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是那么安静。在天龙军的营帐之内发生的一宗血案丝毫没有扩散出去,几个精锐的影刺战士清理完了拓跋安的尸体之后,也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休息,仿佛之前拓跋安喋血营帐当中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营帐当中的布置也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
天际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和往常一样,天龙军的战士们都已经起床开始备战,而申天乾他们一干将领则是聚到了中军大帐当中,当然这次还多了一个人,他就是拓跋文。见到众人都到齐之后,申天乾缓缓开口说道:“经过一晚上的休养,我看我们将士的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继续作战了。我们今日就去和羌族迎战!御风,你认为呢?”听到申天乾这么说,高御风开口说道:“主公说的极是,我军的粮草本来就不够用,所以应该速战。”
听到了高御风的话之后,申天乾也是点了点头,就在此时,拓跋文突然对申天乾说道:“申将军,您昨日问我拓跋安的驻地,您不是说要去抓拓跋安?”听到这里,众将都是脸色一变,只有申天乾面不改色,旋即说道:“没错,但是我想了一下,羌族毕竟还有三十多万战士呢,想把拓跋安活捉过来的确有很大的难度,所以我想还是换一个别的计策。”
拓跋文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知道,拓跋安毕竟有三十万的人马,想要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地下劫走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一点,那就是申天乾的性格,申天乾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他昨天给申天乾说了拓跋安的驻地后,根本不会去想申天乾在当天晚上就纠集人马去劫营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众将听完了申天乾的话语之后也是明白了申天乾的意思,而后都是一言不发,此时营帐中的气氛安静到了极致,就在此时,一个士兵在门口大喊一声:“报告主公,有急事禀告。”听到这两句话后,申天乾让帐内的士兵打开了门帘,这个士兵说道:“报告主公,羌族的人马在营帐外叫阵。”听到这里,申天乾笑道:“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自己送上门了。”
“他们有多少人马?”“大概有三十多万人!应该是羌族的所有部队了”那个士兵不敢乱说,毕竟昨天交战双方的损失数士兵的心里也清楚,所以对方也就剩了三十多万人。
“好!大家随我出去迎战,拓跋文,今天你可以再游说一下拓跋安。”申天乾一声令下,听到这话,拓跋文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拓跋安要是听他的,拓跋文还能被申天乾抓住吗?
但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只能应一声是。便匆匆跟着申天乾他们走出了营帐。
没过多久,双方的人马又都聚集在这一片草原之上,申天乾这边依旧是申天乾手持金色画戟站在草原的正中央,但是对面的阵容好像有点变化,原本拓跋安站的位置此时变成了他们羌族的一个将军。看样子这位将军的职位应该不低。而这位将军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就在此时,那个将军突然开口说道:“申天乾,昨晚我们营寨受到袭击,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主公虏走了?要是你能归还我们主公,我愿意交还三十万石粮草和月朗。”就在那位将军说完,战场上突然变的躁动了起来,就连训练有素的天龙军将士也发出了纷纷的议论声。
旋即,申天乾突然将手中的画戟一指,大喝道:“我不曾见过你的主公,现在给你两条出路,一条放下你的武器投降,另外一条就是变成草原上的尸体。”说罢。申天乾将手中的画戟在天际一划,天龙军的步兵纷纷将手中的武器盾牌砸向地面。强大的轰声把对面的几匹战马都惊吓地抬起前蹄长嘶。坐在马背上的羌族士兵也只得按住自己的战马。
那个将士听到了申天乾的回答之后,继续问道:“申天乾,如果你真的抓了我们的首领希望你还是能归还给我们,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听到这里。申天乾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的弧度,心想,主公你是别想要了,但是你们的人马我就收了。想到这里,申天乾也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拓跋文,注意到申天乾投来的目光,拓跋文明白了申天乾的意思,点了点头,拉了一下缰绳,走到了战阵的最前方。
“拓跋文?”看到了拓跋文走了过来,那个将军顿时呼道。“桑木将军,我能证明首领确实不在申天乾的营帐当中。”说完这句话,拓跋文自己也是撇了撇嘴,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申天乾确实给他说过想要劫营的想法,但是拓跋文根本无法想到申天乾大晚上跑到三百里外的地方抓了人,还带回来,之后杀了,早上还若无其事地商量攻打羌族的事情。
当然,拓跋文是无法想象到,可能是因为他的想象力不足吧,或者申天乾做的这件事的确压制了拓跋文的智商。
听到拓跋文这么说,申天乾对拓跋文说道:“你回去吧。”“什么?”拓跋文十分震惊,见到拓跋文的样子,申天乾也是和善地看向拓跋文,而后说道:“你可以回去了,羌族没了首领肯定会乱作一团,说不定附近有什么别的势力抓走了拓跋安,你回去还能领导他们,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此时,拓跋文的眼眶中仿佛有些许晶莹在闪烁,他没有想到申天乾这么大度,能够放他回去,而且给予拓跋文百分之百的信任。
拓跋文突然下了马,对申天乾行了一个礼,尽管姿势很奇怪,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个动作的规格应该很高,因为对面的羌族士兵传来了一些震惊之声。
旋即,申天乾冲着拓跋文摆了摆手,而后便下令道:“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