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看了看手上已经捏碎的传送符,他已经启动了传送可自己却依旧站在原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真的是第四境吗?”
靳风不禁怀疑道。
眼前的老人实在太诡异了,他很平凡,穿的一双草鞋和一身的布衣。
头发与胡须都已经斑白,但脸上却并非显老,甚至还有种英气*人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他却是第四境的对手,并且只有他一个,这让靳风丝毫不敢轻视老人。
实际上靳风已有感觉老人的实力远超于他,毕竟不久前他的灵感扫过老人时,发现只是一片空白。
能让如今的他,灵感受阻,可想老人的实力达到了一个什么境界。
所以靳风如今即不敢进也不能退,已经在这里驻足十分钟了,但老人就是不回头看他。
“没办法了。”
靳风下定决心,向前迈进,往老人方向走去。
“老人家……”
靳风大约走到离老人五丈远的距离,对老人礼敬的说道。
可是他话音未落。
老人动了,他简单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靳风,而眼睛却依旧在注视着花草。
几乎就在瞬间,靳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没有强大的攻击手段,更没有产生惊人的力量波动,就如此简单的一指,却让靳风感觉到万斤重力压负己身的感觉。
靳风在一刹那的震动之后,立刻用万碎幻化出了一个圆形巨盾护在自己身前。随后双臂齐顶,全身都躲进盾后。
毫无疑问,靳风的判断是明确的,几乎就在靳风幻化出盾的一瞬间,一股独对靳风却对周围没有任何影响的攻击无息扫过。
靳风的盾在始一接触就产生了裂痕,简单的一指却宛如成千上万的攻伐之势,竟连靳风拿盾的双手都反震出血来。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现象啊!
靳风如今武境超越了真武大圆满,据当时那个黑影所说那可是五千年来第二人啊!
而肉身强度不论其他,虽然修灵道也会强化自己的肉体,但肯定没有武境这种以淬炼身体为主的修炼体系进步的快。
所以靳风如今的肉身强度至少也已经达到了武境真武大圆满且真灵巅峰的肉身程度。
但如今却只是凭对手一指反震力就被击伤了,这得有多么强悍的实力才能办的到啊!
“轨迹,这绝对是轨迹没错,但和当时姬男发出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即使我能看见恐怕也躲不开啊。”
靳风内心想道。
“每一种轨迹是一种自然规律的实现,但那个老人竟然把发出这个动作之后的无数种可能性的轨迹也给实现了,他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了?”
靳风被老人的攻击轨迹所震惊了。
轨迹是事物发展必然规律的实现,但未来是有无限可能的。
老人的轨迹与姬男最大的不同就是,姬男的轨迹虽然难以预测但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但老人的轨迹却蕴含着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强悍到了极致。
轰!
承受了一定的攻击后盾牌不堪重负,终于还是彻底破裂了,而靳风也因此完全暴露在了老人的攻势之下。
“石拳轨迹”
靳风在盾牌破裂的同时大喝一声,无尽的拳影轰击而出。
虽然老人一指之后没有再动,但靳风的拳头就似乎在于空气作战发出轰轰的阵阵碰撞声。
不时间会有一串串鲜血飞洒出来,这自然是靳风的,因为老人完全没有参与过这场战斗。
而即使如今,靳风也几乎用上了全部实力,第一次将古武第二式—打,古武第十一式—轨迹,与石拳一起融会贯通的使用。
也不知道双方对碰了多少下,当一指的攻势过去后,靳风几乎已被打得浑身是血,上身衣服已经完全被打碎了。
他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不时发出咔嚓,咔嚓像是骨裂的声音。
老人第一次转头正视靳风,而当他看见靳风的表情时无神的眼神竟亮了一下。
靳风在笑,他的眼神中充满战意,似乎伤痛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为何而笑?”
老人第一次开口,声音宛如有魔性一般有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因为战得痛快。”
靳风两眼放出无比的战意。
他是天生的斗者,却也不是傻瓜,老人的实力完全不是和他在一个层次上,所以他本打算退避。
但如今退无可退,那对靳风来说答案就只有一个,一战到底。
“和我当年截然相反嘛!”
老人自语道。
随后他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的审视靳风,也就在那一刻,靳风真切的感觉到老人那如汪洋大海一般,难以望其尽头的实力底蕴。
如果说他曾经在哪里感受到过类似的气势的话,那就是觉醒之后回光返照的姬男,那股 强大深深地印在了靳风的脑海里。
老人不动如山,但靳风感觉只要老人一出手恐怕这座英雄大楼会瞬间化为废墟,无论有多少结界都不顶用。
“英雄出少年!看来青榜的名单又要发生一次变动了,老夫在此以松古之名特批你为四星一级会员。”
老人严肃的说道,他的气息外放,有了一种不像是暮年老人而是作为上位者的姿态。
靳风在恍然间似乎看到一个白发如雪,冷酷到极点的青年剑客。
“你可以走了。”
老人不是在对话而是犹如发布命令般对靳风说道。
靳风也想走,老人的气势实在太强了,如果真要跟老人对决似乎能比自杀更快的死法。
老人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直接付诸行动,朝前就是一掌,靳风就像被一阵巨浪打过的小扁舟,轰的一声,接着莫名其妙的站在了英雄会所外……
此时第五层空旷的大厅内,一个角落里摆了张桌子,一位臃肿的贵妇正在那大吃大喝。
严灿已经等了靳风二十分钟了,连饭都快吃完了,但他却还没有出现,这让严灿又有些不耐烦了。
“搞什么啊!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在打魔兽的,还是说连这层都没打上来。”
严灿又开始抱怨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严灿自然早有察觉,但她知道那不是靳风,因为靳风不会像那人一样乱放气势。
果然,不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了第五层,为首的是一个长相平凡的青年,其他几人应该是他的随从。
平凡青年的随从似乎刚经历了什么极其光彩的事,趾高气昂的叫喧着服务人员。
平凡男子虽然脸上平静但是眼神之中还是闪过一丝得意。
严灿并没有理会他,但平凡男子显然早已经注意到了她。他看着严灿并向着她走去。
“这位夫人,独自一人用餐吗!刚才你的那位随从呢?”
男子微笑着对严灿说道。
“吃屎去了。”
严灿没好气的说。
其实她并非针对平凡男子,而是在咒骂靳风,但这话听在男子的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平凡青年看贵妇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由的脸色沉了下来。
“在下章程,不知阁下是哪位?”
平凡青年低沉说道。
“严灿”
严灿直接表明,她很反感靳风那偷偷摸摸的样子,不就一个名字难道还怕人知道不成。
“也就是说阁下是烈焰宗的?”
章程追问道。
严灿因为靳风的事一肚子火,而今她感觉章程似乎在审问她一般,这让其相当不爽。
“我是不是烈焰宗的关你屁事,姓章的,你难道是天修门的?”
严灿不客气的回到。
章姓是如今天修门的核心一脉,严灿虽然心中烦闷,但也注意到平凡青年确有一定实力,推测到他可能确实与天修门一脉有关。
“放肆,即使是烈焰宗的焚莹光耀来了,面对少爷也不能如此讲话。”
章程的一个随从看严灿出言不逊,怒斥道。
“哈哈,确实,如果是焚莹光耀来了,你们根本没资格在这里讲话。”
严灿嗤笑了一下,以一种居高的姿态看待那名随从。
“呵呵,这么说你承认你是烈焰宗的弟子了!”
平凡青年脸色冷厉,一双眼睛直视严灿,宛如要将其看个透澈。
“是又如何,你难道不敢承认你是天修门的?”
严灿无惧,反用激将法对章程说道。
“呵呵,你猜的没错,那我就说的明白点,你们烈焰宗来这里是不是也打算插手北岸森林这件事?”
严灿闻言一愣,她压根就不知道北岸森林会发生什么。
不过她随即灵机一动,继续嗤笑道“没错,北岸森林这件事将由我们主导,你们天修门该去哪去哪吧。”
章程听罢,竟也笑道“呵呵,看来你们烈焰宗真没搞清楚情况,竟想一派独占那批遗产,你可知道如今有多少势力在这之中吗!”
“什么遗产?”严灿内心想着,她从没有听说过北岸森林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通过章程的话,她感觉自己正在拉开一个惊天大秘。
章程看严灿在沉思,以为他正在思考如何掌握北岸遗产这件事。
章程不由的笑道,认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独占遗产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这里即使我们的宗门势力也完全不够看,如果你想尽可能的多争取好处,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合作。”
章程不紧不慢的开口。
严灿看了章程一眼,老实说她到现在其实连什么情况都还没有搞清楚。
不过唯有一点严灿可以肯定,这批所谓北岸森林的遗产相当重大,已经达到了使国家超级势力甚至皇族都动摇的地步。
否则章程不可能说自己的宗门势力完全不行,毕竟天修门可也是一级势力啊!
要两个一级势力通力合作并还只是增加获取更多遗产的机会,可想而知如今站在明面上的那几个势力到底有多恐怖。
严灿越想越心惊,她似乎都预见到了经过这次动乱新森国的各大势力可能会重新洗牌。
“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严灿内心担忧,她没想到在不经意间竟揭开了如此重大事情的内幕。
“考虑的怎么样了?”章程微笑道,他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严灿的心理。
可惜章程没想到严灿不要说是准备,她根本就是从烈焰宗逃出来的,直到刚才才听说有北岸遗产这回事。
“不能将烈焰宗拖下水。”严灿下定决心。
她清楚能让天修门冒得得罪超级势力的危险也要获得的东西,必然对宗门发展或是个人有难以想象的好处。
但严灿却不愿意让烈焰宗冒这个险,其一她根本不信任章程,按她猜测与天修门合作,烈焰宗一定会成为挡箭牌,到时得不偿失,说不定还会成为杀鸡儆猴的例子。
二烈焰宗如今虽然发展不快,但还是可以看出是在逐步前进的,更何况这代烈焰宗有焚莹光耀,青榜中占有两个名额,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我拒绝。”
严灿抬头非常严肃的说道,她的眼睛看向章程十分锐利表明了不会改变的心意。
章程原本以为胜券在握,能在关键时刻祭出烈焰宗这张挡箭牌,找个替死鬼,可惜如今功亏一篑。
“事到如今那也没办法了,你能去死吗!”
章程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残忍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