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进入天度关,算是真正的长舒了一口气,他相信有天度关在,即使赵军真的追来,也可让他铩羽而归,说不定还可以大破赵军,狠狠的挫一下赵军的锐气,这一路狂奔,让他已经怒到极点了,战场之上,一直都是他追别人,想不到这次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惶惶逃之。
赵凡追至天度关的时候,望着天度关禁闭的城门,宽厚的城墙,冷笑一声,天险再强,也保不住你楚中天。当下催马上前,靠近城墙的时候,飞箭如雨般向赵凡飞来,赵凡也是奔了一天,人累马乏,当下紧忙后退。
“赵凡,咱们也跑了一天了,兄弟们也都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就算人没事,马也坚持不住了啊。”大胖上前说道。
“好,先休整一夜,明日在出。”赵凡知道大胖说的是实话,军士们也都累了,便下令道。
天度城,城主府内,楚中天坐在上座,在他左手边也是一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右边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再之后居然是个双十年华的少女。
“楚将军,赵军这次真的那么凶猛?赵军不是一般以防御著称吗?在赵牧老匹夫的带领下,如个龟壳一般,难以下口。”中年男人说道。
“在鬼师的策略之下,赵牧已死,这个将军是个新人,恐怕还不到二十的娃娃;天行,不是我因为战场失利,便夸大其词,此子不好抵挡,你最好凭借天度关的天威,否则很可能失利。”楚中天对其说道,原来这中年男子,居然是在楚中天之下,楚国三大名将之一的楚天行,他对面的是他的儿子楚冷晓与女儿楚冷娇。
“将军,父亲,我愿带领千人,去会会那个赵军新将。”楚冷晓突然说道,对于楚中天的话,他不以为然,他自幼跟随父亲习武、观兵,功夫与策略都是一流,又是将军之子,众人皆是奉承,他自己虽知道别人是奉承,但对自己的能力也是很自信的,这次楚中天都失败了,并且一日之内连弃七城,倘若他能将那赵将拿下,他的名气将会直接成为楚军第一人。
“晓儿,天将都说了,赵将不好对付,你还如此夸口,真是不知道好歹。”楚天行斥道。
“父亲,赵将已经是连下七关,抛开能力不说,就算是个铁打的人,恐怕也是人困马乏了,我愿立下军令状,不斩赵将提头来见,还请父亲为我摆好酒宴,等我回来庆祝。”他这话极狂,意思是要盏酒时间斩赵凡。
“你这小儿,怎敢夸此海口?”楚天行怕儿子真的立下军令状,当着楚中天的面,倘若不能斩了赵将,那当如何,急忙怒道。
“冷晓,那赵将确实不易对付,你还是把话收回吧。”楚中天看到楚冷晓如此狂妄,隐隐有些不悦。
“父亲,将军,我都已经立下军令状了,难道还不行么?让我出城去吧。”楚冷晓不耐的道。
“你,罢了,给你兵符,带兵去吧。”楚天行无奈的道。
“祝哥哥马到成功。”楚冷娇对他说道,楚冷晓笑了笑,未说话。
城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在楚冷晓的带领下,向赵凡方向行去。
已是深夜,大胖他们已经睡下,赵凡在帐篷中,还未眠,他感觉自己的功法在速度提升着,特别是自从上次河边吞了那个蛇丹之后,感觉好像自己莫名其妙的知道了一套功法,以前自己做梦中习会的几个姿势,便是这个功法的一部分一般。但,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知道这些?用力甩了甩头,不在去想,就要躺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地面有些稍微的颤动,转身看看大胖,他却毫无动静,难道他没有感觉到?看着大胖熟睡的样子,知道他也是累极,便没有叫他,独自出去了。
月光之下,看到一个俊俏少年,带了一小队人马,奔跑而来,赵凡站在当中,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你是何人?”楚冷晓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止住战马,轻声问道。
“赵将,赵凡。”赵凡回应道。
“你就是那个追的楚中天将军一天之间,连弃七城的赵将?”楚冷晓问道。
“是的。”赵凡回道。
“你居然敢自己前来,难道是欺我楚国无人?”楚冷晓说道。
“不是欺你楚国无人,而是你楚国确实无人。”赵凡回道。
“口舌之利。”楚冷晓轻蔑的道,转身对身后众人道:“你们莫要插手,看我如何斩他。”
说罢,催马上前,提枪向赵凡刺来,赵凡不躲不避,直到楚冷晓以至身前,才一刀劈出,直*楚冷晓而去,楚冷晓被迫防守,提枪抵挡,可长枪如同朽木一般,应声而断,楚冷晓眼瞧不妙,趁势躲开,滚到一边,刚到旁边,便听到一声长嘶,他的战马居然直接被赵凡劈成了两半。楚冷晓双面发白,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不是赵凡的一合之敌,眼看赵凡锈刀再至,楚冷晓就要毙命之际,一人挡在他的身前,“少将快撤,回天度城”话还未完,便已毙命。
楚冷晓此刻面目发白,不敢多留,骑上其中一匹战马,急速往天度城逃去。赵凡正要追击,楚军一个个冲了过来,挡住了赵凡。
“挡我者死。”赵凡一刀劈出,瞬间几人死亡,大声喝道。
尽管这样,但未退一人,他们都是跟随楚天行多年的军士,自愿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来为少将,拖延少许时间。
楚冷晓逃回城内,发现父亲和将军还都未睡,颤颤的走了进去,直接跪倒楚天行面前,道:“父亲,儿愧对父亲,竟不敌那赵将一合之力,儿愿遵军令状,请父亲下令。”
楚天行望着脚下的儿子,真是又气又恨,一天之间*得楚中天连弃七城之人,岂是那么好与的,他居然敢立军令状,当着楚中天的面,立下的军令状,岂能不杀?
“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斩了。”楚天行下令道。
军士进来,望着楚天行与楚冷晓,没有动手,楚冷晓可是将军之子,今日说杀,万一日后后悔,那可如何?今日若给他斩了,日后将军怒了,会不会将我们也斩了?
“父亲大人,万万不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哥哥败了,吃了教训,以后只会奋发,还请父亲大人再给他一次机会。”楚冷娇急忙也跪倒楚天行身前,同时对一士兵打了个眼色,叫他去叫母亲。
楚中天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并未说话,这个楚冷晓,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好好给他个颜色看看。
“谁敢杀我儿子?啊?楚天行,败了又如何?你就没败过吗?”楚天行的夫人听到士兵的报告,要斩楚冷晓,吓得赶忙跑了过来。
“这个逆子,当着楚中天将军的面,立下军令状,倘若不斩他,日后我何以服众?”楚天行也不想斩儿子,但是当着楚中天的面又不得不斩,看的夫人进来立刻提醒道。
“还望楚将军能往过我哥哥一马。”楚冷娇听后,晓得了父亲的意思,急忙转身都楚中天求道。
“将军,小儿年幼,不知道天高地厚,开罪了将军,还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儿吧。”楚冷晓的母亲也急忙求道。
“军令如山,岂能说放就放?”楚中天说道,楚天行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但又听楚中天继续说道:“但念他尚且年幼,不懂事理,今日就放他一马,倘若日后再犯,定斩不饶。”楚中天也知道现在不能斩他,自己已经一日之间连弃七城,还要借助天度关之天险,抵抗赵军,倘若现在斩了人家儿子,人家表面不说,心底肯定会极度仇恨,这样放他一马,他们心生感激,也好全力抵抗赵军。
“逆子,还不快快谢过楚将军。”楚天行骂道。
“多谢楚将军,多谢楚将军。”楚冷娇以及母亲连声谢到,之后把跪在地上的楚冷晓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