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哈哈一笑,一脸鄙夷的看着颜紫琪:“君子?哥哥我从小就是小人——小人是可以动手的吧?”说完又向颜紫琪踢来一脚。颜紫琪一侧身,左手顺势一抄,抓住了他的脚踝:“打架是不对滴,我爸在我每一次出门前必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惹事。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颜紫琪说着放开了他的脚。“考虑个毛!”话音没落,男青年朝我就甩过来一巴掌。颜紫琪没有想到他出手这么快,只感觉脸上冷飕飕的,“啪”的一下,他的脸上就多了一只爪印。
男青年见颜紫琪没有躲过他的一巴掌,撇撇嘴:“我还以为碰上练家子了。就你?小子,以后长点记性——就算是看热闹,也需要有一定的资本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那个女人见我被打,走过来问颜紫琪:“小伙子,你没事吧?赶紧走,这里有阿姨呢!再说还有这么多人,他也不敢太过分了。”女人离颜紫琪很近,呼吸间,他能闻到她身上的其味——那种味道说不上香,却能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而且隐隐间还有那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阿姨,您别担心,没事的。”颜紫琪笑着对女人说。“可是······”女人还想说什么的,颜紫琪对她点点头:“真的没事,小伙子嘛——一巴掌而已,受得住。”女人见颜紫琪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颜紫琪能感觉到她的那份关心。他想:这就是母性吧——虽然有理由相信,她现在的关心完完全全是因为他挨的这一巴掌给她带来的愧疚,但是他想,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为人母的女性都会流露出这种关心的——不为别的,因为天性。
感受着女人关切的眼神,颜紫琪觉得心里一片温暖。男青年明显找抽的再度走上前来:“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走了?”颜紫琪看看他:“先不说我走不走——你刚才打的那一巴掌很疼的,本来我应该向你索赔的。这样吧——你也不用再向这位阿姨要赔偿了,让她带我去医院看看,开点药。就当你的赔偿了,你看咋样?”“你找死!”男青年再度发怒,一拳向颜紫琪挥了过来。······颜紫琪扶着庄姨走出四库馆,想到刚才那搞笑的对白他就有种想喷饭的冲动。那男青年趴在地上之后,居然还委屈的说出了一句打破了时间界限的话:“你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你应该言而有信!”颜紫琪当时乐了——《让子弹飞》里黄四郎的经典台词耶!他走过去伸出手想扶起他,男青年见颜紫琪走过来,却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警戒的问:“你想干什么?”他这副样子倒是让颜紫琪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颜紫琪拍拍他肩膀上的土:“你放心——我一般不太怎么玩儿回马枪。”男青年的嘴角扯了扯——估计是想笑,但那个表情的实际表达效果,跟哭差不多。
颜紫琪搂住他说:“你说说——是打你重要呢?还是助人为乐重要?”男青年一脸讨好的说:“像您这么有正义感的好人,自然是助人为乐重要了。”颜紫琪刚才搂住他就是为了配合他演一回张麻子,他学着姜文的派头,摇了摇头。男青年打了一个冷战:“不会是打我吧?”颜紫琪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点头的话,男青年会哭出来。颜紫琪继续摇头。男青年如释重负:“还是助人为乐!”颜紫琪放开他,说:“这两个对我都不重要——能不能再见到你,这对我最重要。”男青年不懂,颜紫琪只好跟他解释了:“因为这关系到我有没有必要再揍你一回——你说说,重不重要?”
庄姨看着颜紫琪一脸的笑:“原来你小子在扮猪吃老虎啊——刚刚可把我吓坏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用担心那么久了”颜紫琪傻傻的笑笑,扶着庄姨进了鞋店——庄姨的高跟鞋穿不了了,他就扶着她到隔壁的鞋店来买新鞋了。
庄姨见颜紫琪傻笑,知道他不愿意聊这事儿,就转移话题:“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家里就你一个?”
“还有个妹妹,12了。”他想,萧萍如果看到他回答的这么自然,一定会乐的吧?
“哦。你爸妈真有福气。庄阿姨就一个女儿,今年13了。啥时候介绍你俩认识一下。”颜紫琪听的出来这话的意思,看了看店里的表,对庄姨说:“等下次有机会吧!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阿姨再见!”
庄姨笑着回应:“那好,下次见!”
颜紫琪从鞋店里退了出来——下次?谁知道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