽然听见叨叨叨的一阵皮鞋声,只见一个敌军的排长,带着两个士兵走进小面馆里来。
“伙计,来一只烧鸡,一碟白切牛肉,一碟炒猪肚,外加三斤老白干!”敌军排长一边对小面馆伙计说着,一边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围着坐了下来。
“好唻!”小面馆伙计大声地应着,“新进来的三个长官,要的是,一只烧鸡,一碟白切牛肉,一碟炒猪肚,外加三斤爽口的老白干!”
望着对面桌上的敌军排长和他的两个士兵,余寒光的眼前一亮,低声对刘福云三人说:“一会儿,我们就抓这个敌排长,干掉他手下的那两个士兵!”
“好!”刘福云和黄星、李坡一齐点头。
一会儿,余寒光便和刘福云三人吃完了面条,为了不惊动小面馆里的敌人,他们三个人不露声色地走出小面馆,在街边的茶摊上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他们四个人一边喝茶,一边好像无所事事般地拉家常,田头地角,家长里短,四人就像是四个一般的乡里汉子。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抬头看向小面馆,就见酒足饭饱的敌军排长和他的两个部下,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排长,可能您还没有留意,刘家财主的大女儿可能是对你有意思呢,”敌军排长的那两个部下喷着酒气,献媚讨好地对敌排长说道,“给你缝了棉袄,还给你做了两对白布千层底的黑布鞋呢!”
“这事儿我知道!”敌军排长说,“明天她还约我买两只老母鸡,三斤老白干,上她家去做客呢!”
“排长,真是恭喜您呢!”那两个敌军士兵讨好地说,“那个财主千金,眼睛大,身坯肥壮,您若将她娶过来,可能会夜夜开心,生他两三个大胖小子呢!”
“呵呵,借你们兄弟俩的吉言,”被自己的两个部下一奉承,那个敌排长不禁十分得意,呵呵地笑道,“到哪天结婚,我一定请你们两个喝喜酒!”
说话间,他们三人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子,敌排长正在得意地和他的两个部下说笑,不料却突然出现了四条大汉,其中三人对那两个敌军士兵,其中的一个,就把手中的短枪抵在了敌军排长的腰眼子上—— “站住,不准动!”一声严厉的低喝,响在敌军排长的耳畔。与此同时,只听见扑通扑通两声,那两个敌军士兵,便被人刺中,胸口流血倒下地去。
“你,你们是谁?”见状,敌军排长的酒立即醒了,忙结结巴巴地问。
“我叫余寒光,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侦察员!”余寒光双目如剑地盯着他,十分严厉地答。
“我的妈呀!”敌军排长惊叫一声,身儿一软,要不是余寒光搀扶得快,他可能会一下子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