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鸣人和鹿丸几人进了学校,御堂转过身说:“那么,再见了。”没有太多的感伤,毕竟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分别了。鹿久点点头,看着御堂缓缓的离开。回到家里,御堂看着这间住了六年的屋子,心里的不舍化为了一声叹息。
随后他开始动手打扫起来,还去超市里买了许多食材,将冰箱放得满满的。忙完这一切后,他也没事可做了,便在客厅里坐下休息。
六年的时间里,他很少在木叶村子里走动,也没有兴趣打听什么。不过即使如此,一些大小的事情还是通过鹿久等人的口,传入御堂的耳中。比较大的事情就是三年前的一起和日向家有牵扯的事件,听说是云忍派人过来谈和,结果前来木叶的云忍头目却在夜晚的时候秘密潜入日向家,想掳走日向日足的独生女雏田。
虽然云忍头目被日足击毙了,可云忍却借题发挥,让木叶交出杀死云忍头目的忍者,不然就发动战争。之后木叶为了得到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和平,不得不答应了云忍的条件。然而为了防止日向家的白眼外流,日向家想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拿日足的双胞胎弟弟,日向日差去顶缸。其中有什么内情御堂也不想知道,不过在知道是日差为了自己的哥哥而死时,御堂心里多少也有些唏嘘。日差和日足都是不错的人,只不过涉及到家族的利益时,一些不公难免就会出现了。
这事他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不过三代那一切求稳的性格,还是让他在外交上软了。若是御堂,绝对不会如此软弱,毕竟木叶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而云忍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真要有底气早打过来了,也不会口头叫唤一番。
就这么想着心事,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今天上午只是入学,下午没课所以鸣人早早的就回来了。看着坐在茶几前吃点心的鸣人,御堂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鸣人边吃边回答:“很好啊!鹿丸、丁次还有井野和我在一个班呢。啊还有,佐助也在!”
“佐助今天出了好大的风头哦,井野很喜欢粘在他身边。”
“丁次上课的时候总是吃东西,鹿丸总是睡觉。”
“对了对了,我在学校看到一个好可爱的女生哦,可惜忘了问她的名字。”
听着鸣人那很孩子气的话语,御堂一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一边说:“这样就好,看样子你在学校也不会一个人很孤单了。”鸣人仰起头笑道:“很开心啊!不过还是有一些人想来欺负我,被我和丁次鹿丸联手整了回去,哈哈,他们吓得哭了呢!”
用纸巾把鸣人嘴角的奶油擦掉,御堂无奈的道:“要记得适可而止,让他们以后不再来找你麻烦就好了。”鸣人点点头,说:“嗯,我知道。”吃完后,他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
鸣人走后没多久,鼬突然上门拜访。今年13岁的鼬,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人小鬼大的天才儿童了。7岁从学校毕业,8岁开写轮眼,10岁进入暗部,今年13岁的他已经是暗部分队长了。
这样的成就,可比当初御堂耀眼得多了呢。只不过虽然如今鼬的实力已经很强了,强到连御堂自己亲自出手,也没有十成的把握拿下。可是他依然很尊敬御堂,要知道御堂当初可教了他不少东西,这让鼬对御堂很信服。
只不过越是长大,鼬就越是沉默寡言,整个人都显得冷冰冰的。也只有在佐助和御堂面前,他才会露出笑容来。看到一身暗部服装的鼬,御堂问:“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呢?”鼬默默的在御堂对面坐下,看着御堂问:“羽哥哥,你是雾忍吗?”
没有任何迟疑,御堂点头道:“是的。看样子你也知道了不少东西啊,你问这个干什么?”鼬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感到……好奇而已。”御堂也不想多问,只是说:“我和鸣人的父亲认识,我受了他父亲和母亲的恩惠,所以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代为照顾鸣人。”
“不过也到今天为止了。”
鼬一愣,霍然起身道:“你要走了?”御堂点头道:“嗯,至始至终,我都不属于这里。”鼬缓缓坐下,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问:“羽哥哥,你……”看出了鼬的迟疑,御堂说:“鼬,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有些放不开吗?”
鼬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如释负重。是的,六年的时间,鼬心里最关心的人是佐助,最敬重的是他的父母,而最信任的人,就是眼前的御堂了。无论有什么心事,在说给御堂听后,鼬总能得到很中肯有用的建议。
有时候御堂不好给出建议,也会帮着鼬进行分析,让他不至于陷入迷茫当中。说起来,在进入暗部后接触到大量平时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没有御堂为他进行一些心理分析和引导,或许鼬会过得更艰难一些吧。
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确实太过……太过机密,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给御堂知道。可是若是连御堂都不能说,他也不知道该找谁倾诉了。纠结了好一会儿,鼬才缓缓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秘密。
御堂静静的听着,心里却也掀起了滔天海浪。
宇智波一族要谋反!而木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没有比这更劲爆的了,看着鼬那黯然而又痛苦的表情,御堂知道这个13岁的少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他是暗部,是为了暗中保护这个村子而培养出的忍者。
可是现在,他所诞生的家族却要为这个他所热爱的村子带来战争。是家人,还是村子,鼬的心在这个选择面前变得疲惫。一方面他要为族人传递村子的消息,另一方面,他又为村子传递家族的消息。
双面间谍,这个无比艰辛的身份带给了鼬巨大的压力。一言不发的他,在身上背负着如此多的东西,让御堂也不由得叹息。他看着鼬,点点头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那么我想问你,你到底觉得哪一边更重要?”
“是家人,还是整个村子?以你的性格,一定已经有了选择,你会苦恼,只是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而已。”御堂看着鼬,清澈如紫宝石的瞳孔看着鼬。受他的影响,鼬的心也少许的平静下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目睹过战争。死亡,战争除了带来死亡与伤痛,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喜欢这个村子,热爱这里的一切。我不希望因为战争而让这里的一切都毁掉,可是,可是……”
好不容易和家人改善了关系,父亲也不再那么严厉,母亲更加以自己而自豪。这一切,他用了很多时间才做到。天生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鼬,格外的珍惜现在的一切。可是每当他跟着父亲去族地神社下的大堂时,内心总是饱受煎熬。
他很想劝说父亲,但是每一次换来的,总是父亲失望的斥责。随着家族约定的时间越近,鼬越发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御堂,那个总是能给自己以建议的人。所以他在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来到了这里。
御堂知道了鼬的选择,虽然不出意外,但也不得不叹息一声。“那么佐助呢?你……舍得他吗?”说到了鼬的软肋,这个宇智波的天才也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实话这种事情御堂也觉得很难办,毕竟他是一个外人。
可是他此时说的任何话语,都有可能对鼬造成影响。慎重的思考过后,御堂问:“你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家人,还是整个家族。”见鼬看向他,御堂出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如果你舍不得的是整个家族,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若是只有你的父母和佐助,那么……”鼬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道:“羽哥哥,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吧。”
“你父母,还有佐助,我可以想办法把他们带走。当然如果找不到他们的尸体,恐怕木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会帮你制造三个以假乱真的尸体来瞒过木叶的人。就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个消息,鼬纠结了。
“你要做的事情很艰险,我只希望可以让你稍微减轻一些负罪感而已。说实话,我希望你舍弃的不是家族,只不过……”御堂苦笑着说:“那毕竟是你的选择,我能给予你的帮助只有这样了。”
鼬冲着御堂一拜道:“谢谢你,羽哥哥。”御堂摇摇头道:“那么,告诉我你的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