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也好像有点头晕恶心,不知是不是因为呆在这个鬼地方太久的缘故。”矮胖狱警走路有些摇晃,一阵晕眩令他险些失去平衡。
“那是你的心理作用,你每天能喝下三斤白酒,就这身体,怎么可能不行呢?”高个子狱警不耐烦地说。
“可是这两天我滴酒未沾啊!”矮胖狱警委屈的辩护:“不知为什么,我看到白酒,就头晕想吐。”
“是吗?昨晚,我睡到半夜也是虚汗淋漓,恶心呕吐,难道这儿真的如人所说,被鬼神诅咒过了吗?”高个子狱警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是否被诅咒,我可说不清,反正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奇怪的是,你想我们本隶属于银河登陆先遣队,上级却突然将我们临时改编为狱警防卫部队,轮流看管这所监狱……”矮胖狱警满腹狐疑,但是当他发现已走到了监狱大铁门口时,便立刻闭口不言了。
在大铁门口,正站着一名身材魁梧,面容白皙而修长的军官。军官阴沉着脸,道:“动作快点,马上把尸体投入焚烧炉。”
“是!队长。”两名狱警齐声答应,加快了脚步。
原来这些人是鼎坂十一郎派遣到极乐世界的银河军团先遣队员。依据他们所言,这次的人员调动确实非常怪异,可以说这是一次有违常理的安排。极乐世界的监狱,却让银河军团的军队来把守,难道极乐世界作出如此决定不怕颜面扫地?鼎坂十一郎带领军团来到极乐世界,到底希望得到什么?难道千里迢迢赶来,真的只是为了迪拉尔星球的绿色生物科学实验?
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在经历了先前的一系列事件后,向问天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事的玄奥程度绝非想象那么简单。
自己并未枪杀李响博士。可当时,激光枪确实在自己的手中,而李响博士也的确中枪而亡,这些“事实”令本案毫无悬念。但如今,只有自己心里明白,这是一场早已排演好的“阴谋剧”,而作为剧情中的主角,自己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在这所监狱中关押的都是一些反银河军团的抗议者,自己作为和银河军团特种兵华少的唯一PK者,被列入反银河人士也在情理之中……
“呜——哇——呀——”
突然,怪异、尖锐的呼叫声从隔壁的监牢中传来,声音沙哑而洪亮。
向问天的思感在狱中快速游弋,怪叫声来自隔壁狱房中被单独关押着的一名癫狂老者。
老者须发雪白,虽然衣着整洁,但行为古怪。他始终盘膝坐于床上,双手合什,口中喃喃自语,说着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语言,犹如僧庙中呢喃念经的僧人。偶尔,老者还会疯疯癫癫地狂吼几声,接着便会出现脸色铁青,眼珠突兀,呼吸急促的症状,但随着剧烈的喘息,很快就又恢复平静,并继续盘膝自语。如此反复,让人看着提心吊胆,却始终摸不着头脑。
向问天观察许久,却并未看出什么名堂,这名怪异的老者到底是何来历?
正在这时,只闻“叮当”一声,原来进入了用餐时间。
监狱设在极乐城夜区”,室内始终灯火通明,牢狱中的犯人完全按照狱中管理人员的指令作息。
只见,一位老者推着餐车来到每一间狱房门口,按人数将餐盒放在门边。
当他来到向问天关押的狱房门口时,用沙哑的声音唤道:“哪位是向先生?”
向问天赶忙道:“我就是。”
老者端出一只精致的小餐盒,道:“这是伊将军特地命人送来的。”
“谢谢!”向问天伸手接过餐盒。伊将军?伊娜少将派人送来盒饭?这大大出乎向文天的意料。打开盒盖,饭菜都还温热,在雪白的米饭上,覆盖着一些橘红色蔬菜,纤细的菜丝铺盖着雪白的米饭,犹如一朵艳丽鲜花,格外漂亮。向问天细细端详,并不急于入口,一则他并不感到饥饿,二则伊娜作为一名军事长官让人送饭菜给囚犯,是似乎有违常理?他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向问天将餐盒放在地上,盘膝而座,眼睛愣愣地盯着饭菜。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任由这可口饭菜变冷是一件不可思议事,但向问天心中明白,其实他是在看着盒中用蔬菜拼出的一个字,一个“安”字,暗自思忖:这个“安”字到底是何意思?难道伊娜少将让我安心等待,她会想办法让我出去?
“余先知,吃饭时间到了!”
向问天闻听一愣,这个名字很熟悉。难道……?
向问天思感灵动,原来单独关押的那名癫狂老者,正是元首的特别顾问——余先知。
他怎么也会被关进这里?监狱中的状况完全出乎向问天的意料。
当向问天思感灵动,再次巡视监狱,来到余先知的狱房时,对方似乎知道他在探查一般,狰狞的面容露出淡淡微笑,口中喃喃道:“别看了,别看了,关押在这里的人都很惨的!”
向问天大吃一惊,随即感觉到他的思感也在空中漂移。
“你好!余老先生!”向问天第一次用心灵说话。
“向少校,你终于还是进来了!”果然,余先知也和他进行着心灵的对话。
“我是被误会的,应该很快就能出去。”向问天颇为自信。
“进来容易,出去难啊!”余先知的话如同一瓢冷水,泼的向问天从头凉到脚。
“监狱中怎么两天时间死了这么多人?”向问天不愿谈论自己,便转移了话题。关于狱中死人的疑惑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因为在火焰星上,生命是最为宝贵的,不论出现任何问题,只要是关于生命的事件,一定会被政府特别关注。
“……”
“大家对他们的死这么冷漠,难道就不怕死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向问天继续追问。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余先知的话令向问天颇为费解。
“你在说我么?”
“你的命很硬,还死不了。”余先知急促的喘息着,缓慢而艰难道:“我在说自己啊!”
“您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向问天关切地询问,作为元首的特别顾问落到如今的境况,确实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