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祈悠一跨过那个十几米宽的寨门后,入目是一条三丈宽的人行道,而在人行道两旁却是一座座低平的矮房,在矮房门前摆放整齐的兵器,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着突发情况,而这时从矮房还传出熟睡中的主人发出满足的打鼾声。
在这些矮房的尽头,是一座宽大的宅院,远远的一望,见这座宅院的外围砌墙最起码的有三丈高,从它的外围墙来看,它占地面积大概也有数千平方米。
在没听马达的介绍之前,刘祈悠原本以为这定然是三位当家的起居只处,可经过马达的介绍后,刘祈悠这才知道,这所看起来挺大的宅院其实就是马达自己独立的居室,以及商议重大事情的地方。
至于其他两位当家的居室,是在这所宅院的两侧。
而在马达说着宅院的右侧,刘祈悠感觉出马达现在的心中有股莫名的味道,随着马达手指的方向看去,稍离人群较远的,有一条大概二十米来宽的小溪,而在小溪旁,由粗石块堆砌而成一所简陋的院子。
在刘祈悠心里猜想这简陋的院子主人,应该就是那位身份有点畸形的药剂师。而在这时,耳边传来马达的声音;“那就是药剂师也就是三当家李全的起居所”。
而在说起药剂师李全时,马达的嘴角明显的抽了一抽,而自己此次中毒事件与李全毫无关系,打死马达也不相信。因为整个山谷里只有李全一个人是药剂师,也就是说,也只有他才有那个资格,配置出毒药。
等到快要走到自己的起居所时,马达这才指着离自己只有十丈来远的另一所稍微看起来有点大气的院子,带有浓重的火药的味道对着刘祈悠介绍道:“这所房子主人的年纪跟我的弟弟的相差不多,不过此人却是深藏不露,平常都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冷静的有点让人胆寒,只有在生死作战时,才会将他的那股狠劲释放出来,而此次他竟敢唆使我弟弟向我动手,想必他也应该布置好了一切,接下来恐怕是等君入瓮了”。说着马达苦笑的向刘祈悠双手一摊。
而在马达推开自己的院子那扇大门时,听其从屋里面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其本来提起的心更加的紧绷了起来,双眉微微了皱了皱,毅然的推门独自的先踏进,丢下刘祈悠兄妹二人,马达直奔自己的卧室。
而在马达直奔自己的卧室时,跟在马达后面的刘祈悠,看着马达火速燎原的直奔自己的卧室,暗自的摇了摇头,双眼随意的往自己周身早已被清扫完积雪的地面。
一看,发现这地面上土的颜色不一样,可以肯定的是,这应该是有人专门将这里打扫了一下,顿时,刘祈悠走到那新移来的凝土,蹲下身来,手指往地上的凝土一刮,将手指从地面上刮来的凝土放到鼻子前一闻,瞬间,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中。
刘祈悠暗道:“虽然那人的心比较的细,想将战斗后痕迹用新移来的凝土将之掩盖,不过他也没想到只会弄巧成拙,更没想到冬季的温度差,血液竟会参透到凝土后冰冻了起来”。
将手指上的凝土丢掉后,刘祈悠缓缓的站了起来,向那扇正门走去,心里暗道;“看来这个雷暴很精明,在向马达下手的同时,也向他的手下动手,这样即使马达回来后,想报复,但回来发现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没有了,那他这个光杆子老大就像没有锋利的牙齿的老虎,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随后刘祈悠苦笑道;“好一招壶底抽薪之计,雷暴这一招真是够阴的,要不是自己跟来,这马达直接的就被人家给围殴死了,可是现在即使是自己跟来,现在自己等人的处境也不理想,毕竟自己这边没有人手,就好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随后其又道;“现在自己等人外力在的力量,只有那个不曾露面的药剂师——李全,可还不知道其是敌还是友。”
刘祈悠越想,剑眉微皱了起来,跟在刘祈悠身后的刘灵儿见自己的哥哥埋低头而走,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刘灵儿小跑快速的走到刘祈悠面前,双手插在腰间,拦住刘祈悠的前进的步伐,秀目盯着还在埋低头前进的哥哥,正经道;“哥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要让他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左眼出问题了,还右眼有恙”。
说着刘灵儿,在刘祈悠的面前扬起自己细小的拳头。
刘祈悠正琢磨着自己该如找到这棘手的问题突破点,所以也没看前方的情况,而在快要与灵儿相撞时,刘祈悠极为漂亮的闪开,而后听到自己这个刚刚捡来的妹妹说出这翻雷人的话。
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走到刘灵儿的身边,半弯腰身,拍了拍刘灵儿的小脑袋,柔声的说道:“等咱家的灵儿长大后,哥哥肯定不会被欺负的,因为那时的灵儿一定一口吃遍天下无敌手,吃的将别人硬生生的吓跑的,不过现在灵儿是很有发展潜力的”。说着刘祈悠将手从刘灵儿的头上放了下来,并向只有两米远的正门走去。
刘灵儿听自己的哥哥这样的说自己,顿时,小嘴嚷嚷的,双手握起成拳头道:“我也不过就是有点贪吃吗?有必要这样的说坏人家小女孩的,我可是很伤心滴,我很伤心,我就很暴力滴,哥哥你且吃我一拳”。说着刘灵儿那紧握成小巧拳头向往正门走去的打去。
刘祈悠听着自己妹妹说出这样滑稽的语言,顿时,满脑的往黑线下掉,心里暗道;“真是有点遇人不贤啊”。
不过对于刘灵儿打来的那一拳,刘祈悠根本不放在心上,知然而刘灵儿那拳快要欺近自己的身体,突然,感觉到空中的能量有点暴动,刘祈悠这才急转身,在转身的同时往自己的胸口一扣,连忙的将自己的灵根唤出体内,等将灵根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个能量罩后,这时刘祈悠才仔细的观看那引起能量暴动的是什么?
只见,此时在刘灵儿的右手冲向自己攻来的那拳头上,竟然布满了淡金色光芒,而其一头柔顺的银白色长发却变成华贵的紫色,浅眉下,双目中闪烁着淡金色的,配上那动作简直就像一头暴怒而走的凶兽。
随后刘灵儿,一拳又一拳的击打在刘祈悠身前的能量罩上。
而刘祈悠身前的那层能量罩在刘灵儿的接二连三的攻击下,逐渐的消散,刘祈悠由原来的懒散变得震惊了。
他可知道自己的综合的实力足以相当与大画师的水准,而自己身前的能量罩,虽然是自己临时才结印出来的,那也是实打实的画师的能量罩,竟被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丫头片子给攻破了,在那拳头的攻击下,自己不自觉不断的往后退,而且身上也感觉到疼痛了。
直到刘祈悠退到正门口时,在刘灵儿最后的一拳下,刘祈悠极为狼狈的被打倒在地。
刘祈悠郁闷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自己没有受太重的伤,习惯性的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双眼看向离自己两米远处的刘灵儿。心里暗道;“这丫头的实力竟如此的强悍,难道这丫头的本体不是“蓝眼兔”,”。
而后刘祈悠朝刘灵儿看去,只见此时,其双手撑到在地,小嘴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气,额前的汗水缓缓的朝地面掉落,其双目恢复成一片澄清之色,。
刘祈悠极为无奈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灰尘,心里暗道:“没想到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灵儿,她竟这般的暴力啊,看样子她的学前教育太差了,以后得好好教导她,这又是一件伟大的工程啊,我的天”。
往自己的胸口方向一揉,
“哎呦”。
痛苦的叫喊声从刘祈悠的口中传出,刘回过身,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都没看刘灵儿所在的方向一眼,独自的向离自己眼前不远的椅子缓缓的走去。
当初刘灵儿原本是想,向哥哥示威下,象征性的打几下,告诉她女孩子可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也没有其它的想法,更不是想在自己的哥哥心中留下不良的印象的。
可是当自己双眼布上淡金色的光芒后,就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在那时她的心中只想狠狠揍一下眼前这个人。
而随着瞳孔淡金色光芒退却后,清醒过来的刘灵儿,顾不上自己从身上传来的疲惫,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哥哥竟不知何时倒在地上,顿时,嘴张开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而后她裂开樱桃小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得意洋洋的,向躺在地上的哥哥扬了扬自己手握的拳头,接着又做了个鬼脸,竟不管自己脸上的汗水,兴奋的向刘祈悠跑去。
刘灵儿兴奋的向刘祈悠跑去时,见自己的哥哥理也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向屋里椅子旁走去,以为刘祈悠不要自己了,一会儿功夫,其双眼一红,泪水狂奔。
等刘祈悠刚坐下,就听见从门外响起抽泣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灵儿双手不断的搽拭灵目涌出的泉水,并且从她的嘴里持续的念唠:“哥哥,你又欺负灵儿了……”
见到这幅情景,刘祈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自己刚刚被你给欺负了,你竟还说是我欺负你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简直是三伏天下冰雹啊。
不过刘祈悠脸上还是硬挤出几丝笑容,并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可是她哥哥,随便她怎么说,反正她是小孩子,所谓童言无忌”。
等到刘灵儿走到快要接近自己时,刘祈悠露出手碗有几处发紫的手,将刘灵儿拉到自己的身前,而后用那洁白如玉,几乎让女孩子嫉妒要死的手,搽了搽刘灵儿眼角边的莹白色液体,又在其玉鼻上刮了几下,同时又向自己的妹妹解释道:哥哥,怎么会欺负灵儿呢?。
刘灵儿见自己哥哥猪手,又在自己的鼻子上乱动,不满的甩开那只猪手,向椅子外挪移出几步,气嘟嘟的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独自的朝屋里走去啊,”。
刘祈悠又不得不违背着良心解释一翻:“那是哥哥在想那个雷暴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动作,哥哥宁愿欺负自己也舍不得欺负咱家乖巧的灵儿的”。
说后面的句话时,刘祈悠自己也有点鄙视自己,心里道;“真是拐骗三岁小女孩啊”。
刘灵儿听着自己哥哥这样说,顿时,破涕而笑,这又向刘祈悠的身旁移进了几步,伸出稚嫩的小手,抱住刘祈悠的右手摇换,微笑道:“我就知道,哥哥其实是最疼灵儿的,因为灵儿是最乖的”。
而这时,天空中那朵骄阳早已升起,而在离马达十丈远的一所院子,一间宽敞的房子里,雷暴身着一身白色的素衣,鹰鼻上的一双阴冷的眼神,盯着面前半跪在地上还在发抖的属下,平时那副淡然的面具早已将之丢大九霄云外了。
因为听了听了小七这样的报道:“一起去的兄弟,只有马达单独一个人回来”。那不言而喻的就是其他的人都死了,也就是此次的任务失败了。
此刻,雷暴双手紧握成拳,骨头因挤压而发出碰撞的声音,这是雷暴发火的前兆。
而离他身旁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只见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主人,身着紧身紫色的素装,将她玲珑凹凸的身躯包绕着,将该凸的地方和该凹的地方显示的淋漓尽致。三千青丝下,两片柳叶弯眉微蹙,一双星目透出一点惋惜,俏挺的玉鼻下,丹唇微闭,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再配上一张精致的脸庞,却带给人一种异样的韵味,此人正是雷暴的亲妹妹——雷梨花。
这一刻,她发出如小珠落玉盘的清脆而带有点磁性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季节响起,不急不缓道:“哥哥,你先别动怒,这并不是手下办事不力,而是他马达现在命不该绝,虽然我们将他的手下基本上被我们撵了出去,不走的,我们也将他们永远的抹除了,但是我们必须知道马达身中的“心之吻”之毒是不是解除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这关系到咱们下一步的行动,现在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关注下,那个老不死的,看他有什么动向,现在他马达那咸鱼可以翻身的唯有依靠那老不死的”。
“说到那老不死”,雷梨花的语气中充斥浓浓忌惮,而其所说的那“老不死”自然指的就是在团中没有任何实权的三当家——药剂师李全。虽然其没有实权,但其一句话比任何的一位当家还要管用。即使他一向不参与团里事物,但他拥有的号召力可不比在他上面的两位当家弱,甚至尤为过之。
这也就是为什么雷梨花不得不重点的提到。
听了自己妹妹刚才的分析,雷暴稍微平息下这的心绪,双目微闭,右手敲打着身前的椅手,沉思了一会儿后,平静道:“小七,辛苦你了,你先回去,马上召集咱们的兄弟将马达所住的那所宅院包围,静候我的命令”。
那个来向雷暴报道的正是今天站岗幸存下来的小七,而原本和在一起那个叫小九,却因为他奉雷暴的命令行事,被马达一拳送西了。
听了雷暴的话,那名叫小七的汉子恭身而退,在其向门外退去时,眼里闪出仇恨的火花,并在心里暗道:“小九,哥哥,我会为报仇的,马达你给我等着”。
直到自己的属下走后,雷暴淡然的对着自己妹妹道:“真没有想到马达他竟将他的亲弟弟给干掉了,这多好的棋子啊”。
“就没有,不过他的作用也用完了,走!我们现在去看那个马达死了没有”。而在说着马达将他自己的弟弟干掉时,雷暴竟有点惋惜,口头上说是惋惜,不过其嘴角却挂起笑容,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一回事。
第二更奉上……今天还有一更,兄弟们能不能给偶点能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