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我家的仁就是有出息啊,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不愧是我的儿子啊,像我!”
晚饭间,喝了点酒的老爹就开始飘飘然夸起来,不过也的确是真的,他年轻的时候天赋的确不弱,但因为他是那人的长孙,被雪藏起来,连结婚也是不能娶自己家族的女子,还好有段奇缘,取了旗木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我老妈。
其实那时也是大长老宇智波镜为了保护他才让他取了旗木家的人,毕竟这样可以让他在家族被淡忘,虽然只有极少数人真正知道我们这一脉的血缘源自何人。
“像你的话可就惨了!”
老妈立刻接了一句,或多或少,我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代沟问题也有了,加上很早就去暗部,回家时间少的可令,就算是回来,也是和部下在道场,算是挺难得回家一次了。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似乎想到什么,因为身为忍者的缘故,她会担心自己影响儿子在某些事情上的抉择,所以不忍开口,但身为儿子,中国式的思想还是在我脑中根深蒂固的。
“母亲,舅舅他最近好么?”
闻言,老妈也是一时怔住,老爹则是瞬间醒了酒,气氛变得沉默,打破沉默的是老爹,“族里传了话下来,叫我们不要接触你舅舅了,我也没办法,家族的命令,我、、、”
“谁下的?”
我冷冷的问着,就连宇智波也提前嗅到旗木家的结局了么,这么快撇清关系,而看老妈的脸色,就知道她平日里受过多苦了,那个生她养她的家不能回去的感受,作为母亲,肯定是为了不给自己的丈夫、儿子们添麻烦才忍受的吧。
“不只是我们家族,其他家族也一样,上面已经开始舆论攻击他了,据说这次云隐的突袭,本来村子是有察觉的,所以派了暗部最厉害的白牙和迈特杰、月光流风这样的强力组合去云隐窃取他们的军事部署情报,任务原本是成功了的,可是除了你舅舅,其他人都被包围,你舅舅、、、最终用情报吸引云隐的注意,自己放弃情报换回了其他人,直接导致村子在防御云隐的策略上束手无策,陷入被动,村子的损失你也知道,这责任恐怕、、、整个旗木家,都在村子抬不起头,很多旗木家族的人,都上前线,以战死为解脱、、、”
老爹在一边详细地说着,而我则是心越来越冷,这就是村子对自己英雄的回报么?需要的时候,就用你去拼杀,威胁到他们的时候,你就是罪人,政治抹黑你!
情报这种东西,的确在某些时候有点用,但是村子损失大最大原因却是自己准备不足,村子不是觉察了云隐的意图才派白牙去窃取的么?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备战?村子连兵力都不足,就算知道云隐的军事部署还不是一样要损失?若是准备充足,就算事前不知道云隐的军事部署,还是不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灭一双!
总之,白牙的处境并不是因为任务失败,而是给了他们借口,一个巨大的帽子给他们有机会扣下来!因为木叶白牙真的太厉害了,厉害到几乎就是下一任火影的接班人,这让某些野心家不能容忍的。
想着想着,我也不愿再想,每个人眼中都是不同的木叶,即使是那些顾问长老,也都是以为只有自己的做法才是适合木叶的而已,只是打仗没见他们,搞阴谋诡计肯定有他们而已。
“我出去一趟,晚上直接回暗部,不用等我了”
我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哥哥是怎么了,冷色好难看”
小义看着我的背影,忽然觉得我这个哥哥很陌生,而老妈则是做过去摸着他的头,说到,“哥哥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小义以后就会习惯了”
悄无声息来到旗木家族,如今的旗木家族失去了往日的荣光,用门落凋零来形容也不为过,男人们估计真的受不了村子的白眼都出去跟云忍拼命去了。
走进几年前来过的院子,自从舅舅升任暗部长之后,我便与他保持距离,没有再来过,也可以说是为了让他与宇智波家族保持距离,毕竟木叶的暗部长和宇智波走得太近影响可不好,之后他被撤职后,我自己又忙于其他事,一直没能和他见面。
院子很冷清,也不大,整个旗木家族原本就是小家族,只是现在显得越发的小,而进门后,才看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白色头发,不用想,这就是我那位便宜表弟了,这可是五岁半忍者学校毕业的天才,虽然也有处于战争时期的缘故。
这时他也看见我进门,眼睛警备的看着我,到有一股子天生忍者的派头,还用不太沉稳的口气问话,“你是谁?进我家有何事?”
我没答话,径直向他走过去,一个才三岁左右的孩子,倒也挺有趣的,看着他越来越戒备的样子,我突然伸手抓向他。
“咚!”
尽管他很敏捷的闪躲一下,但还是一下就被我抓到了头,我揉揉这银白的头发,在他恼火眼神下,突然蹲下身子盯着他,“对自己的亲表哥,你这是什么态度,卡卡西酱”
小家伙突然露出茫然,喃喃的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表哥?”
“算了,不逗你了”
放开小家伙,这个时候他还没蒙着一张脸,倒也挺萌的,那种酷酷的萌小孩。见我撒手,他立刻一股脑向家中跑去,奔跑过程中还回头撇了我一眼。
这时,看向小屋的门前,旗木朔茂已经站在那,语气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仁”
主客落座,看着眼前木叶白牙之名的舅舅,只感觉世俗的压力磨掉了他这毕生的锐气,连所谓的强者气势都不见了,整个人如同失去生机一般。
“卡卡西是个不错的苗子,是天生的忍者,我想,未来他将成为超越您”
找不到话题,我只得拿卡卡西先开口,而旗木朔茂闻言,也是难得的打起精神,看了看卡卡西卧室的方向,但随即有像泄了气一般,轻声评价着,“卡卡西的天赋确实不错,但我却不是他的目标,我不是个值得他学习的忍者。”
而我也是在心里叹气,突然有一种强烈英雄末路的感觉刺激着我,眼前的这个人,明明为村子做过那么大的贡献,明明拥有这么大的实力和能力,就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就!!
木叶白牙从未害过木叶一个人,实打实为木叶做出过巨大贡献,而相反,直接杀害许多木叶忍者的志村团藏,却可以挂着守护木叶的大义名号去做任何事!
面对整个村子人们的指责,还是自己内心所爱的村子人们的指责,换做谁也受不了,而同时他又身为一个父亲,即使是自己的儿子出门,也会觉得自己影响到了他。
就如同如果你是英雄的儿子,你出门别人都会说,哇,快看,那是谁谁谁的儿子,他爸爸是我们的英雄!那这样的小孩子,内心也是自豪的。
但若你是罪人的儿子,你出门别人会怎么看?会说什么闲话?你懂的,而身为小孩子,谁不以自己的父亲为目标?换做你是卡卡西,这么小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从村子的英雄变为村民口中的罪人的时候,也许你就真的懂了。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说话时,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他也估计我和其他村民一样看待他做的事,他已经习惯了,便没有反对,如果连自己的外甥也怪自己的话,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那颓然不变的脸色,我自顾自说到,“在这个忍界,不遵守规则的人都是垃圾。”盗用卡卡西的话后,旗木朔茂的脸色也是像猜中我的意思一般,就连门外偷听我们交谈的卡卡西也是心纠结起来,透过细缝,很不友好的看着我。
“但是,如果连同伴也抛弃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
在我盗用带土的话说完之后,旗木朔茂这一刻震动了,我可以感受眼前这位强者的内心真的颤动了一下,那种无人可诉,无人理解的纠结,终于遇到了一个懂自己的人。
门外的卡卡西,小小的心更是震惊无比,父亲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其他人的指责和我的话在他脑海形成巨大反差,看着我的样子,卡卡西内心认可了我,“这就是我的表哥么?”
“你,没想到、、、你长大了,仁”
旗木朔茂脸上的阴霾虽然还是一样,但眼神中也是有了一丝宽慰,就算自己最后无路可走,但至少有一个人懂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像原著中那样,在没一个人理解的情况下了解一生。
“舅舅,我只想说,就算为了卡卡西,您,坚持下去,好么?”
旗木朔茂看了看屋外偷听的那道身影,又看了看我,最终选择沉默,而我,最后还是无奈的离开,我不过是泛起他内心波澜的一片叶子,在数十万人们的舆论浪潮下,显得多么无力。
只不过,我走的时候,卡卡西跑到院前,远远看着我的背影,也看见宇智波的火扇族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