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初识,来我们喝一杯。”刚刚坐定,那个女服务员就熟练的为孙益宇倒满了一杯啤酒,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对孙益宇说道。
看着对方那清秀的玉脸,孙益宇的心中突然猛地一阵刺痛,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广州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初次见面的何菲妍也是举着一杯啤酒跑到自己的身旁说道:“既然是初识,那么孙大帅哥是不是应该赏光喝杯酒呢?”
不同的时间地点人物,却发生了多么相似的一幕。
如果不是左毞月发生了车祸,如果自己不去广州看望左毞月,那么自己就不会认识何菲妍,更不会跟她有那么荒唐的,自己的心中也就不会对何菲妍和左毞月感到无比的内疚,自己对于左毞月的情感天平或许就会从此倾斜,直至永远。
面前这个娇俏的可人儿,又是什么使她走上了这条罪恶的不归路?
也许是生活,也许是心中的欲念。
那么左毞月呢?
是什么使得她抛弃了与自己六年的纯真爱恋?
答案也许还是心中的欲念,她们并不缺衣少食,但她们却不能锦衣玉食,没有豪宅,没有香车,因为这些永远都是属于那些有钱有势之流的专利。
为了钱,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以出卖自己的色相甚至是身体,左毞月为了贪慕虚荣同样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感情,灵魂甚至肉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左毞月与眼前的这个女孩同属于一流货色,区别仅仅在于前者每晚经历的是同一个男人的身体,后者每晚经历的是不同男人的身体。
孙益宇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压抑得快要窒息,他一把端起面前的一大杯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生命中来来往往,浮浮沉沉,跌跌荡荡,一些人正迎面而来,有些人却渐行渐远,没有人会为谁刻意停留,哪怕是一分钟,我们一直都在错过,所以才感觉寂寞!
孙益宇跑到卫生间用凉水冲脸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把电话移到耳边,醉醺醺的问了一句:“你好,谁啊。”
电话的那一边久久无语,足足过了半响,一个熟悉的声音才渐渐的传进孙益宇的耳朵里:“你……喝酒了?”
刚刚听到这个柔和的声音,孙益宇的全身犹如触电般一颤,醉意立即消了一半,闭着眼睛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毞月,你打电话给我有事么?”他的语气之中泛着丝丝阴寒。
话刚说出口,孙益宇就感到有些不妥,自己跟她已经彻底的完了,还用这种亲昵的称呼。
左毞月没有听出孙益宇话语里饱含着异样,急忙说道:“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的酒?你这是在作践自己吗?”
孙益宇没有说话。
左毞月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自问我真的放不下你,是我对不起你。”说着说着左毞月居然轻声呜咽了起来。
孙益宇平生最惧怕的就是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泪流不止,何况现在这个流泪的女孩还是自己最深爱的人,当下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急忙安慰了起来:“毞月,你别再哭了行吗?你知道吗?你流一滴泪,我的心就会流一滴血。”
左毞月低沉的哭泣声犹如淅沥的秋雨一般连绵不绝,脆弱的心灵防线一触即溃,决堤的泪水,伤了自己的心,也痛了孙益宇的心。
……
当孙益宇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卡旭翔,见到神情黯然的孙益宇,卡旭翔淡淡的说道:“上卫生间上了近一个小时,我还以为你小子掉进了马桶里呢?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准备破门而入了。哎,你没事吧!”
孙益宇僵硬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来,我们继续喝酒。”说完拽着卡旭翔歪歪斜斜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对着自己的喉咙狂灌啤酒。
找寻一种心灵的寄托,来了却这一生的尘缘执着!!
浮浮沉沉,凄凄沥沥,艰艰难难,郁郁殇殇,从从容容,淡淡然然,世世事事,幻幻期期。
孙益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早上,迷糊中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开机之后瞄了一眼已经是十一点,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手机讯息铃声回响在寂静的寝室之中,孙益宇打开收信箱一看,足足有十几条简讯,全都是来电提示,他看了一下有卫水涵的,有常凡林的还有宿管委几位师弟师妹的电话。
孙益宇猛地想起今天宿管委可是要去为新生送军训物品的,自己昨晚喝高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从而延误了时辰。
本来自己这几天都还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此事若是被别人告到曹悍妇那里,而自己又没有正当的理由,那自己绝对死定了。
孙益宇决定打电话给自己的小跟班常凡林探一下风。
“喂,宇哥,你在哪儿啊,今天一大早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大家都在着急着找你呢?”电话刚刚接通常凡林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孙益宇呸了几声,说道:“大清早的你很希望我发生什么事情么?乌鸦嘴!”
常凡林知道是自己口误,立即带着歉意的说道:“宇哥,对不起,我心中一急就说错话了,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为了慎重起见,孙益宇决定还是撒谎为好:“我在校医务室,有点不舒服,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这边的情况一片糟糕啊,今天你没来,所以我们这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消极怠工,把史东那厮气得连鼻子都歪了,但当着大家的面他又不好当面发作,面红耳赤的,别提有多郁闷了。”常凡林呵呵的笑了起来。
孙益宇道:“让那小子碰碰墙也好,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这纪检部就是他史东一人的天下了,我们也要不失时机的彰显一下我们的存在。”
常凡林低声说道:“宇哥,还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刚刚来到这边,史东就被许建给盯上了,不知为何许建一直都在故意找史东的茬,他们二人以前好像没什么恩怨啊,这不,现在他们两人还在一边对峙争吵呢。”
孙益宇一听暗自心惊,这许贱人出手也太快了吧,昨天自己刚刚跟他言明利害关系,今天就跟人家杠上了,不愧是凉都第二监狱的第一“贱”,确实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