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封早早就起来了。在经历昨晚那一场梦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平静不下。古封三岁的时候,爹娘在一次外出后便没有再回来过了。村子里大多数人都认为古封爹娘应该是遇害了,毕竟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村子里那么和平。
对于古封来说,从小就经历着与常人不一样生活的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拥有亲人时的感觉,也真心把古东和他爷爷当成亲人一样对待。但在他的心里很清楚,这种感觉并不真实。而在昨晚,梦中所遇到经历的事对他的感觉就像是亲人一样。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下定决心,一探究竟。
在去那个湖之前,古封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东子和爷爷。他总感觉这件事并不简单,或许还存在很大的危险,他的背到现在还隐隐发痛。这种冒险的事,古封不想让他们两人参与进来。
古封还带上一把小刀,看起来有些生锈了,古封还是决定戴上它,以备不时之需,便朝那个湖泊前进了。
湖泊是在村子的南面,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古封没有太多逗留,就算遇到早起工作的人,也只是问候一下便离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古封到达了目的地。这个时间里还不会有小孩来这里玩水,见不到一个人影。这也是古封所期待的,在没有任何确定的情况下,古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这个湖泊倚在两山之间,山上有泉水源源不断的注入其内,使得这个湖显得生机勃勃。古封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和梦里做一下对比,确定是这里之后,古封就走到湖泊边缘。
探了探头,古封心中还是有疑问,梦中的湖似乎比这个要来得深一些才对。
“不管了,先探一个究竟再说。”做好心理准备后,古封便脱下衣服,带着那把生锈的小刀跳进湖里。
他并不知道,在这个湖泊的对面山上,有一个老头盘膝坐在那里。那个人一直都闭着眼睛,在古封到来时,睁开看了一眼古封,便又重新闭上了。
一跳进湖里,古封才察觉到湖的不同之处,确实和梦中一样,这个湖变得比以前更深了,这从岸上并看不出来,湖水也比平常时候来得还要冷些。古封并不管这些,他只想着寻找那一团光芒。
这个湖似乎感觉到古封的来临,顿时变得漆黑起来,使得阳光渗透不了。察觉到异样的古封,心里有了一些害怕,但还是咬一咬牙,继续前进。
这些只是在一瞬间内发生,对于古封的水性并没有太大影响。没过多久,古封看到了在他前方有一点光芒,随着古封的前进,变得越来越亮了。
同样是在距离这个光芒的一米处,古封停了下来。此时,在古封心里,那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让古封忘记了一切,忘记他还在水里。
这团光芒似乎有着一丝灵性,在看到古封之后变得活跃起来,像是在高兴古封的到来。看到这种情况,古封也忘了戒备,举起手,慢慢朝它伸去。
在古封接触到这团光芒时,突然,整个湖底发生了巨大的震动,让古封的手脱离了那团光芒。湖水在他身体产生了碰撞,使得古封整个人失去平衡后,憋不住气,意识开始渐渐地模糊了。
就在这同时,坐在山顶上的老头把眼睛睁开了,看着湖泊,左手朝着这个方向一挥。顿时整个湖水从中间裂开,速度十分之快,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可以看到中央的湖底。而那个位置正好是古封与那团光芒所在之处。
此刻的古封并不知道,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湖底露出后,古封和那团光芒慢慢升起,起身后的湖水也变回了原样。待到古封和光芒脱离湖面之后,整个湖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古封和光芒还在继续上升,大约到了和那个老头的同一高度后,停了下来。此时,光芒也褪去了,露出了一截白骨,这个白骨布满了裂痕,一股无尽的沧桑之感由然而出。
“这就是你所选之人?”那个老头突然开口:“他很普通。”老头觉得很奇怪,在他看来,不应该是古封,不应该是怎么普通才对。
这个白骨并没有给予任何回答,老头在开口之后便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老头似乎沉思完了之后,重新把目光移到古封身上,可以看出老头的眼睛里有了有一点不同之处。
此后,这个老头再一次举起他的左手,向前一挥。顿时古封的身体显示出巨大的光芒,而此时,那一截白骨开始向古封移去。
不一会儿,白骨就到达古封的身边,但白骨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移动。在白骨与古封身体接触时,古封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是他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声。
渐渐的,白骨开始融进古封的身体,一直到的完全融入。在这过程中,古封一直都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却完全不知道所发生之事。
当白骨完全融入古封的身体后,疼痛也随着消失了,但古封仍处于昏迷状态。
这个老头看到白骨融入之后,便放下左手,古封的身体也缓慢的下降,落在湖泊边缘的平坦地带。老头再次闭上眼睛,丝毫不管接下来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炷香之后,古封开始恢复知觉,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裸着身躯躺在平地上,而不是在水里的他,感到非常疑惑:“不是应该在水里吗?难道又是梦?”
古封再看了一眼湖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站起身子,走了过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探个究竟,不管是不是还在做梦,他都要再去一趟湖底。
这一次,古封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准备得跟充分一些,再一次跳入水中。
出乎他的意料,这次湖水并没有异常之处,湖底和平常一样,没有加深,温度也都正常。不想放弃的古封继续在湖里寻找,慢慢的游向湖的中央,他记得他刚才丧失知觉就是在这里。
仔细查看一翻之后,古封感到很失望,除了他丢失的小刀之外,他并没有再找到任何东西,那团神秘的光芒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子?”古封浮出水面透了透气,又继续潜入水中。这件事他不想就这么草草了之,他一定要找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凭那种熟悉的感觉。
山顶上,那个老头虽然闭着双眼,在古封潜水的那一刻,又睁开了,“有意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有再闭上双眼,而是好奇的看着古封,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放弃这个无聊的行为,也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要找的就在他的身上。
就在此时,老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把手随意的一挥,之后又继续看着古封。
潜入,出来,再潜入,再出来、、、古封就这样循环着做这件事,他好像忘记了疲劳,忘记了所有。他不甘心,十二年了,三岁时体验到的亲情早就忘怀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线索,不管结果如何,古封都不愿放弃,也不想放弃。
从太阳刚刚升起,古风来到这里,现在已是午时了。古封也忘记他潜入水中已经是第几次,他只明白一个事实,他没有找到那一团神秘的光芒。
而在山顶上的老头,从原本的一丝笑容变得大声的笑,他已经没有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古封仍继续做他的事,没有发现老头的存在,也没注意到一个情况,在平时,这个时候的湖应该很热闹才对,而今天到现在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但古封没有注意到。
古东守在古封的门前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他和往常一样,太阳没升起多久便来找古封了。看到古封的门闭着,古东还以为他大哥今天睡懒觉了,就大喊了几声。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古东没有听到应有的回应,也没有看到古封前来开门。倒是邻居听到之后告诉他,古封很早就出去了。
东子觉得大哥可能有事情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还想等着和古封一起去听爷爷讲故事。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也想过一个人去听爷爷讲故事,但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每天都和古封形影不离的一起玩,一起做同一件事,早就形成了一种依赖。没有了古封,他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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