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就是你
目小小光2015-10-25 04:184,185

  尘尘道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不由唏嘘:“像啊,实在是和洛师弟太像了,一样的无耻啊,我就知道一般人教不出这种弟子啊……‘心里是这么想,看着叶歌的目光便不一样了。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还是……我师父吓到你了,你放心,他已经不在了,你不用顾虑什么,直接收我为徒吧。”叶歌见尘尘听到自己报出师门以为吓到尘尘,自己所在剑道一脉有这么厉害?

  尘尘听了他的话也懒得去跟这个年少无知的小朋友争论什么,他现在只是非常想知道当年被师弟拐上山的弟子究竟是哪路货色,这些年他不允许其他师兄弟教叶歌术法,更不让人收他为徒,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叶歌,就是想让他一个人认真修炼师弟留给他的《剑道入门》,虽然听上去不像什么高深的秘籍,但叶歌练了近二十年才算有些成绩,可见这也不是一般货色。

  事实上《剑道入门》的确不是普通功法,因为它所修炼的是剑气,何谓剑气?顾名思义,剑气乃剑法达到一定高度时剑所形成的一种气势,可如风如电如雷,个中区别就要看练剑之人走的是什么路线。不过一般剑修的剑气却只能外放无法内敛,只有那些真正勘破剑之大道的人才有机会练就人剑合一,剑意自然可以由内及外收放自如,到了那种境界的人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所以要想修到剑气内蕴至少要达到宗师级别。

  而叶歌所练《剑道入门》的可贵之处在于,它事先锤炼对剑法的领悟,不借助任何法术,只是单纯练剑,一招一式都要自己亲自去感受,久而久之,练剑之人对剑的领悟自然非常人所比,甚至会在体内衍生出剑气,等《剑道入门》修练至大成,再去练习其它剑法,效果超乎想象(就像阳顶天练到死才练到《乾坤大挪移》第四层,张无忌呢,一晚上解决所有事情,因为他事先练了《九阳神功》嘛,所以说,基础教育多重要啊)。

  不过却少有人选择这条路,一是因为练了未必成功而且耗时太长;其次是在领悟剑气之前不能用术法修炼,要知道谁都喜欢拉风;至于最后一点,或许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剑道入门》来修炼。所以说叶歌也不算太衰,至少他的基础是很好的。

  《剑道入门》其实并不是蜀山派专利,严格来说,真正知道世界上有这本书的并且还活着的人只有两人——叶歌和尘尘。这是一本类似笔记的手抄本,是蜀山上一代洛风的杰作。洛风就是叶歌的师父,也是尘尘口中念叨着的师弟。上一代的蜀山出了两个天才,一个是洛风,另一个就是现在的尘尘。这两个人当年都选择了成为剑道一脉弟子。他们两个可不是像叶歌这样被人阴到剑道一脉,他们是自愿进入剑道。而且他们比叶歌更惨,叶歌最少有一个名义上的师父,而他们却连师父都没有。这并不奇怪,蜀山的剑道一脉自有蜀山派便已存在,但一直少有人能修成,所以万一有哪一代弟子勇敢地选择了这一脉,就很可能没有师父。因此剑道一脉一直是断代相传,其间起起落落暂且不提。不过蜀山自古便有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废除此脉,“剑道一脉绝,则蜀山绝”,这样一句话,绝对可以写进蜀山掌门的行为准则里,也正是这个原因,不管历届掌门出自哪一脉,剑道一脉始终不倒。这一代的掌门尘尘便是剑道一脉的弟子。

  镜头切回案发现场。叶歌看着尘尘,尘尘看着叶歌。还是尘尘先开了口:“叶歌啊,这把剑不是不能给你……‘既然知道了叶歌的身份,尘尘心中自然有他的打算。

  叶歌一听,原本还愁容满面,一下子回光返照变得精神无比。“高手前辈,您的意思是……”叶歌用手指着那把漆黑的剑问道,他大概猜到尘尘会给他哪一把剑。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尘尘顿时大感失策,难道自己真要暴露真实身份?“额,其实……我会读心术,一看你模样我就知道你谁了……”看见叶歌想要继续问下去,连忙补上一句,“好了好了,你还想不想要这剑。”

  叶歌听到这个马上将疑惑置之度外,“要,必须要。条件您随便说,就是让我当你徒弟我也不皱一下眉头!”明明是自己占便宜,偏偏还要有大义凛然舍己为人的范,所谓输人不输阵,这大概就是一种另类解读吧。

  尘尘对某人的无耻行为无话可说,直奔主题:“收你为徒我没兴趣,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这把剑就是你的了。”反正这也是昨天捡到的,尘尘心中又补上一句,幸好没说出来,不然青剑绝对发飙。

  “不为难我,你想要我怎么做?”叶歌眉飞色舞,仿佛青剑已经是他的了,“不会是……石头剪刀布吧,好吧。我尊老爱幼,你先来!”说完叶歌便把手背到身后,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最近一段时间《剑道入门》有了一些火候,只要对方不是群体性活动自己就能应付,如果碰到一些师弟师妹的还能顺便欺负一下,但叶歌从小深受同门暴力危害,所以他不太欣赏以暴制暴,他喜欢文明的方式——猜拳。所以论起猜拳叶歌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什么!!!?”尘尘立刻跳了起来,“猜拳?”叶歌的话勾起了他的一些不美好回忆,当年遇到紫青双剑他和师弟就是用这种方式决定宝剑归属问题,不过和叶歌的想法不同,尘尘眼中的猜拳充满了暴力与血腥,实在是不堪回首啊。“小子你来真的?还让我先来?恩——”尘尘的话语中第一次出现了杀气,叶歌吓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没有……我和你开玩笑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用猜拳来决定呢,还是说说您的条件吧。”叶歌见情形不对立刻掉转话锋,他可不会真的蠢到对方真的和他进行猜拳比赛。

  “哼哼,看你还算识相,那我说条件啦,”尘尘一笑,衣袖一挥,悬于身前的青剑落在叶歌脚下,“把他捡起来,然后随随便便挥两下,他就是你的了。”

  什么?随随便便挥两下?要是自己能挥动的话刚刚还用抱着两把剑贴在地上吗?叶歌在心中对着尘尘骂了一句算你狠,然后假装向手心吐口口水,搓一搓,大叫一声,弯下腰来,结果是,依旧没有站起来。

  叶歌面上通红,当然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太用力了,却还是拎不起那剑。“啊……呀……哦……”叶歌开始鬼叫了,不过那剑还是纹丝不动。

  尘尘饶有兴味地看着叶歌,脸上的表情是我早料到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喂,老头,我不干了。”叶歌见自己根本连剑都拿不起,这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就算能得到这把剑,自己能用吗?别说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扛回去。“反正这把剑这么重,给了我我也没法用,我不要了,老家伙,”叶歌虽然心中不甘,但总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嘛,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再见,老家伙。”叶歌痛快地说再见,然后拼了命的转身逃跑。

  尘尘看到叶歌说走就走,顺便还叫自己老家伙,刚刚得意的好心情立刻消失不见了,嘴角弧度由向上弯成向下,口中吐出两字:“站住!”

  话音刚落,叶歌真的站住了,不过谁都不会相信他是自己站住的,因为他是悬在地面上,就像刚刚紫青双剑那样。叶歌开始后悔了,判断失误啊,眼前的老头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那些同门可以相比,平时自己阴了其他师兄弟姐妹大不了一走了之,谁能像眼前这位一样叫一声就把自己定在了这里。不过幸好还能说话:“高手前辈,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我会。”尘尘的语气听上去很坚决。

  “不会吧,你是不是高手啊,这么没有风度。”叶歌知道自己今天自己死定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师父没死,你今天敢动我,你就死定了,我师父可是蜀山第一,就算掌门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叶歌也是没有办法,之前判断这个人虽然很了解蜀山,但绝对不是蜀山前辈,除了掌门,他的那些师叔辈他都见过,眼前的人这么猥琐,还玩颓废,虽然也算有点高手模样,不过怎么可能是掌门。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对方看在自己师门的面子上别太为难自己。

  尘尘乐了,小子还挺淡定,吹起牛来云淡风轻,“你说,蜀山掌门都对你师父那么客气,不知道你师父哪位啊?”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师父不想当掌门,哪里轮到他来做,至于他叫什么,我怕说出来吓死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估计承受不了,所以就不告诉你了,现在赶快把我放下来,我师父说不定还能饶过你。”叶歌现在只想着保命要紧,也就胡说八道不假思索了,反正对方肯定没见挂自己师父了,叶歌是这么想的,因为自己都没有见过,这就是叶歌的简单逻辑。

  “哦,这么说你师父还真的不简单啊,既然他这么厉害,怎么不来救你?”

  “呃……废话,我师父这个时间正在和掌门吃早餐,吃完早餐就会来找我,到时候说不定掌门也一起跟来,到时候二缺一,你肯定死翘啊,还是现在放了我为妙。”叶歌继续不知廉耻的行骗,只不过他故事里的主人公尘尘都认识,而且相当熟悉。

  尘尘又一挥手,叶歌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好了,既然你师父那么厉害,我就放了你吧。”尘尘闪身来到叶歌身前,“对了,这把剑如果想要的话可以找我,一个月后如果你能举起这把剑,我刚刚说的都算数,这把剑归你,怎样?”

  “你……怎么这么。。额,刚刚你不是要教训我?”叶歌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刚刚说的话那么管用?

  “因为,你师父太厉害了,我都有点怕了。”尘尘只好这么答。

  还真是,叶歌心中大为得意:高手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吓成这样。

  “对了,你让我一个月后到哪里找你?”叶歌始终对那把剑恋恋不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尘尘向前一步,右手轻轻搭在叶歌的肩膀上,“我叫尘尘。”

  “什么,你叫尘什么……唉呀,你对我做了什么……”叶歌忽然觉得肩膀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自己身体了。

  尘尘把手拿开,“我在你身体里留了一些东西,这一个月好好领悟,一个月后不要让我失望。”尘尘有些语重心长,他看出叶歌的《剑道入门》已经到位了,离修出剑气只不过一层窗户纸的距离而已,自己刚刚打了一道剑气在他体内按照剑道入门的路线运转,一般人当然无法承受剑气的巨大能量,但叶歌修炼的《剑道入门》本就是修炼剑气的无上功法,再加上尘尘早已在那股剑气上打上自己的神念,叶歌出了任何问题他都能感觉得到。尽管他觉得叶歌真的很无耻,但再无耻也是自家人啊,现在找个剑道一脉的弟子多不容易啊!

  肩膀的痛只是一小会,现在听了尘尘的解释,叶歌虽然心中还是有一点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反正对方要害自己也不用这么麻烦,他可不会天真到对方真的被自己那子虚乌有的故事吓到。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题:“我刚刚问你我到哪找你?”

  “我刚刚也告诉你我叫尘尘。”

  “谁知到尘尘是谁啊!”

  “你不懂可以去问啊。”

  “问……”

  “不懂就要问啊。。”

  “什么啊,我问你家庭住址啊……”

  “你懂不懂含蓄……”

  ……

继续阅读:第4章 高层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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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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