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接着说道:“不知道三位怎么称呼?”
杨安福也是一拱手,说道:“庄主客气了,在下杨安福,这两位是在下的师弟杨安民,师妹杨梦。”
“杨安民?”听到这三个字,单爱莲不禁眉头微皱,默默的念了起来。
“你是杨安民!!”两声默念,单爱莲忽然一声大叫,同时对杨安民问道,“你是不是彭城的杨安民?”
杨安民微微一愣,一脸的惊讶,将目光移向杨安福和杨梦,他们二人同样的是一脸的疑惑。
收回目光,杨安民点头道:“正是,单姑娘难道认识我?”
单雄信却忽然打断道:“爱莲,不许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单爱莲一脸不服气,说道,“二哥,难道你忘了,数个月前冲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曾今和你说起过他在彭城的时候遇到个豪杰,名字也叫杨安民,你还说有机会你要去结识一下。”
单爱莲这么一说,杨安民脑中立刻闪出了数个月前在彭城夜追单冲的情景,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见到二贤庄这三个字的时候会那么的熟悉。
而单雄信听了单爱莲的话也想起了此事,只剩下杨安福和杨梦二人一脸的雾水。
杨梦走到杨安民身旁小声问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杨安民摇头道:“说来话长了,当时你和师兄们都跟着师傅去了山东就我一人在家,所以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单雄信却是一笑,打断说道:“先别管是什么事,三位能够误打误撞的来到我二贤庄就是缘分,原本应该是我单某去彭城拜访才是,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说着单雄信又对站在一旁的单全说道,“单伯,安排酒席,我和伯当要和两位杨兄弟好好的喝上两杯,至于杨姑娘,爱莲,就由你作陪了。”
单爱莲应一声:“好啊!”随即便拉着杨梦离开了大堂。
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喝酒中间坐着个女人自然是不合适的,杨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便也就随着单爱莲一道离开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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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被安排在一个亭子里,亭外下着小雨,雨水落在地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环境看上去甚是优雅。
酒桌上,单雄信、王伯当、杨安福和杨安民分边坐定。
单雄信率先举杯,说道:“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一杯酒下肚,王伯当说道:“据王某所知,彭城距离潞州有百里路程,不知道杨兄弟为何会忽然来到潞州?”
单雄信生性豪爽不拘小节,只交朋友不管事,而王伯当却不一样,作为二贤庄的副庄主,加之又要管理庄内大小事物,使他养成了细致的性格。
虽然问的是杨安民,但杨安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杨安福,毕竟杨安福是师兄,有些问题由杨安福来回答更加的合适。
王伯当见杨安民将目光移向了杨安福,便也朝杨安福看去,而单雄信虽然没有问,但此时也是同样的看着杨安福。
杨安福一笑说道:“不知两位是否听说过数月前突厥一族攻打大隋边关一事?”
单雄信点了点头,王伯当说道:“这件事倒是略有所闻,听说突厥一族一连攻下边关数座城池,为此,朝廷还启用了老将杨国新。”
杨安福点头道:“实不相瞒,杨国新正是我二人的师傅。”
听了杨安福的话,单雄信和王伯当脸上神色都是一变,不禁又重新打量起杨安福和杨安民来。
收回目光,单雄信一笑说道:“能做杨老将军的徒弟让我单雄信相当的羡慕啊。”
王伯当也说道:“杨国新老将军作为大隋的开国功臣,不仅武功极高,还是难得的忠义之士,只可惜当今朝廷奸臣当道,忠义之士一个个都被奸臣所害。”说着,王伯当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了王伯当的话,杨安福和杨安民不由的对视一眼,杨安福和杨安民虽然是杨国新的徒弟,但对于所谓的朝廷并不了解,尤其是杨安民,连最起码的概念都还没有形成。
杨安民忍不住问道:“王兄所说的奸臣是指?”
王伯当冷哼一声,说道:“当今朝廷,除了那宇文化及还有谁配的上这奸臣二字?”
听到宇文化及这四个字,杨安福和杨安民都不觉一愣。
杨安福对于宇文化及虽然不熟,但却还是有所了解的,对于宇文化及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但杨安民却不一样,虽然在杨安民那若有若无的印象中有似曾听说的感觉,但毕竟只是感觉,而在现实中,杨安民对宇文化及的事情所知甚少。
杨安民不禁眉头微皱,问道:“王兄为何这么肯定宇文化及便是那奸臣?”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四周,杨安民表情的变化单雄信和王伯当自然都看在眼里,而对于杨安民所问的这个问题,单雄信和王伯当都不觉的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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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不停的下着,雨水打在在瓦片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汇聚成水流的雨水顺着屋檐落在地上不断的溅起水花。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二贤庄内已经点起了灯火,杨安民等人所在的亭子内也已经挂起了灯笼。
天已黑,亭子里却依旧明亮。
灯光下,单雄信、王伯当、杨安福和杨安民四人分坐在一张方桌四周。
四人之中,杨安民一脸的疑惑,单雄信和王伯当则相互对视一眼。
王伯当眉头微皱,说道:“杨兄弟难道不曾听说过宇文化及这老贼?”
杨安民摇了摇头,杨安民只是有似曾听说过这名字的感觉,至于是不是真的听说过却是没有印象的。
而至于在五原关的时候在杨国新帐前与宇文化及所遇的那一面,也只是很简单的看了一眼而已,如果说了解,自然更是谈不上。
见杨安民摇了摇头,单雄信和王伯当就更加的奇怪了。
若说是一般的百姓,那对于宇文化及的所作所为不怎么了解也就算了,可问题是杨安民是杨国新的徒弟,作为一个朝中老将的徒弟竟然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单雄信和王伯当都不觉的皱起眉头,一脸的疑惑。
杨安福坐在一旁,眼前的一切自然都看在眼里,此时见单雄信和王伯当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杨安民,一笑解释道:“单庄主、王兄,你们有所不知,我师弟安民在两年前曾受过重伤失去了记忆,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杨安福这么一说,单雄信和王伯当也就都明白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