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太贪心了,太清御灵符就算是在上古时期的御灵宗都是少有的奇珍,一般不轻易给予。除了为门中贡献了极大贡献的弟子,或是天分极高之人,是连见都见不到的。
更不用说如今御灵宗传承断裂,符道没落,太清御灵符的制法失传。如果不出错的话,当世已无人会制成这太清御灵符了。
留存现世的太清御灵符少之又少,是用一张就少一张。说不定,此时李嘉手中的太清御灵符就是这世上的最后一张了。
大概等到李嘉用掉之后,这世上的太清御灵符就要永远永远的只能留在古册上了。
鸟儿鸣叫的声音开始响起,刚刚被两人交手而吓走的鸟儿飞回到了这里。重新的,好像整个森林都再次恢复了生机。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变得淡了起来。
蓝麟兽似乎也是认命一般,不再嘶鸣,而是躺在地上,眼中流露的尽是痛苦之色。
李嘉轻轻的抚着它的脑袋,像是哄孩子的安慰道:“乖啊,以后乖点就是了。”
说罢,手上的灵符就拍在了蓝麟兽的头上,刹时间,一股又一股的强大力量荡漾开来。像是一圈又一圈的光晕,连绵不绝。
白色的流光四处散落,然后消逝不见。强大的气压震得四周的小草都被压弯了腰,整片草地好像就被狂风吹过一般。
李嘉起身,衣角被风扬起,抱着胸,看着在灵符力量下还要试图抵抗的蓝麟兽。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道:“该取什么名字呢?”
蓝麟兽的力量早就在与李嘉的一战下耗得差不多了,对于灵符的抵抗是在有限的很。
没多久,蓝色的玄力彻底在它的兽身上消退,灵符的白色灵光包裹了蓝麟兽全身,形成一个巨大光茧。在光茧外的李嘉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点兽形的样子。
这会子是可以先放下心来了,只要等会,自己就能拥有一只亚神兽做为护驾了。
李嘉扬手收了三柄灵剑,转身打算尝尝自己的手艺,那只烤牛蹄自己已经期待许久。
转身的李嘉没有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烤牛蹄,没有不停划落的油脂。他只看到一根光秃秃的牛腿骨头,和一只仰天躺在一旁,捧着圆圆的肚子的秋桃。
秋桃有个习惯,只要吃饱了,就一定会捧着自己的肚子,仰天倒下,然后发出“哼哼”声。
只有这一刻,李公子才会觉得这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猪。而不是一只拥有玄师实力的强横存在。
重新从牛尸上撕下一只牛腿,到了最近的小溪洗干净,接着用木条串着,开始烤牛腿。
然后他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秋桃,脸上一脸的诡异笑容。
李嘉没有过多的去责备吃独食的秋桃,他只是用“行动”告诉了秋桃,吃独食是不好滴干活。
又花了小半个时辰,第二只新鲜的牛腿又再次烤好了,撒上了调料,正当李嘉准备好好品尝一下的时候。
一条又湿又滑的大舌头卷过李嘉左边的脸蛋,使得李嘉的脸蛋都湿湿的。
是蓝麟兽,那只被李嘉收为护驾的蓝麟兽,现在他已经彻底成为了李嘉的护驾了。
蓝麟兽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不再流血了,隐隐能看到一些细小的鳞片在慢慢生长。
此时的蓝麟兽成为了李嘉的护驾,脸上没有了初次见面时段高傲的神态,反而是一脸讨好之色。
就像是一只小狗在对主人摇尾乞怜一般,那样的憨厚可爱。
他的手掌抚上蓝麟兽的额头,硬质的头骨和皮肤,这一块上没有鳞片,只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符纹,摸上去的感觉好像是摸着一块光洁的玉石一般,没有一点的凹凸感。
这个符文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在李嘉使用太清御灵符之后就出现了这个符文。
摸着蓝麟兽的额头,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仿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使得一人一兽奇怪的都静默良久。
许久之后,李嘉放下手,转身从那支牛腿上撕下一块肉来,之后就将那只牛腿,递给蓝麟兽,蓝麟兽一口就将这只牛腿咬下,接着开始拼命嚼动了起来。
李嘉淡淡一笑,从那块牛肉上扯下一小块肉吃下,几口就吞入腹中。
午饭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李大公子洗了下手,找了处干净的草地,就盘膝坐下。他运功调息,试图让自己因为动用灵源珠而受伤的经脉恢复一些。
这就是使用灵源珠的代价,每一次用完后,强撑着的经络就必须好好的恢复一下,不然反而会错伤根基。
而每次战斗后盘膝梳理经络,基本已经成为了李嘉的惯例。因为真的太多次的动用灵源珠了,多到连李嘉自己都数不清的程度。
要不是以前用过溟芸液,这一次次暗伤,足以让李嘉的经脉都废掉。
时间静静的流走,高挂的艳阳会慢慢的从天空落下,然后送给这片天地一片黑暗。
临到黄昏的时候,残阳如血,整个静海,难得的有了片刻的安静,李嘉此时方才睁开眼。
一缕阳光落下,照在李嘉额前那缕散落的头发上,原本黑色的头发被照的呈现出金黄色泽。
身旁是伏躺在地上蓝麟兽,眼睛闭着,身上的多处鳞片已经重新长出了嫩嫩的新鳞。
不愧是以恢复力和生命力名传于世的蓝麟兽,才一个下午的功夫,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上了一半。
它躺过的地方草木都已经繁盛到不行,不说那能原本只有几寸高的小草长到了掩盖人的地步。那颗吸收了它大半鲜血的小树,原本还没李嘉高,现在看来,已经是方圆百里最高的树了,需要十几个李嘉才能将其合抱起来。
李嘉亲昵的抚慰这头新收的护驾,感觉真的很甜蜜。
蓝麟兽也有所察觉似的,抬头接受李嘉的抚慰。
突然,远处草丛中传来人走动的声音,破坏了这分温馨的场面。李嘉突的黑下脸来,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极为不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