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田中大队见联队部被攻击,迅速抽兵回援,但为时已晚,只见到护旗官的尸体和不见的联队旗背包、炮兵阵地满地尸体,联队长失踪,援兵指挥官心中闪现凉意,通过旗语告诉了前方作战的大队指挥部。渡边、田中大队长明白如果联队长片桐护郎被俘或战死,天皇御赐联队旗被缴,面对他们的将是军事法庭和剖腹向天皇谢罪,不顾前线绞在一起无法下撤的部队,指挥余下部队向被击破的联队部集结。
罗佩山向小周村民快速前进,他担心何参谋指挥新组成的三个排,被日军给打残或消灭,林志辉犯愣,从皮包中取出物件,装好旗杆和旗子,跑到队伍前军不停挥动,并跑在最前面,老兵们在紧张的行军气氛中被逗笑,感觉林志辉像街头耍猴戏的人,和和笑着,加快了脚步。罗佩山看着林志辉耍宝一样的动作,想说他,但又一见,速度再次加快的行军队伍,感觉被启发一丝想法。
小周村外,日军两个中队不停的向村子里的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何参谋倍感吃力,盼望着罗佩山的救援,不住地给手下的兄弟们打着气。
渡边和田中大队集结的部队顺着两条大皮鞋踩出的痕迹路线,分兵追击。
小王集镇,杨长军看见日军大队部队的撤离,只留下小部队阻击他们,知道罗佩山干了一票大的,迅速命令部队全线出击,消灭眼前的日军。
小周村外,日军哨兵发现有部队打着军旗接近,遂报告了两个中队长,疲倦的日军指挥官发现最前面的是天皇御赐联队旗,金黄色的旗边流苏,晃花了他们的眼睛,兴奋地大叫:“诸君,联队长剿灭了中国军队主力,来支援我们了。”扭头指挥剩余所有人员,加入到攻击行列,前方的日军士兵更加卖力的进攻小周村,在长官面前展现自己的武勇。何参谋见此情景,萌生决死之意,用剩下的独臂,挟起一到阵亡兄弟的步枪,口手并用安上刺刀,静待日军突破防线,以死相拼。
杨长军在小王集镇外,咧开了大嘴,疯狂地笑着,六门九二式步兵炮和若轻重机枪和装备,炮弹全在。这空前的、奢侈的收获,却没有让他失去清醒,杨长军明白有更大利益让日军不惜放弃轻重装备去追击罗佩山,是打死了日军大官?还是生俘了日军大官?还是……?他分出二个营追了上去,留下一个营打扫战场。
罗佩山对日军不留后防的阵地,感到不解,但还是下令上刺刀,率先冲入了敌阵。猝不及防的日军被后面杀来的中国军队捅了一个透心凉,搞不明白为什么长官说的是援军,来的却是中国军队。在攻击线上的日军被背后的枪击中,不明原因的日军士兵咒骂着,军官和军曹们向后方喊话,不要误击自己人。何参谋和小周村的士兵,看见这一出,闪出一个念头:日本人疯了,自己人打起来了。
林志辉收起了联队旗,跟着罗佩山他们冲向了日军。前线的日军,醒悟过来,转身迎向冲锋的中国军队,却被小周村的守军一阵疯狂的火力压制,大片倒下。何参谋看清了前方进攻部队是罗佩山他们,激动的大吼:“兄弟们,是罗长官接应咱们来了,杀呀。”独臂挟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带头冲了出去。两股力量合流,粉碎了日军的部队,遍地哀叫的日军伤兵,纷纷被补了刺刀,士兵们打扫着战场。罗佩山告诉了何敬光,林志辉耍日军军旗的事,惊呆了何敬光,他一把抓住了罗佩山,要见一下皮包中的日军联队军旗。林志辉心不甘情不愿的取下背包,递给了何参谋,见过包内的旗帜后,颤抖着身子的何参谋把皮包搂入怀中,解释了日军联队旗的来历和重要性,被缴了军旗的部队按国际法是不被承认,日本国内则是会对丢失了天皇御赐联队旗的部队撤编,主要军官送上军事法庭,或被要求剖腹谢罪。
罗佩山打了一个冷战,厉叫道:“全部立即撤出小周村,往山里出发,快跑。”话未落音,何参谋已指向他身后,嗫嗫说道:“已经来了,来不及了。”“进入小周村,加固工事。”罗佩山急忙下令。
士兵们匆忙进入小周村的防线,加高、加固工事,日军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罗佩山知道这次要和日军死战一场,盘算着该怎么打,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心急如焚。何参谋安排好火力排的重机枪和掷弹筒,看见罗佩山的眼中的烦燥不安,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地说:“冷静,冷静。大家都看着你。”罗佩山说:“其实,我也想过,留下部分人阻截日军,大部队迅速离开战场,但是留下的兄弟必然九死一生,我一个也舍不得。”何敬光笑了笑,找来了地图,仔细地看着。
杨长军不停的催促着部队快速前进。
日军摆开了攻击阵形,按步就搬地按照步兵指挥*典,派出一个中队前来侦察小周村的防御火力,成数条波浪攻击线前进。罗佩山抽出了老兵排中的优秀射手,藏匿在一线阵地后方的村庄内,伺机干掉日军的军官和军曹、旗兵、机枪手。火力排的12具掷弹筒及士兵也已准备好了,零散的分开,所有人严阵以待。
日军进入了一百米的射击界线内,罗佩山下令着士兵们开火,一阵弹雨放倒了几十个日军,日军军官们纷纷倒下,接着是可以分清军衔的军曹和旗兵,失去了基层指挥的日军士兵,紧紧地趴在地上,举枪还击。日军大队指挥部田中少佐,立即命令九二式重机枪阵地对小周村一线中国军队阵地进行火力压制,派出军官和军士接替前方指挥,日军掷弹筒兵也开始攻击,企图撕碎小周村守军防线。躲在村内的枪手开始自发地瞄准这些暴露火力,进行精确射击。罗佩山手痒得不得,连连搓手,林志辉察觉了他的心思,从后腰弹药袋中掏出一把子弹放在储放弹药的小坑内,拍拍罗佩山的肩膀,拉开枪栓压入一发子弹,举枪瞄向重机枪阵地上的枪手,压发扳机,“砰”一声脆响,传来一声急促的迫击炮弹落地的啸音,对面阵地上的一组重机枪手,连滚带爬的丢下重机枪跑开。林志辉开心的哈哈大笑,说:“弟娃,如何,哥佬倌的手艺如何?!”罗佩山抓起那几发子弹,放到眼前看见弹头上有几条粗糙的划痕,有的呈螺旋状,有的弹头被十字形切开。林志辉再次拿起一发十字切开的子弹,压入弹仓,合上枪栓,举枪瞄准一名没有戴钢盔,趴在地上的日军士兵,随着一声枪响,那个日军士兵头颅猛然迸裂,内部组织四处飞溅,倒伏于地下。林志辉头也不转地说:“下来后,我教你。”
得到了指挥官的日军攻击部队,再次在军官的战刀指挥下,站起再次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