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已成形的山地步兵中队让罗佩山喜出望外,迫不击待想检验他们的战斗力,罗佩山找到何敬光要求拟定一份山地步兵的作战计划,为此何敬光劝阻罗佩山戒急匆燥,等到兵种的成熟,为此发生了争吵。罗佩山恼怒地回到了自己的屋中,靠坐在长椅上,对发生的事情进行反思,心中难以安静,一个纤细的身影斜靠在门上,敲了敲门,不等罗佩山的回答,进来站在他的身后,伸出白晰的双手,用两只大拇指轻轻地揉着他头部两侧的太阳穴,罗佩山红着脸,动也不敢动,呆坐在椅子上,安然地享受着这份舒适,放松的情绪,闭上双眼任由刘妍的安抚,二人没有言语,刘妍想开口劝解罗佩山,却不知该怎么说,此时,屋内响起了重重的鼾声,刘妍并未停下双手,仍在继续。
杨菽波远远地看着屋内,心中很是难受,大步走到屋前,闯了进去,看着刘妍,说道:“你决定了嘛?!”“没有什么决定不决定,都是朝不保夕的人,只不过换了一个活法,不然那天上面安排你去接近一个你厌恶的人,怎么办,与其这样,不如自己选一个。”刘妍坦然地说道,“挺有主见,不怕我报上级将你调走,去陪日本人套取情报嘛?!”谭静面无表情地进入屋内,鼾声仍在继续,刘妍和杨菽波面色一变,想开口求饶,“哪个龟儿子敢,老子的婆娘那个敢动,大不了不要军统做靠山,老子带人上山做土匪。”鼾声嘎然而止,罗佩山红着脸坐在长椅上,大声吼道。“放心,只是吓唬她们,看不出你对她们还挺用心,也好,我也放心把她们交给你,和和”谭静妖媚地笑着说完,扭腰离开。
罗佩山背对着刘妍、杨菽波问道:“你们真的肯为我脱离军统嘛,我听说那个组织不好进也不好出。”刘妍和杨菽波争着回答:“是的,愿意。”但很快,刘妍轻轻说道:“但现在你还需要军统的帮助,不然你会……,刚才你太冲动,应该继续装睡。”“不用装神弄鬼嘀,老子受当官的气,受够了,说好听点,老子这还是国统区,说不好听点,日本人搞起了封锁线,战区进不来了,老子和兄弟伙些只能独立求生了,你们几个哈婆娘也出不去了。”罗佩山边说边扣上衣领,站了起来,刘妍和杨菽波立即上前替他整理军装上的不平之处。
谭静坐在自己屋内,思考着今天罗佩山屋内发生的事。
罗佩山再次来到指挥部,找到何敬光,“何哥子,现在为啥子打不得?你说说原因,兄弟心里头闷。”“日本人现有大动作了,有几支日本已经向徐州方向调动的路上。现在打他们,恐怕一调头,围我们个水泄不通,再剿灭,得不偿失,如果等他们正面战场展开,打了起来,我们搞他们的运输线或干掉他们的封锁线,才是上策。”何敬光在地图上边指边说,让罗佩山恍然大悟,连声为先前的冲动向何敬礼道歉。何敬光只是摆了摆手,说:“团座,万事冷静。”
罗佩山召集了山地步兵中队的军官和军士,席地而坐,向他们提问道:“有啥子办法,接近一个哨兵,又不能让他发现?”军官和军士们一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一个麻脸军士怪叫一声:“用迷药的烟,闷翻他。”罗佩山唰地一下站起来,军官和军士们注意到了,一下安静下来,“那个说嘀,站起来。”罗佩山大声吼道,所有人惶恐不安,不敢说话了,“快点,站起来,老子要毛了哈。”罗佩山又吼了一声,一个麻脸军士在人群中站了起来,“好,你再说一遍。”罗佩山又喊了声,那个麻脸军士哭丧着脸,回答道:“长官,我说的,我以前是翻墙偷东西的,现在没有干了。”“噢,是我们四川的撬杆,棒佬二嗦,厉害,还会些啥子?”罗佩山眼闪着精光盯着他问道,麻脸军士见罗佩山不计较,遂把自己会放迷烟,鸡鸣狗盗的事都吹了一遍,这引起了军官和其他军士们的不满,大家都把自己的善长的手艺都说了出来,把罗佩山惊吓一跳,没想到一个山地步兵中队竟有如此多的能人,玩飞刀,盗墓的,会口技,江湖卖术和练武、猎人的都出来了,他定了定神,对着麻脸军士,说:“你哥子的把药方子和配药数量告诉杨军需,让他去采购多点回来。”罗佩山叫来值班军官,让他登记下这些人名,兴冲冲地跑回指挥部,盯着日军占领区通向徐州的交通线发呆。杨启帆带着剩余的大洋,四下奔走,收购着药方上的药材和粮食。
南京城,因为兵力补充,天真谷次郎盯着三山谷地发着愣,情报机关递来一份密电,告之这支部队属国民党游击队,团级编制,有一千八百余人,因抗命不遵,已被遗弃。天真谷次郎一次又一次琢磨着可行的计划,劝降收编或是剿灭,用什么方式……。
时间越来越紧迫,罗佩山决定由山地步兵中队,侦察交通线上日伪军哨卡的换班、换哨时间和车辆运输物资的规律,摸清后,由罗佩山和林志辉带领山地步兵中队、教导队和辎重队四下出击,以小队为单位,带上骡马板车和制成的迷药。
部队集结地,士兵们互相整理着行装,钢盔和刺刀上涂抹着灰油,不让它们反光,再原地使劲跳动,检查全身装备和水壶是否会发出响声,系紧腰带,士兵们忙碌而又安静,直至班长将检查情况报至排长,一级级地检查和上报完毕,悄无声息开出基地,没有惊动营区的其他士兵,只有哨兵为他们送行。
在南京城至全肥城的公路上,罗佩山带着山地步兵小队披挂着伪装,专挑天蒙蒙亮的时候,慢慢的、轻轻地靠近哨卡,到达目的地在换哨前五分钟,由二名猎手在哨兵的视线死角直起身子,用弓箭射出箭支,没入黑暗中,出面在目标哨兵咽喉和胸部,让哨兵发不出警报就倒下,罗佩山和士兵们接近哨卡岗楼,耐心等在门外,由接岗的哨兵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开门出来,被一张大手捂住嘴,瞬间清醒的换岗哨兵,被胸口的刺痛和透出的刀尖,惊呆失去知觉,手中的枪滑脱落下,被罗佩山用手接住,偷袭的山地步兵们和罗佩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换岗哨兵无力地被轻轻放倒在地。
一名麻脸军士取出身上的一支细管,向哨卡门里吹着迷烟迷住里面睡觉的日本兵和伪军后,小队士兵分工收缴完枪械、弹药和所有物资后,再用冷水弄醒沉睡的二十余名伪军,由他们绑上日本兵和尸体并抬着返回基地中,日本人训练的军用驮马确实厉害,戴上嚼套,绝不会发出声响,就这样,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罗大勇找到罗佩山低声说道:“团座,给教导队的兄弟一个机会,让他们也练练手。”罗佩山看着罗大勇说:“你确定,兄弟能行!”
用同样的手法,在交通线上,罗大勇他们连人带车顺走了日本一支满载各种物资的车队,这帮家伙还留人把现场的痕迹一一清除,把当土匪和盗贼时的手段,用了个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