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城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风雪,却见姚元胸膛依然坚挺满脸的坚定。城墙上一声叹息:“你还是走吧!师傅是不会同意的。”姚元摇了摇头:“凝雪大姐,你不会明白。”凝雪脸色一暗:“或许吧!”说完飘然而去。
一座雪峰上洁白晶莹的房间里,凝霜五姐妹坐在一团满嘴商讨着姚元,突然凝雪推门而进,凝霜最先赢了上去:“怎么样,走了没。”凝雪摇了摇头,凝霜气道:“这小子还不走,难道真想跪在那不成。”凝冰一脸担心:“师父向来,说一不二恐怕这次……。”凝珠:“这么说来凝水师妹这次恐怕不可能如愿。”凝露点点头:“最起码,凝水师妹,找到了如此情真意切的郎君。”
凝冰眉宇间隐隐忧愁:“师妹好可怜。”凝露望了一眼众人:“不如我们帮帮师妹。”凝雪脸色一惊:“怎么帮?”凝霜欢喜道:“我们去向师傅求情。”凝珠打击道:“可能吗?”凝雪:“这件事得从长记忆,等师妹醒来再说。”眨眼间七日过去了,姚元依旧挺立在风雪中,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诉说着姚元的不支,全凭一股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在这期间凝雪玄奘等看望了几次,食水全部回绝,凝雪玄奘也都无奈的直叹气。
突然风雪停止,姚元惊疑的抬头向城墙上望去,只见白发、白衣的降雪站立在墙头冷冷注视着姚元:“你还不走。”姚元移了移僵硬的膝盖深深一礼坚定道:“请前辈成全。”降雪怒道:“成全了你,谁又能成全我,”姚元:“请前辈成全,晚辈一定感激不尽。”降雪不屑一笑:“别跟我说这些没用掉的,虚情假意。”姚元:“前辈,晚辈对水妹一片真诚,还望前辈理解。”
降雪脸色一冷:“真诚,如何证明?”姚元惊喜道:“前辈答应了?”凝雪反问道:“我有说过吗?”姚元脸色瞬间垮下:“前辈意思,晚辈不明白。”降雪:“接我两掌,让我看看你是多么爱凝水那丫头。”姚元脸色一喜:“那晚辈就得罪了,还望晚辈手下留情。”凝雪、玄奘一行人很早就来了,听闻姚元要受降雪两掌,纷纷站出阻拦。
玄奘厉声道:“姚小子,你疯了。”凝雪等六女也纷纷跪在降雪身前:“师傅,还请收回成命。”凝雪怒道:“你们赶紧让开。”玄奘:“前辈,你大人又打量,饶了这小子吧!”降雪冷冷道;“这还轮不到你说话,就是你师傅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玄奘顿时焉下,不理会众人降雪望向姚元:“准备好了没有。”姚元慢慢悠悠的站起,只觉膝盖酸麻无知觉,踉跄几步,玄奘极时搀扶住:“怎么了。”
姚元摇摇头忍住伤痛:“没事。”玄奘担心到:“还是算了吧!”姚元拨开玄奘对其摇了摇头,艰难的向前移动几步:“晚辈准备好了。”降雪:“撑住了。”话毕只见周围温度急剧降低,一掌印在姚元胸膛,只见姚元瞬间抛飞,玄奘大呼一声飞身接住。姚元喷出一口鲜血,睁开迷离的眼睛:“谢谢你,我没事。”玄奘顿时那个气呀望向降雪:“前辈你想让昆仑,瑶池结怨吗?”
此话一出凝雪等六女顿时大惊担心师傅发怒,真的对二人不利。齐声道:“师傅……。”却知降雪笑了笑:“哈哈,他想娶到我徒弟,受些困难那是应得的,相信玉伦那老头会明白事理的。”玄奘顿时语塞。姚元勉强站定,支退玄奘咳嗽一声:“请----前辈---成全。”降雪满色无怒无喜:“好,刚才用了三分力,这次你可撑住了。”说完便向姚元胸膛印去。
玄奘等人皆是不忍再看,就在这时一道白影袭来,加在二人中间。闻听一声闷哼。只见一白色倩影如断线风筝抛飞。凝雪等六女皆是大惊失色嘴里喊着‘师妹’迎了上去。姚元只是望着倩影怔怔出神,满眼空洞。只见降雪一道幻影以早一步抱起凝水,不断地大声呼喊着凝水,如实发狂,凝雪等六女只是在旁一脸焦急的望着,却不敢上前打扰。
良久姚元醒悟过来大叫一声凝水,向降雪冲去,玄奘欲阻止已来不及,只见降雪弥漫在悲伤中,突见姚元冲来,突然发怒打道:“是你害我的水儿,你给我滚。”说完只见周围大雪飞霜,一个巨大地白色冰雪凝聚而成的手印向姚元轰去。玄奘急忙上前阻挡,只见降雪功力再加几分,雪掌印发出几道蒙蒙白光,一声爆响一声闷哼。
只见玄奘嘴角一丝鲜血,胳膊夹着已经昏迷中的姚元,身子如断线风筝射向远方。只听降雪大叫一声水儿,身形闪动消失在原地。凝雪等六女纷纷急切道:“师傅,师妹。”闪进城。六人来到降雪房前,满脸焦切却又不敢进去打扰。只听降雪冷冷声音传来:“从现在开始我要给你们师妹疗伤,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还有不许姚元在踏足天山。”
众姐妹齐齐应是,凝露眉宇间丝丝担心:“师姐你说那,姚元还会再来吗?”凝雪点点头:“姚元对师妹的情意无需置疑,会来的。”凝冰担心道:“要是再来怎么办?”凝雪沉默。凝霜脸色一冷:“还能怎么办,师妹已经伤成这样,一切都是那姚元造成,他要是还敢再来,我定要他好过。”凝雪:“好了别再说了,都下去吧!一连几天,众人在焦急中度过,凝雪时不时便站立在天山城上,望着下方,满脸思绪复杂之色。
终于在第七日降雪走出房门,凝雪众女也都赶上前,去问好。只见降雪脸色苍白,身体微颤,仿佛老了十几年,一副病怏怏之态,凝雪大惊上前搀扶住:“师傅你怎么了。”其余众人也都围拢过来满脸担忧之色。降雪爱怜的望着众徒儿:“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如今水儿虽然已无大碍,但是为师却没有办法治愈那毒素,只是暂时的压制住,只要不动情感,想来不会有事,你们也多劝劝她,性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说完对凝雪道:“你晚上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和你说。”说完摇着身子颤颤的离去,只留一道孤寂的背影。中女望着师傅年老的背影,满心的心痛,只能在心里滴泪,虽然平时师傅对自己百般严肃,但是众女依旧能感受到师傅对自己的怜爱。众女也从心里尊敬着师傅,虽然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脸,但在在众女心里师傅有着一颗火热的心,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坚强。
众女凝望良久纷纷,掩饰着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着转移着话题,推门而入看望凝水。凝霜气道:“都是姚元那小子,已经七天了还不来。”凝珠一脸思考:“难道退缩了,也不过如此,可苦了师妹,白为他挨了一掌”凝雪也大为不解:“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1”凝霜气道:“师姐,都这个时候你还帮那小子。”凝雪摇摇头心里也暗自奇怪姚元怎么还不来,难道真如师妹所说,可又观此人不像那种人。满心的疑虑只能搁置肚子里。
晚间凝雪来至师傅另一处居所门前:“师傅。”淡淡的声音传来:“进来”凝雪疑虑的推门而入,只见降雪气息微弱的盘坐在床榻上,如一个暮年的老者。凝雪大惊上前满脸关切眼角隐隐泪水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降雪:“为师为救水儿,已经损耗了自身功力八成,将水儿从鬼门关拉回,可剧毒为师也无能为力,只是压制住,如今我的寿元怕坚持不了几年,我有几件事要你答应我。”
凝雪满脸泪水抱住降雪:“不,师傅我不要离开你。”降雪慈爱到:“你听我说,我又不是现在就死,还有个一两年,你哭什么哭。”凝雪哭泣道:“小雪想永远陪在你身边。”降雪暖暖一笑:“傻孩子,人终有尽头,谁也无法改变。”良久凝雪恢复常态:“那师傅有什么吩咐?”降雪沉默良久:“等你师妹伤势好转醒来,千万别叫她在动感情,我阻止她和姚元在一起,现在更要阻止了”凝雪不解道:“为什么,情由心声,不是外物就可以介入的。”
降雪:“我暂时用‘冰心咒’压制住她体内毒素,一但动感情就会冲破压制,到那是就回天无力,所以你们师姐妹几个要时长好好劝劝,开导开导。”凝雪点点头靠在降雪怀里:“弟子一定尽力,不会让师妹有事。”降雪拍了拍凝雪肩膀语重心长道:“还有瑶池以后就靠你打理了,师傅也该闭关疗伤修养一段时日。”就在这时只见哗啦啦凝霜等五女忽然走近来,人人满脸泪珠。
凝雪惊疑道;“凝霜,凝露你们怎么来了。”只见凝霜等女忽然跪在降雪身前:“师傅我不想离开你。”降雪脸色一板装作微怒:“你们都起来,我还没死呢?刚才我说的那些你们也都听见了,以后要听你们师姐的话,不要再让水儿和姚元见面。”凝露点点头摸了摸眼角泪水柔柔道:“知道了师傅。”降雪罢了罢手:“好了都走吧,让我好好休息。我还想多活两年。”出奇的是众姐妹没有在做声,齐齐退出房外,只听见房里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众姐妹也都也都脸色异常凝重。
转眼间凝水已从昏迷中醒来,闻师傅为救自己身受重伤,性命危在旦夕伤心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平复。只是依旧常常呆在天山城上怔怔的望着下方。凝雪六女也每每远远的站着。凝霜气喷到:“都是那姚元小子,你看小师妹在这样下去,非剧毒复发不可。”凝露也担心到:“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凝冰一叹道:“或许这就是命也说不定。”
几人正说着只见凝水昏倒在城墙之上,惊得几女连连惊慌的朝凝水跑去。
树荫下丁遥脸色满是难以置信感叹道:“没想到,姚伯还有这么一段爱情史。”玄奘喝下一口酒:“你小子都有,姚元能没有吗?”丁遥顿时想起兰欣,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天地茫茫,欣儿又在何方满脸的思愁。玄奘知其又在想兰欣对此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良久丁遥回过神:“那姚伯后来怎么样,有没有去找那凝水。”玄奘又喝下一口酒,又诉说起尘封已久的往事。
天山上,洞室内姚元抚摸着最后一幅幅画,尘封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满脸的伤感,怀恋。轻轻的推开冰棺,美丽的容颜再次出现在眼前,姚元双手微颤的伸出。抚摸在玉人的脸颊嘴角喃喃自语,轻轻的从怀中拿出玉佩,挂在美人的衣襟前。只见冰棺升腾起一阵白光刺得姚元闭起眼睛,再睁开眼只见冰棺上漂浮着一道虚幻的倩影。
姚元双眼前所未有的激动,嘴角微颤:“水儿是你吗?”只见虚幻的美丽倩影望着姚元深情到:“当一切已成过去,不必再悔恨自责,或许这就是缘吧!50多年了,岁月虽然可以让人感到恐惧,但是那美好的记忆令人心醉怀念,再见了姚哥,但愿下辈子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羁绊,我会永远等着你。”说完消散在空中。再低头只见冰棺空空如也。
整个洞室只有姚元怔怔趴在冰棺上发愣,凝雪走近洞室望了一眼冰棺,满脸的伤感:“师妹走了。”姚元良久回过神悲伤道:“走了,期待了50年,终究已成梦。”凝雪也是一叹淡淡道:“师傅临终前,对我说,她这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没能答应你和师妹的事,师傅非常的后悔,如果当初答应你俩,或许今日会是另一番情景,师傅也非常的后悔。”姚元沉默不语,思考着什么?
良久凝雪劝道:“好了,走吧!”当二人来到大殿上,只见凝霜五姐妹都隐隐怨恨。凝霜最先忍不住呵斥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师妹,你可知道师妹为了等你,牵动感情,使身子剧毒发作以至重伤难治而去。”姚元愧疚道:“那是我想找来着,可是师们来报,师傅寿元将近,我不得不见最后一面。”众女顿时无言以对。
是呀有什么事情重要过师徒感情,换做自己也是如此。在这一刻众姐妹们怒气才微微消去,凝雪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树荫下丁遥听完玄奘的诉说一声遗憾到:“好可惜,没能成就一段佳话,姚伯也不至于孤单一生。”玄奘也感叹道:“是呀,是挺可惜。”丁遥杨头暗暗发誓:“我一定会陪伴欣儿一生一世,不受任何世俗约束。”坚定的誓言,坚定的心,诉说着少年不屈的心,不悔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