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傍晚申时的时候,奕譞便忧愁满面的从皇宫里赶了回来,适时恰巧碰上把整个京师几乎都买下来的载湉和柳问兰,相互之间寒暄了几句后,三人就一起回到了王府之中。
“嗨呀,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奕譞和载湉、柳问兰三人刚刚踏进大堂,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很是响亮,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个爽快的汉子发出来的。
载湉等三人一起向后看去,只见一个满身青筋暴起的横肉汉子从一旁闪将出来,仔细看去正是上午就一直住在醇王府中的扎济格,此时他穿着一领青褐色盘铃木棉袄,脚上踏着一双登云靴,大大咧咧的甩着膀子走到了奕譞面前,不由分说的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奕譞的面前。
这时正好赶上纳兰从厢房中走出,她看到这一幕后很是惊讶的向着奕譞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奕譞也是满脸错愕时,走到扎济格身前轻声说道:“将军这却是为何?是臣妾今日的安排不周到么?”
扎济格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是这个,全因为末将在前些日子自恃功高便冲撞了王爷,谁料王爷竟是如此神勇之人,不费一兵一卒就扫平了老毛子。末将是打心眼儿里的佩服!请受末将三拜!”
奕譞听了急忙上前扶道:“将军不可如此多礼,前些日子的事情老夫早就不在记挂心里,将军这样实在是折杀了老夫了!”
扎济格是个爽性之人,他认定的事情几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任凭奕譞怎样拉扯,扎济格却是硬要行完了这三拜之礼,这才勉强站起身来。
奕譞微笑着上下打量了扎济格一番,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载湉,旋即扭回头道:“其实老夫又有何德何能能想出那样的奇思妙想?这些计策全是老夫身边的这位想出来的!”说着话,奕譞伸手把载湉拉了过来。
扎济格这下可是一下也没转过弯而来,挠着头看着载湉道:“他,他不是你的侄子么?”
奕譞朗声连笑数声道:“将军呀,,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他是皇上呢?”
“皇上?请皇上受末将一拜!皇上之才能远在末将之上,末将愿终生效忠于皇上!”
乐滋滋的回到房间后,载湉一直保持着傻笑的样子,不停的嘻嘻嘻的笑着,就像是中了魔怔一般。
“看你那傻样子。”柳问兰一边在载湉身后帮他宽衣解带,一边笑着对载湉说道,“又不是我给你跪下,你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呵呵,”载湉笑着扭回头在柳问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这个扎济格可以算的上是我大清数一数二的大将,朕当初想着办法出宫省亲就是为了拉拢此人,现在好了,他扎济格主动投身到朕的麾下了,啧啧啧……”
柳问兰听到这儿不由得眉头一皱,旋即舒展两道柳叶弯眉,抿了抿娇小的朱唇,笑着把载湉翻过来面朝自己,两只手徐徐地插进载湉的裤子里来回摩挲着,“你不会是想……佣兵造反吧?”
载湉正在那里舒服着呢,一听到造反这两个字就警惕起来,“造反?朕难不成要造了自己的反?”
柳问兰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不是造你的,是太后……”
“这个……”载湉有些不自然的推开了柳问兰,背转身去好整以暇的解释道:“你不会……”
第二日清晨。
虽说是冬季,这一日的天气却是晴的大好,一抹罕见的金黄色的阳光早早的就透过窗户纸撒在了载湉和柳问兰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面。
载湉明显没有意识到柳问兰的画外音,只是频频地拨开柳问兰的小手:“什么厉害了?”
“皇上,你能陪我去趟我姑姑家么?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什么?!”载湉听得这话一下子就出了一身的虚汗,滚动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瞪着大眼睛问道:“你姑姑家?”载湉太怕这个购物能力超乎常人的女子祸害完了京师再去祸害其他地方。再者说,那笔钱也不是供她私人玩儿的,那可是以后强健大清海军的救命钱!若是照柳问兰这么花下去,不出一年就能回到原始社会。
“对啊,”柳问兰拿着小手指头一边摆弄着自己长长的秀发,一边喃喃道:“我姑姑就住在天津,离这儿也不远,现在我惟一的亲人就是她了,我也想回去好好照看照看她老人家,免得她还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可是……”
“咔嚓,咔嚓……”(模仿剪刀作响的声音)
“好吧,咱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