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北部克钦邦密支那热带丛林。
入夜,孟拱河谷上缓缓升腾起水岚,如雾飘渺。
突然,—道闪闪生辉的蛇电将极西的夜空生生撕裂成两段!
闪电霹雷顿时震破了这个不寻常的夜晚,那死一般寂静。
闪电的光芒映射下,一棵参天巨树后面迅捷的闪掠出一条瘦削而修长的人影,动作敏捷得宛如一只无声的幽灵!
他披着一条迷彩绿伪装披风,扎紧的裤管下面蹬着一双防刺靴。左肩膀上挎着枪械,背上的伪装披风下面还有一个沉甸甸的,鼓囊囊的军用背包。
钢盔下是一张涂满黑色油彩的脸,一对澄彻而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酷厉的,残毒的,刚毅的光芒。
锋锐的匕首刀疯狂的削斩着拦阻在前面的饿狼草草和藤蔓,一条翘着脑袋吞吐着猩红蛇信的斑斓毒蛇被他拦腰劈成两半,粘稠的血浆浅在他脖子上很温热。他握住一截蛇身,张大嘴巴,把蛇血挤进嘴里。
他轻轻拉开枪栓,推上子弹,却迟迟没有展开行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骤然,一道明澈的闪电撕裂了幽暗的夜空,他敏捷的从掩体里抬起上身,把枪口瞄准了塔楼上的瞭望哨。
紧接着,一声炸雷响彻云天。
在这短短的零点零几秒,他的食指同时抠动了扳机,随着“咔”的一声撞针击发枪膛的声响,隐隐约约的看得见塔楼上的黑影向后猛地一仰,脑后扬起一片血雾,很快倒了下去。
他瞟了一眼旁边的一顶帐篷,提刀钻了进去。
一缕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栏射进黑洞洞的帐篷里,里面置有两排床位,八个睡得象死猪的缅甸人直挺挺的躺在床铺上,沉闷的鼾声此起彼伏。
他悄悄摸到最近的一个床位,伸出左手一把捂住那个士兵的嘴巴,刀锋在他喉咙上深深一抹。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只是听见热血从裂口中喷射的嘶嘶声,还有雨点敲打在帐篷嘀哒嘀哒的响声。
摸到下一个床位前,先捂住敌人的嘴巴,手起刀落,随后就是鲜血迸溅,腥气扑鼻。下一个,再下一个……
他走出帐篷,才发觉自己全身都沾满了鲜血。长久以来第一次杀人,依然跟呼吸一次空气一样简单。
一阵尖利的哨声后,冲出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在竹寨内外各个险要位置严阵以待。
最后一间木屋的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一位身躯不高的男人,身后跟着四个卫兵,那个男人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缅军军装,肩膀上还扛着将军的肩章。
隐藏在黑暗里的他杀机已炽烈到无以附加的地步,手指已搭在冰冷的扳机上,瞄准镜的十字已套牢那人的头颅!
不知道这是职业生涯里第多少次完美爆头,那蓬血雾升起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青涩的倒影,年月遥远的好像泛黄的相片,他只记得那是某年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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