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彧觉得,似乎只要管宁站在许震旁边,这小子就越显得瑟,但是逍彧同样觉得,如果自己是许震,八成也这样,因为管宁实在是太牛了,百闻不如一见,这金刚伞竟然也让他给弄出来了。
管宁十分惊讶的看了逍彧一眼,他本就觉得这少年怪异非常,再看他见此伞竟是十分熟悉的样子,再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少侠是如何得知此伞的名字,这伞经过某仔细研究,昨日才赶制而成,名字方顶,还无人知道此伞之名,你与某从未相识,又是从何得知?”逍彧对这伞的由来还是看小说才知道的,一时三刻是讲不明白的。当下只好微笑摇头:“先生大才,我真是由衷佩服,我之所以能叫出此伞名字,此种原因还需慢慢道来,现在大敌当前,先生还需先退敌才好。”管宁心知他说的有理,也不再追问,把心思放在孙婆湿三人身上,只是心中对这奇怪少年又多了一丝好奇之心。
“喂喂喂,那婆娘!你且试用那什么牛针毛针射某一下试试!”许震显然底气十足,也不管逍彧二人,对着孙湿婆嚣张地喊道,满脸的不屑。
显然孙婆湿十分生气,她的银针虽然不是什么绝顶的暗器,可是银针坚硬无比,穿透力更是可怕,因此败在这银针手上的高手也算不少,岂是什么牛毛可比?但是逍彧知道这金刚伞得厉害,金刚伞是用百炼精钢混以稀有金属打造,通体钢骨铁叶,再强劲的机驽也无法穿透,同时还可抵御千斤的冲击之力,这几根银针想来不在话下。
“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孙婆湿娇喝一声,双手疾武,一阵破空声直刺耳膜,许震见那针还未到,针风却是已经临面,不免大惊失色,他也没想到这银针飞射的如此霸道!匆忙间就地一滚,将伞罩在身上,向上一挡,只听得兵乓几声清脆的金属交击之声,金根银针纷纷落地,而那金刚伞却是完好无损。许震虽然震得手有些发麻,可是见自己毫发无损,顿时更加嚣张起来。
“你来啊,可别手下留情啊,快点,拿出真本事来让某瞧瞧,使劲啊!射我啊!快射我啊!”他兴奋地挑衅道,逍彧在一旁听得冷汗直流,这丫的,怎么什么都敢说……
“你!”孙婆湿银牙紧咬,显然动了真怒,双手顿时扣满银针,立即偏要脱手而飞,一个人影却突然挡在了她面前,抬手示意她不要妄动,此人身材健瘦,双目如鹰,正是那使用无影锥的藏齐。这个人虽然一直在一旁不说话,可是逍彧知道他才是四个人的主心骨,所以他一说话,逍彧就十分的紧张。只见他神色平淡,甚至脸上还有淡淡的惋惜之情,对着管宁一拱手道:“阁下何必多管闲事呢,某与阁下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枉送这条性命又是何苦……”他语气平平,却是像与一个已死之人说话一般,管宁微微一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望兄台不吝指教了。”
藏齐哦了一声,似是略有所懂,没想到无影锥突然想管宁激射而来,这一锥来得极为突然,管宁不免大吃一惊,许震站的靠近,眼疾手快,急忙挺伞揉身上前,怎奈无影锥顾名思义,快速无比,许震一步跨出,重心来不及收就被一锥击得倒飞出去,翻滚了几圈才收住力道,若不是金刚伞坚硬无比,早已被这一下打成重伤。逍彧大怒:“你们四个人,便是以偷袭为生的吗?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子看不起你们,真是恶心透顶!”许震身为官兵,身子骨还算健壮,当下咬牙一个翻身蹦起,怒视藏齐。
“捕大鱼要用大网,要捕这样一个又大又难抓的鱼,自然要用上好的网,不知某的天丝蚕网罩不罩得住你的无影锥!”管宁显然对藏齐的做法也有了怒意,再不多言,一挥手,顿时有好几队官兵持着天丝蚕网*了上来。逍彧虽然不知道何谓天丝蚕网,但是想来必定是克制藏齐无影锥之物,心中暗道管宁此番行动果然是有备而来。
官兵此时集聚在一起,看规模大概有五六百人,黑压压一片,将里面的黄巾包围在一起,显然这次官府对抗黄巾的决心很大。逍彧细看,在这官军里面,有不少人手持金刚伞,或面带面具,或联手拖网,或身负斧钺,井然有序,公孙锦的竹节随利,可毕竟是竹子,所以以斧钺以及刀衣来破他的套路刚刚好,不过管宁没有料到逍彧已经将他撂倒,所以这些兵依然参加的保卫行动。逍彧轻轻一叹气,事情发生的短短时间内,管宁竟然可以迅速分析出敌人强处,并加以分析,迅速找出应敌之策,同时还一改官军自由散漫的架势,不愧是个奇才。
“我们交过手吗?”藏齐脸色阴沉的可怕,显然他也颇为顾忌那张大网。管宁一挥手,官兵的包围圈登时缩小了一倍,他不急不缓的道:“说实话,某起初不知是你们四人,只是遇到了一个人,他与某说你们四人协助黄巾作乱,必然民不聊生,所以某这才亲自打算,四下里找你们,不想正好将你们抓个正着。”藏齐闻言冷哼一声,再不说话。
许震慢慢调了口气,缓缓道:“某再说一遍,若是投降的,可免死罪!”
“别开玩笑了!”孙婆湿大声喝道,“投降?!你没开玩笑吧,要是落到你们手里,受尽折磨,还不如一战死了痛快!”她神色悲愤,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令逍彧顿时生出一种不忍下手的感觉。管宁显然比他成熟得多,见双方已经无话可说,微微一摇手,“如此,得罪了。”
官兵们对这群黄巾早已恨得牙痒痒,今日终于到了出气之日,一个个奋勇争先,大叫着冲了上去,黄巾军屡屡受挫,元气大伤,本身战斗力都消耗殆尽,见官兵们气势如虹,一战的心思早已去了三成,再加上方才飞刀射逍彧与夏侯惇,此时有不少人竟是手无寸铁,更是根本无法再战,无奈孙婆湿三人又杀了几个临阵退缩的,想到投降八成也免不了一死,所以黄巾们勉强提起精神,拼死反抗。双方战斗焦灼,人人都在十分关注的看着,却独独有一人心不在焉,那人便是逍彧,他毕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根本没有经过这种场面,今日一见,暴力血腥,险些令他吐出来。管宁虽然关心局势,但是心中却是极为讨厌战争,无意间瞥到一旁的逍彧,见他满脸厌恶之情,不免大为奇怪,按道理讲,逍彧也是受害者,见到黄巾大败,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然而他转念一想,这人难不成与他心中所想一般,不愿看到这残酷的场面,心中登时有了一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官兵本是黄巾的五倍之多,一战之下高下立分,一声声惨叫传出,衣甲划破的撕裂声,兵器相撞的交击声,挣扎奋勇的怒吼声,交织在了一起,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黄巾军一触即溃,逃的逃,死的死,一会儿变不剩几人,其中一名白须老者一双铁掌击退了不少官兵,依然奋发神威,无人能挡,倒是反观孙婆湿三人,那天丝蚕网将无影锥牢牢控制住,孙婆湿的银针被官兵用金刚伞磕飞,马索不知管宁的解药有多少,可是自己的血却是有限的,所以三人打起来处处受制,要不是本身无功比官兵高许多,或许早已战败。逍彧虽然不喜这场面,但是看到胜利在望,心中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藏齐身在敌围,竟然突然收手,撤回无影锥,向后疾退几步,大叫一声:“住手!”他这一声吼关注内力,声音倒也惊人,官兵一时竟也放弃了攻击,孙婆湿与马索赶紧退守到他的身旁,几个黄金也退了回来,逍彧抬头看时,竟然发现了一个令他暗道糟糕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了孙婆湿脸上的表情,原来的惊慌,不甘,愤怒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那有些令人厌恶的笑容竟然浮现了出来!
“好啦!闹够了没有,我可没有心思再玩下去了,我们还有别的事,速战速决吧,”她的语气十分轻松,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招呼藏齐与马索道。管宁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但是神色也不觉沉重起来,陈留四奸想来诡计多端,没有人可以小看他们。
孙婆湿挥手将剩下的黄巾军叫到身旁,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也不知道孙婆湿在搞什么鬼。逍彧伸出手指,指着她道:“你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鬼花样?你们现在跑不……”他的话未说完,顿时停住。那黄巾老者走到孙婆湿面前,疑惑的问:“这是要做什么?”孙婆湿妩媚的一笑:“没什么,就是借你们的命用一用!”她话音未落,手中银针飞射,登时将那黄巾老者与其他黄巾当头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